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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邪之左手-第81章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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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郑老把了把脉搏,立即从身边取出了那盒神秘地三才针,这幽蓝色的锐针安静的躺放在绒垫上,仿佛在述说着经历过的一件件惊险曲折的故事,张立平轻轻拈起一根。  指尖上竟传来一种微暖的感觉,刹那间似过电一般与体温相交融,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旅途的劳顿被一清而空,精神也达到了一个非常集中而清晰地境地,略微有些混乱的思绪也理顺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  ”张立平沉着脸下了逐客令。
    在场的人都依言而行,屋子里顿时幽黯了下来,只有两盏油灯隔着灯盏吞吐着明黄色的火焰。  张立平立在原地。  微火将他照成两个影,分别投在地上。
    他望了望旁边的父亲,忽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几乎将身体都为之烧痛!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供奉着张家列祖列宗的地方!这是他的爷爷救人无数的地方,何况还有父亲在旁边给自己以精神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先从郑老脚底地“涌泉穴“开始推拿。  依次向上捏搓,循着经脉将浑身上下淤积的血脉发散开来。  在这个时候,张立平却发觉自己由身至心,都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许多在平时难以理解的东西,却都一一融会贯通。
    大概整整推拿了半个小时,张立平这才轻呼出一口气停下手来,看得出仅仅是做这样一种看似寻常的推拿,似乎也极其耗费他的精力,以至于额头上生出了微汗。
    紧接着。  他从盒子里剪了些续魂香。  均匀地洒在了那具古老而神秘的木鼎里。  张家的续魂香不仅制法神奇,耗时良久。  并且还有颇多忌讳,大至分为“三禁,五避。  ”
    三禁是禁金,禁土,禁水。  意思若是若这神奇的香料若沾染上了金属,泥土,潮湿,那么就会完全失效。
    五避是指的避日,避风,避盛,避阴,避饥。  这五避依次是是指在使用过程中忌讳阳光照射,忌讳冷风吹拂,忌讳患者的身体过于壮盛,忌讳周围环境过于阴寒,忌讳闻香的患者空腹。
    青烟袅袅升腾起来,张立平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灭香的时间也很关键,事实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续魂香倘若使用不得法的话,患者治疗的预后效果就非常之差了。
    烛火一阵摇曳,张立平深深呼吸,一针刺下!
    虽然此时地光线并不明亮,烛影不住晃荡,可以说给认穴增加了不少地难度,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张立平发觉自己地精神,意识都凝聚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上,许多素日里难以明白的东西若水到渠成的融会贯通,以至于他似乎在潜意识里把握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但究竟重要在何处,却又具体不起来,就仿佛是一阵烟,看似在空中袅袅着,若伸手去抓捉,却是徒劳无功。
    幽蓝色的针尖轻盈的进出着郑老的身体,将这盒源自祖先的三才针持在手中,张立平感觉自己轻快得似乎是一只飘洒的精灵,针仿佛就成了他肢体的延伸,每一刺,每一捻都能够达到最好的疗效。
    随着张立平运针技巧的加快,三才针的针色竟然也开始渐渐褪白,发光发亮,变得鲜丽欲活,接着,他右手运针,左手却并成刀掌的形状,一下下振挺拍锤打在郑老的胸,腹,腰,关节处,卜卜不绝。
    这样过了一会儿,张立平才取出一副口罩遮住自己的口鼻,重新燃起一注续魂香,这神奇的香料正常人却是不可多闻,他以衣袖子揩抹去额头上滚滚而下的大汗,长吁了一口气。
    又过得片刻,只听床上一阵咳声。
    咳得掏心扣肺的,呛得整个人都仿佛要扭曲成一只虾,可比起先前来:只咳不塞,再也没有那种浓痰堵塞的声响了。
    张立平行近前去,把了把脉,点了点头,掐了郑老人中,太阳,合谷等几处穴道,终于将病情缓解了下来,这为病魔所折磨的老人终于沉沉睡去。
    …………………。。
    侯在外面的郑老儿子早已似热锅上的蚂蚁,等得迫不及待,一见张立平疲惫的行了出去,立即希冀的道:
    “小少爷,我大他怎么样?”
    张立平点点头:
    “已经控制住了,只是他这咳嗽是慢性病,得慢慢来治才行,对了,我看他这病生得有些古怪,似乎是因为情绪波动变化太大造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罪他老人家了?”
    说到此事情,郑老儿子郑大的脸上露出愤慨之色,不平道:
    “那法官真他娘的不是人!小少爷你知道不,就在前几天,法院把少爷的案子就判了下来,什么贪污受贿的罪名都给罗织上,连城里的房子都给没收,净往张家身上泼污水,还四处张贴了告示,我爹本来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那天看电视看到,气得当时就犯了病!”
    张立平眼里露出一种刻骨的恨意,面上却很平静的道:
    “哦,原来是这事。  ”
    他脑海里却迅速的回忆起那天与何法官会面时候的情形,也亏得他记忆极好。  还将一些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这个五十余岁的老头子身形削瘦,颧上微红,还不时的会呛咳上两声,并且张立平还清晰的记得,何直办公室中有一个废纸兜,里面有着大量的水果皮。
    第二天,张立平给病情大有起色的郑老用过药后,改扮了一下去了附近的一处网吧,他很快的寻到了WK市法院的网站,上面果然写着换届的通知,很容易的,他就在几名候选人里寻找到了何直的名字。
    “何直,男,五十一岁,一九四九年生,湖北襄樊人,一九七一年参加援藏部队,八八年后复员至今,先后获得优秀**员……。。”
    后面的东西张立平没有看下去,他径直关掉了网页,嘴角露出一丝刻薄的笑意: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啊。  他在西藏待了整整十七年,体质也不是很好,心肺功能受到损伤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从外表的体征来看,应该有高原性心脏病,恩,对了,他如此喜欢吃水果,那么应该是肺三络受了损伤,非常好。  ”
    他接着在网上收集了一些资料,一一拿笔详细的记载了下来。
    当张立平回到石板镇上的时候,一同带回的还有好几十斤当地的特产黄金梨,这梨个头很小,一只手就包完了。  里面却一咬一口蜜,清甜非常。  郑老大只以为他要买来自个儿吃,也没多问,没想到第二天张立平便找到他道:
    “郑哥,老爷子和我爸爸都是被何法官害的,你想不想为他们两位出口恶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下场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下场
    张立平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郑老大好歹也几十岁了,为人也最是忠厚老实本分,听得出张立平话中的那股寒意,闻言迟疑了一下才道:
    “想当然是想,但这个……。。怎么出气?”
    张立平神秘一笑道: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若你想出气,就将这几十斤梨拉到WK市的法院宿舍楼外面去卖,恩,我这里抄了一个地址。  你若找不到,多问问人就成。  ”
    郑老大奇道:
    “卖梨和出气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看到屋子里放了个大盆子,里面全是漆黑如漆的中药,正袅袅的冒着白气,还有一些黄金梨正被浸泡在里面,不禁吃了一惊道:
    “小少爷,这可不中,下毒害人被公安查到了可不得了。  ”
    张立平将眉头一皱道:
    “谁说我要下毒?”
    他不悦的就从那盆子里捞了一个梨起来,洗也不洗皮也不削,一口就“咯吱”的咬了下去,转眼就将那梨吃掉了。
    “有毒的话,我敢吃?”
    郑老大更加费解了:
    “那没毒我去卖什么梨?”
    他见张立平又一次皱起了眉头,立即不敢违拗的苦笑道:
    “好好好,小少爷,我明天就去成了吧?”
    张立平再次拿起一个梨吃了起来,点点头道:
    “这就对了。  记住,这梨卖便宜些,斤两称得足些,咱们可不图赚钱,不够的话我会再进些回来。  ”
    郑老大更加一头雾水,索性不多问了,憨厚道:
    “哦。  我记得了。  ”
    就这样。  郑老大接连在法院家属区门口卖了三天地本地土特产黄金梨,吃过的人都交口称赞。  说物美价廉,而张立平这边高买低卖,也亏了好几百块,然而他眼里的的笑意却日益浓烈,上网的时间也多些了,整日里也挺关注新闻的。
    第七天,也就是郑老可以勉强坐起来下来的那一天。  张立平照例打开了WK市法院地官方网站,看到了一则不大起眼的新消息:
    “为何直同志捐款人名单:李XX一百元,陈XX一百元,谢XX五十元……。”
    他微微一笑,端起面前地杯子喝了一口。  眼里的神色却满是刻薄的快意。  根据他的判断,何直必定在早年在青藏高原的军旅生涯中,因为地势特殊的关系,患有颇为严重的心脏病和肺气肿。  用中医地话来说,便是三焦炽燃,所以他本能的就会喜好上梨,苹果这类性偏阴冷的水果。
    而此时正是法院换届期间,为了维护自己清廉的形象,因此何直一定会作出生活简朴的高姿态。  绝对不会去买太贵的水果,所以郑老大这个近在咫尺的水果摊子,那就有很大的几率被他上门光顾地。
    但何直万万想不到的是,对他来说那一只只物美价廉的黄金梨,却是经过了张立平特殊处理的催命符!
    艾叶,菊花,草乌再加上侧柏,这四味普普通通的中药混合在一起煮上片刻,其余人吃了反而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但落在何直身上。  那就足以导致他这种高原性心脏病患者地突然剧烈发作!就算黄金梨被削过皮。  但只要多吃上几只以后,那种物质也会沉淀在体内。  渐渐的完成质变到量变的过程。
    其实这也是何直咎由自取,想张家积淀近千年的医学文化,所包容的东西何等精深,他一二再,再而三的惹上了张家,那就怪不得张立平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这些日子张立平蓄起了胡须,他此时回家去再戴上一顶帽子,一副平光眼镜,整个人的形容已是大变。  看上去仿佛一名三十上下的壮年男子。
    一番装扮后,便登上了通往WK市的班车。  他的目地很明确,不亲眼确认一下这仇人地下场,终究是不会甘心的。  对于个人地人身安全,他倒是非常放心,那种以中药调配出来的特殊物质,现在的检查手段根本就很难察觉,并且郑老大所卖的黄金梨绝非只出售给了何直一家,旁人就算有些疑虑,当然会有“为什么其他人没事?”的定向思维。  根本连想也想不到投毒的方面去。
    对于WK市中的几处大医院,张立平当然是再熟悉不过,回到了这座在他生命里占据了重要时间段的城市,他的心中自然是感慨万千。  他还买了一个果篮,首先就去了距离何直家最近的第五人民医院…………………进去在住院部一查询,才知道因为何直的病情太过严重,已经被转到了目前WK市最大的第六人民医院去了。
    “六院?”张立平下意识的愕然道:“WK市最大的不是一医院吗?”
    住院部那护士一面忙活一边没好气的道:
    “一医院连着出了好几起医疗事故,现在哪个病人还敢上门去哦。  ”
    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要建造一样东西很困难,但毁掉它却是易如反掌,父亲用了十年的心血将一医院建设起来,但那该死的周万廉毁掉它却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先前心中充斥的那种复仇的快意已是荡然无存,也没有心思再去幸灾乐祸的看上一看何直的下场,忽然觉得眼前的路还很遥远而漫长,经过这些日子来,张立平痛定思痛,才发觉那个雨水滂沱的黑夜里,那些对自己下手的人个个都出手狠毒,设计得丝丝入扣,很接近于专业人士的手法,显然是黑道上的人所做的,自己能够生还是何等的侥幸!
    由此还可以推断出,何直,周万廉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傀儡,他们背后的人不仅权势极大,能够左右法院院长,医院院长的升迁,应该还暗中与黑社会势力所勾结,这样庞大的机构无论是谁来面对,都会生出有心无力的感觉,更何况是现在尚且孓然一身的张立平?
    心情烦闷的张立平在外面喝了些酒才回石板镇,他推开老屋的门后,就见到郑老大在院子里拿着个扫帚呆呆的出神,直到张立平走到他身后才惊然一抖道:
    “谁?”
    这一刻张立平却也吃了一惊,只见这老实敦厚的中年人的脸上竟是煞白一片,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崩溃似的,他忙道:
    “你怎么拉?”
    郑老大望了他半晌,忽然凄声道:
    “小少爷,作孽啊!我们是在作孽啊,你老实和我说,在梨里加了什么东西?刚刚广播里在说,那郑法官病死了,连同一起的还有他的儿子!”
    “他儿子也死了?”张立平也是愕然道。  但他毕竟是从小到大就在医院里长大的,可以说目睹的死亡再多不过,完全不似郑老大那样一下就被恐惧与负罪感击垮。  他仔细一想便明白了过来:从何直的个人简历上推算,他从二十岁起一直到复员的三十八岁都是在西藏度过,那么他的儿子有很大可能是在青藏高原上出生,患上先天性高原心脏病的机会是很大的。  自己送去的黄金梨若是被这父子两人都吃掉,那么出现这样的结局再正常不过!
    与郑老大相反的是,张立平的心中却没有什么歉疚之意,反而那种复仇的快意更加强烈,在他的心目里,父亲与爷爷行医毕生,救人无数,可是命运回报给他们的却是无尽的痛苦!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这样的结局,张立平当真觉得万念俱灰,什么治病,什么救人,还不若快意恩仇,肆无忌惮!
    所以,面对着郑老大,张立平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没有。  ”
    郑老大正想说话,忽然听得屋子里咳嗽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微弱的道:
    “水……我要喝水。  ”
    张立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惊喜道:
    “郑伯!你醒了!”
    张立平听说了此事,立即觉得这事于情于理都该自己去做,立即便要出发去弄这药材来,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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