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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顾莲宅斗日记 作者:薄慕颜(晋江金牌高积分vip2013-08-04完结,宅斗)-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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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勤摇了摇头,几近不闻的轻轻叹了口气。
  顾莲站了一会儿,方才折回去,想要再见皇帝说几句,但却被里面的小太监给挡住不开门,“皇上说,既然外面的事已经平定,那就不必再进来了,免得反反复复过染了病气。”
  顾莲目光一黯,“不让进?”
  “娘娘。”高勤上前劝道:“眼下刚刚经历了一个天大的乱子,还有许多事未平,娘娘虽然关心皇上,可是也不能置大局于不顾啊。”
  顾莲这一天被折腾的实在够呛,——先是叶东海,再是徐姝和皇太后,然后又是叛军作乱,也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了。
  况且回想了一下,方才徐离的样子虽然虚弱,但也不像马上就要死了。
  再者现在夜已经深了,麒麟几个熬不得,且受了惊吓,须得回去安抚一番,因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安置麒麟他们几个睡下,然后稍躺一躺,若是皇上有事赶紧派人来报我。”
  高勤连连点头,“娘娘放心。”
  顾莲转身要走,然而心头那根紧绷欲断的弦一松,不由一阵头晕眼花,晃了晃,搭着窦妈妈的手方才站住,自嘲笑道:“许是饿了,回去吃碗宵夜便好了。”
  高勤看着她神色疲倦的去了。
  轻轻叹了口气,复又折回皇帝的寝阁,摒退了人,低声道:“皇上算无遗策,这一次叛军已经全部伏诛,徐……”说到徐策,话头不由打了个卷儿,皇帝对徐策要杀要剐都行,旁人说三道四非却未必可以——
  人家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因而识相的打住了话题,转而道:“奴才瞧着,娘娘委实有些累坏了。”
  徐离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之前的那些话,只是突兀问道:“你说,朕要一直这么瞒着她吗?又瞒得住吗?”皇帝的声音里,居然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怯懦,“可是,朕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高勤一脸苦笑,“皇上,这个奴才就更不知道了。”
  开玩笑!且不说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不能随随便便掺和,便是可以,也断不敢揽上贵妃娘娘的事儿。
  皇帝“卧病在床”这几天,贵妃娘娘哪里出过一丝纰漏?照顾皇帝,安顿后宫,以皇太后挟制朝中大臣,哪怕被乐宁长公主抓住了“痛脚”,也能反应机变,先是辖制住了懿慈宫的宫人,继而将皇子们送去做“人质”,生生说服了太后!
  自己除非疯了,才会不知深浅的去蹚这趟浑水呢——
  皇上啊,您自求多福吧。
  ******
  皇帝的“病”渐渐好转了。
  顾莲喜不自禁,每天都要亲自到金銮殿询问好几次,就连每天在懿慈宫时,听沈公瑾他们议论叛军善后事宜,都有几分心不在焉。
  只要皇帝没事,天下太平,大臣们的意见有点出入有何要紧?翻不了天去。
  一心一意盼着徐离快点好起来。
  她每天都在香案前,对着佛龛念念有词、焚香祈福,或许是她的虔诚起了作用,或许之前那个愿意折寿,和徐离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应了验,——皇帝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过了七、八天功夫,最终痊愈了。
  宫内宫外都是一片欢天喜气。
  顾莲高兴得不行,原本打算操办一场庆祝宴席,继而想到徐策活不长,皇太后和徐姝只怕没有心情,因而改了改,只在玉粹宫里面小小办了一场。
  劫后逢生,实在不能全依着皇太后和徐姝的心情了。
  宴席上,甚至破天荒的跟着徐离喝了白酒,不一会儿,脸上泛起红晕,惹得小豹子哈哈大笑,“母妃脸红红的,好像桃花开在了脸上一样。”又问父亲,“父皇你说,母妃今天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特别好看。”徐离心虚的说道。
  顾莲虽然发觉他最近经常不自然,但想着他大病初愈,只当是身子虚,不但没有往别处多想,反倒忙着给他多盛了一碗汤,“再喝一碗,好生把身体养一养。”
  “好。”徐离端起碗,老老实实的都喝了。
  皇帝用完了午膳,出了玉粹宫,离开了那道温柔缠绵的欣喜眼神,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做贼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一路乘坐御辇去往金銮殿,心情渐渐平复,又是一副深不可测的皇帝模样。
  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了。
  进了内殿,高勤躬身跟进来密报,“逆首徐策有话要转告皇上。”
  徐离冷冷道:“说。”
  “徐策说,‘请皇上记得转告母后,不孝子,勿挂念。’”
  “还有呢?”
  “还有。”高勤整肃了精神,生怕说错一个字,“他还说,‘哪怕明知道是皇上的计谋,但还是顺着圈套亲自跳进来了,为皇上演了一出热热闹闹的谋逆大戏,清除了所有的残渣余孽,也给赐死兄长找了一个完美理由,不知皇上可还满意?”
  徐离一声冷笑,不置可否。
  高勤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说是如果皇上满意的话,看在兄长即将赴死的份上,看在两个侄儿无人教导、注定庸碌的份上,可否饶他们一命?加入能,还有八字真言请皇上转告他们。’”
  时间陡然静止起来。
  徐离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一片又一片的记忆片段,幼时让自己仰慕的兄长,他又是如何悉心指导自己,战场上,彼此曾有过多少互相救命的情谊!那时候,自己几乎对兄长言听计从。
  这些不是不叫自己心软。
  可是当画面停到侄儿们和侄女合谋,要用耗子药毒死麒麟的一幕时,之前的画面顿时片片破碎,只剩下这一幕反复上映!
  不能留,留下往后始终都是隐患!
  就算哥哥能够安分,也自有不安分的人打着他的旗帜作乱,——比如那次和薛延平恶战之际,那枚冷箭……,差一点就射中了自己的心脏!
  成大业者,岂能拘泥妇人之仁?!
  徐离心中几番挣扎,再三思量,但是最后还是问道:“哪八个字?”
  高勤不由吃了一惊,皇帝居然打算留下两位小郡王的性命?不斩草除根了?可是吃惊归吃惊,这种事情上断断不敢插嘴质疑。
  赶忙回道:“徐策让皇上告诉两位小郡王,‘苟且偷生,便是尽孝。’”
  “哈哈!”徐离突然迸出一阵大笑,“说得好,言简意赅。”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眼里却是冷冰冰的刺人,“告诉他,只有活命。”
  之后的几十年里,皇帝的确没有让人去加害过两位小郡王,但却圈禁在王府中,不许出门,不许见人!对于已经形同牢犯的两位郡王,自然也没有人与之结亲,且不说女儿嫁过去毫无指望,单是皇帝的霉头便触不起。
  虽然皇帝没有限制他们享受侍妾,却无子嗣留下。
  左陵郡王徐启元一直郁郁寡欢,二十七岁上头,便就抑郁成疾亡故了。右陵郡王徐启乾得知哥哥的死讯,狠狠大哭了一场,将侍妾遣散,开始一心一意炼丹修仙,在他四十八岁的那年,终因服用金丹过多中毒而亡。
  几十年后,两个儿子的凄凉悲惨结局,徐策当然无法提前预知。
  但他一贯的心思敏透、冷静清醒,心下明白,皇帝的“只有活命”是什么意思,断然不会让这一支的血脉再流传下去了。
  仇恨的种子,只有终结了才能叫人放心。
  能够让两个侄儿们多活几十年,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吧。
  徐策换了一身干净的江水云纹长袍,端了鸩酒,坐着轮椅来到一棵常绿古树下,这个地方又干净又安宁,很适合做自己的赴死之地。
  低头看向轮椅时,喊了人,“把我抬到旁边的藤椅里。”
  这是贵妃娘娘送给自己的礼物,要死了,死在别人的礼物里面,总归不大好,况且自己和她一向嫌隙颇深,还是算了吧。
  风吹过,带着一阵阵清爽怡人的气息。
  徐策最后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郁郁葱葱的翠绿古树,将这一世的记忆珍藏心底,然后看向奉命过来执刑的宫人,平静道:“告诉皇上,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他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282大结局(十二)

  皇帝好了;一切运转有如从前。
  顾莲心里却有一块大石头,还没有落地。
  叶东海的那件事;过了这么些天,依照徐姝那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怎地还没有捅到皇帝那边去?前些天皇帝还生着病;担心他受刺激不敢告诉也有可能,但是现在皇帝都已经好了,如何还没有告知于他?莫不是,因为伤感徐策的死暂时忘记了?
  罢了,左右是瞒不过的,况且自己心里又没有鬼,瞒来瞒去;等到过后再被徐离知晓反倒不美;还是自己亲口说了吧。
  “在想什么呢?”徐离迎着冬日阳光走了进来,微笑问道。
  “窦妈妈你们出去。”顾莲挥退了闲杂人等,看向他,“我有件事要跟皇上说。”让他在旁边坐下了,张了张嘴,艰难说道:“前几天……,叶东海进宫来找过我。”
  徐离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顾莲忙道:“你别恼,先听我说完。”
  然而徐离并不是要生气,而是怕她提起此事,一想到她发愿的那句,“我愿意,以余生寿数和皇上共度时光,不求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再想到自己做的那些疑神疑鬼的事,心里就是一阵发虚——
  她坦荡,自己可坦荡不起来。
  “娘娘。”灵犀在外面道:“宫门来人禀报,说是镇国夫人和沈六奶奶求见。”
  顾莲闻言一怔,蹙眉道:“她俩怎么会走在一起?”有些不悦,“赶在这会儿。”朝外吩咐,“领她们进来,先到后院大殿的花厅歇着,我和皇上说完了话再来。”
  还不知道徐离要怎么发脾气呢。
  谁知徐离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忙道:“你还是先见她们吧,朕突然想起前面还有点儿事,晚上回来,咱们再慢慢细说。”
  好似十万火急,居然脚不沾地的飞快走了。
  留下顾莲一头雾水的不解,不是才来?有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居然连“叶东海”三个字都顾不上?皇帝行为怪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
  不过皇帝既然走了,就没必要让邓恭的妻子和邓玉儿久等,让传了二人进来,朝着她们笑道:“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儿了?”
  “给贵妃娘娘请安。”邓玉儿一副小意儿殷勤,“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早就想进宫来看望贵妃娘娘,可是妾身没个身份,只好拉着镇国夫人一起作陪了。”
  外命妇进宫,须得有一定品级的诰命夫人才行。
  邓玉儿的爹虽然是个侯爷,但她嫁到沈家,丈夫沈溪没有任何官职,即便等到将来晋国公的爵位继承,也是轮不到幼子的。
  所以不出意外,她这一辈子最拿得出手的名头,大概就是“镇北侯之女”,和“襄嫔娘娘堂妹”,再响亮一点便是“贵妃娘娘远房堂妹”,至于“夫人”的称呼,一辈子没有都是可能的。
  邓玉儿自己不方便随意进宫,又不想每次都腆着脸,介绍自己是什么“贵妃娘娘远房堂妹”,干脆就把镇国夫人抬在了前面。
  原本沈家和邓恭家没什么交集,然而邓玉儿一贯的心思灵活,想着贵妃娘娘出自邓恭家,便找了借口上门结交。正好镇国夫人整天一个人闷在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遇上有意奉承的邓玉儿,真真是久旱逢甘霖一般,两人越说越投契,你来我往了几回就熟识了。
  镇国夫人微笑谢道:“玉儿为人体贴周到、又细心,送了我和澜哥儿许多东西,样样周到细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邓玉儿笑道:“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镇国夫人忙道:“难得是你的心意,旁人哪里能够想得如此周全?”
  顾莲心里一团烦躁,因为叶东海的事儿还没解释清楚,不知道徐离那边会如何,只是不好直接撵了人走。虽然自己是贵妃娘娘,但是这些外命妇也需要结交,更何况镇国夫人还是自己的“继母”,只得耐着性子听她们说笑。
  心下盘算着,说几句闲话再找机会送客。
  她在深宫呆了多年,不露神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心里乱糟糟的,却神态轻松的“扑哧”一笑,打趣道:“知道你们好得蜜里调油、情同姐妹,不用在我跟前显摆了。”
  邓玉儿抿嘴一笑,“可不敢,论辈分还得叫镇国夫人一声婶婶呢。”
  镇国夫人连连摆手,“又不是在外头见礼,别了,倒把我生生叫老了。”
  顾莲闲闲的拨着茶,笑道:“你们再这样亲热个没完,我可要吃醋的,一生气,就让人把你们两个撵出去呢。”
  邓玉儿之前的那些话,原本就是为了活跃气氛的,听到此,赶忙笑道:“听说皇上龙体大安了,想来这些日子娘娘担心操劳不少,妾身和婶婶……”顿了顿,“哎呀,说好要少叫婶婶的。”笑着改口道:“妾身和镇国夫人特意进宫探望娘娘。”
  镇国夫人见她和贵妃娘娘十分亲近,说话随意,眼里不由浮起一抹羡慕。
  可是自己是贵妃娘娘的继母,辈分在那里摆着,尽管年岁差不多,也不好十分放肆的调笑,只能跟着附和,“是啊,今儿瞧着娘娘气色还不错。”
  “没事,歇了两天就缓过来了。”顾莲含笑道谢,“倒是有劳你们费心,还记得进宫来看我,少不得……”假作心疼的样子,“少不得今儿割一割肉,把我藏在梅花树下两坛老酒,让你们搬回去吧。”
  镇国夫人抿嘴一笑。
  邓玉儿还凑趣道:“光有好酒怎么够?娘娘就不赏点下酒菜,别的不说,炸花生或是小黄鱼什么的,总该再送两盘子吧。”
  此言一出,不光顾莲和镇国夫人,就连周围服侍的宫人们也都笑了。
  一时间,笑语晏晏气氛极好。
  言谈之间,不免说到了邓玉儿的父亲邓猛,顾莲笑道:“镇北侯一路从幽州赶来护驾,千里奔袭、车马劳顿,十分辛苦,回去替本宫与他道一声谢。”
  “还好。”邓玉儿替父亲自谦,“为皇上办事都是应该的。”又道:“再说父亲都回来好些天了,早歇过来了。”
  “好些天?”顾莲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听出点不对劲儿的,强自按捺情绪,状若云淡风轻问道:“哦,镇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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