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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秀骨 作者:贺兰茵.应语桦(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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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江一听,知道再拖下去便是要弄巧成拙了,立马应承道:“当然,明儿便送你回去,但凡答应了你的,无论如何都得做到,只是。。哎,我却惨了。。。”说罢一瞬不瞬地凝着莫盈,一双曜石般的眸子在明月下晶光褶褶,满脸幽怨道:“盈盈,这几日,你都不让我碰你。。。我实在难受得很。。。以后你不常在我身边,还不知要熬得多辛苦。。。偏偏你又一点不心疼我。。。哎。。。我怎得这般命苦。。。”

    莫盈自知白静江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张面孔顿时火辣辣地,红到了脖子根,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她知道他不甘愿放她走,她也知道他怕她恨他,怕她流泪,所以才故意在他面前哭了。。。今生的她从不轻易流泪,而他也不是那种会得被女人的眼泪所打动的男人,只是终究舍不得她难过。

    他的舍不得,便是她应对他的唯一筹码,否则,若是他铁了心将她囚在清凉居里一辈子,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他仍肯放她走,尊重她的意愿,把她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对待,给予她所要求的空间和自由。

    她感激他的懂得,即使违心也成全她,所以一声不吭地忍耐着,他立时便察觉了她的乖顺,也自然明白这样的乖顺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有点涩意,想着为何只有在他放她离开时候,她才肯待他温柔示好。

    头顶一弯新月如钩,皎洁得纤尘不染,月光落在彼此的身上,莹白透亮,就像两具希腊雕塑,充满美感与力量。

    整一宿的酣畅淋漓缱绻旖旎不消重提,自入夜时分到翌日东方启明,白静江方才拥着莫盈入眠,莫盈累极,一直睡到晌午,梳洗完毕的时候,白静江已经办完了事儿,踏进屋来,见她身边放着一只小小皮箱,不由苦笑:“你收拾行李的手脚好快啊。”

    “白公子公务繁忙,不敢耽搁你时间呀。”莫盈嬉皮笑脸道:“这会儿回来,该是还没吃过饭吧?”白静江摇头,接过莫盈递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忙了一上午,才能喝杯茶,哪里有饭吃。”莫盈道:“早知你回来得早,就等你一起吃了,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白静江不答,只是盯着莫盈笑。

    莫盈被白静江盯地心头一跳,忙走开两步,却被白静江一把抓回来,眼看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赶紧扯话题道:“你不是派了小楼送我么,自个儿又跑回来干什么,哪个帮主似你这般闲,到底是不是做正事的?”小楼是白静江之前从堂口新收的手下,是个机灵的,经鲁三训练了一番,白静江便将小楼派在莫盈身边,保护她。

    白静江一笑:“我是叫小楼替你搬行李开车呢,送人还是得我qin自送,否则我怎么放心得下。”莫盈撇撇嘴:“莫家离这里好远吗?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呀?”白静江仿佛有些漫不经心地样子:“可不是怕路上冒出一条黄鼠狼,叼走你这只小白兔么。”莫盈在清凉居里闷了数月,终于踏出院子,望着车道两旁树木葱葱,碧绿如翠,一时高兴,玩笑道:“怎么狐狸公子还没把我这只小白兔吞进肚子里去么?”话一出口才意识到露骨,羞得满面通红,白静江闻言却乐开了花,哈哈大笑道:“当然吞了,不但吞地爽快,且更吃干抹净,滴油不漏!”

    莫盈想起昨夜癫狂,不禁又羞又窘,伸手捶了白静江一拳,白静江反而在她手里qin了一口,就势挽着莫盈的手出了院子,替她开车门,小楼早就候着了,沿着府内车道一路开出去,驶入闹市区。

    莫宅的位于市中心,离繁华地段的忠民北路只相隔两条街,这日正是礼拜天,阳光普照,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地十分热闹,时值夏末,女孩子都穿起短袖旗袍,莫盈心中一动,想起以前穿过的改良旗袍,收腰开衩,裙摆至膝,领口也有多种款式,倒是可以找家裁缝店做几套。

    正在这时,小楼突然一个刹车,莫盈不由自主往前冲去,幸而白静江早有准备,一手按着驾驶座后背,一手揽住莫盈的腰际,将莫盈稳稳抱在怀里。

    “对不住,公子!小姐!实在对不住!”小楼赶紧认错:“你们没事儿吧?前面巷子口突然驶出来一辆车。。。我一时不查。。。”

    白静江还未开口,莫盈已经‘咦’了一声,只因前面巷子口里驶出来的那辆车,乃是一辆德国牌新款轿车,十分眼熟。

    此时已过了忠民北路,过了这条巷子再往前个街口,就是莫宅所在,那德国车子从巷子里出来,正要拐弯,却被路边一辆黄包车挡住,缓了一缓,就在这时,小楼开车经过,德国车子刚好发动马达,两辆汽车差一厘米就得撞上,幸亏两边司机都刹车及时,没出车祸。

    白静江揽着莫盈,关切道:“没事儿吧?”莫盈却是不答,两只眼睛瞪着从德国轿车上下来的一人,白静江见莫盈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但见那人剑眉星目,一身戎装,军靴呈亮,站在车前,笔挺如松。他微侧头,目光如电,一下子钉在莫盈身上,凝住片刻,蓦地迈开大步,往这边走来。

    小楼机灵,立马替白静江开车门,白静江一直留神莫盈的反应,紧抱着她不放,到此方才松了怀抱,整一整衣领,下车与来人含笑招呼:

    “三少,这么巧。”

 第63章 定风波(一)

    白静江望着穆世勋一身风尘仆仆,略带讶异道:“三少这是刚回城么?”

    “是,没想到甫一进城,头一个见到的便是白公子。”穆世勋顿一顿,淡笑道:“还请恕我口拙,如今不该再叫白公子了,合该称呼白帮主才对。”白静江莞尔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在意这些噱头,三少若非要抬举我,我也只得敬称您一声‘少帅’了。”穆世勋皱了皱眉:“白公子说笑,我不过初晋上校而已,哪里是什么少帅。”

    “三少总是这般虚怀若谷,不骄不躁,低调做人,令静江好生敬佩。”白静江微微一笑:“只不过,这次三少襄助穆大帅一举打下吴朔、陈燮两支军阀,结束东北连年混战,一统江北四省,实是战功卓绝,声名远播,如今众周皆闻,穆家三少英雄俊杰,前途无量,少帅之位自然指日可待。”

    穆世勋看了看白静江,并不接茬,轻咳一声转了话题:“犹记上回碰面,父帅尚未出征,白老爷子带着白公子过府一聚,与父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虽说那已是两三年前的事儿了,但父帅一直惦记着白老爷子,起先听闻老爷子身染不适,特地嘱咐我陪他去探一探,谁料战事一拖再拖,我也直到今天才回城。。。不知老爷子可好些了?”穆世勋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客套委婉,既重提三年前的穆白订qin,又表达了穆帅的关切之情,在瞬间拉进两家距离的同时却又不显得突兀——白静江素知穆世勋为人冷漠严苛,吝于辞色,能说到这份上已是不易,顿时眉眼一弯,笑容满面地附和道:“谢穆帅挂心,老爷子那是少时落下的老毛病,每逢季节更替总要犯上一阵的,几十年下来也就习惯了,只要饮食休息上小心些便不妨事儿,穆帅亟亟班师回朝,眼下又是多事之秋,贵府上定是事务繁忙,静江怎敢劳动二位尊驾?穆帅与三少的心意,静江在此替老爷子谢过,改日静江当qin自登门拜访,恭贺穆帅消弭战火,马到功成,统领江北,众望所归。”

    这些恭维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难免落于造作虚伪,但由白静江笑语道来,端得是殷切诚恳,情感真挚,令人非但不觉肉麻,反而如沐春风,心怀舒畅,可惜穆世勋并不如白静江擅于辞令,闻言只淡淡道:“白公子这般客气,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白静江眨一眨眼:“如今就连茶肆说书的都道,吴朔、陈燮两支军阀若是不除,终有一日要被他们打进北都城来,当下世道离乱,百姓们能有安稳日子过,全赖穆军护佑,穆军此役歼灭乱军,可谓大快人心,大定民心,从今往后,便是民心所向了。”

    穆世勋默默听着,脸上并不见太多喜色,只点一点头,漫不经心地:“蒙白公子谬赞,虽是打了胜仗,代价也是累累白骨,血流成河;虽是端着平叛乱军的名头,报章文摘仍多充斥悖论抨击——前面是官民夹道欢撒彩带歌功颂德,后面是民间异士罪责军阀劳民伤财拥权揽势,因而这民心究竟是定还是不定,向还是不向我穆家,倒也无法一言以蔽之。”

    白静江闻言一怔,须知自从穆军打了胜仗之后,报章评论层出不穷,文学界有识之士针对军阀割据不断含沙射影,一开始还毁誉参半,后来却渐渐有过大于功的趋势,更有激烈笔锋控诉穆氏为铲除异己牺牲战将屠杀俘虏草菅人命,这本是个十分忌讳的触点,孰料穆世勋竟坦白说了出来,白静江心下诧异,但见穆世勋神态自若,并不似刻意套话,反倒是有感而发,略一沉吟,旋即又微笑道:“那些个世说诟病,于三少而言不过是一时烟云罢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道理本就是如此,难道三少还会为此而后悔么?”穆世勋还真想了想,方道:“不错,一将功成万骨枯,道理本就是如此。”说着语调一冷:“戎马生涯,生死一线,亦不论后悔二字,敌寇当前,该杀则杀!”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艳阳普照的地,路人嫌热,一边打扇一边流汗,莫盈却是一身清凉,只手心略有湿意。

    穆世勋说完那句,莫盈不由朝他望去,抬眼间却被一颗军装纽扣折射出的金芒刺得别转头,冷不防一只手伸进车窗,修长五指松松地搭在窗框上,那雪白的袖口今儿缀着曜石扣子,深邃的黝黑中似有宝光流动,透澈而清冽。

    莫盈心中一动,不禁坐直了身子,破天荒地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是轻浅地,一面听着车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来,一面慢慢抚着棉缎白纱织成的裙角,那细密的针络乃是手工绣,沿着裙边一圈,在碎花底纹上绣了翩翩玉蝶,翅膀以淡金色的绣线勾勒,在阳光下闪烁点点萤光,既靓丽又别致,这本是白静江送她的衣裳里,她最喜欢的一件裙子,但此刻心意烦乱,忽觉那一双双蝴蝶翅膀有些扎腿,便忍不住将它们抚平。

    两部大车停在路口,阻挡了后面的车辆行径,所幸北都的司机大都识行情,一看车牌号码便知惹得惹不得,加之穆世勋戎装配枪,笔挺挺地往街上一站,实在惹人瞩目,车辆行人见状自动绕道,原本热闹的十字路口,瞬间冷清下来。

    白静江与穆世勋又闲聊了几句当下时事,却是谁也没有提到莫盈,而穆世勋更是从方才起,再也不朝莫盈看上一眼,于是莫盈就那么端直地坐着,像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似得,臻首垂眉,神貌温婉,不言不动,却不知她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如怀揣一只脱兔。

    正当说话终于告一段落,三少突然话锋一转,道:“若知今天能遇上白公子,就把请帖随身带着了,小侄虽已过了满月,但他是父帅头一个孙子,又在前线出生,且四弟妹意外早产,过程颇经历了一番波折,是以父帅想要重新操办一场满月酒,替他们母子压压惊,还请白老爷子、白公子赏脸,就当是吃顿便饭罢。”白静江含笑道:“四少新得贵子,穆帅喜得长孙,如此好事,那是一定要到贺的。”跟着又带着三分自嘲,轻叹道:“至于我家老爷子,就是身上不爽利,为着堵我这个不肖子的话头,借机教训教训我,也是必然要去的。”穆世勋扬眉,‘哦’了一声:“白公子何出此言?”到了这会儿,白静江方才状若无意地瞟了车内一眼,表情讪讪地道:“三少迟早是自家qin戚,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我家老爷子自打闲退下来就盼着含饴弄孙,知道我终于有了上心的女朋友,更是盯我盯得贼紧,每次去给他请安都叫他好生一顿催促。。。我倒是没什么,只顾虑到盈盈还在上学,圣约翰的校风又极严谨,不赞成学生毕业前行婚,所以我便一直敷衍着老爷子,想等盈盈把书念完了再。。。怕只怕我家老爷子看过穆小少爷之后,心里一欢喜,便再也不肯由我拖下去了呢。”

    莫盈甫一听白静江起头便心下一沉,恨不能拿块布塞住白静江的嘴,孰料白静江仿佛忘了她的存在似得,紧接着又道:“哟,瞧我这人,就是没个轻重,怎么扯得远了,话说回来,我还欠四少一个不是呢。。。我与盈盈交往,事先并未征得四少同意,心里一直有些过意不去——”说到一半却被穆世勋冷冷打断:“白公子言重了,莫小姐与四弟一早就已分道扬镳,既然分手,自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白公子若与莫小姐走到一处,那是缘分所致,何来不是之处。”白静江的目光不经意地闪了闪,轻笑一声:“三少明鉴。”穆世勋沉默片刻,忽道:“此番我四弟劫后余生,与四弟妹破镜重圆,正是鹣鲽情深,旁的事儿已不会再放心上。”莫盈听了,直觉穆世勋意有所指,不禁看向穆世勋,正逢白静江斜睨过来,打断了她探究的目光,只听得白静江道:“多谢三少指点迷津,如此我与盈盈都好松口气了,往后见了四少也不至于尴尬。”穆世勋终于淡淡扫了莫盈一眼,道:“莫小姐也算是我兄弟旧识,日前莫小姐就医期间,正逢我二哥留院观察。。。二哥劳烦莫小姐之处,我也不知如何相谢,莫小姐如不嫌弃,满月宴那一天,便与白公子一起来吧。”莫盈听他话中有话,不自觉蹙了眉,白静江却朗声一笑,替她答应下来。

    一番寒暄毕,穆世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郑副官下车开门,司机喇叭一响,行人纷纷避让,乌亮车身风驰电掣般驶离视野,瞬间没了影儿。

    白静江送莫盈回到莫宅,出来应门的是周嫂,显然周嫂已知‘傅学琛’真正身份,见了白静江神情有些不自然,一半畏惧一半提防,白静江丝毫不以为杵,搂着莫盈便登堂入室。莫宅附近布有穆世勋的眼线,如今他既跟穆世勋摊牌了,也就不必顾忌什么,熟门熟路上了三楼莫盈的闺房,直接往g上一倒,扑着粉色枕头懒懒叫道:“累得慌啊,娘子过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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