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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户碧玉+番外 作者:乐鸿(晋江vip11.17完结,种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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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知怎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眉间高高鼓起三道纹,好半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望着她,槿蕊不免心中失落,顿时觉得丢了面子,又揣度是不是太过大胆主动,有失姑娘家的含蓄体统,他到底是封建思想的古人,当下犹如站在烧红的碳板上,赏月观灯的兴致消失怠尽,半刻半时也呆不下去,便借口饿了,找槿淳吃夜点。
  回家路上坐闷在车厢里,半声不吭,逸君明白她心里不自在,眉头的皱纹从刚刚就没松开过,低垂眼皮沉默不语,只顾驾车,槿淳问了两声是不是闹别扭了,他们却都不言语,不解其由也就再没开口,等到家了再单独问逸君,气氛安静地连粗心大意的海棠都嗅出味道不对,闭紧聒噪的嘴,一会扭头看看槿蕊,一会透过竹帘子的缝望着逸君的脑瓜子,不停的绞着发辫,来时是热闹欢欣,回时冷冷清清。




☆、第 24 章 槿淳良言解误会

  晚间屋里闷热,槿蕊搬出凉竹平榻到屋檐下,倚躺在上面闭眼养神,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扇纳凉,从外面遛达回来的白球,亲热地摇着尾巴朝她跑了过去,白球就是逸君抓回的小野狗,长得很快,如今已是肉厚皮亮,明明是通身的黑毛,槿蕊偏偏给它取带白字的名字。
  两日来,它是倍受冷落,槿蕊生逸君的气,故也不待见它,洗澡喂食全部丢给海棠去做,白球整日围在槿蕊海棠脚跟打转,哪受过这种待遇,实在不甘心,它这会儿吃饱喝足,洗得干干净净,又欢快地挪近槿蕊,先用鼻子蹭蹭垂下的腕臂,再用舌头舔了舔求抚摸,却被槿蕊一挥掌把它推到半尺远,背过身子,“别来烦我,找海棠去。”白球委屈地低呜几声,可怜巴巴的趴到梁柱角下。
  这时,槿淳来看槿蕊,见状不由失笑,语带双关道:“怎么,白球也得罪你了?”声音还飘在半空,白球已然扑上前,伸着长长的大舌头,又是摇头又是晃尾,黏乎乎的口水沾得他手背手心全是。
  槿蕊眼皮都没睁,只懒懒地说了句:“它闹我。”天热心烦,连海棠都被她打发出去了。
  槿淳陪白球耍玩会,便拍拍它的脑门叫它找逸君去,白球颇通灵性,听得懂人话,汪汪叫了两声便往外跑去。
  槿淳默默地洗净双手便在榻子的上角边坐定,接过槿蕊手中蒲扇为她扇风,槿蕊转过脸,枕上他的大腿,槿淳体质冬暖夏凉,靠上冰凉凉甚是舒服,小时候常常枕着睡午觉,只是如今大了,云娘提点要慢慢改过,她口里应承的好听,想靠的时候仍旧照靠不误。
  打那晚起,活泼的她话明显少了,也安静了许多,且有意无意回避逸君,破天荒不往他们屋里钻,猫在自儿院里闷吃闷睡,另一个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只知道舞枪挥棒,弟姐们闹别扭,作为大哥当然要想法子劝合调停,虽曾私下旁敲侧击逸君两三回,奈何他嘴笨语拙,套不出缘由,没法子,就来这边试试,踟蹰良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为适,槿蕊晓得他的来意,掏干净耳朵准备听教,老半晌却没听到他的声音,不免睁开眼,兄妹对视良久,彼此无话,瞧着他犯难的眼色,苦大愁深的浓眉,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含含糊糊地咕哝道:“哥,你甭多想,其实二哥没得罪我,我问了他句话,他没应,我的面子情过不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槿淳闻听此言松了气,憨憨问道:“是要紧的大事吗?到底是什么话,你告诉哥,哥帮你问他去。”
  “别介,现在不想知道了。”槿蕊答得没好气。
  观她鼻眼神情,还是相当的在意,槿淳心下稍稍转了转,良言安慰道:“逸君虽比哥生得聪明,到底是粗心男子,女儿家的细巧心思未能体现确是常情,偶尔你问的事也颇为古怪刁钻,兴许他脑子一时没明白,答不上。他是最疼你的,西市的毛皮锦羽铺子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即便前晚有不妥贴周全之处,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饶他一回。”
  槿蕊撇嘴困惑道:“他跑那地方做什么,又与我有何相干?”
  槿淳笑道:“醉酒话你哪能记得真切,那次烤肉你吃醉了,拽着他的衣袖要孔雀的尾翎,他就巴巴的四处去寻,我劝他说你是无意的胡话,不必费心,他偏偏听不进,反说你是醉后吐真言,必定是喜爱极了,跑了几次才知道,原来那东西不但是金贵,更是罕物,是供宫里用的,民间少有,可他不死心,交待走方的毛皮户从南方帮他带,看在他待你的心思,别再躲他不见,他饭也吃不好,夜间翻来倒去睡不安寝,看你们这样,哥忧心。”
  槿蕊一听,心头瞬间软了下来,轻叹着爬起身,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的心也难猜透,逸君绝对是有那种意思的,也认同自己的观点,她记得真真切切,当她说完话,看到他的下巴随及点了点,严格算起来,自己并未折了面子,思忖至止,气也顺了,心底也敞亮了,立马轻松许多。
  可是他为什么不答话,难道是害羞,还是脸面薄说不出口?或是有其它的难言之隐?不过,再僵下去不是办法,连喻梅勤都觉察不对,晚膳时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扫了几次,饭后云娘拉着她问东问西,都被打哈哈敷衍过去,云娘虽不信,只是忙着采买打点回乡拜客的礼物,又要整理行囊,还要交办她不在家时喻梅勤的三餐吃食茶水等事项,顾不上细问。况且,不日便要坐船去青桥镇,水路好几天的工夫,船上就那么大的地方,到时候面对面岂不尴尬无趣,也怨自己多事,平白说那些话做甚,世上之事都讲究水到渠成,时候到了不就明白了,现在发愁恐也无用,时常自诩大气量,最瞧不上古代姑娘家小里小气的,正经应该大方些为好,套上木履,便搀上槿淳,往东厢房走去:“哥,上你那趁凉去。”
  没料事情如此顺利,槿淳像卸下担子,笑道:“就等你过去切瓜,乍然不来怪怪的,昨晚吃瓜果都不对味了。”
  皎皎的月光酒满院落,不用点灯也是亮堂一片,逸君独坐在石阶前的长条石板凳上,一手握着银枪,一手执布,却不擦拭,只是怔怔的愣神,像座泥胎,忽闻院外响起槿蕊清脆的笑声,且越来越近,正疑惑间,便见她的人影已到院门处,还如往日般跑到他跟前,面带微笑,跟没事一样,甜甜叫了声二哥。
  他一下子没转回神,槿淳轻推他的肩膀,道:“你们略坐坐,我去取青瓜来,老早就在水井泡得冰透透的,嚼起来保准是又脆又凉。”
  槿蕊忙声道:“哥,要我吃拌蜂蜜的,蜂蜜要多多的。”
  “好勒。”槿淳快步出了院门。
  “我来吧。”尴尬难堪早没得无影无踪,槿蕊挨着逸君的肩膀坐下,把袖管挽了几挽,抱过他手里的银枪,“二哥给我打扇。”一面拿布头轻轻的擦抹,一面言笑自若道:“二哥,那晚我在迟家多吃两杯酒,染了些醉意,说了无聊的胡话,生了无聊的闷气,直至方才才真正酒醒,女人心眼小,二哥是真君子、大丈夫,不要与我计较。”
  逸君没接话茬,四周除了蟋蟀声,蒲扇呼呼扇风声,时而邻居家传来的几句或高或低的喧哗声、吆喝声,老半天再没其它响动,槿蕊心里再无包袱,处之泰然,静寂许久,他方才幽幽地开口道:“有些事光想不行,还得有想的本事,我现在唯一能说的,在二哥心中,蕊儿是当空明月,是蛟海珍珠,能被蕊儿看上的必是世上最幸运的男子,能娶到蕊儿的必定是有大福的男子。”
  槿蕊不由失笑出声:“哪有像二哥这样夸人的。”
  “都是掏心窝的实话。”逸君立即回道,声音虽轻,份量却是沉甸甸的,“你知道二哥从来诓人,那晚我……”
  槿蕊摇摇他的手臂,央求道:“不说这没意思的事,它就算过去了,以后再不提它,行吗?”
  逸君察她眉眼确无恼色,点头道:“行。”
  话音刚落,猫在院外的二人一狗,立即抬脚进来,“小姐,你最爱吃的黄瓜来啦。”
  海棠端着大食盘,盘内盛着满满的一大瓷碗的黄瓜,一碟竹签子,一小碗蜂蜜笑咪咪地走近,后头跟着槿淳和汪汪叫的白球,白球见槿蕊笑了,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撒娇,用力之猛差点把槿蕊撞倒,好在身旁的逸君急手扶住才免摔了个跟斗。
  “你想死啦!”槿蕊嘴里虽然狠骂,还是把它搂在怀里又摸又抹,疼了好一会,大伙全笑了,等海棠舀来水,四人皆净过手,便说说笑笑吃起了青瓜片,沉寂两晚的院子复又热闹起来。
  “汪!汪!汪汪汪!”白球屁股挨地,直直的稳坐起,弯着两条前腿,它摆出玩抛接的游戏的样子,槿蕊会意,胡乱地扔出一块青瓜,白球快速蹿去,高高跃起稳稳地接住,咬两下便吞咽下肚,接着兴奋地叫上两声,催槿蕊继续,四人轮流丢十来片,它都稳稳的咬住,得意的又是一阵汪汪汪乱吠。
  且说云娘放心不下,搁下手头的活计来找逸君欲问个清楚,没成想老远就听见兄妹们其乐融融的笑声,立在墙角细细倾听,槿蕊兴高采烈地谈及将近的旅行,一会又商量在船上的时间如何打发,一会问起槿淳青桥镇有哪些好玩好吃的地方,满嘴二哥二哥叫的又欢又甜,心知确实无事了,便含笑悄身退去。




☆、第 25 章 巧语妙解父亲愁

  日子很快到了七月十八,明天便要搭船去青桥镇,槿蕊歇过午盹,把要带的东西列成单子,从日常穿的衣裙、亵衣、绣鞋,到用的汗巾、帕子,小到齿刷、牙粉、猪苓和梳篦,一一打包完毕,又与海棠认真清点了一遍,确认再无遗落,已是近黄昏时候,这时,忽听见胖奶娘来报,说是有人找,槿蕊顾不上喝茶便忙往正屋去。
  原来是玉清打发抹翠送来时令的新鲜水果,说是槿蕊特喜水果,水路想吃上几口必不方便,便送来让带着在船上解渴吃,整整的三层的六角雕漆抬盒,足有半人高,虽知对于迟家而言不算什么,槿蕊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推辞不收,抹翠却笑说这些都不是正经的好东西,且是小姐的日常定例,因脾性寒,吃得有限,如果不收,只是让家里势利的下人讨了好,仅是顺水的人情,若如此生分见外,便辜负相识一场的情份,槿蕊只能收下。
  想想来而不往非礼也,便叫海棠去厨房取来自家腌的两罐酱菜,让抹翠捎回给玉清配稀粥吃,抹翠收的干脆并不嫌弃,连声多谢,又说过几日再来取提盒,事情办好便起身告辞,上马车前还是如往常再三相邀常去府上坐,槿蕊忙道一回京城便去府上报道。
  晚间沐浴后,槿蕊和海棠便钻入厨房做水果沙拉,玉清送的水果品种真是丰富,第一层有葡萄、龙眼、枇杷、荔枝,第二层放着水蜜桃、苹果和鸭梨和菠萝,最后是放着五个圆溜姣小的西瓜,其它东西都还见过,只是海棠瞧着荔枝、菠萝眼生,抓一串鲜红欲滴的荔枝自语道:“这是什么啊?”拿近眼细瞅了瞅,又说道:“哦,有刺,挺扎手的。”
  “那个叫荔枝,产自南国,金京没有的。”槿蕊从木桶捞出用井水凉了多时的西瓜,抹干外皮的水,拿刀剖开,一片一片切成巴掌大的三角形,一面对海棠说:“这水果南边多得是,但不耐储藏,容易变坏,离枝两三天后就不鲜新,味道也差上许多,瞧它叶子还是绿油油的,估计是整根拔起走水路运进京城的,很甜,只是性热,多吃容易生火气,你且吃两个尝尝鲜,不可贪嘴。”
  海棠笑眯眯的连连嗯了三声,口水都快滴了,连忙剥皮试了两个,果肉呈半透明凝脂状,果然是香甜异常,脆嫩多汁,两人正聊着起劲,胖奶娘忽然进来找槿蕊,说是老爷叫她去书房说话,槿蕊脸上登时没了笑,拧眉咬唇想了好一会,琢磨自己最近有没有犯错,字描了,书读了,女则、女儿经也天天抄,琴功更是没有丢,思来想去只有前段和逸君怄气的事,不过他老人家历来不管儿女们拌嘴吵架的事,胖奶娘见她老半天不挪脚,又催了催,槿蕊转念一想,拣了几样水果,一同端了过去,推门进屋,喻梅勤正在看书,轻脚走近,把水果盘置于案头,摆出俯首听命状,好声好气道:“爹,女儿来了,天气热,您先吃些西瓜解解渴。”
  喻梅勤睇视鲜红的瓜瓤,忽想起方才云娘说的玉清赠水果之事,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便抬头问道:“这就是迟府小姐送来的水果?她是不是上次送料子的迟小姐?”
  槿蕊点头道:“嗯,正是她。”
  喻梅勤闻言微蹙眉宇,沉声道:“以后叫她别再送东西,就是送来了你也应婉拒,你娘让你以琴会友我不反对,只是迟大人乃当朝内阁揆员,领户部尚书职,位高权重,咱们行事为人应加倍严谨端正,莫让别人觉得咱们攀迟家的高枝,人穷志不能短。”
  原来因为收水果的事实,槿蕊早就学乖了,俯首听命,态度无比恭敬地正颜回道:“爹教训是,女儿全记牢了,傍晚玉清差人来时,我也深觉不妥,实在是推辞不掉,随后送上酱菜心作回礼,也算是礼上往来了,请爹放心,以后不会再收她家任何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但是,所谓的高攀绝对谈不上,玉清是庶出,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小女儿,她娘早死,只是逢年过节时见她爹一两面,平常跟前只有两个丫环伺候,除了她们三人,迟府根本没其它人认得我是谁,更不会知道我是爹的女儿,只是女儿见她委实孤单可怜,连个伴也没有,而且与她志趣相投,故走得近了些,平日都是弹琴作画,吟诗论词,从没做过有辱爹清誉的事,我保证。”怕他不信,手臂还直直升得老高。
  难得见她这般严肃正经,喻梅勤反倒愣住神,怔怔地盯着她,半晌缓神想起正事,便又道:“叫你来是了槿莲。”
  槿蕊颇为意外,随口回道:“为槿莲姐姐的事?姐姐能有什么事?”
  喻梅勤从衣袖里拿出几颗碎小银子,递与她,郑重交待道:“这里有八钱,你到家后,陪槿莲好好玩几天,你把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买些给她。”
  这不是正好问到她的专业了吗,其它不好说,吃喝玩乐谁不会,只是槿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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