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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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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敢在人群之中,瞟到那弓时,确实一惊,那个“李”字确实与他家所制的长弓分毫不差。
  “昨日之事,大家不清楚,可卫青却是亲身经历,卫家失礼在先,可如若这弓真为李家的兵刃,那么昨日李敢将军的所作所为,是否令李家蒙羞?”卫青见霍光拿来了物证,转而把问题推给李家,“如果昨日之事,真为李敢将军所为,箭箭都要取他人性命,未免太过狠毒,李家小姐的死……”
  “休要胡言!”李敢从人群中冲出,怒道。
  “大家如若不信,卫青可以请出受伤的随从,他们凡是受伤者,皆中了毒。”
  在场的人多半是李蔡的家仆和亲信,都不知道昨日在树林中发生的事情,只知道李敢带回了已经重伤身亡的小姐,因此也不好做声。
  “这弓并非我李家所制,定是有人要陷害李家,才仿之。你们未曾查清,怎能现在就下定论。”李敢道。
  “李敢将军说的有理,我大汉律,杀人者偿命;但是,既然这事情是不是李家所为,还有待商议,那么小姐之死,如何就要归在我卫家头上,如何就要不知情的夫人替她偿命。”卫青回道,这一问已是在气势上挫败了李家的人。
  此弓不得不算是一件物证,再加上诸多受伤的卫府家仆,又是人证,如果到了廷尉那里,李家就是不被定罪,怕是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霍去病在府中等的焦急,直到有人来报,说李家的人已经渐渐散去,冷心恬也没做什么危险之事,才松了口气。
  霍去病自拜大司马以来,投入他门下的人众多,今日堂上的来探病的人中一人站出来道:“将军,小人有一言。”霍去病示意让他说,他又道:“小人敢问将军,您这样帮着卫家,只是因为那个女子,还是有别的用意?”
  “卫家?”霍去病的这一反问,吓得方才说话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大司马大将军是我的舅舅,何来卫家之说,请先生慎言。” 
  那人虽已是有些害怕,但还是继续道:“将军现在并不是统领羽林,也不是将十万之众,今日非同往日,您既贵为大司马,理应有大司马的担当和顾及。”
  霍去病没再理睬他,只对军中的人道:“从今日起,看好李敢。”后他又想起这些日子,他想要买的土地之中,其中一块原先的主人是卫家,但听说当朝丞相李蔡也想要那块土地,于是霍去病吩咐人把这些尸体埋于那块土地之上,若是李家真的做了卑鄙之事,那么他们也会有所忌惮,估计不敢再与卫家争那块土地。
  那人听了骠骑将军此话,表明了要管卫家和李家之间的事情,不住地摇头小声道:“这,这,绝非陛下所愿。”
  许多大夫进了大堂,霍去病一眼就看到,那个曾经认识的那个老大夫也在其中,遂道:“老人家,您替我把把脉,可好?” 
  老大夫应声上前,替他把完脉之后,道:“将军的身体,较出征之前,好似又有些变化,请将军这段时间内,一定平心静气,勿动肝火,不要过于劳累,好好休养,方能恢复。”
  霍去病谢过大夫道:“您是长安城中的医者中的翘楚,去病遵医嘱就是了。”
  老人家想了想又道:“将军,请再听老夫一言,将军您在外多年,征战不休,戾气太重。过犹不及,身体气虚不及,自然不好,可若是五脏之间,运转过快,也必将于您不利。”
  霍去病再次拜谢大夫,这老大夫过去受冷心恬之托,来霍府游说他治病,医术高超,倒也得他敬重。
  冷心恬行到卫府的大堂前,见卫青从外面走回,一脸疲惫,又有伤在身,心内难过。卫青见她来了,身后又跟着那两名亲随,就知道她跑到门旁去听,遂等着冷心恬说话。
  冷心恬待卫青坐定,她在十步之外,跪下给卫青叩首,起身道:“大将军,您不必为难,我离开卫府,您好给李家的人一个说法。”
  卫青听她此言,有些生气道:“我说过,遇到任何事情,站在我身后就好。”
  “大将军,我太习惯站在您的身后了,我也太习惯被卫家的人保护,皇后娘娘、卫伉、您的亲随们、家里的人,还有您,事事都替我着想。”
  “青保护夫人又有何错?”卫青此问是在问冷心恬,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不,我不能再这样依赖您了。”
  “你想要,想要离开……卫府?”每一个字,卫青都说的那样艰难,那是他最不愿意说到的问题。
  冷心恬不答话,只是又给卫青叩了首,且未再起身。
  过了许久,冷心恬的腿都跪的没有了知觉,卫青才道:“如果这是你所愿,青必如你所愿。”
  冷心恬三叩首,拜谢卫青的包容;卫青看她这般,心内想要扶她,始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冷心恬跌跌撞撞,即将走出大堂之际,卫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里,依然会有人保护你……”他也习惯了保护冷心恬,自她从大漠再次回到大汉的土地,卫青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守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霍嬗的娘亲

  一连几日,除了日常打扫的人和平日里跟着冷心恬的人之外,再没有人踏进过冷心恬的小院,最奇怪的事是连呼延绀也不见了踪影,再次回到卫府以来,呼延绀跟着冷心恬,卫青自是没有亏待了他,他见卫青这般以礼相待,自己也收敛了一点,只是嘴上还不闲着,一日里总要来向冷心恬说说又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回去充实了他的古玩店,那不知道要赚多少人民币。
  可偏偏,这样的人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冷心恬只希望有个人来和她说说话;既然没有人,只能去马厩,可是连火麒麟也被霍去病带走了。
  马厩,卫青正在刷马。
  冷心恬看见卫青在,掉头就想走。
  “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卫青的声音传来,虽然不过几日,冷心恬每天也都会去问卫青的身体,可是确实是好久没有听到过大将军的声音了,冷心恬站定,倒着走了回来,看到卫青正在刷的马,突然就不动了。
  “这两匹马,比整个马厩的马都贵重。”卫青道。
  火麒麟和水龙吟其实很爱干净,有人给它们梳理梳理毛发,是最好不过,可又不让除了霍去病和冷心恬之外的人碰她们,两匹马就这么不安分地左移右动,直到冷心恬来了才安静。
  “要不是你来了,它们不会老老实实地站着。”
  冷心恬牵过龙吟和麒麟,道:“大将军,您照顾好青云它们就好,不要管这两个不知……”此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被照顾的这么好,依然不知好歹的,这马厩前除了龙吟和麒麟好像还另有他人。
  卫青笑了笑道:“不怪它们,我自己愿意的。”
  卫青越是这么说,冷心恬越是不好意思在这儿呆着,她夺过卫青手中的马刷,爬上火麒麟,道:“大将军,您不要刷了,我想出去遛马。”
  卫青什么都没说,收了冷心恬手中刷马的工具就走了。
  “大将军,今日见着您,真好。”冷心恬道,那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同在一个屋檐下,几日不见,总还是奇怪的,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他好的。
  卫青也好几日没有见过冷心恬,每次她来问他的身体状况,他总是让管家说都好,便请她回去;避而不见,就不会影响他的思绪,她说要走,他在考虑;真好,今日又见着她了,只是再给他一些时间……
  冷心恬骑在麒麟上,一步一晃地出了卫府的马厩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去……”话还没说完,有人翻身上了水龙吟,拉着火麒麟就跑。
  “去哪儿?”
  “抓紧了。”霍去病头也不回,只是带着两匹跑马穿街走巷,冷心恬第一次知道,原来卫霍两家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
  “去哪儿?”
  “霍府,有人想见你。”
  霍府门前,家仆见是霍去病回来了,忙是迎上来给他牵马,冷心恬依旧坐在麒麟上不下来。
  霍去病来到麒麟面前,伸手示意冷心恬下马,冷心恬刚想抓缰绳,缰绳已被霍去病夺了过去,不是谁都能从骠骑将军眼前把东西拿走的。
  冷心恬见霍去病不松手,也知道他肯定不会松手,就突然自己松了手,霍去病一把扶住她。
  火麒麟不耐烦地出了出气,好似在抱怨这两个主人磨磨蹭蹭、纠缠不清,而龙吟早就可以回去喝水吃草,陪着小马玩了。
  冷心恬走进霍府,左看右看,直到确定了没什么别人,又往前走,霍去病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道:“没有别人,倒是有你的熟人。”
  二人总是这样,不得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两句话。
  冷心恬随霍去病进了一间屋子,是霍去病那日休息的卧室,里面站着很多人,冷心恬看见长安城的老医者,看见照顾霍嬗的奶娘,看见榻上的贞儿——奄奄一息。
  霍府的家仆给贞儿喂了些汤药,却只见她吐出来,不见她吞下去半口,老医者对霍去病摇了摇头,冷心恬看见这一幕,看了一眼霍去病,径直走到贞儿榻前,接过药碗,道:“我再试试。”
  霍去病命周围的人都退下,只留奶娘和老医者,自己也半倚在门前。
  贞儿听到有人说话,皱了皱眉,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头一句话就是:“姑娘,你会照顾嬗儿吧。”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冷心恬舀起些汤药,移到贞儿嘴边。
  贞儿好似没看见冷心恬举在半空的手,仍是道:“你会照顾霍嬗吧。”
  “我……”每个人的命数有太多的不确定,汉武帝对她和霍去病的事情,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现在她还背着卫府夫人的身份,她如何轻易地就承诺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不是别人……
  “是贞儿一时鬼迷了心窍,我这么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将军呢,可是,姑娘,将军一直都念着您啊……”冷心恬只觉得贞儿的气息越来越弱,回头看了眼老医者,觉得他的意思是让冷心恬尽早答应贞儿。
  “姑娘,也许将军会娶……刘毓公主,会娶别人……可这些非他所愿,贞儿只知道,贞儿能托付的人……就只有…姑娘你…你了。”
  冷心恬想,她只要答应了贞儿,那么她就真的和霍去病分不开了,只因为那个襁褓中的小小婴孩儿姓霍,是他的骨血。
  冷心恬起身,从奶娘怀里接过霍嬗,不怎么娴熟地抱着他。
  “姑娘,你会……原谅我吗?”贞儿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她仰着头看着上方,好似毕生的心愿已了。
  “我会照顾好霍嬗。”冷心恬道,她还是没有说出原谅贞儿的话,她能让她消除的遗憾,也就只有答应她会照顾好孩子了。
  老医者上前去试探贞儿的鼻息,冷心恬却不忍心再看,抱着霍嬗就出了屋门。
  摇摇晃晃地向前行,不禁想起第一次在平阳公主那里见到贞儿,那时候她还像个小女孩儿,后来,她系着紫色的蝴蝶结,步步追她的车;她一厢情愿地要撮合他和薛途,贞儿红着脸说薛途很好,只是她……自己的问题,原来……原来……是啊,他那么耀眼的站在她身边,试问有哪个姑娘不会心动呢?
  霍去病在冷心恬摇摇晃晃地时候扶住她,环着她和霍嬗,两个人之间没有距离,互相依偎,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
  许久,霍嬗在冷心恬的怀里开始显得不安,冷心恬问道:“贞儿身子不弱,为何短短几日就……?”
  “她本与刘毓公主约好,在我出征后,一同去药铺,可她觉得对你不住,于是偷偷溜走了;如今她去而复返,种种,都是为了这个孩子。”霍去病道。
  这个孩子,冷心恬和霍去病的目光同时落在霍嬗身上,有一瞬,霍去病觉得,他希望的生活也许就是这般光景;有一瞬,冷心恬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怀中那个小小的生命是她赋予的。
  “将军不必伤心……我……”,呼延绀从霍去病身侧而来,没有看到冷心恬还站在那边,他以为冷心恬看见孩子和贞儿,不该像现在这样平静。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心恬问道。
  呼延绀见了冷心恬先是一惊,后笑道:“将军请我来的,这里的一切比大将军给我的要好得多,我为何不来?”
  “叛……”冷心恬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呼延绀,首先想到的只能是这个词。
  “我这可不叫叛徒,我这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呼延绀也知道冷心恬要骂他什么,连忙回道。
  的确,如果是霍去病请他来的,来不来完全由他自愿,冷心恬有什么资格来与他计较这些,又凭什么来争论这些。
  这一切,又让她想起大将军,冷心恬把霍嬗递给霍去病,道:“要见的人,我见过了,孩子还你。”
  霍去病不接,只道:“你既然答应了她,霍嬗就是你的孩子。”
  霍嬗被冷心恬举在半空中,马上就哭了起来;冷心恬见他一哭,又有些不舍,忙又把他抱回怀中,左摇右晃,一副生疏的样子,霍嬗只是哭得更加厉害,奶娘从屋里追了出来,忙道:“夫人,您给我吧。”
  手中没了哭闹的小孩儿,冷心恬不再多言,大步走出霍府。
  霍去病望了一眼屋舍,他能为这个女子做的只有这些了,一块清净的身后之地,一直照顾霍嬗,霍去病吩咐了贞儿的后事,然后看向呼延绀。
  呼延绀忙道:“小人自知不是白吃白喝,自会再去想。”
  霍去病跟上冷心恬,待她正寻思着卫府的方向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人引着进了霍府,冷心恬在想到底是谁,丝毫没注意霍去病已经牵着麒麟来到她身后。霍去病把麒麟交到她手里,冷心恬很自然的准备上马,爬了一半又想起些什么,下来道:“你的马,我不骑,将军请回。”
  霍去病知道冷心恬的脾气,可霍府门前还有他的部下和家仆,众人都在看着他们二人,霍去病道:“舅舅的良驹自然是不比我的差。”
  冷心恬接道:“将军所言非虚。”遂把缰绳递回给霍去病。
  霍去病没去管缰绳,只是抓住她的手腕道:“霍嬗的娘亲,从今以后,只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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