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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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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左氏也只能让魏延庆退下。想到京兆和大永的局面,她心中的喜悦瞬间就消退了。

    沈则敬是退了,京兆是守住了,可是大永其余各道,该怎么办呢?

    左良哲和魏延庆显然也想到了此后要做的事情,也感到一阵头痛。

    满目疮痍,真是难治。

    从京兆撤退的禁卫军,早就越过了秦岭,急促往河内道方向进发。从昨晚亥时开始,他们就一路急行军,中间没有休整过。

    终于到了入暮时分,沈则敬才令疲劳的禁卫军埋锅造饭,暂且休整。

    “袁焕怎么会这么大意,竟然中伏了?不知退之还能不能支撑到我们前去。”

    临时营帐内,沈则敬、俞正道和沈则思等人,正在担心着河内道的情况。

    昨晚,应南图的一封加急求助书信,送到了沈则敬的手中,道是神策左军遭遇埋伏,袁焕受了重伤,请神策右军快速支援,云云。

    接到书信的沈则敬,在和俞正道、沈则思交换意见后,马上就下了撤退的命令,令禁卫军立刻疾驰河内道救神策左军。

    河内道的局势,才是沈家当前最关注的,袁焕、应南图、沈余乐这些人,都在河内道,沈则敬一定要去救助这些人。

    这就是禁卫军从京兆撤退的理由。

    “只是可惜了,禁卫军都已经到了京兆,就差攻城一仗了。”沈则思有些惋惜。

    金吾卫和京兆百姓的感激,是禁卫军攻城的利器。在击败了蒋博文的陇右卫之后,禁卫军入城乃天赐良机,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禁卫军再想攻破京兆,要难于登天了。

    “攻占京兆,定有一番死战,耗时多久,谁都无法预料。若是河内道不平,神策左军被灭,那么就算占据了京兆,也毫无用处。”

    俞正道拈拈须,这样说道。在这样局势下,沈家当然要保住神策左军和河内道,京兆只能放弃了。

    虽然感到惋惜,但从京兆撤离,沈家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救下金吾卫、京兆百姓这一点恩德,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自古权谋之道,最先所谋的,都不会是帝都。待收归各道之后,何愁京兆?”俞正道又再补充说道。

    沈则思点点头,心中的惋惜之意略略散了些。他也是赞成退兵的,只是想到离京兆越来越远了,颇为感叹。

    沈则敬正忧虑着河内道局势,并没有说话。想到袁焕和应南图可能会性命之虞,他就觉得一阵心悸。

    为了掩护暗行京兆的神策右军,为了吸引住蒋博文和京兆的视线,应南图他们的行军是一点都隐藏的,甚至故意大摇大摆,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往河内道去了。

    这样一来,必定是暴露了行军路线。河内道割据的豪强,当然也知道了神策左军的动静。

    河内道的动乱,从泰州起,以席卷之势,是蔓延在整个河内道的。河内道州县甚多,有近一百五十万百姓,这些被各地的豪强瓜分 ,形成了数个豪强势力。

    在岭南道的时候,俞正道和袁焕等人接到的消息,就是关于这些豪强趁乱而起,争夺地盘、势力,彼此之间的纷争就没有断过。

    这样的豪强,多是乌合之众。由神策左军这样训练有序的正规军队前去剿灭,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消灭这些豪强,是不用费多少心力的事情。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这些豪强私下彼此斗争,可是在对付神策左军的时候,竟然三三两两联合起来,形成了三个庞大的势力,袁焕和应南图在甫进入河内道的时候,就中了埋伏。

    应南图的急信,只交代到这里,更详细的情况,沈则敬还不得而知,所能做的,就是带着十万神策右军和其余的虎贲军,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河内道。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底了,景兴元年,很快就过去了。沈则敬带着禁卫军,往河内道方向疾驰,正忧虑焦急,根本就没感觉有任何过年的气氛。

    可是岭南道却不一样。它和西宁道,在大永四处动乱的时候,还能守住最后的和平,百姓们当然要过年了。

    新的一年,要来了吗?

 第五百四十九章 孙伯扬来

    自从离开京兆之后,沈华善就带着沈家在曲江边的院子安家了。

    随着到来的人越来越多,曲江边的院子也不断纵横扩展,院子是越来越大了。

    尤其在沈家起兵之后,曲江边的院子,聚集的核心人物越来越多,关于岭南道、西宁道的很多命令,都是从这个院落里面发出的。

    曲江边的宅子,实则成了岭南道和西宁道的政令中心,也成了沈家人的潜龙之地。

    如今曲江边的院子里,和岭南道所有人家一样,也在布置过年的装饰,曲江边也有了喜庆。

    前来沈家送年礼的人是络绎不绝。西宁道、岭南道两地的官员、世家、大商,都给沈家送来了厚重的年礼,还是当家人亲自上门拜访的。

    胡氏安和堂、叶家等都已经迁居岭南,送年礼就更加方便了。

    每到过年,是沈俞氏和沈安氏最忙碌的时候,迎来送往,这是过年前必须要做的事情。来了岭南道之后,就更加忙碌了。

    在这样的忙碌中,沈俞氏感到丝丝黯然。以往,溪山俞氏的年礼是让沈俞氏最上心的,可是今年……就连送去俞氏的年礼,也不用准备了。

    想到在战场上死去的老母亲,还有兄长侄儿等人,沈俞氏感到眼中一阵湿润;再想到一向在膝下的二子也遇难了,沈俞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在一旁帮忙的沈安氏和沈宁,当年察觉到了沈俞氏悲伤的情绪。丧子丧母,这样的不幸接连发生,沈俞氏这样,已经算很冷静了。

    沈宁和沈安氏唤来了下人,对她们吩咐了几句,随即就当没看见沈俞氏的眼泪一样,继续商量着年礼的事情。

    很快,沈余宸、沈庆泽、沈庆敏、沈庆恭等这些小孩儿。就嘻嘻笑笑的来和鸣轩给沈俞氏请安了。

    “母亲……”

    “祖母,祖母……”

    这样的称呼在和鸣轩响起,一溜儿的小不点,正闪扑扑着大眼。笑意盈盈地看着沈俞氏。

    “母亲,为什么今年过年不下雪……”沈余宸还闷闷不乐地问道,他年纪不小,却最喜欢和侄儿们玩在一起。

    沈庆德自从跟随卫真求学之后,基本就没有时间玩乐了,沈余宸就成了沈家的孩子王。

    岭南道很少有下雪的时候,沈余宸第一年在岭南道过年,各种不习惯,小儿心性总藏不住,不由得向沈俞氏撒娇道。

    有了沈余宸这些小孩儿的大闹。沈俞氏也顾不得再沉浸在悲伤当中了。她的眼泪很快就抹了下去,开始和幼子、孙儿们说着岭南道和京兆的不同。

    沈宁想着沈俞氏慢慢扬起的嘴角,心里的忧虑也少了些。可是也无法尽享眼前的喜庆,因为沈则敬和应南图,还在外面征战。一在京兆,一在河内。

    秋梧、陈成和沈其等人,都离开了岭南道,如流处的人手全力出动前去遮挡沈则敬进京兆,送来岭南道的消息就迟了些。他们在外征战的情况如何,沈宁尚且不得知,又怎么会有心过年呢?

    忙完了年礼之事后。沈宁也没有急着回有余居。这个时候,春诗和秋书等人,想必已经哄着登儿入睡了。

    想了想,沈宁便吩咐夏棋去小厨房拿了汤水,往沈华善的院子走去。岭南干冷,比起有地龙的京兆来说。似乎更冷更让人受不了。

    入了冬之后,沈华善隔三差五就有咳嗽,时断时续,怎么都不见好。岭南道的名医来诊断了,一致的结论就是沈华善年纪不小了。不太适应岭南道气候,而他们开出的方子,都是调息补气为主,让沈华善少思少虑,静心休养为上。

    如今大永这样的局势,沈家处在这样的局面,作为一家之主、一族之长的沈华善,怎么能够少思少虑?

    尽管大夫们开出了方子,沈华善也喝了不少药,可是咳嗽仍无法根治,就连精气神都弱了很多。尤其是沈则敬等人离开岭南道之后,沈华善的白发,都多了。

    为了沈华善的咳嗽,沈则学、沈余宪等人,还通过胡氏安和堂,秘密将江南道的名医都请了过里。可是沈华善气色,并没有多大的好转。春诗的公公,正是沈华善身边的大管事秋风。据秋风透露,沈华善夜里会咳嗽得难以入睡。

    这样的沈华善,当然让沈宁忧心。她时不时吩咐夏棋炖些适症的汤水,送去沈华善那里,希望有裨益。

    沈宁刚踏进沈华善的院子,就听到了里面时断时续的咳嗽声。这些咳嗽声闷暗,在寒风中听来,更让沈宁觉得难受。

    “奴才见过孙小姐……”门口的仆从,见到沈宁到来,马上就上前请安了。

    沈华善院子的管事和仆从们,都曾得了吩咐,都知道沈宁这个孙小姐到来的时候,是随时可以进入院中的。

    “祖父今儿有没有好一点?”沈宁点点头,边走边问道。沈华善院子里的,都是老人、熟人了,沈宁对他们十分信任。

    “老太爷昨个儿很晚才入睡,精神还不太好。奴才正要去迎接老太爷的客人,孙小姐来了正好。”回话的,是正巧出了房门的秋风。他是沈华善最信任的管事,对沈华善的情况最熟悉。

    “……”没有听到预料之外的话语,沈宁也有些黯然。随即,她笑了笑,对秋风说道:“祖父有什么客人要来?还要秋叔去接?”

    秋风脸上的笑意不变,脚步有些匆忙,只说道:“听说是以前京兆相熟的大夫。老太爷也没有详说,待会孙小姐就可以知晓了。”

    秋风说罢,匆匆出了院子。

    沈宁停住了脚步,每天皱了起来。京兆相熟的大夫,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退官了的前尚药局奉御孙伯扬了。

    听说孙伯扬离了皇宫朝廷之后,就四处隐逸,就连尚药局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祖父怎么会找到孙伯扬的?为什么让孙伯扬来岭南道?

    难道……

    沈宁脸色大变,脚步也快速起来,几乎是冲进沈华善书房内。

    沈华善此刻正在书房里忙碌着,看着气喘吁吁的沈宁,还觉得很奇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这么匆忙的?”

    沈华善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看着亲切慈祥,语气也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脸孔瘦削了,眼眶深了,头发白多了。

    沈宁内心松了一口气,祖父正在看着大永的舆图,平静安然。看来,她是自己吓自己了。

    “祖父,听说您请了孙伯扬太医前来?”沈宁也没有兜转,直接这样问道。她很想知道,孙伯扬是来给祖父请平安脉,还是祖父的身体有变化连沈家人也不知道?

    听了沈宁的问话,沈华善一时哑口,随即笑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哪里是听说,连宪儿都不知道孙伯扬要来呢。”

    至于请来孙伯扬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沈华善觉得自己的咳嗽和体弱,一直都好不了根,尤其是近段时间他时常觉得心悸气促,也想着身体再不能拖了,还是将孙伯扬请了过来。

    “我不欲让你叔父和母亲知道孙伯扬到来了,平添他们的担心。此事,也不用周围说。”

    说清楚了将孙伯扬请来的原因,沈华善又这样叮嘱说道。

    如今沈家压力重重,还有人在外征战,沈华善请孙伯扬来之事,并不想张扬,就是怕这些人担心。

    免得他们无端担心出事。

    沈宁点点头,也知道祖父说得在理。沈华善的身体没什么事情,当然是最好;就算有什么状况,沈家人的担心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令岭南道人心浮动。

    须知道,沈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沈华善的状况,对于岭南道、西宁道局势的影响,是很深远的。

    沈华善必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这样吩咐沈宁。

    祖孙两个随即又猜度了京兆和河内道的局势。很快,孙伯扬就在秋风的引导下,来到沈华善的书房。

    在沈华善看来,孙伯扬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分别,都是一副山野隐世高人的样子。

    倒是孙伯扬有些讶异,他看着沈华善的气息,再把了把沈华善的脉搏,然后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这是怎么回事?年初你离开的时候,我给你把过平安脉的,一切都很好。如今气色怎么这么差?”

    孙伯扬一坐下来,嘴里就不停,噼里啪啦地说道。看来在外游历的这些时日,他的性格都活跃多了。

    沈华善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沈宁倒是补充了岭南道名医的方子建议等,有些心焦地等待孙伯扬的诊断。

    “这些大夫说得都没有错,你这样的身体,的确不能操劳,要减思少虑才行。长此以往,内里肯定得垮了。”

    孙伯扬叹了口气,说出来话语,和岭南道的名医说出来的诊断差不多。言下之意就是,要好好养着,倒不会有什么事情。

    孙伯扬的医术在大永,是数一数二的了,他既然这么说,沈宁也就放心了。她心想道祖父和孙伯扬必有话要说,也就没有坐多久,随即就告退了。

    待沈宁离去,孙伯扬才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要命了,病得这么凶险才来找我!再这样,药石罔效!”

    沈华善的笑容渐渐隐了下去。

  
 第五百五十章 有病

    沈华善自己知道自己事,在频繁感到心悸和气促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或许真的有问题了,绝不是单纯的气候不适应。

    却没有想到,孙伯扬的诊断,要比他估算的还要严重。药石罔效,已经到了这一个程度了吗?

    “我绝非危言耸听,岭南道的名医,估计也诊断出来了。如果你的神思还是无法平息,那么再灵的方子,再好的药材,都没有什么用。”

    孙伯扬叹了口气,看着沈华善瘦削的面前,无比正经地说道。

    到底,沈华善也快六十五岁了,这个年纪,一切都要审慎小心了。殚精竭虑,损耗的是一个人的精气神,这些都是内里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弱了,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生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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