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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嫡女心棠 作者:yifer(晋江vip2013-12-30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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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出神,他也会想,自己这么一股劲地硬要娶进门,不惜一切的架势,如若弄错了,还不是那人呢?!

    未及用心深想,他却慢慢通晓,他与莫三,远兜近绕,可遇可求,便是这非凡的缘分所至,便一定能成事……

    自己要娶的,就是这莫三!

 第45章 事近(中)



    那一厢;程裕容接了绣画,亦是惊叹了一阵,颇踌躇了几日;反复思量见到惠萱如何剖白心意……孰知崔氏仍是闭门不见,只得托付其身畔的大丫鬟将画交予她手中……尚不知晓她是何反应,却已出了事。

    那日;襄南郡主自从撂下了与程裕易“脱离关系”的话后,便真的再也不瞧他一眼;并且摒牢了不去问他的作息行踪!

    除此之外,还撤去程裕易院内大半的嬷嬷与丫鬟,停了他在府内的月例银子与吃穿用度……若非程修齐拦住;还要继续搬空老二屋内的家具物什;彻底令他“另谋生路”……

    然,襄南郡主作为不断,行程很满,心里却没因此好受一些,仍旧火烧火燎一般……许是顺遂舒心了这些年,这把火反而烧得她日夜不宁,心头冒烟……老二她一时无法奈何,只得转向其他的眼中钉,于是愈发觉得崔氏的事也拖不得了,索性决定不做不休,一气动手解决罢了……

    没过几日,忠信王府女主人专用的紫金帷饰缎攒如意绣带的黑漆三驾马车便停在了崔府门口。

    当年,原是忠信老王爷的主意,老太太出面求的亲,襄南郡主身份高贵,虽订亲后与崔家也有些往来,确是没单独登过崔家的门。

    惠萱性子疏冷,嫁后回娘家次数寥寥可数,即使回去也多半只去老太太与亲娘阮氏处。事变之后,更是没有踏入过崔家,于是那崔家,虽多少也听闻了些影子,一来不那么确准,二来,即使确了准,家里并没有几个真为她着急做主的人,何况使不使得上力还要另说,还不如装作不知……

    于是,这番郡主上门,崔府上下大为不安……

    这崔家也算靖州大户,出过几个阁臣,传家渊源颇深,只是到崔惠萱的父亲崔明轩这一辈,子孙并不繁盛、更不要说争气。唯有长子崔明轩,从皇帝身边的侍读侍讲一路熬资历到文渊阁大学士,劳苦功高,延续起了崔家的门户,只是娶妻阮氏,体弱多娇,好容易诞下一儿一女,却因此更伤了体之根本,一年中有大半时间缠绵病榻,无力理家。然这崔明轩却是个情深意重的,别说是平妻了,连妾也没纳过几个,只愿守着发妻(是故这崔惠萱的基因也是有源头的)……

    幸好这崔老太太骨头硬朗,至今还能撑起半个家,其余半个,由二房夫人龚氏及崔惠萱的长嫂陈氏协理,但这撑起与理得清清楚楚又是两回事了!

    阮氏虽不理俗务,早先还强熬着,为女儿的子嗣事宜着急费心,可今年入秋后,天气猛然转凉,原本禀弱的身子便撑不住了,几乎日日下不了床,又怕女儿忧心,一直瞒着消息,孰知竟是被瞒着,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崔惠萱那里却已天翻地覆……

    这厢襄南郡主款款步入崔府,面色倒算和煦,像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只是这崔家女眷,一个个脸色阴晴浮动,包括这崔老太太,虽见多了世面,毕竟碍于郡主身份,再加上事关亲孙女,也有些沉不住气,茶将过一巡,终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到访,崔家上下欣喜万分,只是不知此番突然造访,可事出有因,与我崔家有关?”

    郡主闻笑着放下茶盏,转而一皱眉头,正色道,“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我年纪轻,到底不是很通,只是过来跟亲家老太太、太太讨教一下,这媳妇无所出,还不伺翁婆、不顺父母,不容妾侍,这该如何是好?”

    崔老太何曾被人这般鲁直地对待过,一口闷气堵在那里,还未等她匀顺气……郡主早已端详过一圈崔家女眷各人神情,倒真如她之前所料,索性决定一言说开,

    “不容妾侍,也就罢了,不伺不顺我,我也就忍了,无所出,大不了我忠信王府后继无人……只是这整日闭门不出,连丈夫也不瞧一眼,是要把我这忠信王府拿来做佛门静修么,既如此,不如抬回家罢……”

    阮氏听闻郡主上门,强撑着下了床,半天才收拾好,由丫鬟扶了出了门,将将踏入正堂,正好听到这句,五脏六腑翻腾起来,直直倒在二门口,再起不来……

    崔家到底属清贵清流人家,被人这般找上门来,直接数落自家养出来的闺女的种种大不是,人人都挂不住脸面……龚氏一向看不惯惠萱那副端正清高的样子,此次更是暗恨她丢脸也就算了,还导致崔家与郡主结下仇怨……而平日与惠萱关系还不错的陈氏,见郡主这般阵势,怕不是休妻便是和离,极端忧心小姑的处境,暗暗试了一把泪……

    崔老太熟稔孙女脾性,知道郡主说的有七八分是真的,有心辩解几句,却无从开口,到底碍于辈□份,又不能开口央求郡主垂怜,只得自己先狠戾地把孙女数落了一通,最后再添上一句,“说也可怜,家媳体弱,无力好好教导,适才听闻这个不孝女的事已经晕倒,说来也是我崔家的大不是……只愿郡主看在故去的老王爷及惠萱年轻无知的份上,好好训斥责罚她……”

    见郡主只是端茶不应,崔老太只能拿眼狠觑龚氏与陈氏。

    龚氏讷讷没说出几句,便退到一边;

    倒是陈氏,辈分轻,求情不成也并不丢脸,凄惶惶地为惠萱涕泪恳求了一番,差点跪下……

    只是襄南郡主穿耳而过,一丝不动,无动于衷……

    崔老太才晓得此次郡主出门,心中早有盘算,怕是不能饶过了,要撕破脸面,有个说法论断了……

    未及午膳时分,收到了口信的崔明轩便十万火急从阁内匆匆赶回府。

    崔老太以为,如若和离,崔府太无颜面……郡主列出的,种种都是大过,足以休妻了……是故,此次至少要许那程裕容娶个平妻,再找人好好说上一番情,郡主才能饶过……

    而崔明轩身为男子,想法又不同,务实不务虚,认为女儿与王府本格格不入,又与襄南郡主、程裕容行至如此山穷水尽的境地,与其让她在王府挣扎着继续过着落败日子,不如和离再做打算……

    母子置气了一番,崔老太敌不过儿子的锋利言辞,再加上今日一番大折腾,身心俱垮,多少累积下来的疲惫伤心一股脑儿发作,当即半死不活,躺倒了。

    崔明轩虽伤心,却也不是行事拖沓之人,既拿定主意,便看不得女儿再有半刻待在那王府中,见崔老太与阮氏俱已病倒,便命龚氏及陈氏,午膳后便前往忠信王府。

    对于崔家这番回应,不做任何纠缠挽回之举……做好打持久战准备的襄南郡主有些喜出望外,她本就大方,当下对龚氏及陈氏允诺,崔惠萱的嫁妆全数折回,带来的丫鬟婆子也俱回崔家,此外,这几年崔氏在王府的穿戴用物也一并赠至她……

    见郡主领着叔母长嫂来至自己的小院,惠萱已了然。

    她心中无限痛苦,却无甚悔意。

    早先她种种作为,随心而去,一径放任,早已料到有今日,只是恨极自己拖累了家里与娘亲。

    她早已与裕容决断,无甚可恋,当下,也不看郡主一眼,挥手写下一张和离书,随了龚氏李氏归家去了。

    郡主雷厉风行,前后不过四五个时辰,等程裕容知晓时,崔家已经来人把惠萱的日常用物都取走了,他不顾命地跑回自己的小院,院里、屋内已经凋落空荡。

    唯有一纸和离书,放在书案上,由一鱼戏莲叶的镇纸压着。

    那镇纸是惠萱惯用的,他静静捻起,彷佛用惠萱的指轻轻抚过,触手冰凉。

    他一人待在那小院,身形晦暗,面隅而坐,周遭人事全视而不见。

    程裕容并没有任何过激之处,但恰就是这一点,让全家人,尤其是襄南郡主不安,她也暗悔着急了些,但事已至此,只能格外忧心:

    在裕容沉寂的外表下面,在酝酿着什么,又将如何发作……

 第46章 事近(下)



    炽烈的火焰燃烧过后;往往也只剩下一些灰烬而已。

    那崔氏归家之后,没几天便传出身染重疾的消息,想必已拿定主意;不打算再出入于世人面前了。程裕容守在崔府十日,有时被迎进门,有时干脆被拒之门外;崔府不乏有人想他夫妻破镜重圆;更多的人是想传出这忠信世子仍旧盘旋于崔门处的消息,借此挽回些声名……却也有人看得更清楚些;诸如崔明轩,知晓若是程裕容真有决断魄力,他夫妻万不可能走到如今地步;何况这忠信王府当家作主的;孰人不知是襄南郡主……

    就连程裕容本人,也尚晦涩茫然:真若见到惠萱本人,该怎么开口……如同圣人所言:“逝者如斯夫”,他尚未及反应过来,一瞬间,便天翻地覆,随风逝去,留下的,只是一些造成事端的原委而已……比如,惠萱,要不是她,程裕容大约一辈子不会懂得一个“情”字,也不会懂得一个“愁”字;再有,刘盈盈,他已记不清她的眉目,然一切事端也因此生起……

    这段时日,尽是“失”!

    在这种新井下,开花时他想到花谢时;起高楼他想到楼塌了;家人和睦,能否长此相守?大姐儿抱到面前,他想的是孩子长大,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际命运,甚至生他们到世上,简直是造孽……

    如此居安思危,是性子孱弱所至,更是人生重创后冥思的结果,却也也渐渐的就生出一种平静。

    就这样,过了俩月余,程裕容似乎好了些,在房中不止是呆坐,间或读书写字,偶尔还会到园子里走走。

    但生养了他的父母,却晓得他与从前却是大不同,反而更为忧心忡忡……

    性格端方老实的程修齐,对于老婆襄南郡主,从来都是敬畏爱护有加,任由她横冲直撞。不仅在府内外退了一射之地,在靖州也传出了“畏妻”的声名……然,他深知这一切源于对少年夫妻的感情以及对郡主多年付出的感激。

    程修齐天分有限,贵在自知,他自知自己资质平庸,并不明哲,也不慧黠,更不通人情俗务,虽只是守业,但刚承爵那几年,靖州并不太平,多少煊贵人家落下马来,忠信王府屹立不倒,一来是西昌王爷、襄南郡主的面子,二来更是襄南郡主在背后看得准些,所以,忠信王府步步都没有差错;何况,这几十年内,王府上下井井有条,几个子女顺遂长成,大半是郡主的功劳……

    这几年来,许是上了岁数的原因,郡主脾气更为暴躁,举止也偏激了些,他也都多加包容体谅,能不忤逆,就多顺着她些。

    不仅是他,几个子女也是如此想法:自幼年时,虽府内事务繁杂,但对于他们的规矩教养,尤其是三个嫡子,母亲都是亲力亲为,而且颇为严苛,有不是之处,便动辄打骂……然,几个子女也都晓得,最心疼他们的,也是母亲,每有生病,母亲总是亲自看顾,忧心得日夜难安;忠信王府境况并不是太好时,母亲进宫,得了什么上好的吃食用品,也是尽数留给他们……

    母亲虽要强历练,却是小孩脾气、跋扈任性……但到底她辛劳了大半辈子,现在他们俱已成年,能够宠溺包容母亲的,也尽量做到……

    可如今,老大这般遭际,尚不知何时能够缓回来,缓回原来几分,更不知是否还能如自己初衷,撑起这王府的门面?!而老二为着一门亲事,与老妻反目,不知是赌气,还是当真,竟早出晚归,不把这府内当家,要僻处另过……老三虽然乖顺,但到底闺阁气太浓,不堪大任……

    短短两月,府内已是如此寥落局面,不由得让程修齐开始认真思付,是否郡主这些年跋扈得太过,如今只由着心性、随性妄为,连嫡子幸福、抑或王府大局亦顾不上?!

    程修齐一向晓得裕容的资质心性倒是极似他的,如此,他倒看明白了些,裕容这般反应,似是有移性的征兆,令程修齐内心发怵,除却认真替他担忧,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唯有寄托于时间……倒是对于裕易,他觉得郡主过度发作,老二是个有主意的,他既坚持,这姑娘必有过人之处,大半不是郡主所想的那么简单……

    莫家虽门第低了些,莫吉也浅薄了些,难道娶了这莫家姑娘,那莫家,那莫吉就能骑在王府头上?!至于那姑娘的品行康健,还要待查访,并不能一言定论;即使那姑娘曾声名不振,若自家有意,还怕掩盖修饰不过去?!

    不过是门亲事,若老二一再坚持,姑娘哪怕委实配不上些,顺着他也无妨……关键不能因小失大,难道真不要这儿子了?!真的要忠信王府一再风波不断、媳离子散?!!

    对于程修齐一反常态,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虽迂回了些,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襄南郡主哪能不知晓……

    崔氏的事,她是心急了些,也冲动了些,本着不做不休的想法,怕事有转圜,索性也没留什么余地……是故老大现在这般,她虽深深忧心,但也无甚悔意,因为她知道在崔氏的事上,她与裕容,没法在处理态度上达到统一,不如她来做个坏人,不管是为了裕容,还是为了王府的将来……只是没料准,裕容是如此反应……

    想必程修齐也是晓得的,所以只在老二的事上用心用劲了……对于这门亲事,她与老二也没法在态度上达到统一……然,却没那么非黑即白了些,程修齐说的有些道理……裕易到底不用袭爵,他的媳妇一不用撑门面,二不用管家……只要身子康健,于子嗣无碍,遂了他心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另外,这门第低微自有低微的好处……

    不过,她实在磨不开面子,心里也不痛快得很,只能先拖着算了……也并不急着去查探那莫三的情况……

    每逢初五,是襄南郡主惯例回娘家西昌王府探访老父的日子。

    老爹西昌王爷无子,亦无功,按照靖州皇朝的规矩,这百年之后,钱财倒也算了,爵位是要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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