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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庶命 作者:之釉(起点vip2012-08-13完结)-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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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书房钏儿是第一次来。
瞟了几眼,请门口的小厮回禀父亲,看几位幕僚出了书房,钏儿行了半礼,让轻歌在门外等候,径自进了书房。
“阿爷。”
“身子好了?坐吧。”
“谢阿爷挂念,儿好了。”
“这几日我事忙,可能又要出征,所以也没顾得上去看你。听说夫人去看过你了?”
“是,还送了不少补养品。”
“既然她示好,你们就好好相处吧,这样我在外也放心些。总共也就你们几个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平安着。”
钏儿心中小小温暖了一把:
“儿明白。今日过来,儿想把这些还给阿爷。”
说着,从怀里掏出契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阿爷给的西市绸缎铺、葡萄酒的酒肆,东市味正香酒楼、平康坊一处宅子、胜业坊一处宅子,还有洛阳有一处房产的契纸,儿没动。胜业坊那处宅子槐树下的首饰钱财儿也没去挖。”
郭唏皱眉:“什么意思?给了你,你不必还我。”
“当日阿爷说过,您能给我,也能收回。不用您收回,儿主动还您。儿以前接受,是因为觉得您亏欠阿娘,可现在儿觉得受之有愧,拿着烫手。”
“你还在生我的气?”
钏儿摇头:“没有,早就没有了。您放心,这些还了您,我还有产业呢。三处店铺,四处房产,两处田庄,用不完。这么多儿女,也不能只顾着我不是?”
看郭唏黑着脸,钏儿也不想多留:
“阿爷忙,儿告退。”
说罢蹲身行礼,转身走了。
郭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喊不出叫不出,老半天才一拳砸在桌上。
钏儿知道郭唏发怒了,可是自己真的没办法解释清楚。听到桌子发出的闷响,赶紧加快脚步:
“轻歌,快走。”
回了府,躲了两日,看郭唏没有动静,方放下心来。
隔日,看天气不错,让人套车,带着轻歌如意去了万年县郊外。
杳娘的墓园,除了郭家派出的几名仆役,还有萧家派出的人,共同打理,常年香火不断。
将供品纸烛奉上,钏儿便将所有人撵开,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杳娘的坟茔。
“唉,阿娘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钏儿走过去,轻轻抚摩着杳娘的墓碑:
“你去了天堂,现在一定知道,我不是钏儿本尊。那个钏儿,小小的魂魄,早已在你换掉她的时候,在她生母的安排下,去了天国。不过,我想,我会来到这里,总是有原因的,现在的你一定能理解,对吧?”
钏儿望着天:“其实我真的很倒霉,会被自杀的人砸死,还会到这样一个朝代,我很想回去,很想妈妈。我跟夫人说过,虽然你是庶母,却也是养母,更是一位慈母。对我来说,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是我第一个朋友。”
“我不恨你把我从生母身边换走,我不怪你,更轮不到我来惩罚你。因为,你自己已经惩罚了自己。想来,你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别的女人身边,也是很痛苦的。当年你选择做小,也应该有心理准备接受深宅无休止的争斗的,不是吗?”。
“我没想亲热地叫生母一声阿娘,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阿娘。你没有亏待过我,我是有心的,能感觉出来。我叮嘱了她,要她好好对待四郎,一如亲生,否则,我和我大哥都不会原谅她。你可以放心了,恩怨情仇,就此了了吧。我也无力再谈什么报仇。你明白的,是不是?”
一阵寒风吹过,将化成灰的纸卷上半天,而后,慢慢落下,洒在坟茔之上。
钏儿笑了:“阿娘,走好祝你来生别做小,做个可以安排自己生活的人。”
从未有过的轻松。
钏儿终于不用再背负仇怨,脸上带笑地走出来,招呼着一脸担心的轻歌如意:
“走,去长安县,去看看阿姆。”
眉娘的坟茔以萧家派出的人为主,郭家也派了几名仆役协同。
钏儿看着阿姆的坟茔,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姆,您真的很无辜,对不起。他们的争斗,却让您做了牺牲品。”
这样说着,钏儿不由泪流满面。
本来平日与萧家就接触少了,现在,钏儿更不好意思去萧家,无法面对啊。
在眉娘墓园呆了近一个时辰,钏儿才带着轻歌他们回城。
此时,才发现早已饥肠辘辘。
在路边买了几个饼充饥,才向府路行去。
刚到府门前,却见泥点焦急地来回踱着。
“怎么了,泥点?”
泥点一看见钏儿,眼中闪过亮光:
“娘子,快去换衣服,宫里来人,让您立即进宫见驾。”
                  第216章因由
钏儿神色微凛,轻声问道:
“有没有说什么事?”
泥点摇头:“没说,而且看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宫使等了好一阵了,奴婢说您到郊外办事去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可宫使说无论如何,得有个说法,否则他无法交差。”
钏儿挠头:“着人好生招呼着,我们赶紧去换衣服。”
泥点支支吾吾:“那个,有人在招呼着,嗯,奴婢也拦不住。”
“谁?”钏儿想了想:“韩王殿下?”
“不是,是夫人。”
钏儿撇嘴:“她怎么来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使前来,动静很大,那边府人来人往,自有人禀报。”
钏儿吐了一口气:“随她吧。怎么说她也是夫人,什么事都想把管也正常。先换衣服。”
今日为了去郊外祭拜,钏儿穿得十分素净。见圣上自然要按品着装。
带了郡君的仪仗,钏儿随了宫使往宫里行去。
想着临走王氏的反复叮咛,钏儿不由自嘲一笑:想表现母爱?晚了点。
不用想,钏儿直觉圣上召见,定然与韩王殿下有关。想自己一个无职无权白吃饭的闲郡君待嫁女,圣上哪有必要召见?
是他惹了祸?还是为了两人的亲事,与圣上闹,自己被圣上迁怒?
或者他还在洛阳,他们想趁机将自己给处理了?
钏儿叹气:跟皇室挂上钩,还真麻烦。当年若知道撞上的是皇子,自己就弄那么一次银子,绝对不会再跟他有牵连。
其实这样想,对李迥也很不公平。身份他无法选择,不是他的错,自己因他的身份疏离他,他还真委屈。
那几名宫使嘴真严,王氏重重打赏,他们钱也拿了,居然还撬不开他们嘴巴。
想来,定是李豫面前得力的人,这样有油水又不用背主的差事,除了他们还能给谁?
到了宫门前,换了檐子,几名健壮的宫婢抬了,飞速行走。
这檐子没有遮挡,钏儿只觉得寒风直往脸上扑,暖暖的身子有些僵硬起来。
李豫是不是故意的啊?
这样的冷天,一般人不许坐檐子,自己能坐可不愿意坐啊。软轿不就行了?故意让自己这样冻一冻,什么意思?
钏儿整个缩进大毛披风里,裹得紧紧的。也恨自己真的缺乏锻炼,搁以前,二月的天气虽然冷,其实还是很舒服的。
过了含曜门,到达崇明门,宫使恭请钏儿下了檐子。
钏儿将手笼在袖中搓动半晌,不动声色地跺跺脚,方缓和过来。
“不知圣上在何处召见臣女?”
宫使拱手:“回陇西郡君,圣上在延英殿。”
钏儿一听,哟,这么正式的地方,自己要打起精神了。
随行的轻歌被拦在了崇明门外,自有内侍请她到偏殿等候。
进了崇明门,离延英殿也就不远了,需要步行过去。
一路上,钏儿半垂眼眸,行止端方,就连头上身上的首饰都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那宫使暗暗点头:不愧是汾阳王郭子仪的孙女,果然有名门风范。
刚看见延英殿的影子,迎面碰上雍王李适。
钏儿恭敬地闪到一边,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李适不由好笑。
“陇西郡君前来见驾?”
钏儿点头:“正是圣上相召。臣女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李适抬头看了看宫使:
“顾内侍,本王与郡君说两句话。”
原来领头的姓顾?
顾内侍当然明白雍王说这话的意思,那肯定不是请他们同意给予方便,只是告诉他们,回避。
顾内侍带了其他小内侍退避一边,却也没离开很远:
“还请王爷莫耽误太久,圣上等着呢。”
“嗯。”
不知何时,那个俊逸的少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也许这威严早就有了,只是自己没发现没在意而已。
钏儿笑道:“再过几年,我都怕见你了。”
李适眉头微动:“为什么?”
“有压力。”
“别说那些虚的,你明明从来没有怕过我。我也不想你怕我。钏儿,若我只是一介平凡男子后院也没有其他女子,你会不会考虑我?”
钏儿笑了:“你的假设不成立。等你的假设成立了,你再问我吧。”
“今生问不了了。”
“行了,你就别伤春悲秋的,你不是那料。你的追求你明白我明白,莫辜负了远走西南的那人。”
“前几日,我到大慈恩寺礼佛,想了很多。其实我明白,人死了什么也留不下,我现在已是身不由己,不为自己争,也要为跟着我苦苦煎熬的人去争。”
“有目标总比盲目的好。”
钏儿凑近他:“怎么还没立下储君?我还想着靠你这大树呢。”
“郑王的那帮人也得力,虽然我呼声高,可圣上总要选择最适合的不是?”
钏儿点头:“不过我看好你。适当的时候,会推一把。你给露个口风,知道今日圣上叫我干啥吗?”。
“皇商应家你知道吧?应家捐献了大笔钱财给朝廷备战,只求让应三娘做皇子侧妃,圣上属意七郎,七郎却拒绝了,打了圣上的脸,让圣上在应家面前失了体面。近段时间,七弟又跟圣上闹着让圣上尽快赐婚,圣上气没消,自然百般阻挠。”
“难道今日要发作我?”
“可能会为难,不会发作。不说其他,就是看汾阳王面子,也不会发作你的,放心吧。”
“韩王殿下还在洛阳?”
“他今天一大早无旨意自己回来了,又去闹贵妃娘娘,被贵妃拘着。先前我去看他,正听贵妃娘娘劝他暂时放一放,等圣上消了气再提赐婚。”
“这家伙,一点章法都没有。谢谢你,我明白了。我先去见圣上,若让他等太久,说不定真的会发作我。”
李适点点头:“快去吧。”
一路行去,钏儿暗忖:按说,李迥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他故意这样闹圣上,闹贵妃娘娘,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有人逼着他争取那个位置,他无奈之下,故意做出这轻浮举止,好让人觉得他还青涩,不值得跟随?
反正,钏儿是不相信他会为了亲事,闹得宫内外不宁的。
内侍恭敬的声音拉回了钏儿的思绪:
“陇西郡君请见。”
钏儿撇嘴:谁想见他?这不是没办法吗?
得了应喏,钏儿移步进殿,恭敬地蹲身行了个福礼,而后跪拜在地磕了仨头,却没听到圣上叫起的声音。
地上还真是又冷又硬。
钏儿耐着性子趴在地上,心中冷哼:没本事收拾你的好儿子,迁怒自己有什么用?再不叫起,别怪自己睡过去,不给你面子
钏儿恶作剧地想:若自己晕过去,圣上会不会因为为难自己一个小姑娘落个骂名?
这时,上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还不起?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朕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丫头。”
钏儿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难过了,现在装什么圣洁?
“谢圣上。圣上肚大能容天下,怎么会为难臣女呢?这话从何说起?”
说着话,顺势起了身。
李豫看也不看她:“容天下?朕肚子有那么大吗?你是不是想说朕难看?”
钏儿张口结舌,这李豫,怎么会这样?难道,男人的更年期?
钏儿实在对这位大叔夸不出口,只好低下头:
“臣女惶恐,请陛下恕罪。”
李豫放下手里的奏折,正色看着钏儿:
“以前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得遍地开花,现在这么一句话就让你害怕了?还真是不象你。”
在皇权面前,没有公平,可不是逞口舌之利的地方。
“以前臣女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请圣上宽恕。”
“得罪?朕没那么小气。若先帝看你现在这样,估计会失望了。”
“失望也没有办法,人总要成长。”
李豫嘴角微翘:
“你很有能耐嘛。”
钏儿一惊:来了。会不会骂自己是狐狸精,迷了他儿子的魂啊?
“不知道圣上指哪方面?若有用得上臣女的地方,臣女愿将能耐奉献给李唐。”
“以前,你与你那嫡母不是死仇吗?你怎么说动她的?她竟然请求汾阳王将你记在她名下成为真正的嫡女,怕你不应,还想求朕下旨。”
钏儿惊愕地抬头看着李豫:“有这事?”
李豫细细打量钏儿,看她模样不象做假:
“你真不知道?不是你去求的?”
“不是臣女。对臣女而言,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就算记到她名下,也不是真正的嫡女。我现在反正已经挂着‘嫡’的名号了。”
“可我异唐有律令,视为嫡女和记在嫡母名下的嫡女相比,可要高上一等。将来就是嫁人,在婆家也要受重视些。”
“对臣女而言。没有什么高一等低一等之分。臣女始终是从妾室肚皮出来的,再亲近,也是隔了层肚皮,何必遮掩呢?”
“你倒不忌讳。”
“有啥忌讳的?异唐王朝对于‘孝’看得重,我不能抛弃这个字。”
“那就是说,不用朕下旨了?”
“谢谢圣上,不用。现在就挺好的,臣女很满意。”
“呃。。。。。。”
李豫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自己不相帮而感谢自己的。这种谢恩法,让他不由愣怔,半晌无语。
                  第217章人选
李豫脸色晦暗不明,眯着眼睛沉吟:这丫头得先帝看重,看来也不仅是因为能说善辩。
几年前的接触,只是看到她聪慧的一面,今日看来,她倒有与年龄不相符的看透世情。
能得嫡母看重,将来名正言顺以嫡女身份出嫁,那是多少庶女梦寐以求的,她居然就这样推拒,全不当回事。
表面看来是记生母恩,实际是想显出自己的所谓骨气,让人另眼相看。真是不简单。
钏儿看李豫老半天不说话,哪里知道他心中转着这许多念头,以为他又琢磨着要给自己找麻烦,用自己的天子威严打压自己,暗自撇嘴。
反正自己也不急,趁机看看圣上听政议政之所。
李豫突然抬头,看着正一脸兴味打量摆设的钏儿:
“你知道,七郎一直缠着朕,请求赐婚么?抛下差事私自从洛阳溜回来不说,闹得贵妃寝食难安。”
钏儿一惊:“有所耳闻,听他提过。可不知道他回来。”
“你对此就没有什么看法?”
钏儿好笑地看着李豫:
“臣女能怎么看?这是女子能置喙的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与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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