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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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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极像是上回递信给我的那人!”
    谢荣咬了咬牙,“你是说,七先生有信送过来,但是被人劫走了?!”
    “正是!”庞鑫怆惶点头,“打劫的那二人小的猜测必然是殷昱的人无疑,这下他们肯定知道咱们跟七先生有往来了,怎么办?”
    谢荣扶着书案,扑通跌坐在椅上。
    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本来他以为他至少还有一线机会,殷昱他们也许还并不知道他已经跟七先生有了联络,可是现在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殷昱他们早就知道了他跟七先生接触过,也许就是在他们被包围的那天夜里,他能够从重重包围中走出来,其实不是偶然,而是他们故意放马!
    更也许,从他开始去到北里胡同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救出了殷曜那刻起,他就已经成了人家的目标物,这些日子他的起复,他的重用,看起来都像是一场回光返照,在为他这一生的奋斗和争夺作一场类似烟花般的终结。
    “父亲!七先生有信给你!”
    一屋子沉寂之中,书房门被推开了,谢芸快步走进来。
    谢荣抬起头,看着他手上的竹筒,伸手接过来,缓缓地挑开蜡封,取出里面的纸条。
    “七先生说什么?”谢芸双手撑在桌沿上,神情十分迫切。他还不知道庞鑫所说的事。
    “他说,让我即刻去东华寺见面。”
    谢荣把纸条卷起来,神情极平静。
    谢芸默然。
    庞鑫想说什么却是又没曾说出口。
    谢荣站起来,对着窗外注视了片刻,走到谢芸面前,手扶在他肩上,看着他的面容,说道:“父亲这一生里最对不住的人,是你母亲,还有你和你姐姐。你姐姐成了曾家的人,不必再惦记。我出去后,你要想办法保护家里人,别害怕,父亲不管在哪儿,都会看着你们。”
    “父亲!”
    谢芸猛然一震,紧握住谢荣的手。这样的他让他害怕,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些话来!
    “听话。”
    谢荣拍拍他肩膀,强笑了下,拿起袍子,走出门去。
    庞鑫从后头追上来:“我随老爷同去!”
    谢荣停下步,回头看着他,“不必。庞鑫,你去大奶奶手里支一千两银子,带着你的家人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老爷!”
    庞鑫跪下来,号啕出声。
    谢荣恍若未闻,一步步走向内院,走到琉璃院前,暮色下采薇在临窗出神,廊下的灯光映得她的侧脸带着几分阴郁。
    “老爷。”采薇转过身。
    谢荣扬了扬唇,没进门,径直往前走。走到黄氏所在的佛堂,推门进去,这里比起外间还要寂静。黄氏在这里住了多久,他就多久没曾踏进过这门槛,屋里的木鱼声在静谧的空间清晰又响亮。
    黄氏在佛桌下颂经,许是长期静坐的缘故,她的身子已经微微发福了,两鬓也有些斑白,这使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可是他依然记得二十多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样子。窈窕的身段,娇柔的笑靥,那时青丝如墨,像狼毫在心底划出来的一笔印迹。

正文、389 寒夜

可是他依然记得二十多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样子。窈窕的身段,娇柔的笑靥,那时青丝如墨,像狼毫在心底划出来的一笔印迹。
    他跪在她身后,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书蕙,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再负你。”
    清晰的木鱼声忽然断了,也有根看不见的弦被忽然扯断了。
    黄氏身子僵硬,眼角有泪光浮出。
    谢荣伏在她背上无声地垂泪,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从来没有忘记过爱他亲手迎娶回来的发妻,可是从他带回采薇的那日开始,他和她就走不到一起去了,他不是因为喜欢采薇而带她回来,他只是舍不得即将到手的权力和荣誉。
    黄氏追求的是平安祥和,而他注定面对的是永无止歇的风浪。
    他曾经多么想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可他做不到了。他答应她的一切,他都没有做到。荣华富贵,儿孙绕膝,相守到老,永不离弃,他做不到了。
    他松开手,从她鬓上拔下两根白发,小心地打了个同心结,揣进怀里,站起来出了门槛。
    佛堂里又清静下来,菩萨在佛桌上宝相庄严地望着人世间。
    黄氏全程没有回头,没有出声,但是她的心肝又碎了,原来修习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身在红尘里。
    四叶胡同到东华寺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天渐冷了,东华寺里竟然也杳无人烟。
    谢荣牵着马,半垂着头进了寺门,纸条上约的地点是在大雄宝殿的后院里。他目不斜视地进了后院,除了四角香炉里点着的缭缭香雾,并没有人。
    他将马拴在香炉腿上。在廊下石阶上坐下来。
    对面殿室里忽然亮了灯,一戴着帏帽的人从里头走出来。
    谢荣看着她,并不曾起身。
    “三叔可来了。”
    谢琬走下石阶。隔着半个院子与他对视。“是我约的你,而你想见的是七先生。有没有很失望?”
    “不失望。”他摇摇头,“我知道是你。”他抬起头,看向四处,“如果我没猜错,安穆王府的人现在在四面殿里都已经埋伏下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来了还是个死局,却还是要来吗?”他扬起唇来,洒脱地看着她。
    谢琬顿了下,摘下帏帽。“这层,我还真不知道。谨听三叔解惑。”
    “因为败在你们手上,是我最后的体面。”他望着前方,声音柔和而安然,“我谢荣到如今,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死在七先生手下,一种是死在你手下。你我斗了半辈子,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而以你能从一介乡野女子爬到如今郡王妃的身份。你的能力不算辱没我。”
    “三叔真是过奖了。”
    谢琬将帏帽放在他身旁的石阶上,坐下去,说道:“三叔从小就是谢府的骄傲。能被你如此抬举,我深感荣幸。有件事可能你从来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能够得到你的夸赞为荣,因为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就连父亲,也对你赞不绝口。”
    “是么?”谢荣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只会埋头读书考功名,我敢担保。那个时候你连我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她笑起来。
    那时候的谢荣是谢府里教导孩子们努力上进的一个标志,不但谢腾时常以此警醒谢琅。就是母亲齐氏那会儿私底下也时常地赞叹她的小叔是多么好学上进。所以在幼小的谢琬心里,谢荣是偶像。是符号,是不可靠近的仙子样的人物。
    但这是前世幼时的事。
    这一世谢荣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她必须扮倒的存在,是她一个时期里的奋斗目标,是她的心事,是一切决择的前提。客观的说,她也佩服谢荣,他的坚持奋进,他的审时度势,他的不甘屈居人下,可是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切特质,使得她一路走得多么艰辛。
    “我不止是不记得你,是除了葳姐儿和芸哥儿以外的孩子都不记得。”谢荣老实地说,“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发奋么?你一定不知道,我所有的目标,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我心底的自卑。”
    “自卑?”谢琬扭头看向他。
    “不错。”他点点头,将屈久的双腿往前伸了伸,然后双眼望着天际的寒星,说道:“你是嫡出原配所生,有进士出身的舅舅,有通情达理的舅母,有慈祥端正的父亲,还有贤惠温柔的母亲,除此之外你的哥哥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注定又有着殷实的家底可以继承,你肯定没有自卑过。
    “可是你看看我,我的外家是鼠目寸光的土财主,我的父亲是沽名钓誉的守财奴,我的母亲又是什么母亲?她是个再嫁的寡妇!还有我的兄弟们,一个是不学无术的继子,他有母亲宠爱,一个是身份完胜于我的嫡兄,他也有祖母袒护,而我有什么可以可自足的?一项也没有。
    “走出去,面上说的好听,我是谢府的三少爷,而私底下,我是王寡妇的再嫁子,我常常抬不起头,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都不会被人背地里说嘴,而我的母亲就会?而别人的母亲为什么都那么疼爱自己的孩子,而我的母亲只疼爱她的长子?
    “我常常怀疑,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举止不可爱,或是不够聪明,才使她那么冷落我?于是我尽量做出乖巧的样子,尽量地不问一些看起来很幼稚的问题。当我知道父亲是多么希望家里能出一位进士的时候,当着父亲的面,还没有启蒙的我便拿着书故意在他面前翻看。
    “我终于还是得到了他的注意,他给我请先生启蒙,特许我能够翻看他书房里的任何书,包括有进藏书阁的资格。这些都是我难得的荣耀,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父亲仍然只关心我读了什么书,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
    “那个时候我并不是那么能干的,有时候字也写不好,背书也背不出来,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努力,这些荣誉我就会全部失去。我就又会变成大家眼里卑贱的王寡妇的再嫁子,永远都不比不上我的大哥谢腾。所以我夜里常常在嬷嬷们熄灯出门之后,又点着灯在退间橱柜下读书,练字。
    “后来我终于也取得了一些成功,同时也掌握了一些方法,就开始轻松些了。接着我又考中了禀生,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母亲应该可以分些关心给我了,没想到我去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只是笑着让我给谢宏送包糖炒松子过去,她说谢宏喜欢吃。
    “而对于我考中的喜讯,她只是说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尴尬地来到这个世上,对于母亲,我已经不再指望了,我开始恨她。因为王寡妇的再嫁子的外号,是她给予我的。而在她眼里,我竟然还不如一个她与前夫所生的谢宏!
    “我只有从父亲这里寻找一点慰籍,他到底夸奖了我,还风光地唱了一日戏。许多人都给我道贺,奉承我,夸赞我,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心里居然感到平衡了,原来读书考功名能够带给我另一种勇气和信心,能够使我像个人一样挺直腰杆在外头走动。
    “我开始发了疯一样潜心学术,到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令家族荣耀的进士,大官。我也不让人看出来我的自卑,我努力克制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从容和坦然,在任何人面前也不卑不亢,可是再风光也抹不去我是再嫁寡妇所生的儿子的事实,我越发的恨王氏,可是我又不能杀了她……
    “幼时的自卑还是如同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血脉里,我害怕别人知道我的过去,我害怕这满朝文武看不起我,更害怕自己成为不了众人眼里清贵的士子,琬姐儿,你知道吗?越是自卑的人,越会想办法掩饰自己的身份和不足,越是渴望能够驾凌于万人之上。
    “我那么渴望用官位和权势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惶恐,掩饰着有着这么样不堪的一个出身背景。我只能努力地往上爬,爬得越高,敢笑话我的就越少,我内心就越发安稳,因为这样可以证明,我是有能力的,我是不屑于有没有人关心我的,而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谢荣面上有泪光,在这空旷的寺后院里,头上是廖廖的寒星,四周是一触即发的埋兵,身旁是互斗了一辈子的宿敌,这个时候他不再危险,反而像是个站在荒野里的孤独的孩童,已经被迷失了方向,不知所往。
    谢琬眼眶也微微发酸。
    有时候恩怨这种东西真不好说什么。前世里,谢荣并没有直接对她们做什么,可是因为他的冷漠,他的六亲不认,导致了王氏对他们兄妹有恃无恐的残忍迫害,如果今生还是照着前世的轨迹来,如果没有卷入夺嫡这种事,她依然不会杀他,她只会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反过来将他们踩在脚底。
    可是命运的轮盘一动便全动,她要杀他,已经不是为了前世的仇,而是今生的两党之争。谁让他们卷入这漩涡里,谁让他们誓不能两立,牵涉到江山社稷的事已经无情可讲。

正文、390 烟花

每个人都不是生来的坏人,王氏是因为曾经苦过而没有安全感,所以拼命地想要得到更多,篡住更多,谢荣是因为幼时被冷落,被流言所累,所以位居人上成了他唯一的目标,甚至不惜牺牲他的家人,他的原则,他的信仰已经不再是忠孝仁义,而变成了权欲二字。
    可是,这不是可以背弃原则放任自我的理由。
    “三叔还有件事一定也不知道,我这样苦苦地针对你是为了什么。”谢琬眯眼看着星空,“我不妨告诉你,在很早以前,我是为了活命,王氏和她的两个儿子,包括整个谢府,都是我的恶梦,我的阴影,我必须推翻他,才能够有将来。
    “后来我做到了,我把王氏打败了,分到了家产,严惩了伤害我们的人。看上去我很该就这样收手了。可是三叔,我不光是为了有饭吃,有衣穿,我还要我们嫡房拥有未来,谢琅要入仕,要为官。如果我把你拉下来,成了大官的你随时都会把谢琅踩在脚底下。
    “就是你不踩,王氏也借会着你的名头来踩。而你,会有心思给予我们一两道关注的目光么?你当然不会,你忙着升官,忙着钻营,我们只能任凭王氏仗着你的名头随意拿捏我们。我当然不能等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再来反抗,那样一切都迟了!
    “我跟你一样,不喜欢这样被操纵被打压的人生。但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我选择了一条艰难但是没有违背良心的路。我不觉得愧对你。而你呢?你为了达到目的,把仁义道德全都丢到了背后。
    “你最开始为了拿捏我,意图阻止谢琅去考科举,这是你阴暗。你为了教训我,削掉我舅舅的官职。这是你卑鄙。你为了闹得我家里鸡犬不宁,你把王氏接到京里塞给我,这是你不孝。你为了保住在季振元面前的地位。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闺誉,这是你不仁。
    “还有你为了达到除去我们的目的。杀死谢棋栽赃给殷昱,这是什么?这是赤*祼*祼的丧尽天良!。
    “如果仅从你的角度看,你的确是个可怜的人,可是,站在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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