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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药天香 作者:清歌一片(晋江金牌榜推vip2013.12.04正文完结,种田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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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等年岁,本正当活泼健旺之际,只他自年初起,胃口睡眠便一直不大好,我时常被召去看诊,用了不少方子调理,一直不大见效。以至渐渐面色乏血,偶尔腹痛腹泻,吃几副药,稍有好转,过后又犯,如此反复不已,颇令人心焦。这几个月,病情竟忽然加重,时常耳目晕眩、全身乏力、夜间失眠烦躁,白日眼目呆滞。半个月前,反复高热,以致抽搐昏迷,类似癫症发作,我与太医院诸人用尽了法子,方稍稍稳固住病情而已,心中焦虑不堪。昨日听闻你随魏王殿下一道归京了,想到你对一些疑难病症往往有独到见解,便提议将你召来,殿下也准了。”
  绣春听林奇描述小皇帝的病情时,便想起自己前次在紫光阁里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时便觉得他有些不对。脸色苍白,眼神也略带迟滞,完全不像他这年岁孩子该有的模样。那时还以为是他不堪重负所致的精神压力,现在发展成这样,就完全可以排除精神疾病的可能了。
  对于看病诊断一事,老实说,除了某些因了时代认识与发展水平限制的疾病外,绣春自认并不会比林奇这样的当世大医要高明多少。小皇帝的病,太医院里这么多御医轮番上阵,最后都没折腾出什么结果,让自己上,未必就能药到病除。但既然被召了来,只要可以,她自然也会尽力。所以等林奇说完,立刻应道:“林大人谬赞了。先前几次不过是侥幸而已。这次您既然用我,我自然会尽力。”
  林奇看她一眼,仿佛欲言又止。
  “林大人可还有话?”绣春看了出来,问道。
  林奇踌躇了下,最后道:“你还是先去瞧瞧吧。倘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先不要说出来,回来咱们再商议。”
  ~~
  小皇帝年纪还小,寝宫与其母亲傅太后的宫殿相邻。因了病情日益严重,近来早就停了亲自坐朝。绣春随了林奇和另几个御医一道入寝殿的时候,看到小皇帝正躺在床上,似乎沉沉睡了过去。他母亲傅太后正陪坐在边上,神情委顿,脸色也不大好。看见林奇带了绣春进来,一怔。
  林奇见礼,恭敬道:“启禀太后,陈绣春善医疑症,下官便在魏王殿下面前举荐她入宫替陛下诊病,殿下已经准了。”
  傅太后精心描绘过的细细双眉皱了起来,瞟了绣春一眼,冷冷地道:“林奇,朝廷养了你们这群太医院医官,为的就是派上用场。不想你们一个个无能之极。我皇儿倘若有个不测,你们休想好过。”
  她正说着,寝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绣春回头望去,见萧琅和唐王,并前次在紫光阁里见过的欧阳善和傅友德一齐过来了,都是一身整齐朝服,官威森严的模样,应该是刚下朝,组团过来这里探望小皇帝。
  林奇和御医们急忙见礼,绣春也随之。和萧琅四目相对时,收到了来自于他眼神里的温暖,见他精神瞧着也还行,放下了心。
  傅太后方才发作的那番话,这些人应也都听到了。傅友德看向林奇,皱眉道:“你们也瞧了许久了,陛下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到底怎么看的病?”
  林奇有些惶恐,口中只称罪。绣春到了小皇帝的榻前,俯身下去查看。
  一番仔细检查下来后,除了林奇描述过的那些表征,绣春发现小皇帝眼白微微发黄,如同黄疸。他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但面对她的一些问询,反应淡漠。试着握住他手的时候,发觉他手腕微微下垂,不觉握力,这是肌体无力的表征。
  到底是什么病?会导致这样的一系列症状?
  她沉吟了片刻,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小皇帝的表征,无法与任何她能想得到的普通疾病相对应。假设确实不是自己诊断有误,他的病情不是出于自身疾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自外力,也就是说——慢性中毒。看他的样子,确实也更符合慢性中毒的表现。只是这里没有直观的验血等手段,而世上毒物万千,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她想起方才林奇最后与自己说的那句话,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以林奇的医道,遇到这样的怪病,百药无效,莫非他也已经怀疑到了这上头?只是不敢肯定,更不能就这样贸然说出来。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倘若病因真的起源于某种毒物的话,这绝对是件惊天的大事。即便说,也必须是在确定的情况下,才可开口。
  她立刻抬眼,看向了林奇。见他正望着自己,神情有些古怪。
  傅太后见她一直不开口,哼了声,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的本事,不过尔尔!不能医治的话,趁早自己明说,免得耽误了我皇儿的病情。”
  绣春仍是不作声。萧琅眉头略皱,到近前俯身下去,探摸了下侄儿的体温,随即起身,冷冰冰道:“医道艰深,世上病症也繁复多变,何来包治百病的神医?医者作为,也就是尽其能,探究病理真相而已。本王方才过来,听太后斥责林大人在先,又迁怒在后,虽是出于焦心,于陛下病情却丝毫无补,反令人心惶恐不定。我听闻太后身子也有些不妥,近来常召御医。倘若是焦心陛下以致过于疲累所致,何妨先回去歇息?”
  魏王向来温和,下属及官员即便犯错,也从不会疾言厉色呵斥。此刻却因傅太后斥责林奇和这金药堂的陈绣春二人而这样开口。语调虽未带厉色,但绵里藏针,不悦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他是监国亲王,手握实权,这样在众人面前反驳傅太后,无疑就是公开狠狠打了傅家一个耳光,顿时,人人惊呆,寝殿里一时鸦雀无声。
  傅太后一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傅友德一张老脸也禁不住发热,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傅宛平觉察到了他目光里的阴鸷和不满,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心头一颤,低下了头。
  萧琅神色淡然,看向绣春,语气转缓,“你与林大人他们先下去吧。”
  绣春低低应了声是,正要随林奇和另几个太医退出去,一道过来的左院判王元忽然道:“二位殿下,二位阁老,对于陛下的病情,下官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说?”
  林奇停了脚步,绣春也停了下来,两人对望一眼,齐齐看了过去。
  傅友德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唔了声,“说吧。”
  王元眼睛盯着地,小心翼翼地道:“下官竭尽全力医治陛下,不想药石无效,陛下病情愈发严重,心中万分自责,连日来冥思苦想,终于有所顿悟,只是……”
  他停了下来,头垂得更低,十分惶恐的样子。
  萧琅目光微微一动,萧曜脸色渐渐笼上了一丝寒色,只他两人都没开口,倒是欧阳善,见这王元话说一半,不快地道:“陛下到底什么病,你说出来就是。”
  “是,是……”王元飞快瞟了眼萧曜,小声道,“下官翻遍医典,觉着陛下这病,实则非病,可能是中毒所致……”
  他的话声消了下来,寝殿里的空气却像是凝固了,无人开腔。
  林奇惊诧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下属。绣春没想到王元竟会这样开口,望向萧琅,他立着没动,目光落到榻上的小皇帝身上,神色间难掩惊怒。边上的唐王萧曜,脸色却越发冰寒。
  “你说什么?”
  欧阳善勃然大怒,猛地看向林奇,“林大人,这到底怎么说的?王元之话,可属实?”
  林奇后背已经出了汗,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应道:“王院判之说,下官也曾想过。只是不敢妄下结论,还需慎重……”
  “桓儿!我可怜的皇儿——到底是谁,竟敢这样谋害于你——”
  傅太后仿佛终于回过了神,一下跌坐到了榻上,握住小皇帝的手,悲泣了起来。
  傅友德一脸顿悟之色,激愤难当,“王院判之说,也未尝不无可能。否则陛下小小年纪,怎的竟会患上此等恶疾,以致久病不愈?”他扫了眼萧曜,然后看向萧琅,语气转为悲愤,“二位殿下,倘若查证属实,陛下确实是被人暗中投毒所致,该当如何?”
  唐王微微眯了下眼睛,冷冷不语。
  萧琅沉吟片刻,面上起先的惊怒之色渐渐消去。
  “事情还无定论,先不要忙于各持己见。先这样吧,不必在此争论,让陛下先歇了!”他看向林奇和王元,“林大人,王大人,你们随我去紫光阁问话,”他最后看向绣春,朝她微微点头,“你也来。”


79
紫光阁里;面对魏王殿下询问;林奇终于说出了自己疑虑,后道:“下官百思不解,也是近这半个月;才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只又不敢肯定;故而不敢冒昧出口,还望殿下恕罪。”

    萧琅看向王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陛下中毒?”

    王元顿了下,道:“下官和林院使差不多;也是那会儿才开始生出这疑虑。只是……”他瞥了眼林奇;“只是下官觉着;此事干系重大,断不能因了考虑保全自身周全而有所隐瞒,故而今日才大胆说了出来。”

    林奇不作声,看了眼王元。

    这个太医院二把手,向来与自己不合,对自己坐了太医院首张椅子,背地里也多不服。趁了现这个机会打压自己一把,也是理所当然。

    “倘若中毒,陛下中是何毒?可有解法?”萧琅继续问道。

    王元一下停住,说不出来了,后讪讪道:“下官也只是揣测而已。世间毒物,种类纷繁,一时说不好……”

    萧琅看向林奇:“林大人,你可有见解?”

    林奇道:“殿下,下官无能,也想不出会是何种毒物。只推测,应与日常饮食有关。”

    萧琅沉吟了下,示意他二人下去,里头只剩绣春了,他方才一直端着一张脸便松了下来,抬手揉了下自己两边太阳穴,看向她,默默朝她伸过来手。

    绣春抿嘴一笑,到了他近旁,他握住她手,将她要往自己膝上带,绣春摇头,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道:“这里可是紫光阁!”

    “这是我处所,便是阁老,进来也要先通报。”

    嗯,他私人办公室……

    绣春打量了四周一眼,再看向他双膝,还是摇头,老老实实道:“你腿,我不敢坐。我还是站着回你话好了。”

    殿下露出有点受伤表情,好看眉皱了起来,强行把她按了自己腿上,“我让你坐,你就坐。”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这么蛮横了?

    绣春后决定还是顺着他一下,免得继续打击他男人尊严,挨着半边臀坐到了他没受过伤右腿上。萧琅抱住她腰肢,把脸埋她颈窝里,轻轻蹭了下,闭上眼叹了口气:“好像许久没见着你一样了……一回来,就累死我了……”

    “不是才一夜么。”绣春嘀咕了声,伸手过去,接着替他揉两边太阳穴。

    他抬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绣春摸了下自己两边胳膊,抚平再次冒出来鸡皮小颗粒。

    殿下视而不见,只是神色渐渐转为严肃。

    “太医们话,你怎么看?”

    绣春也收了玩笑,正色道:“确实类似慢性中毒迹象,但是中是什么毒,我现也还没什么头绪。回去后,我再仔细想想。但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慢性中毒,可能是被人故意投毒,但也存另种自然摄入可能。”

    她说完,见他眉头紧锁,半晌不语,轻轻扯了下他衣袖。萧琅终于回过了神,点了下头:“我明白了。先前收到欧阳阁老信,说殿□患重疾,昨日我回来,召见林奇时,他也没说实话,我以为桓儿真只是患了重症。现既然知道了……”

    他看向她,“我会处置。你回家后也不必多想了。前些时日路上赶路辛苦,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手头事告一段落,我就去你家提亲。”

    绣春想起陈振态度,呃了一声。

    “你怎么了?”他眉头微挑,问道。

    “殿下,傅阁老要见您,人就议事堂里。”外头忽然传来宫人话声。

    “没什么,你先忙你事吧。别太累了。我先走了。”

    她摇了摇头,拿开他箍住自己腰身手,站了起来。

    ~~

    萧琅命人送她出宫回家,自己到了议事堂,傅友德一见到他,立刻道:“殿下,陛下病体难愈,老臣一直焦心如焚,恨不能以身代病。不想今日才知晓,竟然是被人暗中投毒所致。到底何人,胆敢做出这等弑君之事?老臣细思此逆臣贼子背后图谋,心中惶恐至极!望殿下彻查此事,务必早日将奸人肃清,否则国无宁日,邦不得安!”

    他越说越激动,两颧微微泛赤,面上是激愤之色。

    萧琅神色平和,“以阁老之见,会是何人?”

    傅友德道:“陛下若是不测,谁能渔利,谁便可疑!老臣方才与欧阳善和二殿下商议此事,二殿下没说几句,竟拂袖而去……”他面上浮出一丝冷笑,“看二殿下意思,竟似反对此事,也不知他到底作何想。他去了后,老臣与欧阳善达商议,觉着从陛□边近身之人开始清查为好,只要有人动过手脚,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殿下觉得如何?”

    萧琅微微点头。傅友德立刻道:“如此,老臣这就去安排。”

    “傅阁老!”他告退,转身要走时,忽然听见魏王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先帝临终之前,曾托我好生照看陛下,我也于先帝病榻前应承了下来。不想竟出这样意外,我难辞其咎,有愧先帝重托。”

    傅友德急忙道:“殿下不必自责。奸佞匿于暗处,防不胜防。如今第一要紧,就是先将那图谋不轨之人绳之以法,如此才可断绝后患!”

    “傅阁老,”萧琅望着他,神色平静地道,“除奸自然要紧。只是有一话,我也不得不说。阁老应还记得几十年前朝廷办蜀王案时情景吧?朝纲不振,忠奸难辨,各色人等粉墨登场,有人借此机会打压诬陷平日与自己政见不合之人,令许多无辜之人蒙冤受屈。那些仍活着,几十年后终得昭雪。但那些已经死去了,地下若是有知,魂灵安能安息?”

    傅友德听他忽然提这个,面露微微不自然之色,口中诺诺了两声。

    萧琅继续道:“今日之事,堪比这桩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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