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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尘世人生-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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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越来越清楚,虽然在风雨的夹杂中,声音时断时续,忽强忽弱,可释天生知道,自已和陈辛娜的位置在一步步接近。
    天更暗了,十几步外几乎已经看不到树木的轮廓,陈辛娜停住了叫声,颓然坐在地上。
    “难道咱已的声音太小,那个人没有听到?难道说那根本就是一种错觉,实际只是风吹树叶发出的怪音?”
    浑身无力,陈辛娜靠在树干上,她觉得命运之神已经弃她而去,而她,就将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香消玉殒,成为林中野兽的口中之食。
    亮光?!那是什么?
    突然,从远处树木的间隙中透过来一团亮光,虽然亮光不是很强,但在这阴暗如夜的密林之中却显得异常醒目。
    是手电,那是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
    一开始,陈辛娜以为那是自已的错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望亮光在移动,而方向是朝着自已!
    陈辛娜沉到谷底的心在狂跳:是找自已的人!原来命运之神并没有放弃自已!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不顾自已脚上的伤痛,陈辛娜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亮光处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喊声中带着哭音。
    “辛娜,辛娜!可找到你啦!”
    手电筒的光线中,是年轻姑娘纤细娇小的身影,鹅黄色的登山服上粘满了泥土和杂草,黑色的秀发在被疾风吹得在空中飞扬。
    脚下加劲儿,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二十步,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终于,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扑在释天生的身上,陈辛娜就象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双臂紧紧抱住释天生的腰背,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把陈辛娜抱在胸前,释天生的双臂有如两根铁柱般坚实有力,他感觉得到年轻姑娘身体的柔软,也感觉得到年轻姑娘心中的无助。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你了。”释天生的眼中一阵潮湿,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该做什么,他只知道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从自已的身边离开。
    “呜”释天生的胸膛是那么的宽厚,释天生的双臂是那么的坚实,靠在这里,就好象船儿回到了港湾,哪怕再大的风雨,再大的波涛,也不用害怕和慌张,就在这坚实的臂弯中,陈辛娜哭了,哭的肆无忌惮,哭的全无风度形象,此时的她不是那个精明能干的董事长秘书,此时的她也不是那个自信满满,能够面对一切的女强人!此时的她,只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女人,就象坚硬的蜗牛壳,一旦破掉,露出来的便是柔弱。
    “不要哭,不要哭。”怀中的女人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似乎所有的伤心事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肩膀抽搐,声音哽咽,陈辛娜的泪水好象比头顶树上的雨水更多,一滴滴,一串串,释天生胸前的衣服刚才没被雨水打湿,此时却被陈辛娜的眼泪搞得一塌糊涂,而他偏偏又不敢活动一下,只有轻声安慰,虽然那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恶,可恶,坏蛋,你怎么这时候才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盼着我死!”
    哭着哭着,陈辛娜突然从释天生怀中撑开身子,狠狠的,用力地用拳头捶着释天生的胸膛,嘴里大声地质问着。
    “怎么会,我怎么会盼着你死呢?!”对练过少林排打功的释天生而言,陈辛娜虽然用尽了全力,但粉嫩拳头上的力道却对他全无影响,他知道,陈辛娜经过一个下午的担惊受怕,此时见到亲人,心情激动,疑神疑鬼再正常不过,这种情况下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她需要的只是发泄,将心中积郁的苦痛怨气都发泄出来。
    “你就是,你就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学东西,不用再背书!”陈辛娜根本不听释天生的解释,拳头如雨点一般只顾捶着。
    松开抱着陈辛娜肩膀的手,释天生将对方的双手捉住——他不怕在这样的捶击下自已会有什么事儿,只是担心在自已内力的自然反弹下,陈辛娜的双手被不知不觉中震伤。
    “放开,放开,放开我!”拼命挣扎着,陈辛娜想把自已的手从释天生的掌握中挣脱出来,但力量相差太过悬殊,还是根本是纹丝不动。
    努力数次,结果还是一样,陈辛娜停止挣扎,头却低了下去。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声音凄婉,表情哀怨,正所谓海棠含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在释天生的眼中使他无由的一阵心痛感觉升起,连忙松开双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别,别,你别哭了,我,我怎么会欺负你呢?”释天生连声解释,这是他要保护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
    “你就欺负啦,就是你欺负我啦!”陈辛娜完全不讲道理,执拗地非要把这个罪名安在释天生身上。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有什么气,你就撒在我身上吧,只是不要再动手好不好,你的手会疼的。”释天生无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按道理,被别人冤枉总是很憋屈的事儿,可为什么现在自已不仅没感到委屈,反而有一种踏实,充满的感觉?!
第二百四十八章 柔软
    说来也怪,刚才释天生紧紧握住陈辛娜的双手时,陈辛娜命挣扎不肯老实,可现在释天生把手松开,对方反倒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释天生迟疑问道。女人心,海底针,这他是有亲身体验的。他不知道陈辛娜是真的平静下来,还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再一次的暴发。
    “谢谢。”低垂着头,陈辛娜小声说道,声音之小,简直和蚊子有的一拼,也幸好释天生一直在仔细倾听,否则真有可能就溜了过去。
    “什么?”释天生不解追问,他万也没想到陈辛娜此时此刻会说这句,这和刚才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点儿吧?
    “嘻嘻,好啦,我没事儿了。”陈辛娜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林中昏暗的光线下难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那种发起内心的欢快却是不需眼睛便能感觉到的。
    “真的没事儿了?释天生怀疑。
    “不相信我呀?哎哟!”陈辛娜笑着反问,忽然眉头一簇,身体微微一晃,轻声叫了一声:刚才急着跑过来,根本没有感到脚上受的伤,此时精神放松下来,钻心的痛疼立时便涌了上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释天生手急眼快,一把扶住陈辛娜的肩膀神情紧张地问道。
    “呵,没什么,就是脚崴了一下儿,没大关系的。”也许是刚才的发泄将积蓄了半天的不满消耗得差不多了,陈辛娜又恢复到原先常见的那种坚强模样,尽管痛得眉头直皱,但还是强忍着不说。
    “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释天生心疼地叫道,怪不得刚才陈辛娜跑过来时一瘸一点的,却原来是真的受了伤,用手电四下一照,见左边不远一棵大树下边有一块相对平坦的土地,于是便要搀扶着陈辛娜向那边走去。
    “哎哟!”左脚稍一用力,巨烈的痛疼传来,陈辛娜的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倒向释天生,丰满柔软的胸部毫无保留地压在释天生的手臂上。
    嗡!刹那间,一股热气直冲头顶,释天生只觉得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止不动,没有雨,没有风,头顶的树叶不再摇曳,地上的野草不再晃动,身上的血液不再流动——头脑一片空白,除了手臂上那一团惊心动魄的柔软。
    “走呀,你怎么不动啊。”陈辛娜努力站稳身体,发现释天生突然僵住,于是不解的问道。
    那团柔软离开,释天生的意识也恢复到了正常,面上发烧,心跳加速,心中暗骂自已倒底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脑子里怎么还胡思乱想。
    用力甩了甩头,释天生想把脑中的杂念丢开,可惜,这样的努力只是白废,右手小臂那片刻的温柔已经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搀扶着陈辛娜来到树下,释天生先让她暂时先靠在树干,把周围附近的杂草割了一片铺在树下,这才小心地帮陈辛娜在上面坐了下来。
    “天生,有吃的吗?我的肚子好饿呀。”靠在树干上,身下是厚厚的一厚野草,陈辛娜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都在发痛,可怜巴巴地向释天生央求着,不自的,语气中软绵绵的带上了几分撒娇之意。
    释天生马上从背包里取出面包和饮料递到陈辛娜的手中,接过食物,陈辛娜撕开包装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普普通通的面包此时的滋味是那么的美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慢点,小心,别噎着。”看着陈辛娜狼吞虎咽的样子,释天生都有点儿害怕,怕她吃的太快太急,一不小心把自已的舌头咬到。
    “真好吃,真好吃。法式小面包,我爱死你们了!”陈辛娜哪儿有空去想别的,一边大吃大嚼,一边还语声含糊地称赞着。
    “真是没办法,你以前大概从来没挨过饿吧?”释天生无奈摇头。
    “嘿嘿,是呀,怎么,你以前经常有这样的经验吗?”陈辛娜笑着问道。
    “是呀。在少林寺,每天都要练功干活,小的时候功夫不到,经常有完不成师傅指定任务的时候,佛家讲究一日三餐,过午不食,一旦错过,就只能忍着等到下一顿。早餐和午餐还好说一点,了不起硬撑四五个小时也就过去了,最惨的是晚餐,一饿就要饿到第二天的早晨,到了晚上,往往就会被饿醒过来,肚子空空直叫,却又不能起来,躺在铺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觉,眼睁睁地盯着窗外的星星直到天亮,那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了。”
    一边回答着陈辛娜的问题,释天生一边把陈辛娜的脚边蹲了下来,将手电筒调整好角度,借着电筒发出的白光,轻轻卷起陈辛娜左腿的裤腿。
    “呀,轻点,疼。”陈辛娜轻声叫了起来。
    “都肿成这样刚才还跑,你也太不懂心疼自已了。”在电筒灯光的照射下,陈辛娜左脚脚腕肿得象个馒头,比正常时至少粗出四分之一,释天生心疼地说道,恨不得伤痛马上转到自已身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按摩师
    “是呀,我是不懂心疼自已。可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人疼爱,她自已心疼自已有什么意义?”陈辛娜笑着说道,但最后一句说出时,语声转低,淡然中却透着一丝凄凉。
    “不,不是的,至少有我会疼爱你一辈子!”释天生心中突地涌起一股冲动,一句话冲到嘴边,却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嘴唇张了两张,冒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句,“别乱说,万一被黄伯伯听到他会生气的。”
    “呀,嘻嘻,我倒忘了。警告你,回国以后,你可不许大嘴乱讲,否则我肯定放不过你。”陈辛娜感到失望,她多希望对方说‘不,不是的,至少有我会疼爱你一辈子!’,可惜,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在这样的气氛中居然会联系到黄海涛,真是大煞风景!不过陈辛娜当然不会把这样的心情说出,而是挥了挥拳头,故做阴险地威胁道。
    “呵,好啦,有这个精神威胁我,还不如快点把面包吃完。”释天生笑笑,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威胁有什么可怕,说是可爱倒更恰当一些。
    “嘻嘻,刚才叫我不要吃的太快,现在怎么又催我快吃?前后矛盾,逻辑混乱,打回重新组织。”陈辛娜调皮地笑道:大半个面包入腹,她的精神已大见起色,此时也有心情和释天生开玩笑了。
    “叫你慢点吃是怕你噎着,让你快点吃是因为吃完还有别的事,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扣帽子不成立,返回重编。”释天生笑着答道。陈辛娜现在的样子很让人有欺负一下的感觉。
    “嘻嘻,天生,你现在变坏了哟,要是以前,你肯定会急着辩白自已。”陈辛娜狡黠笑道。
    “还用说,那是因为我有你这位好老师呀。”释天生答道。
    “切,油嘴滑舌。”陈辛娜心中一甜,不管怎么说,被人夸奖的感觉总是好的。
    面包很快吃完了,将半瓶饮料也喝了下下,陈辛娜抚抚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啦,吃饱了。可以走啦。”
    “走?去哪里?”释天生一愣。
    “咦,你不是说吃完了有别的事儿,难道不是离开这片森林吗?”陈辛娜不解问道。
    原来是这个?释天生笑了。
    “呵,你呀,你可真是没有一点儿常识。森林面积这么大,里边又没有明显的路径,天马上就要完全黑下来,这种情况下摸黑乱走,不仅走不出去。反而会遇上更大危险。”释天生笑道。
    “嘻,我又不是在山里长大的,哪会儿知道这种常识去。那你说要做的是什么事儿?”陈辛娜倒也不以为意,只要有释天生在旁边,她知道自已是安全的。
    “两件事,第一件,既然今天晚上要露宿,就得搭建一个休息的地方,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对你的脚伤进行治疗,不然明天早晨起来,你这只左脚可能肿得连鞋都穿不进去。”释天生笑道。
    “咦,你会治伤?”陈辛娜惊讶问道。
    “呵,当然,练武的人,跌打扭伤那是常有的事,不懂点儿这方面的知识,吃苦头的会是自已。”
    在对面盘膝坐下,释天生将陈辛娜的伤脚排在自已腿上。
    “会很痛吗?”陈辛娜的表情有些畏惧,到底是女孩子,再怎么假装坚强,本能的反应却是掩饰不了的。
    “呵,怎么说呢?痛肯定是很痛,不过如果现在不痛,以后就会更痛,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忍过这一时,一会儿就好了。好,开始了。”一边回答着提问,释天生一把陈辛娜的脚用左手托起,从背囊中取出一小瓶药酒倒在在伤处,然后开始用轻轻揉动。
    疼,的确是疼,陈辛娜两道弯眉簇在一起,牙齿轻轻咬着嘴唇,一双手想把释天生的手推开但又知道不能。
    “要是疼的受不了的话就叫出来。”释天生又何尝不知道对方的痛苦,不过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他手掌的力度在慢慢加大,
    没有叫疼,陈辛娜尽全力忍受着脚上的伤痛。最初的巨痛慢慢过去,从释天生的手掌生出一股暖流渗入自已的伤处,暖流所到,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反而变得舒服起来。
    “好啦,完工了。”把手放开,释天生轻轻呼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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