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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闲王的盲妃 作者:南宫四叶(潇湘vip2012.10.15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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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凝修与常宵听见容轻羽说这话,满目的惊讶。

    而常星听见这话,脸色就变了。

    因为上次容轻羽告诉南宫袭襄解毒方法的时候,他与常宿是在的。

    当然知道,王爷如果毒解了,容轻羽会有的结果。他也不是看不懂南宫袭襄的眼神,虽然私心里是想南宫袭襄可以痊愈,可是一想到南宫袭襄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对容轻羽的在乎,如果容轻羽有事,那么他们王爷……

    瞬间的挣扎,常星做出了决定。

    “凤总管,请你帮忙,莫要让容太傅伤了我们王爷!”常星忙道,跟着提着剑冲向矮榻边。

    凤凝修闻言微微一愣,或许是因为南宫袭襄的身份使然,常星明显不相信容轻羽的话一出,他哪里还能站着。

    于是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跟着攻了上去。

 080章 你家王爷来了【 】

    虽然此时掌心相对,在这之前,容轻羽也吃了药引。

    可是,分明她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但是他体内的蛊毒却被压制在一处,与她侵入的内力相互抗衡,使得蛊毒无法被引出。

    容轻羽凝神一想,抵在南宫袭襄唇瓣的手指一颤。

    这时,却听见身后常星的话,同时感觉到一阵掌风从身后逼来。从周遭的内息变化她亦感觉出,凤凝修也加入了进来。

    犹豫了一下,容轻羽便自动撤掌,带血的纤手从南宫袭襄的掌心脱离。

    刚刚脱掌,容轻羽却感觉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没有料到,只是割破了别人的手,这样的血腥气就能影响到自己。

    “常星,快住手!”南宫袭襄眼看着容轻羽松了手,后面的常星却未感觉,一掌就要劈上容轻羽的一边肩膀。

    常星过于焦急此时两人的状况,也明白容轻羽的实力,所以这一掌本来只是想逼容轻羽退开。却还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在南宫袭襄焦急的大喊阻止时,常星的一掌眼看着就要劈上容轻羽的肩头。

    千钧一发之际,横空出来一道墨色身影,堪堪挡在容轻羽身后。

    当常星惊错的定下神来,只见凤凝修突然为容轻羽挡了那一掌,而后身体因为惯性往后退开一步,正好撞到了容轻羽的后背。

    容轻羽被撞的往前倒去,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便跌回了矮榻上,正好撞进强行动用压制相思引的内力冲开穴道的南宫袭襄。

    “轻羽,羽儿!”南宫袭襄一把接住容轻羽孱弱的身子。

    容轻羽只觉神思一阵的恍惚,因为之前为了帮南宫袭襄解相思引所吃下的药引,也因为晕血。还有此刻南宫袭襄突然抱住自己的感觉,可是不待她去理清这刻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觉意识一黑,便晕了过去。

    “羽儿,你醒醒!”南宫袭襄焦急的坐起,晃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容轻羽,这一刻肝胆惊惧。

    只因为,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的冰凉,毫无生气。

    他好怕,更不敢去想那后果,刚才她究竟吸取多少蛊毒?忍不住便更拥紧怀里的人儿,想给予她自己的温暖,哪怕全部的生命都可以。只求她醒来应自己一声,他害怕见她这样了无生机的样子。

    这一个半月午夜梦回,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是因为梦见她变成眼前这样……他几乎绞尽脑汁,预料将来的事情,以做好万全的预防准备。可是,她今天在跑来告诉他,她要为他过毒!还真的身体力行,而今,没有任何敌人,而是是因为他。才伤她至此。

    怎么能够承受亲自毁了她的痛,怎么能够承受失去她的痛?

    曾几何时,他情陷若此?也许早在初见,她浅淡的一丝暖笑,便悄然的向他的心房沁入……发现时,那暖已经如日中天,再难挥灭!

    原来,他已经如此在乎她!

    也顾不上那么多,南宫袭襄抬手就想为容轻羽灌输真气。

    一旁的凤凝修见此终于回神,在南宫袭襄的掌心抵住容轻羽的小腹时,赶忙忍着身体的内伤出手阻止。

    “王爷,请稍安勿躁,以奴才看,容太傅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南宫袭襄根本没有听见凤凝修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就想拂开他的手。凤凝修见此,眸光微闪,

    刚想出手,就见南宫袭襄猛然抬眸威胁的看他。那瞬间,两个人的眸光撞上,仿佛琉璃星耀撞上千层雾霭。

    “让开!”南宫袭襄沉声呵斥。

    凤凝修微微一怔,眼里所有的朦胧蓦然散开,瞬间有种被对方洞悉内心深处的惊疑。在他怔住的时候,南宫袭襄再次低下头,去顾怀里的容轻羽,样子焦急万分。

    凤凝修再看南宫袭襄的样子,以为自己刚刚是紧张过头所以自己想多了,在南宫袭襄心神不宁的又要去帮容轻羽灌输真气时,豁然出手。

    “凤总管,你要作甚?”一旁的常星见此,赶忙出手阻拦,以为凤凝修要犯上。

    一旁的常宵见此,也赶来帮忙,但是因为之前被容轻羽封了内力,所以协助并不大。

    虽然凤凝修受了内伤,但是武功显然还是占据上风。又因为南宫袭襄全副心神都已经在容轻羽身上,所以电光石闪之间,还是被他点了穴。

    “别打了,还不去看看贤王殿下,杂家相信,殿下与容太傅都不希望彼此因为自己而受伤害!”一句话让还待攻上来的常星止了动作,咬了咬牙,怎么也不敢去看南宫袭襄异常难看的脸色。

    “奴才先送容太傅回府,还请王爷保重贵体!而且,奴才听说,容府有不少灵丹妙药,相信容太傅此时最适合回去疗养。”凤凝修说,望了眼被点了穴的南宫袭襄拥在怀里的容轻羽一眼。

    “不用!本王亲自送她回去!”南宫袭襄回绝道,显然是也觉得凤凝修的话说的在理,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恐怕也是说服不了这几个关心主子胜过忠心的随侍。就算说服,恐怕他们也不是凤凝修的对手。而看容轻羽的脸色,还有刚才为她扶脉,也知道她可能不止是晕血。或许她府上有其他人知道她之前究竟用了什么药,解药也应该是在容府。

    而她眼睛自小看不见,他觉得,她都能有这样的医术,那么府里那个负责念书给她听的谁,应该也更厉害吧!

    这么想着,也不再犹豫,吩咐人去备马车。

    凤凝修闻言,望了眼眸子始终锁在容轻羽身上的南宫袭襄,眼里如雾霭般的颜色又慢慢聚拢沉凝,然后沉默的退到一边。

    ——

    直到马车备好,南宫袭襄也没有松开过容轻羽。一直呵护小心的抱着她,当马车被直接驶进秋夕楼,南宫袭襄也没有假他人之手,怀抱着容轻羽,直接从窗户纵身而出钻进了马车里。

    而整个过程,谁也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究竟是足蹬进去的,还是瞬移进去的。难以想象,一个长期要靠轮椅行走的人是如何做到的。

    等凤凝修尾随常星等人一同下了楼,也只是望着车帘闭合的马车,极力压制住想掀起车帘探看里面情况的冲动。

    到得府门外的时候,凤凝修才发现,王府原来也另外给自己备了马车,似乎没有拒绝他同行的意思。虽然心里疑惑,不过还是跟上前往容府的马车。

    马车内,南宫袭襄搂着容轻羽,裹在厚重的棉被里。

    即使是这样,他居然都感觉不到半丝燥热。只因为,她的身体是那般冰寒。每当他的身上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热气,很快也会就被她给吸取去。

    如果不是还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与脉搏,他都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南宫袭襄试着输了一些真气给容轻羽,因为她身上的冷而清醒冷静了许多,还记得凤凝修之前的话,她现在的情形已经不单是纯阳内力的问题,他不敢贸然冲动灌输太多给她,就怕在他像上次那般昏迷,之后的事情会难以预料。所以,这个时候,他只得选择好好的守护她,不让有些人有机可乘从而伤了她!

    虽然,常星他们忠心与他,但是人之常情,他们更在乎的是他这个主子。所以在她的安危问题上,这刻,他只能相信自己。

    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额头,她的脸颊苍白如纸,看着这样的容轻羽,南宫袭襄感觉心脏的颤疼就没有停止过。

    有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管他怎么想,也无法让她听见自己此时的心声。不管他如何挣扎,也不能代替心爱的人受苦。

    “羽儿,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倔强?”南宫袭襄忍不住轻声低喃。可是,他又矛盾的庆幸,她倔强的原因里有他。

    也是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有许多事情,不是由着谁信任不信任就能全然坦白。

    他多么想告诉她一切真相,可是为了她好,他不能……什么也不能说!

    未曾想,有一天面对挚爱的人,为何还这般无奈?

    ——

    此时,容府里正在进行每日一战,战到最后,最初的目的原因已经忘记。

    容府内本来整齐琳琅的庭院,如今是花草凋零,树枝折断,假山倒塌,屋瓦坠落,碎了一地。

    不要误会,容府还未曾衰败,只不过园丁收拾的效率,远远不及每次三群高手打群架的破坏强度。加上大BOSS不在家,又或者其实是故意的放纵。

    所以,当贤王府的马车压过门槛驶进后院,要不是记得自己进门时看过门匾,常星会以为自己将马车赶错府门。

    而抱着容轻羽坐在马车内的南宫袭襄只觉马车后期一路震动,晃的他的心跟着一颤又一颤,生怕怀里的人儿被颠到。期间提醒了常星很多次,小心一点。

    当车帘被掀开,看见眼前的场景时,南宫袭襄也以为常星违背自己的意愿,将马车赶错了地方。稍微愣了一下,余光瞥见远处被繁茂树荫遮蔽,露出琉璃瓦顶的楼阁时,才确定没有走错地方。

    这时也意识到,一路走来,那一直很喧哗的吵闹不是来自街头菜市场,而应该是容府目前的三派系斗——

    “容秋回,你这朵臭菊花,不要脸的变态狂,居然敢偷老娘的亵衣!”一声暴怒的女声从围墙的另一端传来,分明应该是很远的距离,可是传进耳里却是异常的清晰。

    “怪不得一股怪味,原来是你这个女蛮牛的,我还以为是魅雪的舞裙呢!”吊儿郎当的男声惋惜连连。

    “好你个不要脸的臭菊花,你敢嫌老娘有味!”期间参杂一系列家饰被打破摔碎的声音。

    “哎呦喂,你没味,你没味,你要有味,全天下的女人旧都该倾国倾城了!”听声音,似乎是没有吃到苦头,所以兀自嚣张着。

    “姐妹们上,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狂!记得留一口气,捆了送去洛水栏当小倌,成全他的菊花梦!分了卖身银子,咱姐妹们打酒喝去!”群女忍无可忍,似乎终于要甩撒手锏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无恨,快,开门放魑魅魍魉,别忘记让他们扒裤子!”继而是一干女子的尖叫此起彼伏,仿佛是在四处逃窜!铁哥们派显然抢先一步使出绝招!

    南宫袭襄听得皱眉,然后沉声对园里的家丁道:“去让他们歇歇,快找个大夫过来,你们主子受伤了!”

    容府家丁乍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往马车内望去,可不待他看见什么,只觉眼前青影一闪,马车内便只剩下几床厚重的棉被堆着,哪里还有南宫袭襄的影子。

    “还不快去,你们主子命在旦夕了!”常星当然知道南宫袭襄已经抱着容轻羽去容轻羽的房间了,随后赶忙催促那家丁,跟上了南宫袭襄的方向。

    尾随在后的凤凝修其实早就已经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却因为那句“开门放魑魅魍魉,别忘记让他们扒裤子”中回过神。

    待淡定下来,眼见常星大步流星的离去,赶忙也跟了上去。

    等常星与凤凝修随后赶到这座府邸里唯一的一栋还算完整的建筑物,梨落苑时,南宫袭襄已经将容轻羽安放在床榻上,自己则是坐在一旁,拿着半湿的毛巾轻轻为她擦拭沾染满手的血迹。

    而就在两人进门的同一时间,只觉大地轰隆阵阵。

    几人稍稍一愣,才发现是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轧了过来。

    “小姐,小姐,呜呜,小姐你怎么了?”

    “容姐姐——”

    “东主姐姐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一群人挤过门槛,看见内室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容轻羽时,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默契程度,堪比军队训练出的般规整。

    “容太傅需要休息!”在南宫袭襄抬眸皱眉的时候,凤凝修率先出声制止了一群人正在或将要进行的哀嚎。

    还好,这群人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意识到眼前的状况,赶忙齐齐安静下来。就连容欢都压抑住哭泣,作为贴身大丫鬟,自然是麻利的奔到床前,看望容轻羽。

    “去把你们这医术最高的请过来,快!”南宫袭襄眼看着容欢伤心心疼的样子,也顾不上感同身受,再次出声催促。

    “韵管家来了!”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人群也随之默契的破开一条道路。

    “韵管家是我们府里医术最高的!”容欢跟着一边抽泣一边解释道。

    南宫袭襄便转眸望向门口,正见一个玄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期间环佩叮当脆响。

    第一眼撞上,南宫袭襄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的大姑娘走进来了,但对上容韵明朗的眼神,和不同于女子纤秀的英气眉峰,还是可以辨认出眼前人的性别问题的。而那些清脆作响的物饰,便是来自他插在发髻上的一根簪子。容韵一头如墨的发丝被很讲究细致的分编成无数细小的发辫,束在头顶被那根发簪固定着,那根玄色的簪子,尾端垂着几缕深色的樱穗子,穗子的尾端皆坠着一粒小巧的铃铛。

    容韵一进屋,一眼看见南宫袭襄犹带血迹的手,还有容轻羽垂落在床沿还开着细口子的伤口。顿时眉峰纠结,提着药箱就赶上前,同时道:

    “纯阳内功的人留下,其余的人全部出去!白白过来帮我忙!”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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