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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生之毒心嫡女 作者:叶家娘子(潇湘vip2013-08-27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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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崔妈妈明白崔氏说的那个丫头,指的是之前被行杖的荷香。轻声道:“少奶奶将她带走了。”
    崔氏点了点头,带走就带走吧。风清宛以为她赢了?日子还长着呢,想骑到她的头拉屎,想得到美!
    “让她们都进来吧。”
    崔妈妈退了出去,崔氏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摊暗红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嫌恶的挑了挑眉头,对一侧侍候的小丫鬟道:“去,清理一下。”
    “是,太太。”
    崔妈妈已经将屋外候着的人都领了进来。
    屏儿、翠儿可怜兮兮的看了崔氏,想求情又不敢开口。锦儿则是神色有些懵然,似乎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急转之下,成了这样子。其余的婆子则是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周身弥漫着绝望。
    “你们都是我平时最为倚重的!”崔氏缓缓的开口,目光微抬一一扫过眼前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锦儿身上,锦儿却似毫无所觉,崔氏目光陡然一历,但只瞬间却又转了开去,“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大少奶奶。”
    “太太……”一声凄历的嘶吼,陡然响起,锦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太,奴婢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求太太饶命啊。”
    崔氏目光一抬似利剑般看向哭喊着的锦儿,这一刻只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小贱人,她又如何会着了风清宛的道!
    “我到是忘了,你是我外面买进来的,这府里也没什么亲人。”崔氏看了抱着她的双脚哭得撕心裂肺的锦儿,冷冷的说道。
    她的声音才落,屋子里其余的人俱是心神一震。
    锦儿是孤家寡人,可是她们不然,她们有儿有女有爹有娘有兄有妹,断不能因为自己而就将他们尽数给害了!
    四个婆子不由分说的便上前,一把拖了锦儿,更有婆子抽了随身的汗巾子堵住了锦儿的嘴。被婆子按住的锦儿惊惧的看了脸色铁青的崔氏。
    崔氏却是眉毛也没抬一下,使了个眼色给崔妈妈。
    崔妈妈点了点头,示意婆子们将锦儿带了下去。她拾起桌上的那个瓷瓶递给了站在为首的屏儿。
    屏儿颤手拿了过去,紧紧的握在手里,稍倾撩裙跪下,对着崔氏磕了几个头,“太太,请太太念在奴婢忠心侍候一场的份上,多多照顾下奴婢的弟弟春生。”
    屏儿这一跪后,翠儿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的爹和娘老了,请太太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怜悯一二。”
    “去吧,我都记住了。”
    崔氏话一落,众人便将堵了嘴的捆了手的锦儿押了下去。
    屋子里由最开始的闹哄哄一瞬间变得这般清静,崔氏低垂了眉眼,稍倾挑了挑唇角。
    “玉瓶,去告诉老爷,就说锦儿为了做大少爷的姨娘,诬陷大奶奶投毒杀人,被我处罚了。连带着我们屋里的屏儿、翠儿也一并打发了。”
    “是,太太。”
    崔妈妈待要下去回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轻声道:“太太,是从二等丫鬟里提几个上来,还是去外面买了?”
    “还是从这府里找吧,你先带带,觉得行了就提上来。”
    “奴婢知道了。”
    待得崔妈妈走了出去,崔氏起身走到东窗下,目光落在东窗下的花园,同样的从她这扇窗看出去,也能看到碧清的湖面,湖面上的水被阳光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听着湖水击岸的声音,喧哗燥动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崔氏探手自发间取了一根色泽温润的白玉芙蓉簪握在手里,直到看得两眼酸涨不堪,她才紧紧的闭了眼,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的流了出来。然后,手里的芙蓉簪被她用力往窗梭上一磕,断成了几截。下一刻,被她狠狠的扔出了窗外的花丛里。
    芙蓉院。
    安妈妈同荔枝两人不敢去脱荷香身上连着皮肉粘在一块的衣裳,一人拿了一把剪子,小心的剪去那些破碎粘了血肉的衣裳,边剪,边哭。
    风清宛站在床榻前,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
    “奶奶,您去屋里歇歇吧,”安妈妈看着风清宛红的如血的眸子,叹了口气抹了脸上的泪,轻声道:“您在这站着,也只是伤心罢了。”
    “是我不好。”风清宛轻声道:“是我害了荷香。”
    “奶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安妈妈不忿的看了风清宛,“我们是奴才,为奶奶生为奶奶死,原就是应该的,哪来奶奶这样的说法。”
    风清宛撇了头,眨落眼里的泪,哽声道:“我去看看,大夫怎么的还不来。”
    话落步履仓促的走了出去,不想才走到门口,便与急急往这边走来的裴修远撞了正着。
    不待风清宛怒目相向,裴修远猛的一把扯了她的手往主屋里拖。
    “放开,你干什么?放开我!”
    裴修远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吓得他屋里侍候的宝儿和趣儿大气也不敢出,远远的便避了开去。才一进屋子里,裴修远便放了手里的手,对外喝了一声。
    “青城,给我把门守好了,谁也不许进来。”
    “是,少爷。”
    风清宛一待裴修远松了手,转身便要往外跑。
    早就防着她会跑的裴修远抬手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便大力一扯一甩,将风清宛甩进了一侧摆放的椅子里,下一刻,“啪”一声,他抬脚踩住了椅子边上的桌子,漆黑的眸子像狩猎的豹子一样,紧紧的盯住了风清宛。
    “你够了没有?”
    冷寒凛冽的话语,使得风清宛挣扎着的身子便僵了僵。
    裴修远见风清宛不再挣扎,僵在了那,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恶气,又将踩着桌子的脚收了下来,倒了杯水递到风清宛面前。
    风清宛没有去接那杯水,她垂了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三寸之地。
    “这就是你想要的?”裴修远在风清宛身边坐下,目光沉沉的看了风清宛,艰难的开口道:“荷香死活不知,娘那边一连打发了好几个人,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声顿了顿,裴修远一字一句道:“风清宛,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到底要干什么?
    风清宛抬头看向裴修远,嘴唇动了动,却感觉到嘴唇皮似乎把牙齿给粘住了。
    裴修远拿了桌上的茶递到她手里,风清宛接过,往嘴边凑了凑,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后,才感觉嘴里似乎不再那么的干。
    “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不惜这么多人命也要……”
    风清宛抬头,目光怔怔的看了裴修远。
    如果,死的只是她自己。
    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她的航哥儿,她视如珍宝的航哥儿却生生的死在他的亲生父亲里。她怎么能……风清宛霍然闭上眼,两滴滚烫的泪就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裴修远看着眼前风清宛陡然落下的泪,心刹那间便紧了紧!
    前一刻,他还在她的眸中看到恨之入骨的绝望,下一刻,她却陡然便关闭了她的世界,只给了他两行热泪。
    就好比极致的热遇上极致的冰,眼前的这个女人复杂的就像是最难的九宫图,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解开她的最后一道钥匙!
    眼前梨花带雨的脸,是他重来不曾看到过的。她所展现在他眼前的,永远是一副嬉笑怒骂难辩真假的脸,但此刻,他却深深的感觉到了她哀到绝望的悲恸,痛到极致的无奈。
    裴修远忽然就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谁的手指掐了一把,他一手捂了胸口,一手微抬,想要去触碰风清宛脸上的泪,想要看看,这可是他的幻觉!
    不想,却在这一刻,风清宛猛的睁开了眼。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似海上明月,让他一瞬间连呼吸都已滞住,但那眸了里的无止无尽的恨却如扑天盖地的海水一般将他淹灭。裴修远抬起的手便僵立在那。
    风清宛待看清裴修远伸出的手后,猛的撇了头,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裴修远目光一暗,缓缓的收了手。
    “风清宛……”
    “你不用再问了。”风清宛垂了头,轻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裴修远一滞,稍倾,他想了想,道:“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切勾销?”
    只要他死吗?
    风清宛摇了摇头,从前只觉得或许只是裴修远的原因,但眼下静下来想想,前世的死实在是太过蹊跷。似乎,并不仅仅是她看到的那样简单。裴修远再恶毒,如何就能下手毒杀亲子?还有崔氏和崔史氏,她们曾经是那样的宝贝着航哥儿,可是为什么那一日,却独独留了她们母子二人在家?
    “如果是只要我死……”裴修远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风清宛道:“那以,你大可以收手了。”
    风清宛愕然的抬头看向裴修远,似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裴修远悲呛的一笑,抬手捂了胸口的位置,轻声道:“当日你那一簪差点便要了我的命,不能就此恩怨相抵吗?”
    风清宛的目光看向裴修远捂着的伤口处,半响无语。
    裴修远一直小心的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此时怔怔的看着他的伤口处无语,不由便松了口气,想着,或许这是解开这个死结的机会,想了想又道:“你若是实在恨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手刃仇人的机会如何?”
    “手刃仇人?”风清宛看了裴修远,“你想做什么?”
    裴修远起身走到书案边,拿了一把雕花镶宝石的匕首出来,递到风清宛手里,“我让你再刺一剑,这一剑过后,不管我是死是活,你我之间恩怨就此相了。”
    风清宛看着手里的华贵的匕首,又抬眼看了看裴修远,待看到裴修远漆黑眸中若隐若现的喜色时,她轻声一嗤,冷笑着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了一边,讥诮的道:“裴修远,你可真是你娘的好儿子,她弄不死我,你便不惜想出这样伤敌一千自伤一百的法子来?你当我是傻的不成?”
    话落,霍然起身,一把推开同样跟着站起的裴修远,冷声道:“别以为巴结上了丞相大人,我就无可奈何。且看着吧,到底是鹿死谁手!”
    “我不是……”
    裴修远抢了上前,想要解释。但在对上风清宛瞳眸间的冷清的寒光时,蓦然惊醒过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她才在百乐堂出了这样的事,这个时候便是说什么,她也不会信!
    见裴修远站在那不动,风清宛嫌恶的一把推开了他,“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
    不待裴修远发作,屋外响起安妈妈的声音。
    “奶奶,大夫来了。”
    风清宛急步走了出去,一迭声道:“怎样,大夫怎么说?”
    安妈妈一边陪着风清宛往屋里走,一边轻声道:“华公子说,他不方理验伤,先抹了这生肌止血膏,稍后他再遣了女陡弟过来看。”
    风清宛步子一顿,看向安妈妈,“请来的是华云?”
    “是的。”安妈妈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附在风清宛耳边,轻声道:“是大公子安排的。”
    “哥哥!”
    安妈妈点了点头,压了声音道:“老奴依着奶奶话,让二处的花婆子给大公子递了信。”
    风清宛点了点头,至于哥哥是如何让华云明正言顺的走进裴府的,想来是很费了一番功夫。只,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荷香能不能活,然后,她又能让华云做些什么。
    风清宛这般想的时候,不知觉便回到了屋子。
    目光抬起的刹那,便撞上一对连星辰也失色的眸子。
    “华云见过大少奶奶。”
        
48治伤
    华云!素有“玉公子”之称的杏林世家一脉单传的华公子,华云!
    风清宛三步之外站定,脸上生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神色温婉的向华云微微颌首道:“华公子多礼了。”
    华云温润如玉的脸上保持着他惯有的温文宛尔的笑,黑如点墨的眸子微微垂着,目光落在身前三尺地下。这样的华云,闲雅淡适便似秋天里的一抹浮云,让人看着便能静下心来!
    “华公子,请屋里说话。”
    华云略略侧了侧身,待得风清宛走了过去,他落后一步,跟了上前。
    二人落坐后,便有小丫鬟上前奉茶。
    轻啜一口茶后,风清宛看向华云,“华公子,我那丫鬟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男女有别,华某已令人去喊了女陡弟来,稍后便知分晓。”
    “有劳华公子。”
    “夫人言重了。”
    风清宛挑了挑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不多时,便有小丫鬟在门外回话,说是回春堂的女大夫来了。
    风清宛让请了进来。
    “梅寒见过大少奶奶。”
    风清宛听着熟悉的声音,目光微抬,对上梅寒如玉凝肌的脸,那对细细长长不笑也透着三分媚的丹凤眼,此刻正朝她看来。
    “梅寒姑娘免礼。”风清宛摆手,微侧了身子向华云说道:“华公子,您看,我现在请了梅姑娘进去如何?”
    华云表示认同后,风清宛起身,将梅寒带进了荷香睡的房间。
    屋内留下来照顾荷香的安妈妈抬眼看到梅寒后,立刻自榻边站了起来,对风清宛道:“老奴去看着点。”
    风清宛点头,待得安妈妈走了出去。梅寒正欲开口,风清宛却轻声道:“当年你不惜一死,也要跟着华公子为奴为婢,这三年,他可曾被你情深所动?”
    梅寒眉宇间飞快的掠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她又敛下了那抹黯然,眉眼微抬看向风清宛道:“奴婢心愿以偿,得以常侍公主左右已是大幸,再不敢设奢望其它。”
    风清宛默了一默,是不敢还是不得,其间之意无需明言!
    “但愿这三年你不只是学会脱靴磨墨。”
    梅寒脸上一红,不待风清宛再言,便自觉的走到荷香跟前,伸手揭开盖在荷香身上的薄被,待看到从后背到大腿的那片血肉模糊时,便是这三年来见惯生死的她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她错愕的看向风清宛,失声道:“大小姐,这是纯心要荷香的命啊!”
    风清宛点了点头,表示产认同梅寒的话,“华公子给了上好的膏药,但因为男女有别,他不方便察看是不是伤了骨头,既然肯叫你来,想必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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