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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侯门嫡妃 作者:清水飞雪(潇湘vip2012-08-02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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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们二人较真,你就觉得智商被拉低了,可不较真,他们又真是……那啥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人哭笑不得。

    今天晚上,楚离是必定不会去那萧府的了,夕鸢便说礼尚往来,请他晚上去她那儿用饭。然后又说要提前做些准备,便先告辞回了府去,只是昨儿个夜里染香和王富将马车赶了回去,云谨还有个花样子要同陈嫂子说,夕鸢便想着,不如走回宅院去。

    宇文昊听罢扬眉道,“为何要走着回去?来的时候我骑了啸风,我骑马带你回去便是。”

    说罢,已经翻身上马,微微俯下些身子,朝夕鸢伸出手来,“来,上马。”

    夕鸢犹豫了一下,却又觉得两人先前也不是没有共骑过一匹马,何况若真是走回去,也是耗费功夫,否则还要楚离替她准备马车,更加麻烦。

    骑上马背之后,她感到身后宇文昊暖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即便隔了厚实的衣物,却仿佛也无法阻隔那样的温度。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会儿两人在裕城骑马打猎的光景,也是骑在啸风的背上,也是刚过新岁,也是这样一个艳阳高挂的洌洌寒冬。

    “过的真快啊……”夕鸢喃喃自语。

    宇文昊仿佛是没有听清,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日子过的可真快,一转眼的功夫,都一年了……”

    她说的有些含糊,宇文昊却明白了过来,眸中蕴着温柔笑意,语气缱绻,“是啊,不知不觉都过了一年了,那会儿咱们两人可比现在狼狈许多。”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恰好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身后和耳边,都是他的温度。

    “只是,在那破庙中的一夜,却让我觉得弥足珍贵。能和你那样共患难一次,与我而言,如今也是不可多得的往事了。”

    夕鸢轻轻咬了咬下唇,有些庆幸自己此刻不必去看宇文昊的眼眸,“那位萧姑娘,你不会真的打算对她怎么样吧?”

    “为何这样问,难道我说要惩处她,你还要替她求情?”

    “我是觉得,她其实也只是对师父一片痴情而已,所以才会对每个在师父身旁的人都戒备森森。说到底,她就是看不明白,师父的心里没有她,反而还因为这一片情意,而说了许多过激言语,想想也挺可怜的。”夕鸢语气柔缓,轻轻叹道,“再说了,她终究是师父的表妹,又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罢。单单是师父不理会她这一点,就够她伤心欲绝了。”

    宇文昊似乎低笑了一声,“到底是你的心软,从前便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我答应你,她的教训便让楚离去给,我不会插手此事,这样可放心了么?”

    夕鸢抿唇浅笑,“多谢王爷高抬贵手了。”

    “我要与她为难是因为你,高抬贵手也是因为你,只要你能够高兴,我便都顺着你的意思去做。”

    “王爷……”

    宇文昊的手臂收紧了些,仿佛从背后将她抱在怀中,声音低沉而眷恋,“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另有旁人,如今那人不在你身旁,便让我暂且先陪一陪你。往后……你若和他终成眷属了,我便再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留给你个清平世界,好不好?”

    夕鸢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什么我喜欢的另有旁人,那人是谁?怎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宇文昊苦笑道:“昨晚的事,你当真都不记得了?也是,看你今天早起的模样,还问我二人是否心绪不佳,想想也是不记得了。倒是你会享福,说完了便忘的一干二净,白白让我和楚离夙夜难眠。”

    昨晚?

    啊对了,她还想着要问他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夕鸢连忙道:“我确实是不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朦胧印象,你是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正是,你还记不记得我问了你什么?”

    夕鸢摇头,“若是我还记得,那现在不就是明知故问了么?咱们将话摊开了说,免得大家都糊里糊涂的,你到底问了我什么?”

    宇文昊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才沉沉道:“我问你,你心里头最喜欢之人的姓名。”

    夕鸢一怔,他竟然问的是这个,那……

    那那那……“我答了没有?”

    宇文昊微微颔首,“自然是答了的,你一说完那人的名字,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她居然在答了这么关键性的问题之后睡着了?夕鸢瞪大了眸子,想到今早宇文昊与楚离的脸色,估计自己昨晚上说的名字不是他们两人的其中之一。

    那她说了谁的名字呢?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在那样醉醺醺的时候,会把谁的名字从口中吐出。不知怎的,夕鸢忽然有些忐忑起来,头也不回的轻声问道,“那我说了谁的名字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宇文昊仿佛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酸意,“那人的姓名我倒是没有听过,兴许是你在闺阁时候认识的人罢,我原以为你便是不说我的名字,起码也是楚离或是三哥,谁想竟全都不是。”

    他越是不说,夕鸢便越是心痒好奇,“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来,没准儿还是瞎说的一个名字呢……到底是谁啊?”

    宇文昊声音拖得有些微懒,又低低的哼了一声,“那人姓刘,叫德华,这样你可有印象了?”

    姓刘,叫德华……

    刘德华?

    夕鸢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破了功,笑个不止,“刘德华?我……我说的真的是刘德华?”

    宇文昊颇为不满道:“是啊,听见心上人的名字,也不必高兴成这副样子罢?”

    夕鸢实在止不住笑意,只能用手掩着唇道:“我竟然说了刘德华……你可知道那刘德华是谁么?我这一辈子,也决计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

    宇文昊眉心微微一动,“为何这样说?”

    “唔……首先呢,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不对不对,应该是三十岁,而且我们也不在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喜欢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成千上万都打不住。以前有个姑娘,因为太喜欢他,结果连自己爹的性命都给赔上了,你说吓不吓人?他那个人,只能放在心里头默默敬仰,根本不会去想与他共度余生的啊。”

    夕鸢清了清嗓子,又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有老婆了,所以刘德华……跟我真的没什么联系,也不可能有什么联系。”

    “是么……”

    宇文昊低低自语,而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是这样啊……”

    他的声音不复方才的低沉,明显清朗了许多,也含了更浓的笑意在其中。

    “那,既然那刘德华只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梦,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现实之中,你心中喜欢的人,是谁?”

    风似乎刮得有些大了,吹在脸上刺刺的疼,可夕鸢却不觉得凉,她的脸颊耳根,都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冒着低低的热度。

    “我……我现在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无妨,只是你可否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宇文昊伸过手来,温柔而不失力道的绕到夕鸢身前,将她的身子向侧面扳过来少许,一双眸子十分专注,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夕鸢忽然间就有些乱了阵脚,觉得从未这么手足无措过,她现在该说些什么?

    他问的问题,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或者说她也一直有意无意的逃避着这个念头,从来不肯认真去想。

    宇文昊的目光之中,竟然带着几分鼓励神色。

    夕鸢咬了咬下唇,水杏似的眸子盈盈注目,与他四目相接,最后仍旧是轻声道:“这事儿,我当真没有仔细想过,你现在硬是逼着我问,我……也答不上来。何况,你就算问到了答案,又能如何呢?是你或者不是你,我都不会随你再回京城去,这个答案,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

    她说着话,忽然就觉得指尖一暖,而下一刻,则是额头上被一个温柔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凉意更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

    耳畔传来宇文昊的声音,“若是能拥有你,我真的情愿不再做这个王爷……只是现在却还不行,我也不知道还要再等上多久,才能像你说的那样,随心所欲,海阔天空……你说你现在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我其实是有些欢喜的。只因为我实在害怕,害怕从你口中听到旁人的名字……”

    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簌簌落下,显得宇文昊的声音模糊起来,夕鸢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去,只见空中竟不知何时落下了雪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在两人身旁。

    ------题外话------

    标题不让打睡字,就改了个X……ORZ

 第九十八章 他乡遇故人,新仇逢旧恨

    苏州属江南一带,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难得见上一回雪,如今这样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有人说是祥瑞之兆,也有人说是大凶之兆。

    不过是吉是凶,夕鸢倒是不得而知,这雪下的时机不大太平确实真的。就在下了雪的三日之后,宇文昊收到急诏,皇上要他即刻返京。

    他提起此事时,夕鸢即刻便想起他在除夕夜里说过的话来,忍不住问道,“皇上这就要处置那李将军了?”

    “倒也不一定就是那事,大殷地域辽阔,每日总要有些事情,今年江南大雪,已是反常之象。皇兄明知我在苏州陪你,却还是急着诏我回宫,我倒觉得,怕是有什么动荡不安稳,或是出了什么岔子。”宇文昊温然含笑,面容沉稳,“等我料理好了皇兄交代之事,再过来苏州,你虽然要打理那两处铺子,却也别太过操劳。不过你这性子,我便是说了,你大约也听不进去罢?”

    夕鸢抿唇笑道,“我虽然一心都用在铺子上,但也还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倒是你,既然京里事务繁杂,那……苏州路途遥远,无事就不必来了。”

    宇文昊神情一顿,“你不愿见我?”

    夕鸢想到那一日两人在马背上的情形,又想到萧红袖说他二人藕断丝连之言,不由垂下眸子,低低开口,“我是不想让你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我二人既然已经和离,彼此都有要过的日子和责任,那就不该这般……不清不楚的。”

    她本想说暧昧不清,话临到嘴边才换了不清不楚,倒也没什么分别,只是说的更冠冕堂皇些。

    宇文昊思忖了片刻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求是自在快活的日子,且想着一生一世,一心一人。如今你不愿见我,大约是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日子,彼此相见也是无用罢。只是……你好歹也该给我些机会才是从京城到苏州虽然路途不近,我却也心甘情愿,见你是心之所向,又怎么会觉得累呢。”

    夕鸢心里有些复杂,她一直告诉自己,宇文昊的感情不是她能接受的起的。他有王爷的责任,家中还有其他女眷,若要他陪着自己过自己想要的那种日子,那要他抛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首先一点,便是钱权二字,多少人都在这上头看不明白。况且他也算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骄子,又从小跟着先帝征战沙场,他心里对这个国家,想必是有很多抱负的。

    要他闲云野鹤,这实在不易,虽然那日在雪中,宇文昊的喃喃自语,夕鸢也听了进去。只是那日的氛围和情景,人也许会情不自禁的说出一些话来,等从那环境中抽离之后,便会发觉许诺容易守诺难。

    所以对于宇文昊,她一直有些刻意的不去思考自己对他的感情,包括那个时候对宇文哲也是同样。因为想到最后,注定都是没有结果,还不如不想。

    至于楚离……夕鸢实在是有些不解,为何宇文昊总要将他挂在嘴边。就目前看来,楚离对她确实比对旁人要关切许多,只是她却从没将自己与楚离往那方面想过。

    实在是因为,楚离看起来有些太不食人间烟火,说他像个神仙也不为过。夕鸢心底对他大约更多的还是敬仰,就像是那种,看待刘德华一样的心情。被他不经意的眼神动作所打动不是假的,对他的言语行为所折服也是真的,只是不太敢去想自己和他能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发展。

    虽然她这种心情大约有些鸵鸟,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眼下而言,比起感情那些事情,还是经营好铺子和酒楼更加实际。

    宇文昊这般言辞恳切,温柔绵绵,倒让她一时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同他道,“既如此,王爷路上保重,也替我给兰清带一声好,就说我也想她想的紧,要她好好保重自己。”

    “与其我带话给她,却不如你找一样东西,我替你交给她,再配上书信一封,不是更让她心头宽慰么?”

    夕鸢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兰清明年便要出嫁,她好歹也当了人家那么久的“母妃”,一份嫁妆总该备下。

    箱子里头放了从王府中带过来的一些爱物,夕鸢便想着从那里寻些物件给她,宇文昊笑道:“你去找罢,我替你研磨,等你找好了东西,正好也能够写信了。”

    夕鸢颔首,而后走到那几口箱子跟前,一打开便觉得有些头痛。当初离京的时候,云谨将东西装的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她收拾起来自然是极妥当的。只是到了苏州之后,少不得要将铺盖衣物、药品妆奁一样样都归置摆好,这左一样右一样的拿,难免就弄乱了。两人又一人盯着一间铺子,也没有那个闲心和工夫再收拾箱子,才弄得现在一开箱,便觉得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压着银票的那半边自然是不必去动的,只是剩下的零碎东西却也不少,夕鸢随手打开一个匣子,里头放的还是她出嫁时候从娘家带来的东西,都是些扇坠香囊之类的物件,全是小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夕鸢合上这个,又打开另一个,里面放的才是些值钱的首饰玉佩。她想起兰清爱穿碧色和粉色的衣裳,便择了一套粉琉璃绘彩点翠头面,和一对飞凤绶带,另外还有两块螭纹白玉佩,是早些时候太后赏的,成色和雕工都是一等一的好。

    自己不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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