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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梦断魂+番外 作者:沾沾(晋江vip3-20完结,清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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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未出声,只听见胤禛道:“不行!来人,将宝格格带下去!”
    还想护住宝儿,见两个老嬷嬷一左一右,快步进来,从地上拉起宝儿,便要往外去。我上前一步,正欲挡住,胤禛已经侧身拦在我身前,瞪着我,一字一句道:“朕还有话问你!”
    “宝儿她——”
    “朕问你!弘佑到底怎么了!” 。        。        。 。

 
                  
 第八十九回
 。 第八十九回。 要将这六年前前后后,一夕之间说完,只怕我愿意说,他也未必肯听。
    只能淡淡的说道:“他生来就如此,皇上不知道吗?”
    他攥着我的手臂,下手愈发用力,我却不觉得怎么疼,仰脸笑望着他道:“皇上不必难过。他如今好得很。”
    他喘着粗气,一把将我拖住,怒道:“好?他连朕都不认识,这就是好!”
    “他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这还不好吗?”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慢慢的松开手,背过身子去,道:“既然你照顾不好他,朕即刻命人带他出去,就算是访遍天下名医,朕就不信治不好他!至于你,既然你不想看见朕,往后如何便由你自己!”
    “你不能带走他!”
    “不能?”他回头瞪着我说:“朕为什么不能!朕是他的阿玛!你不要朕,他还要朕这个阿玛!”
    “来人,带七阿哥回圆明园!”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
    “苏尔佳…蕙宁,朕再说一遍,朕是他的皇阿玛!你守了他六年,难道朕和他一起生活都不能吗?人,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你,愿不愿意跟过去是你的事!”
    “皇上!”我跪□子,头贴在地上,声音很轻,却足够他听得仔细,“六年前,皇上可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带弘佑住进这怡然居?也许皇上心里很清楚。也只有这里,能够保证弘佑平安长大。他虽然行动不便,可好歹也长大了。我教他读书识字,教他琴棋书画。该教的都已经交给他了。”
    他是我的弘佑,早已经不再是大清的七阿哥了。
    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平安就是福了。
    难道你要连这最后一点期望也断绝了吗?
    他弯□子,扶住我的肩头,伸手勾起我的下颚,脸上怒极反笑,说:“你的意思是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苏尔佳…蕙宁,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今日,弘佑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拦不住!最好也别拦着!你若是愿意,依旧是朕的宁妃!”
    “求皇上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视线瞥向一边,弘佑坐在轮椅上已经被喜环推了出来。他见我跪在地上,挣扎着便摇椅过来。
    “娘,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他有些紧张的望着胤禛。想必方才喜环已经告知他,面前这个男子与他是何等关系。
    弘佑仰着脖子看着他皇阿玛,说:“我可以跟你走,但请你不要为难我娘!”
    “弘佑——”
    “娘,不用担心。您不是一直说佑儿长大了吗?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弘佑说着,松开我的手,转而拉起胤禛的袖子,道:“皇阿玛,你答应佑儿,不要为难我娘亲。”
    胤禛没再说话,抱起弘佑便往外走去。我忙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追过去,想要拦住他们。喜环上前扶住我说:“姐姐,你就随皇上去吧。七阿哥身边没有您照顾怎么成?他打小就没离开过您。这一日两日尚还可以,时间一久,难保不出什么岔子。主子,您就随皇上去吧。”
    快要走至院门前的胤禛听到这话也顿住脚步,弘佑伏在他的肩上,不住的冲我招手。
    我想,也许狠狠心,也就随他去吧。只是双脚似是陷在地上,迈不动,动不了。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六年。是心平气和的六年。心伤心痛都似乎已经化作天边的一寸流云。置身事外,回忆起往日发生的种种。渐渐才明白,我虽然身在这皇宫里,可一切却是另一番模样。
    仰仗的,不过只是往日的恩情。恩情易消磨,年华似水流。
    何况,也没有多少时间,让我重头再来一回。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背影,不去看弘佑挥舞的小手。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我一直都是如此的自私,剥夺他们父子承欢相对的日子,剥夺了自己当初可能的长相厮守,仅仅只是为了心里的畏惧,只是害怕断了恩情,这皇宫便真的是铺天盖地的牢笼。
    喜环见我不动身子,急忙地在耳边低语道:“主子,您就是不为自个,也为七阿哥想想。他打小就没离过您身边。这万一随皇上去了圆明园,想见一面怕也难。何况小主子行动不便,万一……”
    “皇上自会照顾好他的。”我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胤禛再未停留,抱住弘佑出了怡然居。只是那道院门却是一直敞着,不知道是盼着谁离开,还是等着谁回来。
    弘佑跟着他,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眼下最让我担心的还是宝儿。她自小就颇受胤禛的宠爱,即便是因为弘历的关系,胤禛也未曾为难过她。六年里,宝儿虽然也来哭闹过,没回都被人三言两语就劝走了。这次若不是要紧的事,又怎会如此哭闹不休呢。
    可是,胤禛不开口,我也不知道如何问他。
    他心里有怒气,我是知道的。
    托冬竹去禧妃娘娘处打探消息,可过了一夜,她也没回来。我不放心,只得自己前往禧妃娘娘的宫中。宫门上却落了锁,抓住个小太监一问,才知道,如今禧妃娘娘随皇上住在圆明园。
    再细问下去,这偌大的皇宫,便只剩下她一人。
    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了。年嫔也不在了。
    那小太监不认识我,又见我身上装扮奇怪,非主非仆的,说话也算客气。我又问他四阿哥如今可在宫里。他一愣,答道,说四阿哥奉命去江南的,走了快半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再问他高公公。他才笑说,高公公这会儿正在养心殿,便让我去寻他。
    我心里虽然诧异,胤禛住在圆明园,高无庸怎么会在养心殿伺候。可着急宝儿的事,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熟门熟路,到了养心门,一进去,就看见冬竹跪在里面的空地上,约莫是跪了一夜,整个人都快要歪倒在地上。
    连忙过去扶住她,便问是怎么回事。
    冬竹见是我,脸色虽然苍白,还是露出几分笑意,说:“主子,您怎么来了?”
    高无庸已经从侧门跑出来,见着我便惊呼道:“娘娘,您可算来了!皇上等了您一夜了!”说着便打发人搀扶冬竹下去休息。我还想问他,高无庸已经推开西暖阁的侧门。
    一切还是我当时离开时的模样。连我平日喜欢的那套素底青花瓷盏还摆在桌子上,寝室的珠帘被撩起,里面隐隐约约坐着个人。我心里微惊,身后的门已经被人合上。
    那人起身道:“朕还以为你当真不肯出那院门呢。”
    原来他是刻意留冬竹跪了一夜,才算准了,我一定会出来。
    我立在暗处并不说话。他已经越过珠帘,走至身前。他身上穿着素色常服,略显消瘦的脸上有几分疲惫。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坐着等了一夜?
    心中酸疼,面上却不露神色,如常般说道:“皇上既然知道我会来,想必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将我往身前带去,他身上惯有的香气扑面而来,有那么半刻的失神,来不及稳住,就听见他低语般呢喃道:“你当真就这么狠心。六年了,难道你就没有片刻想起我吗?你可知道,这六年,朕是如何一天天熬过来的。弘佑的事,你一直瞒着我。你自个的身子,你也瞒着我。在你眼里,朕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你以为朕会害你吗?蕙宁,你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余地是给朕留着的?”
    他一串话问下来,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要拉开些距离,他却愈发用力,像是要捏碎了似的,狠狠的攥着我的胳膊。
    我挣不脱,只得喊疼。
    他叹了口气,松开手,却不让我离开,双手环在我身侧,将我锁在他身边,道:“你还知道疼!这六年来,朕每时每刻忍的受的,比这万分有余。可你呢,一见到朕,连笑脸都不肯给一个。蕙宁,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去搬回去!”
    “朕本以为,你只是需要点时间。可是,六年!朕用了六年时间,你却依旧如此冷漠!你说!朕该如何罚你!你告诉朕,我该拿你怎么办!”
    “皇上,宝儿她——”
    “朕在问你话!”
    我深吸口气,抬头看着他,眼神在他脸上流转,想找到一处可以停留的地方,但是很难。他的眼角眉梢,他的眼神,他的嘴角弧度,都让我深陷无法自拔。
    仿佛就这么看着他,便真的可以天荒地老了。
    “皇上想怎么处罚我?”
    他终于笑了,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睛里却并无多少笑意,淡淡的道:“朕是该好好想想了。在朕想好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你得留在朕身边,好不好?”
    他问得如此小心翼翼,让人狠不下心肠来拒绝他。
    “蕙宁!”他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暗,思及往日种种,我终是有些松动,道:“弘佑必须跟着我!”
    “好,朕答应你!”
    “我也不想去住什么圆明园,免得瞧着伤心。”
    “嗯。依你。”他说着,眼底全是笑意。
    他怕是误会了。我说的伤心是因为知道后来八国联军一把火烧了那处他苦心经营的世外桃源之地。他笑,只怕是以为我不愿见到他的一众嫔妃而已。
    “宝儿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蕙宁,朕已经下过圣旨了。这也是十三弟的意思。你就算信不过朕,也该清楚他,他不会委屈宝儿的。何况,宝儿如今留在京城不过是徒增伤悲而已。”
    听了他的话,心里约莫也猜出几分来,“弘历他——”
    “前年,弘历娶了嫡福晋。宝儿再这么僵持下去,伤人伤己。他们毕竟是兄妹。赐婚的圣旨虽然是十三弟求的,可也是他的一片苦心。”
    只怕,弘历与那嫡福晋鹣鲽情深,宝儿日日抵面相见,不过也是徒增伤悲。
    我原先以为,弘历对宝儿用情至深。而宝儿未必动心。眼下看来,我是以为错了。
    六年过去,磐石许是有所转移,而蒲草却还坚韧如斯吗?
    “十三爷身子可好?”
    他没料到我有这么一问似的,神色又添了一抹忧愁,淡淡的道:“大不如前了。朕一直劝他多多休息,可他总有一堆借口。你得空多劝劝他吧。也许你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
    雍正八年。
    历史上的怡亲王便是这一年五月离开这人世的。
    眼下已经三月尾上。
    即便我能劝得了,又能如何。可我还是点头应了他。
    他瞧着我身上的装扮,抵着额头,笑说:“你这身打扮,可便是寻常百姓家妻子常见的模样。六年了,朕老了许多。可你却不曾改变过。”
    “只是心境平和而已。”
    其实,何止是平和,简直和苍凉无异。
    人的心本来就是海纳百川,真正能做到平和的,不过就是一湖死水罢了,没有半丝涟漪的湖面,就算容得下百川,也只是枯燥平静的海面。
    我们两个就这么坐在西暖阁内,好似有千百句话要讲,可谁也没再开口说什么,怕打扰这片刻的宁静,又怕一眨眼这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何是我?
    诸多的穿越故事中,总有解不开的谜题。为什么是我,到底这泱泱大清朝里,我是欠下什么样的债孽,时隔三百年,也要将我拖回来偿还的。
    他抱着我,不时轻晃两下,免得我睡过去似的。
    我虽然苦撑,可昨晚一夜未合眼,加上来回奔波数趟,早已经筋疲力竭,窝在他怀里免不了哈气连连。他看着又好笑又好气,便弯身抱起我,往床榻走去。
    我心里暗惊,却又有几分期盼。
    他将我放下,也侧身躺在身侧,揽我进怀,道:“你睡一会儿。我不动你就是了。”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望,却耐不住困意,缩在他怀里,缓缓的进入梦乡。只觉得迷糊睡着前,他亲吻额际,低语道:“你可知道,朕梦里也是这么常常抱着你入眠的。醒来却只是我一人。” 。        。        。 。

 
                  
 第九十回
 。 第九十回。 自打我住进西暖阁,胤禛便也搬回宫里住。
    喜环和冬竹被打发去伺候弘佑了。毕竟她们一直照顾他,我也能放心。只是一直不得见弘佑一面,心里依旧挂牵。每问及这事,胤禛便道:“你陪了他六年,总该有点时间陪陪朕吧。”
    他夜夜宿在西暖阁,却从不碰我。只是抱我入眠。有时候他回来的晚,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还能陪他说上几句话。有时,睡得极深,他又轻手轻脚,夜里何时回来,又是何时起身上朝,都无从得知。只是身边枕头有人睡过的痕迹,才知道他半夜来过。
    这样也好,不必时时面对。
    我如今对他愈发小心翼翼,说话应答也是深思熟虑,不再是从前的执意妄言。
    六年时间,谁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改变呢。
    我虽然住在西暖阁,饮食起居还是按照往日的习惯,也无外人来打扰。
    宝儿却是来过一次,碰巧胤禛也在,话没说上几句,便被他打发了。从此以后,平日里见的也就只有胤禛了。
    偶尔高无庸也过来传话,却从不多言。
    也许是太闲了,我居然拿起女红,想要给弘佑做件衣裳。在怡然居时,他的衣服都是喜环和冬竹赶制的,我只有眼看着的份。凡是我缝补过的衣服,大约也只是自个贴身的几件小衣了。
    忙起来,也就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想东想西的。
    衣服缝了拆,拆了又缝。被胤禛取笑了数次,终于是有些模样了。这日刚过晌午,正忙着缝衣襟上的盘扣,高无庸急匆匆的过来。我手下一抖,针便轧进了指缝。
    “娘娘,皇上要见您。”
    “弘佑?七阿哥!七阿哥怎么了吗?”我张口就问。
    高无庸见我捏着手指,手边的衣服上也有几滴血珠,忙跪下道:“娘娘,怡亲王进宫来。皇上是想您兴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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