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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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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打的大床用料实在,但见顶账摇晃,却不会如先前那般,发出吱吱嘎嘎的尴尬之声。

    搬进新居的第一晚便是精疲力竭。虽考虑到夜里还要喂一次小核桃,两人不敢太过尽情,然而许是久未经此事的缘故。花小麦仍旧觉得有些体力不支,隔日清早睁开眼,才稍微动了动,就觉背上一条筋牵扯发疼,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孟郁槐倒是神清气爽。已穿戴整齐,开了窗往屋后的密林张了张,听见动静,就回过头来:“怎么了?”

    花小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村东新居的早晨,与从前的孟家院子是不同的。

    村南的小土路附近,全都是大同小异的农舍,一大早起了床,耳朵里充斥的皆是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碰撞声,鼻子里还能嗅到各家各户的饭菜香。而如今的新房,四下里全是农田,除了林间的鸟叫声之外没有半点杂音,若是再迟上半个时辰,倒或许能听见农人们扛着农具下地干活儿的吆喝声。

    这未免有些使人觉得不习惯,但安然静谧,空气清新,同样也是很好的。

    孟郁槐在窗边等了一会儿,不见花小麦答话,便索性来榻边坐下,将她翻过身去,用手掌帮着揉了揉她的背脊,一面含笑道:“怎么,给累着了?”

    “啧!”花小麦很想踹他,使劲翻了翻眼皮,“能换个话题不?”

    孟某人从善如流,立刻话锋一转:“今天你预备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一会儿先去稻香园瞧瞧,若是无事,我便回家陪小核桃玩呗!”

    花小麦理直气壮地抬了抬下巴。

    “唔。”孟郁槐点点头,“昨晚没来得及,我倒真有个事与你商量——我想着,昨日镖局的兄弟们帮着咱们搬家,出了不少力,虽然咱们置办了席面相请,但到底人太多,未能照顾得周到。搬新居,原是我的私事,却劳动了他们,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加之这一向,我正琢磨着给镖局添几个人手,那些没经验的新人,少不得由韩虎他们带一带,于是就想着,专门请他们一桌。况且,昨日柯叔不是没有亲来吗?我想将他也一并请上。”

    “好啊。”花小麦取了衣裳来穿,“请他们吃顿饭原就是应该的,那你只管定下日子,到时我让汪师傅和谭师傅两位尽心准备……”

    孰料孟郁槐却是摇了摇头。

    “犯不着往后拖,就定在这两日吧,不过,我这次没打算办在稻香园。”

    “为什么?”花小麦霍地抬头,皱起脸耍赖,“你不照顾自家生意了?”

    孟某人给她逗得发笑,伸指在她腮边一刮:“若能办在稻香园,自然再好也没有,菜色有保证,咱们自个儿也便当。但那日连顺镖局春酒宴……对,就是小核桃出生那天,柯叔不是来了一趟吗?我瞧他在外走动一回,面色便不大好看,如今咱们这火刀村,于他而言只怕是太远了些。”

    “啊?”

    花小麦正要下床,听见这一句,动作便不自主地停下了。

    今年连顺镖局的春酒宴,她因为即将临盆。并不曾在铺子上张罗,也就没有和柯震武碰上面。那老先生,不是一直在家休养吗?听孟郁槐这么说,却怎地好像身子骨竟是越养越差?

    “有……那么严重?”她不无忧心地蹙了蹙眉心。“最糟糕是,咱们也不认识甚么好大夫,保生医馆的老神仙,也只是擅长医妇人病而已,要不然……”

    “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是比不得从前了,不能行远路。”

    孟郁槐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所以我想着,既然要请他,还是就选在芙泽县城的酒楼为好,我已在心里盘算过。便是那春风楼最合适了。一来柯叔与赵老爷相熟,二来,镖局往后虽不见得需要靠着赵老爷,但去照顾一下生意,总不会错。”

    他这人向来沉稳。是不需要人操半点心的,花小麦闻言便点头应道:“你做事比我牢靠得多,考虑也周到,如此很好,那就这样办吧。”

    “那到时候,你去吗?”孟郁槐勾唇一笑。

    “你要领着媳妇一块儿帮你待客啊?”花小麦便冲他眨眨眼,“你这样看重我。我怎能推脱?其实说起来,我都许久没见过柯叔了,而且咱们不曾办满月酒,他也就一直没瞧见小核桃。借着这机会,索性带去给他看看,也正好从长辈那里讨个吉利呀!”

    孟郁槐最喜欢她这样爽快。目光瞬间便柔和起来,将她搂了搂,亲亲热热说了两句不相干的话,便一同去前院吃饭,然后自牵着老黑去镖局不提。

    春风楼是芙泽县城第一有名的酒楼。办起宴席来轻车熟路,似这等镖局自己人的席面,更不用太讲究,也就不必提前太久预定,孟郁槐不过是将事情一说,赵老爷便兴兴头头地应了,把楼上最大的雅间留给了他。

    此番是花小麦头回领着小核桃进城,孩子小,吹不得风,孟某人便特意在城中雇了辆马车,将母子两个一径接去春风楼,另打发两个人,把柯震武也妥妥当当地带了来。

    于连顺镖局往来得多了,花小麦与众人都很是熟稔,见了面不需客套,登时便乐呵呵地聊开了,插科打诨或是说两句玩笑,席间热闹得很。

    柯震武头回见着小核桃,眼睛往他那白嫩嫩的小脸儿上一扫,立刻便笑得合不拢嘴,抱住了就不撒手,连声赞孩子养得好,又不由分说,塞了对小银镯给他。

    “这些年我向来将郁槐看做亲儿一般,如今他也有了娃娃了,我这做长辈的,岂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挡开花小麦阻拦的手,虎着脸一本正经道:“莫要推,又不是给你的,与你何干?长辈给的东西不能不收,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花小麦无奈,唯有将银镯收下,捏着小核桃的手,给柯震武做了个揖。

    这老先生今日瞧着精神头仿佛还不错,只盼他能越来越健朗才好。

    开了席,桌上酒杯碰撞的动静就没停过,孟郁槐被韩虎几个拽着,接连灌了好几杯,花小麦晓得这点酒对他来说还不在话下,也就并不拦着,只在旁坐着发笑。

    正推杯换盏个不休,赵老爷笑呵呵地推门进来了,手中捏着一封书信。

    去年里,稻香园刚开张时,他曾在花小麦面前冒过两句酸话,但说白了,两人却到底没甚么仇怨,之后又经过了汪同鹤一事,他便早将那一丁点不愉快丢得淡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心情很不错。

    进门来与柯震武、孟郁槐和镖局一众人寒暄两句,他便满面和善地走到花小麦这边,免不了夸了小核桃两句,然后便将手中的书信递了来。

    “喏,给你的,可巧你今日来了,我便不必让郁槐替你带回去,亲自交给你吧。”

 第三百二十八话 信

    “给我的?”

    花小麦心中顿生犹疑,将那书信接过来,就见那信封上用隽秀字体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不识字的,便仿佛有些难堪地冲赵老爷笑笑:“真是奇了,谁会给我写信?我也根本看不明白啊。”

    幸亏她是个厨子,平日里需要读书写字的机会不多,丈夫也是武人一名,否则,迟早非露馅不可!

    赵老爷笑了笑:“是宋老板,昨日刚刚打发人送来我这里——你即便不识字也没甚打紧,想来你与郁槐夫妻两个并无不可说之事,让他念给你听,岂不便宜?”

    宋老板……是指宋静溪?

    瞧那字写得文秀清雅,确实应是出自女人手无疑,况且,凭赵老爷与宋静溪多年老友的关系,帮着带一封信,也并不使人觉得奇怪。

    问题在于,自从那年八珍会后,她便再没有与宋静溪碰过面,如今却突然收到了这封信,是为什么?

    “我冷眼瞧着,前二年八珍会之后,你与宋老板之间仿佛有些误会,只我不好问你,她也不肯说,我便一直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老爷依旧笑容可掬:“但说穿了,大家都是同行,各自本分做着买卖,即便因一点小事起了不愉快,难不成还要一直存在心中?我观那宋老板,是真心对你十分欣赏,当初不是还曾生出要请你去她那桃源斋做大厨的想法?如今你已自个儿开了食肆,这事只怕不能够了,但彼此多往来,总也没坏处,你说呢?”

    他这一番话,前半段更像是在化解之前与花小麦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后半截儿,则纯粹是真心劝说。正经存着善意。

    只不过……

    那宋静溪,又哪里是在本本分分地做买卖?

    花小麦暗地里摇了摇头,抬头冲他展颜一笑:“多谢您带了信与我,还愿意说上这样一番话。您放心。回头我一定会想个明白,这饮食行当并不好糊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的好。”

    赵老爷满意地点头一笑,退去一旁,在柯震武肩上拍了拍,与他攀谈起来。

    ……

    男人们喝起酒来便没个完,在春风楼中坐到未时末,居然还未能尽兴,李应春便又跑去酒铺格外买了几坛好酒。说是横竖下午镖局无事,不若一气儿喝个够本。

    众人如此兴致高涨,孟郁槐自然不能不陪着,花小麦却不便带着小核桃在外逗留太久,与他交代一声。便雇车回了火刀村,先去稻香园瞧了瞧,见一切井然有序,便回家将小核桃交给孟老娘,自个儿去了后院房中,将那信拆开来,先独个儿看了一遍。

    这封信。果然是宋静溪捎来的,奇的是,内里却并无任何紧要话说,不过是些琐碎事而已。

    宋静溪在信中,先是贺了她稻香园开张,说自己事忙。竟最近才得知,实在抱歉得很,然后又将汪同鹤提了提,仿佛很是好奇花小麦与那神厨有何渊源,话里话外。连道如今省城饮食界,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通篇洋洋洒洒,就好似拉家常一般,透着一股亲热的味道,就好像当初两人那一番争执,只存于花小麦臆想之中。

    那么,她写这封信来,究竟想干什么?

    花小麦百思不得其解,把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仍是摸不着头脑,正犯愁,就听见外面孟老娘唤了一声。

    “小麦,快来,你冯大娘有事寻你!”

    花小麦扬声答应了,将那信照原样收好,预备晚间待孟郁槐回来再说,便一路小跑着去了前院。

    冯大娘领了大儿媳妇同来,正在前院里捧着茶与孟老娘聊天,见花小麦出来了,便含笑冲她招招手,一把攥住她的腕子,迫不及待道:“小麦,旧年里同你家买的番椒种,上月我们给种下了。出苗倒是极顺利,可这两日怎地瞧着,那叶子发黄的厉害?一整片地瞧上去都是黄汪汪的,好不愁人,你说说,这可怎生是好?”

    “发黄?”花小麦便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黄呢?”

    三月里,打谷场附近的那两块地照旧种了番椒,如今她时不时去瞧瞧,庆有和吉祥等人也会帮着照应,都不曾发现任何问题,眼下长得正茁壮,怎地偏生这冯大娘家里就会出了问题?

    “你别多心,大娘不是来找你要说法的。”

    冯大娘朝她脸上觑了觑,笑着拍拍她的手:“我到你家地里看过,其他种了番椒的人家,我也去瞅了瞅,都长得好好儿的,说明你那番椒种不会有问题。我就是想来跟你打听打听,这事儿该怎么补救?”

    花小麦对于种田之事并不十分精通,一时也闹不清原因,低头思忖片刻,拧了一下眉头道:“可是因为肥水灌得不够?那番椒虽不非常娇贵,对灌肥却也有些要求,草木灰与粪水、豆渣,缺一样都不行……”

    “你这孩子说的是外行话了。”

    冯大娘笑着摇摇头:“这番椒我家的确是头回种,就算不懂,难道还不会依葫芦画瓢?撒种子之前,地里就好好儿灌了一次肥,之后也没亏待了它——指望着夏天能靠它赚些钱呢,又怎会照料得不经心?”

    “那……也有可能是病了?”

    花小麦猜逢道,也跟着有点发急:“这可不是小事,耽误不得的,您先在村里问问那些个好庄稼把式,若还是没个头绪,明日我再让郁槐去城里打听打听。我认识一位同行长辈,他家中的花匠种番椒很擅长,应是晓得该如何处理。”

    她肯帮忙,冯大娘很是欢喜,连连道谢,在前院儿里和孟老娘又说了一会话。花小麦抱着小核桃去了后院,同他玩一阵,看他嘟着小嘴吐泡泡,更是笑得打跌,一面等着孟郁槐回来。

    谁料那孟某人,真真儿好没分寸。在镖局里与一众兄弟吃酒,竟直到天将黑了才回来,步伐倒是稳健,只是通身酒气。那味道站得老远便往人脸上扑。

    花小麦很想给他一闷棍,死死抱着小核桃不许他碰,一个劲儿地推他去洗脸换衣裳,气鼓鼓地立在一旁数落。

    “左等右等你不回来,结果喝成这德性,孟镖头,你有点分寸好不好?若是与人应酬也倒罢了,今日分明是和兄弟们凑趣,何必也这样灌?从前你总说镖师得保持清醒,能不沾酒就尽量不沾。如今怎么样?还想抱小核桃,他才这么一丁点,你也不怕把他给熏昏了!”

    由始至终,孟郁槐一直脸上带笑,搅帕子擦了把脸。嘿然道:“媳妇,你太唠叨了。”

    一听这话,花小麦便更是了不得,干脆腾出一只手来捶了他一下:“你开始嫌我了?”

    “我哪会嫌你?大家心里都高兴,便多饮了两杯而已。”孟郁槐作势要将沾满了汗的帕子往她脸上糊,笑道,“你做什么着急等我。莫不是有事?头先儿在春风楼,我见赵老爷给了你一封信,可是为了那个?”

    “我当然找你有事了!”花小麦扯了他往后院去,骨朵着嘴道,“那冯大娘家的番椒出了点麻烦,这个过会子又再说不迟。那信是宋静溪捎来的。我急着等你替我看,谁让你老也不回来?”

    说着就拉他进房,取了信给他。

    孟郁槐便将信拿出来又读一遍给她听,接着便是眉头一皱:“她这信来得有何意义?你同她关系不过尔尔,如此兴师动众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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