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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暮兰女帝 作者:冰梦呓语(17k女生网vip2014-07-01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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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还真是痛快的人。”美惠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姐妹终究是相象,帝妃还要我等,可是我已经等不下去。”
  说罢,她从腰间拉出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匕首上雕刻的双凤戏珠伴着金色的纹底十分的精致,美惠笑了笑,“我从未想过为难姐姐,只要姐姐今天在这里自废武功,并且允诺从此以后在不踏进皇宫半步,我司马美惠保证确保姐姐的人身安全,如何?”
  晗筠平静的接过了匕首,美惠确确实实开出了一个让她心动的条件,可是,她未免太小看现在的司马晗筠了,她并不是以前那个仅仅满足与物质上的需求便可以没心没肺的大小姐,拿这样的理由威胁她未免有些看她不起。
  “妹妹开的条件确确实实动人的很,不过我今后的去留自有母帝与帝妃决定,用不着妹妹操心。”
  话音刚落,晗筠右手持刀猛地抽出了匕首,左手忽的袭向了她的面门,这本是尧天教他的招数,她想着她定会向右移动,此时,再将她递给自己的匕首插入她的右肩,算是惩戒她的阴谋,她要告诉她,她,司马晗筠,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她听到,暗器破空而过的声音,美惠的身体随之向右移动了那么一寸,就只是那一寸的距离,刚刚好,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
  时间仿佛瞬间的静止,她听到,那汩汩流动的血液戛然而止的声音,空气中浸润着浓浓的血腥味,晗筠惊恐的松开了手,鲜红色的身体在她面前砰然倒地,胸前的血液似喷泉一般汹涌而出,她颓然的靠在了书架上,强忍着胃里干呕的冲动,一步步远离了这个现场。
  她缓缓地爬出了书架,木然的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瑟瑟发抖,忽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身上尤溢着淡淡的桃香,“好了,不怕。”
  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那独属于他暖暖的味道芬芳的浸润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莫名的心安。
  他就这样抱着她,离开了那个喧嚣的世界,离开了那个浮躁的皇宫。
  后山的桃花依旧在开,已然是最后一季了,那一夜,她只记得那满天的荼蘼绚烂如同生命的起伏,粉红色的花瓣缓缓地飘落,渐渐汇聚成了那一场绝美的惊鸿落雨,每一片都绽放的那样的投入,哪怕是人生最后的绚丽,纵然凄美也要醉舞翩翩到淋漓尽致。

☆、第十二章 负荆请罪

  也许,人生便如这桃花。
  凄美,短暂。只绽放于最美的那一刹那,随即枯萎凋落,于不经意间已流转了她最美的光华。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美惠,那个刚刚倒在她面前的美惠。
  走进上书房的前一秒,她还是那般神采奕奕,高傲得意的神色深深地笼罩在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可此时世事难料,红颜一具万骨枯,又有谁能想到。
  她只能说,她并非有意。
  她和她一样,在整盘战局中都只是一枚棋子,棋子之间的命运,又怎能由自己掌握。
  她若早能看清这一点,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晗筠轻轻的抬起头,望向身后的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宛若窗外幽远璀璨的星空。
  “那枚暗器,是你投的吧?”晗筠悠悠的开口。
  尧天轻轻的摊开了手掌,掌心处一抹银色的光芒微微闪耀。
  “为什么?”晗筠微微扇动着灵动的睫毛,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反悔了?”
  尧天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良久,才缓缓的开口,“下官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晗筠伸出手,缓缓地从他怀里拿出了那本沾满鲜血的账本,“它此时终于又物归原主了,恭喜啊。” 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尧天慢慢的放开了她,怔怔的望着前方,没有争辩亦没有承认。
  那账本上的账目细致的连晗筠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些细小的进项出项她也是无从得知,能做的这样一本精密账本的人除了他百里尧天,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一点,她心知肚明,他的目的已经如此完美的达到了。
  可是他又为何要杀了美惠,她不懂,他的立场,竟让她看得如此不分明。
  所以她才会跟了他来,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抚慰,他的温柔,还有那份莫名的心安。
  “本宫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有。”尧天爽快的回答,从她出现以前,他一直一心一意的辅佐着百里忆风,从未想过改变,然而,就在她醒来的那个午后,一切仿佛都发生了改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选择了保护她,关心她,甚至是爱着她,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在那深夜的后山,那个山花烂漫的夜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从未让他为难,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以后也是一样。
  “筠儿。”尧天轻轻的唤她,“有些事情我们赌不起。”
  就算赌得起,他怎舍得让她去赌,宫里无人不知,有两个人他们永远惹不起,一个是帝妃,一个便是美惠,帝妃永远无条件的护着美惠,尽管背地里两人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但那也是自己骂得别人骂不得,惹了美惠或许比惹了帝妃后果更为严重。
  “可本宫就是喜欢赌。”晗筠缓缓地站起了身体,“你走吧,若是一会儿帝妃发现了你,你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远远地看着尧天远去的身影,心下狠狠地痛着,是不是,他们以后便不一样了,人各其主,世界上总有他们逾越不了的鸿沟,尽管她早就知道。
  我们发生时,一切都无法阻挡,因为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我们结束时,一切都无以为继,所以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晗筠默默地念着,“尧天,对不起,我还是要赌,我赌他舍不得杀了她最后一个女儿。”
  入夜,天色阴沉的乌黑一片,鸟儿飞的很低,时不时呜呜的叫着,仿佛他眼底的声音。
  他跑过去时,美惠的身体已经凉了,冷冰冰,宛若他手心残留着的温度,直到看到她胸口插着的匕首,他都不敢相信她有这样大的胆子,那是他唯一的寄托,唯一的依靠,可她就这样没了,没的那样突然,一时间他的心里竟空落落的,宛若窗外没有星星的夜空。
  可她左边手臂上的暗器如此的明显,明显到没有一个人会视而不见,他无法就此定了晗筠的罪,此案还未查清,可他不愿让美惠死不瞑目第二天便匆匆入了土,忆风亲自发话整个皇宫为美惠披麻戴孝一年,凡是在此期间有娶嫁之事的一律取消,违命者,斩立决。
  云心害怕他找了晗筠的麻烦,整日的扣着他,直到深夜云心睡熟了,忆风才悄悄溜出了寝宫,偷偷回潇湘殿处理朝廷大事。
  夜深人静,凉风冷冷的吹在了他的身上,此时他才真正的感到了孤独,一切都来的太快,快的他来不及伤心,来不及仇恨,说起美惠,他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她总是太过的自傲,不肯听自己的,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怨不得别人,可那是他一手陪养起来的女儿,是他今生最最疼爱的人了。
  “哎。”忆风叹了口气,缓缓地踏进了潇湘殿,大堂,一袭淡紫色的衣袂翩飞,晗筠缓缓地转过了身,一双出水芙蓉般的眼睛蒙上了层层的雾气,乖巧可怜的模样与云心一般无异。
  门旁的侍卫轻轻的垂首,“殿下等您一天了。”
  尧天看到她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以为他看错了,凭他的了解,此时的她应该跪在云心的面前,求自己的母亲开恩保护自己性命,可此时的她竟然孤身一人来到潇湘殿,来到这个随时可能让她丧命的地方负荆请罪。
  “你怎么会在这儿。”忆风与她说过的话少之又少,此时听来,却有些许的陌生。
  “负荆请罪。”晗筠没有解释事情的经过,更没有在他面前哭冤抱屈,或许这天生就是她的性格,软弱中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倔强,因为软弱,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的晗筠不舍得放掉这本应该属于她的父爱,因为倔强,她不肯向他解释一句她的无奈。
  “我不信。”晗筠缓缓地转向了他,“我不信同为父妃的女儿,你会因为一个人而施辣手取了另一个的性命。”
  晗筠缓缓的扬起了脖子,她不信,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会忍心亲手结束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生命。
  忆风狠狠地瞪着他,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就这样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为美惠报仇,可他还是忍住了,这是云心最后一个女儿,以她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若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从此以后他和云心再无可能。
  这么多年,他仍旧是放不下她。
  忆风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绕过她,慢慢的走进了内殿,批起了奏折,心灰意懒已到了极点。
  “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居然能为了云心忍了她至今,如今祸患都是自己埋的,自己今日真真吃到了苦果。他早该解决了她,可她是云心最喜欢的女儿,他不愿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也没能下得去手,忆风啊忆风,你真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料,晗筠并没有离开,她轻轻地走到了忆风的面前,缓缓地跪在了桌子旁边,他没有理她,继续安静的批着奏折,晗筠低着头暗暗的运气练功,见他没有理自己的意思,若是不在此时疏通活血,怕是一会儿便要跪麻了。窗前的烛火轻轻的摆动,夜,安静的异常。
  屋顶,一人白衣飘飘,默默地看着屋里的景象,一时间心情复杂,我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

☆、第十三章 情绪失控

  几根蜡烛燃过,桌子上的奏章已经全部批完,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他抬起头看了看仍在一旁跪着的晗筠,眼前又恍惚闪过美惠的身影,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何曾这样求过我,哪一次不是理直气壮地要求着她应得的东西,可哪一次是她理所应当得到的呢。
  他抬起手,从桌子上拿出了一道圣旨递给了晗筠,晗筠缓缓地展开,上面依稀是云心的笔迹,几个清晰地大字瞬间进入了晗筠的脑海,“着皇太女司马晗筠降为倩王,望其静心思过,痛改前非……”
  晗筠一愣,母帝这一招着实阴险,即由此治了她的罪,以此安抚民心,又压制了帝妃不得再私自定罪确保了她的人身安全,母帝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太女与王爷又有什么区别呢,“倩王”即为“乾王”,以后终究是要继承王位的,可以说如此治罪与没治并无区别。
  可她明白,帝妃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他与尧天是一种人,表面上永远风平浪静,不管多少的苦,多少的痛,他都会咬碎了默默地往肚子里咽,甚至美惠的死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越是这样,他积累的仇恨便越深,总有一天他会一并爆发,到时无论是母帝还是她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而且,她也不愿意看着他如此难受。
  “你不必来求本宫放过你。”忆风冷冷的看着她,“云心没有要你的命,我也不会。”
  “儿臣从没有求父妃饶命。”晗筠顿了顿,“儿臣只是想让您原谅我,儿臣希望我们能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忆风冷笑着,“我们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晗筠一愣,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以前她和他是什么状态她无从得知,如今,冒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也不知如何收场。
  只是,她不明白,“父妃到底不喜欢儿臣哪里?是儿臣不听话,不像您,不似美惠那般温柔体贴?”
  “不是。”忆风很干脆的回答,真正的原因她想不到,他也不能说,十几年前,他答应过云心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口。
  “那为什么?”
  忆风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按理他本是她的爹爹,他应该对她好,可是……
  晗筠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不甘心的站了起来,以往,凡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她都会得到手,忆风是她的父妃,她不懂他为何这般待自己,“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难怪你在母帝身边待了这么久她仍旧念念不忘的还是帝后。”
  “你说什么?”忆风的眼光似利剑一般的扫了过去,冰冷的仿佛能封冻了一整屋子的空气。
  “你在母帝身边待着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还有美惠,你苦心栽培她却不能理解你,你总是牢牢地控制着她,依儿臣看她活着还不如死了。”
  晗筠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一使劲掀翻了忆风的桌子,刚刚批过的奏折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滚烫的茶水迸溅的晗筠一身一脸。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过的自傲还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要牢牢的控制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母帝,美惠,还有百里尧天,因为我从不受你的控制,所以你不喜欢我,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住一切,可你陪了母帝整整十六年,她念念不忘的仍旧是帝后,你的身份和她身边的那些男宠又有什么区别?”
  “你住口!”忆风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晗筠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面前,她没有捂着脸,而是一脸仇恨的抬起头,倔强的看着他。
  以前的他何曾这样的对她发过脾气,他们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从没看出来,她有这般倔强的脾气,晗筠站起身来,发疯了一般的砸着屋子里的东西,“你凭什么打我?”
  他又何曾打过美惠,哪一次不是呵护的像手心里的宝贝一般,他,凭什么打她?
  晗筠疯狂的撕扯着墙上的挂画,又去推桌子上的彩釉,忆风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直到她想一脚踢翻地上兀自盛开的文心兰,忆风才一把钳住她的胳膊,晗筠顿时半边胳膊酸痛不已,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盆文心兰是云心送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每日必悉心照料,花开并蒂,十六年来竟从未断过,那样珍贵的花草,他怎舍得就让她这一脚给毁了。
  他本想扭过她的胳膊,就此制住她,怎奈服过尧天的练功神丹,这几日日日调息,内力早已非比寻常,此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抵抗之力,竟震得忆风险些脱了手,晗筠找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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