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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奸妃是个技术活 作者:舞月泣歌(晋江vip2014-10-05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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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折腾啊?

    而进入厢房的阿妍可管不了那么多,折腾一下午确实有些困乏了。她松软得摊在了雕花木床上,征望着上面的梅花图案,良久后才阖下眼帘,静静的睡了过去。

    其实阿妍也就是有那么一个犟性子,她可以卑躬屈膝得求生存,放弃尊严遏抑奉承得讨生活。

    可是她当真没有办法将自己那样洗干净,然后心甘情愿得供男人享用。而且那个男人还挺让她怨恨的,是冤枉楚渊,然后将她囚禁在这个深宫的凶手。再一想到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老实巴交,做着违心的服从模样就咬牙切齿。

    但其它可以,就是侍寝不行。如若在活命与尊严之间做出抉择,她一定义无反顾得选择活命,因为自尊不能当饭吃,却可以换来性命,只要有命,尊严可以慢慢挽回。

    可是让她玩命与侍寝选其一,她会做出那种好似豪迈汉子般不屈的一面。这个当真办不到,她无法接受与无爱的人做那种最亲密的事。

    正所谓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性子故,两者全都抛。

    夜幕降临,新月如钩

    芙蓉阁内显得格外宁静,人人都因顾选侍公然拒寝感到危在旦夕,那种岌岌可危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院落。

    可唯有阿妍依旧稳如泰山得坐在桌案上吃着宵夜。

    她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于肩后,在朦胧的灯火下显的柔亮与润泽。因为没有办法等到刚刚洗净的发丝全干,她便已迫不及待得品尝起秋菊准备的阳春面。

    见到这整整两大碗最爱摆在面前,心中甚为满意。这绝对能犒劳犒劳她的五脏六腑,更能将那份原以为很渺小的不安感觉压制下去。

    正在她津津有味得吃着,突然感到一抹黑影拢下,挡住了她的视线,阿妍不悦得蹙了蹙眉,抬首望见的竟是一袭雪白袍服的楚翊,正如一尘不染静静绽放的雪莲,无语得凝视着她。

    往日他穿任何颜色的锦袍,皆有那不可替代的帝王标识绣嵌着。可今日却没有龙纹,那头墨发也是不扎又不束,微微飘拂于身后,显得飘逸出尘。

    他黝黑深邃的冰眸子,加上唇间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在略显柔柔的烛火映照下,让人觉得邪魅与性感。

    当然,这是一旁紫烟所领略到的慑人心魂的美妙画卷。

    而看在阿妍眼中,却是如同无声降临的索命鬼魅,正等候着锁魂时辰到来白无常。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先前做夏言时的那种惧怕,因为自从那次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她已明白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再如何小心翼翼,也是无济于事的,生杀全在他的情绪与一念之间。

    既然什么都没有用,不如随性一些也好,只要不无法无天拔了他的龙须,其它做什么都好像判断不出是否会惹怒于他。

    就比如她曾经的谨慎小心,却换来屡次的险些丧命。而那次义正辞严的反驳怒斥,反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一畔的紫烟很快就将错愕的自己唤醒,赶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心中纳闷为何外面没有人通传一下。

    而阿妍也是怔了一下,然后将挂在口中的面条咻得一下吸进嘴里,才用手背拭了拭唇角的油渍,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楚翊沉默了片刻,威肃的嗓音才拂响整个厢房,“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口中说着臣妾,却做着没有一点妇德的事。”

    阿妍沉默,反正你要扣罪名扣帽子全都凭你一张嘴,此刻她不说,说了也没用。

    “怎么?哑巴了?朕记得你能言善道才是。”

    阿妍微抬起脸庞,静怡得示出一抹浅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先前虽是正面反抗侍寝,但是如若这个男人要用强,她又如何能挡?

    楚翊深幽的瞳眸微微眯了眯,突然抬手撩起她耳畔垂在面颊的那束发丝。

    阿妍一时惊诧,硬生生的向后缩了些许,原本依旧弯曲行礼的姿势已因躲避而站直了身躯。

    阿妍的躲避,使那束散发从他修长的指尖划下,宣告了她拒绝了他的接触。

    楚翊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微征小片刻的他将眸光落向桌上依旧完好的那碗阳春面上,而后才浅浅一笑,道:“免礼。”

    接而楚翊径自坐了下来,对紫烟吩咐道:“将筷子取来。”

    阿妍双眸大瞪,自己没和他好成这样吧?一个帝王也不怕陌生人的东西有毒?

    楚翊看她那副神情,戏谑心起:“顾选侍料到朕会来?所以多备了一份?”

    阿妍虽然显得从容平静,心中的骂声早就响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妍姐我最喜欢的阳春面怎么可能进了你那黑腹暴君的肚皮。

    “是方才臣妾想要吃,谁知有只蜘蛛在面汤上爬了一圈,这才备了另一碗。”阿妍轻灵的嗓音缓缓的掠过厢房。

    楚翊蕴了抹原来如此的神情,却抬手执起紫烟刚刚备妥的银筷,夹起了内里的面条。

    “呃……方才臣妾已用吃过的筷子触碰过了。”楚翊依旧浅笑,没有停止动作。

    阿妍继续说道:“臣妾被蜘蛛一吓,不小心口水掉了下去。”楚翊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夹了一大口正要往口中送。

    “许是一紧张,轻咳了一下,有痰落进面汤内。”楚翊终于变了变脸色,将银筷很不情愿的放下,那落下的声响彰显出了他的心情甚是不悦。

    “朕见你是胆子不小,公然忤逆圣旨,还火上焦油,你在挑战朕的脾性?”

    阿妍瞬间化作惶恐委屈的模样,闪烁着灵动的双眸,颇为无辜得说道:“臣妾所说都是事实,不想却触怒了皇上。”

    楚翊再次凝望着身前甚难把控的人:“事实?什么侍寝综合症是事实?整个太医院翻遍了所有医书都无人知晓,简直闻所未闻。”

    阿妍听完,有些惊呆,她哪里想到自己胡诌一句,竟让整个太医院闹翻了天?这可不关她的事,是狗皇帝你要折腾。她越发有些想要笑出声来,紧紧抿住双唇不让自己破功。

    楚翊却似有些尴尬得将大掌握成拳状,放置嘴唇轻咳了一下,这才悠悠说道:“竟是为朕着想,不想让朕吃了虫子爬过的汤面,那么你去给朕再做一碗。”

    “……”

    “顾选侍如此有心、真实,必定会亲自为朕准备才对。”他真实二字说得格外顿挫有力。

    “……尼玛。”她用嘴唇无声得吐出这两个字。

    “你在嘀咕什么?”

    “臣妾是说遵旨二字。”她说完蕴着浅笑,暗咬着牙行礼退出了厢房。

 第六十四章

    阿妍转身往巷子深处而去,心中忐忑;不得不说;楚渊的出现让她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中毒前的混乱来源于对楚渊的不忍,此刻却更加复杂不知所措。

    阿妍不禁问着自己问着老天;到底是要如何?如何面对这个人?他曾经是自己的天使,可也能瞬间化作魔鬼。虽然最后他还是为她解了毒;但是那种过程的折磨历历在目;这世界上谁都可以这样对待她,但是楚渊不可以。

    楚渊——这个温暖了她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转变成冰冷的厉鬼是最最剜心伤人的。

    阿妍继续往前走;步子越来越沉重起来,她好想冲过去质问他为何下得了手?她也好想一刀一刀得挖下他的心脏,让他体会体会这份刻苦难耐的煎熬。

    她本能得顿下脚步;抬起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很痛,这里翻腾起来的是一直以来刻意压抑的情绪。

    她整个身形越发颤抖起来,蹲□子让自己快些平静一些,忘记他,忘记过去就不会那么痛苦。

    对了,想想安安,只要想到肚子里的安安,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阿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擦去自己双眸中溢出的泪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却发现前面有几个大汉正不怀好意得紧盯着她。

    阿妍有了一缕慌乱,转头向自己的身后看去,竟然那里也有两个大汉。

    “你们想要做什么?”阿妍暗暗摸了摸袖中的银子,如果真是打劫,也只有将得来不易的银两贡献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比较大却异常丑陋的男人说道:“有人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是去哪里?”

    “找你算命。”

    阿妍一听,双眉蹙了起来,因为他们的样子明显不坏好意,而且还说出算命二字,那说明事先就盯着她了。

    “要鄙人算命,可这是什么阵势?”阿妍缓了缓情绪,不卑不亢得问出一句。

    那个丑陋的男人嘴皮扯了扯:“先生是不去也要去,是主动跟着我们走,还是……”

    阿妍见他向一旁的几人使眼色,知道他们要用强,赶忙说道:“带路,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先生,请。”那人依旧皮笑肉不笑得样子。

    阿妍只能跟在他们身后,老实得向前走去。

    直到到了地方她才恍然大悟,这几个竟是县上飘香楼的龟奴与打手。

    阿妍心里开始敲打起来,觉得没理由惹上妓院啊!在燕国京都是烧过青楼,可也不至于轮到这边的来报复吧!

    她不敢多想,又寻不到逃跑的机会,只得随着这些人到了他们的后院。

    他们把她带到一个小屋子前,阿妍心下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娘就说绝对没看走眼,就应该是个女的,就算不是女的,那王大人正找男娈呢。”

    阿妍听见这个声音,马上不寒而栗起来,她转过头去,望见一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用绢帕拭了拭那红得像鸡屁股一样恶心的嘴唇。

    阿妍还没说话,那老鸨又继续指使起来:“你们两个去打盆水来,把她脸上的黑呼呼的东西给洗下来。”

    “妈妈想我做姑娘?”阿妍搞明白一些了,看来是这妈妈眼尖,怀疑起她的真身,想着强抢来着。

    那老鸨挑眉瞥向阿妍,有些诧异她的淡定:“瞧,真嗓子出来了,真是女的,我说混狗子,老娘没看错吧?”

    “许妈妈就是厉害,瞄一下就知道这小子,哦,不,是这小娘子根本就是伪男人。”那名被唤作混狗子的正是长得奇丑的老男人。

    那老鸨很是得意得笑了笑:“我说姑娘,你没事做什么算命先生啊?堵了崔红从良的路还想在这县上好好混饭?”

    阿妍这才明了,没有想到算个命也能惹到这麻烦事,着实不得安生。

    前日里,有个财主,想娶青楼相好的做妾,结果正房和偏房集体闹自杀,搞的他有些犹豫,这才到镇外走走的时候,路过金大娘茶摊,便找了她批了批命。

    她当时能怎么说?自然是跟人家说家和万事兴,这找女人也有八字合和不合的,让他想想和这相好的在一起后,那财运啊家运啥的有更好吗?有,那就娶,没有那就别娶。

    本来这么回答就是很中立啊,让他自个儿考虑,没想到这都能惹上这些不好惹的人。

    看来是那叫催红的妓、女觉得赎不了身,从不了良全是她这算命先生的错,这才找人报复来着。

    报复就报复好了,可这老鸨竟然看出她是女的,也够倒霉的。看来是欺负她假扮男人又身份不明,所以吃了杀了卖了都没啥问题是吧?

    她心下打鼓半天,却还是故作镇定得说出一句:“我做算命先生这事,其实是想混口饭吃,如果妈妈能不介意我不是雏,还能捧我做花魁,那我就死心塌地跟着妈妈享富贵了。”

    她的这句,令那老鸨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哪个姑娘进这飘香楼不是好好调教才能出去的?哪有像她这般表着决心,直接说自己不是处、女?

    阿妍见他们这表情,又再次说道:“妈妈若不计较,我这脸其实不难看,要不我拾缀拾缀,让妈妈看清楚我是骡子是马?我啥都不求,就求有口饭吃,这有落脚的地比我风餐露宿要强得多吧!”

    那老鸨有些狐疑得睇了睇她,却也没有当面否定:“把她带进甘露房,叫嫣影给她备套衣裳,老娘要看清楚你有没有这本事。”

    阿妍了然一笑,张口哼唱起了《天仙子》:“冰雪少女如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

    她有意显出曲风的悠扬,这样这首歌便更加娓娓动听起来。

    待她声落,抬眸眺望那一脸有些错愕的老鸨:“许妈妈觉得我唱得如何?”

    怔怔愣住的许妈妈这才收起张大的嘴巴,再次咧开一抹弧度:“瞧,瞧,老娘这是啥眼睛,竟能识得如此璞玉!姑娘快去装扮装扮,让妈妈瞧瞧你真实模样。”她的声音洋溢着满满惊喜。

    阿妍也做出淡定配合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老鸨亲昵得拉起她的手,要亲自领着她去换装,阿妍故作从容地跟着她往前走。

    ***

    阿妍按照那老鸨的安排沐完浴,开始为自己装扮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令在外等候的老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姑娘好了没有啊?”

    “呃,妈妈等下啊,让我好好装扮一下嘛。”她放缓语气,做出那种让自己汗毛竖起的语调应出一句。

    但她的心还是非常凌乱,该如何摆脱境况,方才的配合不过是缓兵之计,那老鸨也不是吃素的,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谈何容易?

    阿妍双眉紧蹙,那恶心的声音再次传进来:“姑娘是怎么啦?妈妈推门进去了!”

    阿妍有些慌乱得站起身,准备去开门时,那老鸨已经从外面强行挑开门,走了进来。

    “瞧这勾魂的模样,姑娘天生就是美人胚子,来来来,让妈妈好好瞧瞧。”那老鸨见到阿妍卸去伪装的面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阿妍静怡地对着老鸨甜甜得笑了笑:“妈妈久等了。”

    “没事,没事,只要姑娘能想得通,以后白花花的银子有的是。这一不用吃苦,二不用日晒雨淋的,多好啊!瞧,让妈妈高兴得都忘了给姑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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