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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望族嫡女 作者:爱心果冻(潇湘手打vip2012-9-15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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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婳眼底带着一抹冷笑,十分淡定的坐到位置上,缓缓端起茶杯,淡淡勾起唇角,“不愧是苏姨娘,真聪明,要我救她可以,得看你舍得开什么样的条件。”
  苏姨娘一咬牙,一张脸涨得酱紫,心里恨死了南宫婳,冷声道:“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给的,全都给!”
  她就只有枫儿这一个靠山了,若是枫儿出事,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失去,所以,为了枫儿,她愿意付出一切。
  南宫婳沉吟片刻,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便把那嫁妆册子拿了出来,南宫婳接过那嫁妆册子,突然冷冷站起身,将那册子朝苏姨娘脸上狠狠砸去,砸得苏姨娘吃痛一声,她捂住脸,这时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你欠我母亲的嫁妆,我要你把那些庄子铺子、金银珠宝一样不落的吐出来!你若是不还,那咱们走着瞧!”南宫婳盯着床上脸色青白的南宫枫,眼里嵌着冰冷的寒芒,在看到苏姨娘一脸的痛苦和冷色后,邪佞的笑道:“别怪我狠心,我只不过把你对我的伤害还给你而已,而这点,根本不够!你若是再拖,你儿子一定会休克而死!”
  南宫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眉宇间是稳坐泰山的凌厉气势,苏姨娘惊恐的捡起地上的嫁妆册子,轻轻翻了翻,看到上面全是些熟悉的名称,一颗心抽痛得厉害,这一切一定是有人设的局在害她,那个人,要么是南宫婳,要么就是老太太。
  这府里就她们俩最恨她,都怪她一时大意疏忽,否则她怎么可能没有尊严的来挨南宫婳的骂!
  看着就快没命的儿子,苏姨娘一颗心都快掉了下来,又想起她房里那些珠宝首饰,每样都金灿灿的,价值不菲,她好不容易才一件件挖出来,让她拱手让出去,她不甘心!
  想到这里,苏姨娘一边看着南宫枫,一边又为那些珠宝心痛,她颤抖的盯着南宫婳,“你也太狮子大开口,太贪心了,一次要这么多,你简直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你的心真黑!”
  南宫婳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看了看自己干净整齐的手指,冷笑道:“凭你,也配说贪心这句话?你别忘了,这些东西,全是我娘亲的,这册子上的每一样都是中威伯府给我娘亲的陪嫁,你仗着苏贵妃搜刮走我娘亲这么多宝贝,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不问自取谓之盗,你这跟盗窃有什么分别?亏你还有脸说贪心二字,我南宫婳要的只是属于我母亲的东西,至于你的,我还不稀罕,当然,我还可以更心黑,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南宫婳冷声说完,咚的一声坐下,一掌拍到沉香木桌上,朝喜妈妈冷声道:“妈妈,我医术不好,救不了南宫枫,送客!”
  “你!你……”苏姨娘见喜妈妈要上前赶她走,她忙惊慌的摇起头来,突然,她一把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南宫婳面前,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头上的珠翠簌簌作响,她嘴唇颤抖的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还我个完好无损的枫儿,你要的嫁妆--我都会给你!”
  说到这里,苏姨娘感觉心一直在抽,抽得好厉害,那么多珠宝银子啊,她一点都不想还给南宫婳!
  不行,她舍不得,她要先骗南宫婳救了枫儿,再扣住嫁妆,一毛钱都不给她。
  南宫婳岂会是傻的,见苏姨娘转得厉害的眼珠,她朝喜妈妈淡淡的道:“妈妈,把苏姨娘小库房的钥匙取下来,听苏姨娘和话,按嫁妆册子上的记录,把母亲的东西一样样搬回凤莛轩,若有旁人问起,就说这些嫁妆是之前暂时放在苏姨娘那的,如今母亲掌家,身体复原,嫁妆自然得物归原主。且传令下去,藕香院的人倘若敢玩花样,一律拉出去卖给人伢子,不用再回来禀报!”
  “是,大小姐。”喜妈妈一脸胜利的走到苏姨娘身眼,眼尖的瞥见她腰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在苏姨娘吃惊的目光中,将那钥匙哗的一声扯了下来,然后别到自己腰间,朝苏姨娘冷声道:“姨娘可别反悔,咱们大小姐一边在救四少爷,咱们则一边在搬那些嫁妆,姨娘可要想清楚,别等一会儿救活四少爷,你再来反咬一口,那咱们可承受不起!”
  苏姨娘感觉心在滴血,可看到床上嘴唇已经变紫的南宫枫,母子连心的痛苦让她朝喜妈妈大声喝道:“少废话,你们要搬就尽管去搬,但是不能搬除了嫁妆册子上的任何东西!”
  “这我自然知道,我们大小姐只拿回自己的东西,从不喜欢贪别人的便宜,不像夫人你,贪了这么多,也该吐出来了,还不算你之前挥霍的!”喜妈妈说完,冷哼一声,领着春、夏、秋、冬四主力婆子迅速朝外面走去。
  她们可是早就摸清了苏姨娘小库房的东西,只要得到钥匙,便能把宝贝全取回来。
  看着喜妈妈远去,南宫婳这才叹了口气,吩咐玉萼拿来药箱,她慢慢走到南宫枫面前,执手便为他探脉。
  苏姨娘一脸忐忑的站起身,她恨恨的盯着自己的膝盖一眼,她这辈子很少跪人,连老爷都很少跪,今天却给这小贱人跪了两次,她不服!
  原以为可以先缓住南宫婳,没想到她竟精明的让人事先去搬那些嫁妆,她不敢想象自己保存多年的金银珠宝,竟一夕之间将变得一无所有,她不服气!
  想当年她是多么的风生水起,侯府她最大,她虽然只是个姨娘,却在侯府一手遮天,本来上次设计李铭浩和南宫婳一事,便可以顺利升为侯夫人,由妾室变成正室,可没想到,这小贱人生命力竟这么顽强,一步步将自己逼到绝境。
  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狠心杀掉她,留这个祸患来反自己的水。
  南宫婳坐在床前,撩起袖子,在检查了南宫枫的眼皮和口腔后,沉吟一下,将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排缀在棉布上的银针,那些银针长短、大小皆不一样,一根根套在棉布上,泛着森冷的光芒。
  看着南宫婳神色凝重的样子,苏姨娘忙握紧双手,焦急的探头道:“枫儿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救没?”
  如果没有救,她好及时阻止喜妈妈等人,免得自己舍了财又失了人。
  南宫婳乌黑的眼眸睥睨的看向苏姨娘,“你急什么?若没有救,我又岂会应下这事?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要是南宫枫真死在飞羽院,恐怕整个飞羽院都会为他陪葬!”
  父亲最珍惜的儿子,比她这个嫡长女可重要多了,要是在这里出事,她也难辞其就,她没那么傻,当着苏氏的面害这孩子,况且,不过一个孩子,她下不了手。
  冤有头债有主,她只管找苏氏和南宫珏报仇就行了。
  一听到南宫婳的话,苏姨娘心神这才稍微敛下,不过仍旧提着嗓子,一眼不眨的守在床前。
  南宫婳取出银针,分别扎向南宫枫的四百穴、血海穴、渴贴穴、水星丘、太阳丘等穴位,将针扎下去后,她再捏紧南宫枫的手指,抽出银针一扎,只听“噗”的一声,一股乌黑的浓黑喷射出来,看得苏姨娘提心吊胆,连眼睫毛都在颤抖。
  “怎么样?枫儿到底怎么了?”苏姨娘忙上前,一把捏住南宫枫的手,又迅速给她擦手上的血渍。
  南宫婳扎完针后,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剂白色的药丸,慢慢给南宫枫服下,再吩咐玉萼给他灌点水,随即取出药方,执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南宫婳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喝成,为了学医,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天大多时间都用在这上在钻研,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待南宫婳写完方子后,服过药的南宫枫突然咳嗽起来,一听到这阵咳嗽,苏姨娘兴奋的忙捂住南宫枫的手,亲切的看着他,忙道:“枫儿,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我可怜的枫儿!”
  南宫枫听到苏姨娘的呼唤,在咳出一大口水之后,这才难受的眯起眼睛,脸色浮肿,幽幽的道:“娘,孩儿没事,让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不到我的枫儿这么懂事。”苏姨娘忙将南宫枫抱住,此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发起热来,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儿子终于有救了,难过的是,赵氏的嫁妆全没了!
  早知道,她将那些嫁妆转移个地方,或者分批放,她一直没想到南宫婳有能力要回嫁妆,所以就大胆的放在小库房,谁知却变成这样。
  这时,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声音,老太太拄着拐杖,由南宫皙和南宫蕊儿两人扶着,一进来,他就淡淡的扫了眼床上的南宫枫,装作心疼的走上前,朝苏姨娘怒问道:“你是怎么看的孩子,竟让枫儿落水了?幸好枫儿没事,要是枫儿出事,看你拿什么给老爷交代!”
  苏姨娘眼里浸着冷冷的寒光,如刀子似的射向老太太,憋着气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老太太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她,这简直就是个刻薄的尖酸死婆子。
  见自家娘亲被骂,南宫枫忙拉住苏姨娘的手,朝老太太幽幽道:“祖母,枫儿没事,不是姨娘害我落水的,当时我正在看风景,谁知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那人将我推下荷花池后,就迅速跑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府里的奴才们是吃干饭的吗?来人,把墨舟墨弘带进来!”老太太面上气得要命,心里却不那么心急,只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她竟没多少痛心,毕竟不是正室所出,且是苏氏这死对头生的,她倒是巴不得孩子出事。
  不一会儿,墨舟墨弘两人哭丧着脸被带了进来,一进来,两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还未等老太太发问,墨舟就上前苍白着脸道:“请老太太息怒,奴才……都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不知道谁在草丛里扔了金子,奴才们见状,便去拾那金子,谁知一回头,四少爷就落水了。奴才赶紧跑来禀报,墨弘第一时间就冲下去救人了。”
  说完,墨舟墨弘一人从腰间取出锭金子,将金子放在地上,南宫婳看着这些金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金子是湘绣走前问她要的,她还不知道湘绣要拿来做什么,只是以为湘绣缺钱花了,要点金子去买东西。
  没想到,她竟是用来迷惑墨舟墨弘的,看来,这推南宫枫下河的,就是湘绣了,不得不说,她效率真快,大概是恨意凝聚在心里太久,一有机会,她便下手了。
  “金子?”老太太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抹虑色,难不成,有人在府里行凶,设计南宫枫,那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她有些怀疑的看向南宫婳,发现南宫婳正焦急的写着药方,根本没理会她们的事,她这才稍稍放松。
  赵氏,应该不太可能,赵氏性格懦弱,虽有了主母气势,心却没这么狠,那会是谁呢?
  无论是谁,都让她觉得痛快,看着苏姨娘像狗一样求婳儿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
  苏姨娘一看到地上的金子,脸色当即一沉,一个箭步冲到墨舟面前,提起他又是一巴掌,恨恨的道:“好你个狗奴才,我让你们务心保护好四少爷安全,没想到你们却贪墨金子害他被人推下荷花池,你们可担当得起?说,你们有没有与人同谋来害四少爷?”
  墨舟一边哭一边摇头,十分害怕的一瑟索着脖子,“姨娘息怒,奴才们哪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奴才们伺侯四少爷这么多年,要真要害他,不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天?”
  听到墨舟的话,苏姨娘便松了手,冷冷挑着眉,有人扔金子,看来,有人借扔金子的时机引开墨舟两人,然后再趁人不备推枫儿下河,这个人心计真是歹毒,她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我枫儿,我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苏姨娘冷冷睨了老太太一眼,冷声道。
  老太太见苏姨娘那冷冰冰的眼神,立即疑惑的看向她,难不成,这贱人还怀疑是她?
  想到这里,老太太忙道:“你可别乱怀疑人,你以前做主母时,处罚了不少下人,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才遭此报复。怪天怪地都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积德。”
  言下之意,苏姨娘终于遭报应了。
  苏姨娘一听,气得急火攻心,这下更加认定此事与老太太有关,正要盛怒的反驳时,突然看到房门口站着一脸阴沉的南宫昊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背对着南宫昊天,自然没看到,苏姨娘见状,忙迅速转了转眼珠,装着没看见南宫昊天,一脸悲戚的抚摸着南宫枫的脸,啜泣道:“老太太,你这么说,是怪我当时处罚了下人,所以才遭报应么?我做主母时,对下人一向和气,府里哪个不喜欢我,不夸我善良的?你这么说,难道也是在怨侯爷和我一样不积德,所以我们的爱情结晶才会遭此横祸,对不对?”
  老太太听这话,当即冷哼一声,气得“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把桌上的茶碗都拍跳了起来,登时,桌椅晃动,吓得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好你个苏氏,竟这样编排我,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样说,要是在老爷面前,你是不是又向他乱吹枕头风?分明是你自己没照顾好枫儿,却扯上老爷,关他什么事?”老太太一脸的刻薄,苏姨娘则一脸的虚伪。
  南宫婳看着两人,也乐得自在,反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让她们争去,以前她对老太太还有些许好印象,如今老太太偏心二房的真面目一露出来,她登时觉得这老太婆和苏氏有得一拼,谁都不是好东西!
  正在这时,只听那大门口的男人一脸铁青的冷哼一声,老太太听见,吓得心头一颤,埋怨的转身看南宫昊天,“儿子来了怎么也不支会一声,吓人一跳。”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怕什么?
  南宫昊天早听到老太太对苏姨娘的喝斥,只觉得老太太倚老卖老,处处欺压苏姨娘,心头再次不爽,面上却一脸虔诚的拱手道:“儿子一听枫儿出事,就赶紧回来了,吓着母亲了,是儿子的疏忽,枫儿可有大碍?”
  苏姨娘看到南宫昊天进来,忙温柔深情的看着他,“老爷,枫儿没事,幸好救得及时,要是晚一刻,恐怕他就真没命了,都是妾身没看好他,原以为他在学堂很是安全,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苏姨娘说完,揉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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