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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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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顺镖局现在肯定正忙乱着,景泰和与孙大圣两个去了。也未必就能打听到甚么有用的消息,亦帮不上忙,反而要人分神照顾,倒不如安安心心留在家里的好。花小麦张了张嘴,本想开口让花二娘劝景泰和两句,然而不知何故,那话到底是没能说出口,只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房后。

    那几株番椒从赵老爷家的大宅运回来之后,又被花小麦小心翼翼地挪回了菜畦里,照旧是在那一片小角落中,长得十分油绿透亮。她闲着没事,便从旁边提了壶往地里浇了些水,那晶莹的水珠从叶片上滚落,被阳光一照,闪闪发亮。

    花小麦盯着看了两眼,便转过头去,正要走开,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又匆匆扑到番椒面前,小心翼翼拨开绿油油的叶子,赫然看见下面藏了竟藏了一颗颗白白小小的花苞。

    要……要开花了吗?她心里顿时一阵激动。

    这番椒原本五月初就该开花的,因受了雨季的影响,又被那折断的木棚子打中,或多或少有些损害,花期竟往后延了小半个月。花小麦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辣椒今年有可能无法开花,只能期待着它能安然过冬,明年再结果,却不想,这眼瞧着快到六月,它居然结出花苞来!

    这也算是这两天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晚,花小麦同罗月娇前去河边摆摊,毫不意外地发现,无论是来吃面的食客,还是在河岸上纳凉的老百姓,口中议论着的,都是有关于连顺镖局的镖船遇上水贼的事。

    这种事情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关联,但茶余饭后闲聊个两句,也算是一项谈资。说到孟郁槐,大多数人都是长吁短叹,满口直呼可惜,大概与花二娘一样,认定了他这一回怕是多半丢了性命。

    罗月娇蹲在摊子后洗碗,将众人的议论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去,抬头见花小麦正炸好一碟小鱼送到桌上,暂时闲了下来,便招招手,将她叫了过去。

    “小麦姐,原来昨晚那个长了好长胡须的大叔,说的便是郁槐哥的事?”她皱着眉头,用牙齿咬了咬嘴唇,“我还是今早听我娘他们在谈论,这才反应过来呐!我娘说,水路上遇上危险,那是最说不清楚的,那些水贼仗着自己水性极好,便甚么都不怕,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小麦姐,你说郁槐哥,该不会真的就……就回不来了吧?”

    “怎么会?!”花小麦瞟她一眼,想也不想就道,“你莫听那些人瞎说,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你自己没长脑子,不会仔细琢磨?他们出事的地方离咱们芙泽县本就有些远,即便是有消息,也得过个好几日才能传回来,孟家大哥是有本事的,肯定能化险为夷。”也不知是在说给罗月娇听。还是安慰她自己。

    罗月娇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这当口,那文华仁偏也跑了来,站在花小麦身后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花小麦一见是他,便撇了撇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手头既没几个铜板。倒不如多买些馒头放在家中,好歹能撑几天,跑来吃一碗面,当时倒是觉得身心舒泰,明日怎么办?”

    “我不吃面。”文华仁赶忙摆了摆手。“我是听说了郁槐哥的事,想着泰和大哥与他平日交好,他又常领人来照顾你生意,或许你能知道多一点的消息也说不定,故此就来问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花小麦愈加烦躁,将手里的抹布一摔。转身去没好气地道,“我还要做生意呢,你们一个个儿地净拿这些杂事问我做什么?也不嫌烦?”

    文华仁吓得一缩。朝后退了退,不怕死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是关心人嘛,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凶什么凶?”

    罗月娇也有些愕然。扯了扯花小麦的袖子,小声道:“小麦姐,你怎地发这么大脾气?若是不舒服,咱们今日不如早点收摊,你也好回去睡个好觉。”

    “……我没事。”花小麦也觉得自己方才反应似乎大了点,口气也好像太过生硬,弯起嘴角勉强冲罗月娇笑了一下。又放软声调对文华仁道,“天气太燥热,火气就大了点,你莫要往心里去,我不是冲你。”

    “无妨,无妨。”文华仁倒也不计较,笑呵呵摆了摆手,又搭讪着道,“这天儿,也的确是太热了些啊,我在屋里读书都觉有些坐不住,你在这摊子后头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被那炉火烘烤着,肯定更难受。那……郁槐哥那边,你当真一点消息都没有?”

    花小麦摇摇头,走到摊子后,顺手理了理放在锅灶旁的菜蔬。

    ……

    一晃便是十来天过去,天气越热,每晚出来纳凉的人便越发多,花小麦摆在河边的摊子,生意也就愈加火爆。

    头一两日,人们话里话外总离不了连顺镖局四个字,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谈论这事的人越来越少。第五天,第六天,还零星有几个人感叹孟老娘可怜,到了第十天上,连提起她的人都没有了,就好像那事根本从来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景泰和与孙大圣两个每隔几日便要去连顺镖局探探消息,却次次都是无功而返。景泰和与孟郁槐兄弟情谊深重,原本平日里话就不多,最近这段时间便更加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好半天一声也不出。花二娘劝了两句,见他不怎么搭理人,也只得由了他去。

    这晚,花小麦从河边摆了摊回来,罗月娇照旧帮着她一路将家什推到景家小院门口,两人就站在院子外说了两句话,忽听得一阵得得的马蹄声。

    花小麦一个激灵,立刻转回头望过去,远远地就见黑暗中,模模糊糊走过来一人一马。

    夜色太浓,看不清那人面目,只隐约能瞧出个头似乎不低,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花小麦将手中的板车往地上一丢,索性朝前跑了两步。

    那人牵着马越走越近,渐渐踏进隔壁人家窗户透出来的光晕之中,眉眼也一点变得明晰。

    高大身材,鸦青长袍,袖子挽到肘部,下巴棱角分明……

    花小麦登时就呆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郁槐没料到这辰光村中还有人在走动,一时没有提防,冷不丁看见两个姑娘站在景家小院门口盯着自己,倒给唬了一下。

    待得看清站在前面的那姑娘是花小麦,他也便怔了怔,随即勾了一下嘴角,笑了起来。

  

 第九十六话 你去吧(一更)

    那姑娘就立在景家小院的门口,脚下踩着从院子里流泻出来的一星儿暖光,浑身拢在毛茸茸的光晕之中,将一双亮闪闪的圆眼睛睁得老大,微微张着嘴,正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就好像他是个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妖怪,万万不该在这里出现似的。

    孟郁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姑娘好像不似刚来火刀村时那般皮包骨了,脸颊长了点肉,身上仿佛也有了些曲线,瞧着倒没那么*,唯独那脊背,仍旧习惯性地挺得笔直。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了许久,身畔那匹大黑马等得有点不耐烦,拿蹄子刨了刨脚下的土,喉中低低地发出一声嘶鸣。几乎是与此同时,罗月娇从花小麦身后蹦了出来,一手直直地指着孟郁槐,另一手掩了口,活像见鬼一样,一惊一乍嚷起来:“郁……郁槐哥,原来你没死?!”

    “啧。”花小麦赶紧回过头去睨她一眼,“说什么呢?哪有咒人死的?”

    她心中就像是终于搁下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觉放松起来,语气虽凶巴巴,脸上却带了一丝笑意。

    罗月娇很无辜地扭了扭胳膊,低头小声嘀咕:“我不是咒……村里人都说……”

    “的确是遇上了些麻烦,好在最终都算有惊无险。”孟郁槐这话仿佛是对罗月娇说的,眼睛却是望着旁边的花小麦,“我亦知这段时间让村里的街坊邻居们担心了。”

    担心?怎样担心?真正替他担忧的人倒的确是有的,只不过这村里大多数的百姓,也只是拿这事儿当做是个茶余饭后的消遣罢?

    虽说事不关己。人家的确没必要成日跟着发愁,但想到连日来自己在河边摆摊时,所见所闻那些村民们的态度,花小麦还真是有点不痛快——然而这所谓的“不痛快”,实在没必要在孟郁槐跟前表现出来。

    她顿了顿,也便顺着他的话道:“是呢,不说别人。就单看我姐夫和大圣哥两个,这段日子就一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说来你或许不信,我姐夫那样慢性子的人,居然着急上火得嘴边起了一层燎泡哪!前两日他俩才去连顺镖局打听过你的消息。若此刻知道你平安归来,肯定高兴的了不得!”

    事实上,连顺镖局早几日之前,已经知晓孟郁槐及其他几个镖局伙计的下落,并暗中着人手赶去事发之地相助,因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对外仍一致表示毫无头绪。柯震武眼瞧着景泰和与孙大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好生不落忍,却又不咬紧了牙。硬是一个字都不曾透露。

    “泰和兄弟和大圣兄弟……”孟郁槐微微有些动容,低叹了一声,“实在对不住他们得很,教他们替我担惊受怕。明日我必定上门探望,也好……”

    “要不你现在就去吧?”花小麦也顾不得去想,大晚上的,一个姑娘邀请男人去自己家是不是不大合适,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景家小院,“我姐夫瞧见你好好儿地回来了,心中也就放下了。起码今晚能睡个好觉。”

    孟郁槐低头暗忖,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一则这时辰晚了些,大喇喇跑到旁人家里去,委实有点不合适;二则,他心下也忧愁,自己那沉不住气的老娘,这十几日不知会心焦成什么模样,只怕眼泪都哭干好几回。他虽对孟老娘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词,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娘,于情于理,都该尽快让她见着自己的面,使她一颗心落回腔子里。

    见他不说话,花小麦便朝前迈了一步,又道:“你去吧,我弄些吃食与你填填肚子,省得回到家,还要将孟大娘折腾起来生火——对了,我那番椒开花了,白白的一小朵一小朵,特别可爱,你去看看?”

    ……又看?孟郁槐立时有些忍俊不禁,忙生忍住了,点头道:“也好,那我便先去瞧瞧泰和兄弟,也要叫他放心。”

    花小麦当即高兴起来,转过身叮嘱了罗月娇两句,让她快些回家,路上小心点,然后便三两步蹦进自家院子,高声道:“姐夫,姐夫你快出来看看,这是谁?”

    亮着灯的堂屋里传来几声响动,紧接着,景泰和与花二娘就前后脚走了出来。那花二娘一边走,口中还不住地骂:“我看你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哪个这样了不得,就值得你大晚上鬼吼鬼叫地瞎嚎?看我不……”

    她话没说完就停了口,同刚才的花小麦一样,瞬间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个圆形,死死望着含笑从门外走进来的孟郁槐。

    景泰和也犯了傻,立在院子当间儿呆呆地盯住孟郁槐的脸,嘴唇动了动,却又出不得声,过了半晌,方不敢相信一般结结巴巴道:“郁槐……郁槐哥?”只这几个字,便能听出他喉咙已是哽住了。

    他那模样居然像是要哭,孟郁槐忙快步走了过来,拍拍他得的肩,笑道:“这是作甚,我不是好端端地就站在这里?泰和兄弟,我知这段时间没少让你们替我担惊受怕,实是对不住……”

    “既是兄弟,何必说这些,回来便比甚么都强!”景泰和搓了一把眼睛眼睛,扯住他就往堂屋里去,眼见得是欢天喜地,整个人瞬间精神头十足。

    唔,景泰和眼下这副样子,还真是……若非与他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每日将他与花二娘如胶似漆的情景看了个够本,花小麦简直要按捺不住自己,产生奇怪的联想了!

    花二娘站在一边发了一会子呆,好容易算是清醒过来,推了花小麦一把:“你快去弄点……”

    “知道了。”花小麦冲她一笑,立刻抬脚进了厨房。

    此时已差不多是夜里该歇息的时候,不适宜吃得过饱。花小麦琢磨了一阵,便用那以鳝鱼熬成的卤子做了几小碗面,又切了一块豆腐皮,卷成筒稍稍油炸之后,与切成片的蘑菇搁进鲜汤中煨煮。

    房后菜畦里的小葱割一把,切成碎丁炒鸡蛋,明黄碧绿。望一眼便令人食欲大开,旁边再摆上一小碟酱腌的甘露子,利利落落地端进堂屋。明明是最简单的家常菜,从她手底下过一遍,竟也显得比别家精致了几分。

    花二娘在堂屋里陪着景泰和与孟郁槐说话。隐约有点犯困,脑袋一栽一栽地打瞌睡,忽见花小麦端了好几碗面进来,立刻跳起身,扯着喉咙道:“你又煮这么多干嘛?最近晚晚临睡前都要吃上一碗面,我腿都粗了一圈。再这么下去,老娘的好身段儿就要被你给毁了!我警告你啊,莫端过来。我是不吃的,打死也不吃!”

    这话原不该当着孟郁槐的面嚷嚷出来,然她嘴快过脑子,话都出口了才觉不妥。忙讪讪地冲孟郁槐笑了一下。

    花小麦笑嘻嘻瞟她一眼,理直气壮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请你吃了?我是想着,最近姐夫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如今孟家大哥回来,他的心落到实处,想必立刻就有了胃口,因此才多做了些。与你何干?”

    花二娘翻了个白眼,再不做声,景泰和被那面条的香味一勾,真个觉得有点口水滴答,也便笑呵呵端了两碗面,摆在孟郁槐和自己面前:“还是小妹想得周到,我是真饿了。”

    花小麦愈加得意,冲花二娘一抬下巴,拣了张椅子落了座。景泰和一边搅拌碗里的面,一边就不停口地问那劫镖之事到底是何情形。

    “的确是遇上了水贼。”孟郁槐捧着面碗,微微皱眉道,“那起贼人水性极好,三两下将船搅和的翻了,货也让他们尽皆掳掠了去。当时那水面上乱成一团糟,便有一个没经过事儿的伙计心下害怕,不管不顾地往岸边游——不过说起来,也该谢谢他赶回镖局报信,后头的事,才会那样顺利。”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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