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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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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看这筵席,这歌舞,还说不费神。”
  “嗯,要说我也真是辛苦了几日,府里没个当家作主之人,就总得自己多费点心。这一年一年……”
  “自驸马爷去后,这也有些时日了,您不如让圣上再替您择门好亲事。”
  平阳笑答道:“我倒是……可是这诸侯王公里哪儿有什么合适的呢?”
  “当然有,有。”左右皆答有。
  “有如此贤德之人?”
  “自是大将军,卫青。”座上宾客也都点头赞成。
  “卫青?我还当是谁呢,青儿从前就是我家的骑奴,这……”平阳抿嘴笑道。
  “公主,可如今又有谁比大将军还尊贵?”平阳这次只是笑却不答话,她先道失陪,走过来带冷心恬离去,又问:“心恬,我们去添件衣服吧,今天的筵席怎么样?”
  “只要您开心就好。”冷心恬还是这句。
  “是啊,今天我很开心。”平阳笑着就来拉冷心恬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听雨

  “于单怎么还不醒?”看着外面起风似要变天,冷如尧又忍不住问道。
  “让他吃点东西。”
  “他这样,怎么吃?”
  “你喂他啊。”冷如尧无奈只好端来一碗热粥,一手拿碗一手扶起于单的头,老头也不来帮忙;刚喝了两口于单就咳嗽起来,冷如尧忙是上前察看,却被于单喷了一脸的粥。
  “这不是让你给折腾醒了。”老人道,冷如尧才顾不上他,拿起汉服的大袖子就抹了抹脸,赶紧看向于单。
  于单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物,叫了声:“小尧。”冷如尧兴奋异常,一下子抱住于单,于单浑身少力,就向后倒去;冷如尧趴在于单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声,开心地笑着。老头却拿了把刀走来,
  “刀?”于单嘴里蹦出一个字,吓得冷如尧向后看去道:“要干吗?”
  “帮他剃发。”于单既然摆脱了和匈奴的关系,要在汉朝市井间生活下去,自然要入乡随俗,不能再蓄辫了。
  “等等,于单,我们以后就住长安了,行吗?”冷如尧先是拦下了老人的刀,问道。
  “嗯。”于单笑着点点头,冷如尧有点不信地看着他,“我听懂了。”于单又道,冷如尧遂扶了于单起来,老人便开始给于单剃发,一丝丝长发落下,又顺势在头上梳起了发髻,帮他穿上黑色新买来的汉服。
  “小尧?”于单换过装道,冷如尧向屋里望去,看到束了发,着了汉服的于单还真少了草原上拉弓策马的锐利,衬出他本来就有的文雅气质,再看又觉他一身清爽,真如获了新生一般,因笑道:“怪不得要留在长安,因为汉服能让人变帅”。于单和老人也不去理睬她,只当她自言自语。冷如尧忙把地上的落发都一一捡起来,不禁又想到这一路走来,发觉自己鼻子发酸,她撇过头去止住流泪的冲动,忽见窗外飘起了细雨,心道:不如就让天帮我留这几滴泪吧。
  冷如尧让老人先住在冷心恬屋里,便与于单坐在门槛上听雨,又听他说起这次的故事,因伊稚斜断了与长安探子的联系,又是汉匈开战在即,伊稚斜就想请于单里应外合,从云中东线突破,于单左右为难,不想再看到族人与汉人之间厮杀,况且他已投降汉朝,如果背信弃义,岂又是他做人的道理。心下无奈才打开林扬留下的锦囊,寻了城西的守墓人,逃离云中这片是非之地。冷如尧明白方才于单为何答应的那么爽快,要留在长安,原来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开个药铺,和小恬一起。这些花啊,草啊,都是我和小恬种下的。”冷如尧跑到庭院里,指给于单看,于单看着小尧跑到那树梨花下面开心的笑着,就发呆地看了一阵,直到觉得雨又大了些,才道:“进来吧,雨大。”
  “我喜欢雨。” 冷如尧不理睬于单,轻道。
  “可是,我们在这么好的城里?”于单是想说住在长安太过热闹。
  “隐居不一定是在深山老林中,心远地自偏,我小时候就背过的。”冷如尧回道,也不管于单听得懂听不懂。春夜的细雨,每一条都有线那么长,于单把如尧拉回到屋檐下,又问:“刚才,我的头发?”冷如尧笑了一下,已把方才的发丝用嫩叶扎成一束,又顺势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小尧?”
  “教你一个新词,结发夫妻。”冷如尧用心地把两缕头发结在一起。
  平阳公主和冷心恬加了衣服又重回筵席,忽听有人说,大将军到了。此时,天上下起了细雨,平阳忙叫众人散了一半,又命将几个贵客请进厅堂。冷心恬趁此机会离了座位,回到自己屋檐下,叫贞儿摆了一遛水碗,盛上水,开始敲打试音,想到冷如尧和于单终是可以平淡悠闲的生活,又想起平阳公主方才的笑脸,她难免想起千里之外的霍去病,手下敲起梁祝的主旋律,心里改了首小令,
  古都柳烟绕亭台,早春喜雨润紫塞。芳草绵绵离恨来,风来几阵花坞外。独上小楼盼君来,不见明月与雁在。何处笛声飘隐隐,千里吹断相思引。
  却只是把最后一句念了出来,又觉身后真有笛声和着自己单薄的敲击声,使整个乐曲丰满起来,
  “冒昧问一句,这乐曲是姑娘所作?”冷心恬险些掉了手中的竹筷,这位身着月白色汉服的男子,面色白净如雪,身资有如女子,彬彬有礼,谦恭自然,宛如暗夜里的星光,真让人有点疑似画中来的感觉。
  “不是我……我只是听过记下来罢了。”
  “在下李年延,乃是……”冷心恬还没等他说完,就哦了一声,“姑娘认识在下?”这位汉武时期有名的乐师,传说是汉武帝的男宠,当然还有他那位刚刚被人提及的李妃妹妹。
  “我只是在这里住久了,略知一二,听闻您精通音律。”
  “过奖,皮毛而已。”李年延摆手道,又上前问过冷心恬手中的竹筷,自己敲打起水碗来,雨声与乐声合壁,冷心恬静静地欣赏着。李延年终了曲道:“笛声飘隐隐,吹断相思引。想必姑娘还有上句吧,何不记录下来?”
  “呵,不用了,我记性好。”冷心恬没好意思说她不会写字,觉得实在太煞风景。
  “在下本想谱曲一首,再配上姑娘的词,就叫相思引可好?”冷心恬点着头想到,嗯,它本来就叫相思引。后与他约定,以后把自己听过的歌曲都唱出旋律,请帮忙作谱修改。李延年开始讲起音乐来,冷心恬倒是有些走神,
  “姑娘,这是给你的。”贞儿递上几根竹简,冷心恬看是文字,马上道:“贞儿麻烦你读一下。”竹简上的文字很简单,只是几个字而已:军出关,一切安好。
  “这是谁送来的?”贞儿也只知是别人给她递上来,并不知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狩猎上林苑

  大军出关,一切都好,冷心恬拿着竹简,舒了一口气,虽不知是谁送来前线消息,但只要霍去病平安,她还有什么可求的。月色下,李延年一言不发,又开始试吹起梁祝来。
  待冷心恬回过神来,李延年放下竹笛,轻道:“冷姑娘可会舞?”冷心恬并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也并不会跳舞,只是摇头。李延年微微一笑,走出屋檐;轻轻举起一臂好似挡雨,实则复吹起笛来,袖摆和身下汉服随之摆动起来,汉舞节奏稍慢,不一会儿李延年身上便已淋湿,贞儿上前送伞,却被带着一起起舞,冷心恬在现代每天忙忙碌碌,哪里有机会静下来欣赏雨中之舞,也看得开心。
  “李都尉,公主叫您去呢,说是想听您方才吹的曲子。”李延年轻抬贞儿的手臂,两人站于伞下,:“冷姑娘,一起去吧。”冷心恬本想推脱,可他已叫贞儿拿着水琴走了,二人进了正厅,见还有几位贵客正在闲聊,卫青也在席上,冷心恬习惯性地对卫青微笑着打了下招呼,便与李延年开始合奏。冷心恬渐渐发现,就算有时她敲错了,也听不太出来,因为李延年就方才一试已是将主旋律熟记于心且有自己的创作发挥,不禁赞叹。又因不知什么时候换为玉笛演奏,更是婉转动听。
  “这曲子有何来历吗?”平阳公主问道。
  “是据一段爱情故事而来?”李延年也转向冷心恬问道,这他也能听出来,“嗯,的确,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心恬,你说来听听。”
  “公主,这故事不太适合今天的气氛。”
  “但说无妨。”
  “可故事结局确实伤感,我……”冷心恬今日心情本不佳,更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讲什么化蝶双飞的故事,众人小声议论冷心恬说的最后那句,如果只是建议公主也还可以,但是很少有人和公主讨价还价的。
  “公主,不如延年再为您演奏一曲新作的曲子吧。”李延年打了个岔,才结束了尴尬,平阳公主只点点头,放冷心恬走了。
  冷如尧的药铺重新开张,于单坐在院中看着,他不认识汉字也不认识药草,帮不上什么忙,正是无聊。见冷心恬来了,忙是倒些水请她坐下。冷心恬见他汉服飘飘,不禁笑道:“小尧,于单没事情干,你可以让他迎宾啊。”
  冷如尧一边拉着抽屉放药一边道:“那你们俩一起门口迎宾吧。”冷心恬还真的走向门口,大开了前门站在那里,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几年,生活一直都是那么简单,早晨开门营业,晚上在院中闲聊,也不知道林扬到哪里去了,现在情况如何。突然后面是谁拍了拍她,正是助于单从云中逃脱的那位老者,他自称姓成单名一个西字,心恬如尧都觉得是他编出来的,但也就这么叫着,
  “老成,您干吗?”
  “上街去买吃的可好?”此人可不像林扬,虽然一大把年纪了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般,整日吃吃喝喝,逍遥自在。
  冷心恬无奈的摇摇头,冷如尧又让帮忙买点新鲜药材回来,只带他上街,二人进了长安城中的一家大药店,正挑药材间,听说是大将军府中三公子生了病来寻医,但店中医者出诊去了,药店老板不知如何是好,忙命人去寻。
  成西不慌不忙,只叫冷心恬去问问病症,那人一阵说,他在店里的药柜里来回走了几圈,话毕,他已将药材配好打了包,递与卫府的人。
  “我见您方才动作如此迅速,不知可否请您先去看看我家公子?”卫府的人见他略懂医术,赶忙相邀。三人到了卫青府中,门口有兵士站岗,庭院中寂静无声,府中各个角落都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并不像平阳公主府中那般奢华绚丽,只处处透着大将军的威严。
  卫青的三个儿子,虽然年纪尚轻,但都被汉武帝封了侯爵,今日是三公子卫登身体不适,成西见了公子,又从刚才配好的药包里挑挑拣拣了几下,便命人去煎药了,方欲走时,卫青下朝回来,见了冷心恬一怔,又瞧了瞧的家人道:“登儿怎么了?”
  “父亲不必担心,刚才他们已经帮三弟看过了,并无大碍。”卫青点了点头,转身亲自送成西和冷心恬出府,成西听了句谢,接着也不再理卫青,只是一味地往前走把冷心恬和卫青留在后面,
  “药铺又重新开张了?”卫青道。
  “嗯,欢迎常去。”冷心恬心内想着卫青家里冷冷清清的,随口道。卫青任冷心恬向前走了两步,自己也不跟上,冷心恬回头看他,知是自己又说了什么,忙笑道:“不想去药铺,就多花点时间照顾家里和自己。”
  “……自铃儿走后,府中就有点乱。”冷心恬心想,这还叫乱,那以前会是个什么样子,又怕他提起铃儿伤心,就道:“要是病情不见好,马上通知我们。”成西老头听见这个可不干,赶回来道:“你和你那姐妹一样,总不信我。”
  卫青忙回道:“心恬她不是这个意思。”心下又觉从没这样喊过冷心恬的名字,一下干在那里。
  冷心恬推着成老头出了大门,向卫青挥挥手,只说:“别理他,那我们走了,拜拜。”
  卫青挥着手,站着不动,心内奇怪,拜拜?他淡淡一笑,一直目送冷心恬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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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青忽觉得有人站在身旁,转头看去,立即下跪磕头道:“陛下。”
  “哈哈,朕来看看大将军。”汉武帝换了便服,出宫来到卫青府中,卫青诚惶诚恐,忙吩咐家人前来迎接圣驾。汉武帝步至院中,环顾四周道:“朝中人人都说大将军生活简朴,朕今日才亲眼所见。”
  “臣不知陛下出宫,请陛下恕罪。”卫青带着家人跪了一地,
  “快起来吧,朕也是在宫中待久了……卫青啊,陪朕说说话。”君臣二人说着走入大厅,其实汉武帝是心有不安,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么重要的战事交给他一手带大的霍去病,要开始树立他在军中的地位;但霍去病的确是大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军,领一万精兵深入匈奴腹地,这不失为汉武帝的一次赌注。
  卫青暂时没摸清汉武帝的来意,只得与其饮酒下棋,时不时地谈论起军务,又觉庭院中有人吵闹,便叫家仆马上去看,以免惊扰圣驾。
  原来是成西这个老家伙走到半路,想要买些吃的,可冷心恬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买药材上了,身上再无多余的钱财,成西想起刚才到大将军府诊病,还没有给钱,便急着回来要;冷心恬无奈曲裾加身,追不上他,到了门口拉他走他又不走。
  “回将军,是冷姑娘,说是方才诊病没给诊费。”卫青怪家仆在圣上面前说起这些,正欲打发他走。只听汉武帝道:“骠骑将军征战沙场,她倒是还有心来要钱。”汉武帝冷语道。
  卫青闻得这句话,知汉武帝此行乃是心怀忧虑,也想到定是成西这老头又使出什么花样来,遂回道:“惊扰圣驾,臣马上叫人去处理。”
  “慢,唤她进来。”汉武帝手持一枚黑子,缓缓道,卫青只得领命,亲自出屋来叫;冷心恬听是汉武帝在内,只觉今天自己倒霉,卫青见她这副表情,只小声说:“还和以前一样。”后又吩咐家仆带成西去侧房歇息。
  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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