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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户碧玉+番外 作者:乐鸿(晋江vip11.17完结,种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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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说得口干,停了嘴,呷了两口茶又道:“可是我又觉得爹待哥又不好,爹去哪都是领着大哥,很少带上哥,面上对哥总是冷冷淡淡的,我心里清楚,爹是嫌弃哥是庶子,这庶就是比不得正,再好总是差一层。”说到最后,嗓音变得低低的。
  果然,这种人家八卦多,槿蕊听得两耳尖竖,两眼晶亮,见玉清郁郁不乐,便拍拍她的手,温语安慰道:“还好你哥有造化,碰上良师,已经出头了,不过是金子或迟或早总会发光发亮的,你应该高兴,不必伤感。”
  “是的,想来也是娘亲在天之灵的保佑,有了出头的机会,我是沾了哥的光。”说完自家的事,玉清忽想一事,便问道:“对了,我昨就觉得奇怪,你大哥叫槿淳,你叫槿蕊,为什么独你二哥的名字叫逸君,不是从槿字辈的?”
  槿蕊不愿提起逸君那身葬母那段,总觉得会被人瞧低了他,便含糊避重就轻道:“二哥是我爹的义子,大抵与你哥与徐老的情况差不离,他复姓上官,早年父母亡故,打小就我家住,和我亲哥没有分别的。”
  玉清点头道:“原来如此。”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从迟府家事聊到青桥镇,从槿莲的婚礼又聊到雷家寨的俊男美女,槿蕊给她试抹了茶树头油,玉清果然喜欢,两人捣鼓了半日的胭脂水粉,直至傍晚归家,再也没见到迟修泽,临走前,玉清叫抹翠提出六菱形的漆盒,“这里装着玫瑰酥,哥清早遣人买来两盒,特意交待给你一盒。”
  “一瓶十四文的乡野头油换好几两的酥饼,你蚀大本了。”槿蕊摸着盒面左右为难,换作其它东西也罢了,玫瑰酥挠得她心庠庠,云娘偏好这一口,这东西可不是自家买得起的,极想收下给她吃,可又惧怕喻梅勤的包公黑脸,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神思交战一番后,孝敬云娘的心战胜了对喻梅槿的畏,只要偷偷藏好不让他知道,“这次我就收下,可咱们说好,最后一次,千千万万别再有下次,前回你送水果来我爹已经不高兴了,他认死理的人,交待不让收你家东西,免得让人误会我们家攀你们的高枝,我爹脾气臭硬,要是他真生气发火,不让我来玩,以后我想出门估计就难了。”
  玉清弯起黛眉,盯着槿蕊眨了眨眼皮,她是不理俗事的娇小姐,吃的穿的用的戴的都由家里供应,月钱也是抹翠收着,头油多少钱一瓶,馔点多少钱一盒,哪个贵,哪个贱,她如何晓得,水果香糕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东西,这就能扯上高攀?若说高攀,也应该攀她的哥哥姐姐们,槿蕊眉眼严肃,只怕她真就来不了,好容易得了知心的手帕之交,满口应允道:“都依你,你说如何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申请送积分没有批,不过没关系,下月我会补送的,
  只要是有留言,积分够的,全部补送(会从第一章开始)。




☆、第 32 章 鲜花美人明月夜

  槿蕊记不清观赏过多少次金水河的夜景,但是坐于灯舫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透过层层叠叠的轻纱帏幔:皎皎月色,灯影凌波,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缓缓穿过重重的荷花田,放眼望向远处烟花柳巷会集之地——金贵坊,两边秦楼楚馆数十家,楼阁上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朝来往的湖船甩着手帕子招揽生意,丰腴白滑的手臂在夜暮中甚为醒目,晚风飘扬着淡淡的脂粉味,莺声燕语、琴声琵琶混成一片,好生热闹。
  迟修泽、玉清、槿蕊正在舱中吃酒、赏荷,鉴于醉酒的经历,槿蕊对于甜香不醉人的女儿红仅是浅尝两口,不敢多喝,船程刚开始未多久,旁边摇近只小舢板,有位身着青衣戏服、眉眼清秀的妙龄女子屈膝笑道:“公子小姐们金安万福,我们是梨香班的,要听曲吗?”
  这是金水河特色的生意,卖花、卖酒、唱戏等会架着小舟穿梭于豪华画舫之间兜售买卖,可价钱比岸上的贵一倍不止,但凡雇得起游船的大都是达官显贵或富商巨贾,根本不再乎这点小钱,通常都会花钱买乐子,炎炎夏夜,来河上戏水消暑的船只众多,来来往往把偌大金水河挤得稍显拥挤,也催生繁荣了这档特殊的营生。
  “都有什么戏文?”玉清问道。
  “有《桃花扇》、《寒月蝉鸣》、《鸳鸯络》、《孝女汉珍》,都是叫得响的段子,最近还新学了出《越春宫》,现下最时兴的,年轻的姑娘小姐们都爱听。”
  迟修泽见玉清喜欢,便把他们招过船来,青衣戏子呈上点戏册本子,“请公子小姐们点戏。”
  “你是主客,由你来点。”迟修泽接过戏子的红折子递与槿蕊,“喜欢哪出就点哪出。”
  “还是请玉清点吧,我极少听戏文的,都不知道哪出好。”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戏文听在耳朵里没有分别,槿蕊丝毫提不起兴致。
  玉清笑道:“也不用看了,就《越春宫》,唱好了自有打赏。”
  “多谢小姐。”青衣戏子作揖谢礼。
  一个敲平鼓,一个弹琵琶,一个吹曲笛,一个吹箫,摆开架式,青衣戏子立在中央,浓腔娇调哼唱起来,梨香班属南曲派,侧重文戏,南曲旋律缠绵委婉,行腔以柔曼悠远见长,青衣戏子年龄不大,功力却不浅,字声、行腔与身段节奏、云手、水袖搭合得巧妙谐和……
  玉清听得入迷,只有槿蕊欣赏不来,吱吱呀呀不知所云,甚觉烦闷无聊,拖腔太多,好容易吐出个字,常常要在一段腔里上下游移,反复拖曳好一阵,才进入下个字,坐久了,直觉有些发困,两目发涩,止不住点头,便独自起身到甲板前抻抻腰、透透气。
  “听闷了?”身旁响起迟修泽温润的嗓声,见她出来,他也就跟着出来。
  槿蕊仰头望向他,点首诚实回答:“我不喜欢,就几个字咿咿呀呀唱上老半天不停,挺没意思的。”迟修泽身量很高,自己只及他的肩膀,虽然清瘦,但是肩膀很宽,靠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迟修泽怔忡了一下,笑了,“你说话挺有意思。”
  槿蕊笑笑,没有回话。
  “风儿吹呀么吹,
  水儿青呀么青,
  鸳鸯成双对,
  鸟儿欢戏水,
  鱼儿肥呀么肥,
  藕儿白呀么白,
  又是一年好收成,
  直求莲蓬卖个好价钱,
  哥哥早日把媒说,把媒说,
  快快把奴娶过门,娶过门,
  让奴为你生儿育女……”
  喧闹嘈杂中飘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清脆空灵,比起《越春宫》更合槿蕊的胃口,槿蕊倾耳细听,迟修泽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船头,卖花女乘着渔舟,一边唱着《采菱调》,一边放眼寻觅生意,撇过槿蕊和迟修泽,便一橹一橹摇上前来,高高捧起雪白的花篮,茉莉的幽香扑面而来,“美丽的小姐,买串花吧,戴在腕间、脖子上,整晚发香,就连您那美丽的头发都会散着醉人的香气。”姑娘是买卖的老手,问得是槿蕊,两眼却瞄紧迟修泽,“你那白玉脂的面宠就如这雪白的茉莉一样娇美动人,买几串吧。”
  迟修泽信手提过篮子,槿蕊急急阻拦,“不用了,别为我花这冤枉钱。”
  迟修泽看了看她,故作诧异之态,高高挑起双眉一本正经道:“我是为清儿买的。”
  卖花女抿紧嘴笑,槿蕊回过神,他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自做多情,微微一窒,咬咬下唇背过身。
  “就冲你有张会说道的巧嘴,花我要了。”迟修泽扔出二两银子给卖花女,“余下的算是打赏你了。”
  “谢爷赏。”卖花女喜孜孜掂了掂银两,又道过万福金安,摇起桨又寻别家生意去了。
  “我说笑呢。”迟修泽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捻起一串递近到槿蕊的眼跟前,“快戴上,别辜负了花,瞧它开得多好。”
  槿蕊脸往旁边一摆,不睬理,正迈脚找玉清,忽然,旁边扑通一声大响,有个身影从两层高的船板掉了下来,溅起半人高水花,槿蕊反应快,机灵地一猫腰,躲在迟修泽的肩膀下,只有裙角、鞋面被泼湿了些许,可怜迟修泽是没地躲,衣服、发稍滴滴答答落水珠,原来是两个吃花酒的为瑶娘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吵嚷推搡间失足落了水,这会船上的人正伸竹竿搭救。
  相较平日的风度翩翩,此时的迟修泽略显狼狈,他却不甚在意,不缓不急抬手拭了拭脸,拨开粘在耳鬓的发缕,槿蕊想笑不敢笑,鼻间咕哝了句活该。
  迟修泽擦了擦脸,一本正经道:“我可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我给玉清送花去。”槿蕊从篮子里抓了几串,笑着跑去找玉清,迟修泽在后面叫她也不理,把花递给她,“玉清,你哥给你买花了。”
  玉清赶紧别过脸,抚住鼻子连着打两个喷嚏,“快拿走,我受不住这么浓的香味熏,我哥怎会给我买罪受。”
  “不好意思。”槿蕊随及把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几大步开远。
  后脚进来的迟修泽笑语解释道:“玉清嗅到浓香就鼻子发庠。”
  “哥,这是怎么样了?湿成这样?”玉清见迟修泽如此,唤来小厮,回府给他取干净的衣裳。
  “两个猛浪的酒客给闹得,不妨事。”迟修泽摆摆手,接过抹翠递来的汗巾,一边擦,一边说:“平时在外没少日晒雨淋的,这算个什么,而且风正好,吹吹就干了。”接着又对抹翠吩咐道:“把槿蕊手上的花收到外面的篮子里去,拿块布盖上,别让香味溢出来。”
  抹翠应声去办,玉清见槿蕊不喜听戏,便打发了戏子们,瞅见舱尾摆有古琴,心中一动,叫怀红搬来两张圆凳,牵着槿蕊双双坐定,然后对迟修泽笑道,“哥,我们给你来个余兴的节目。”
  槿蕊明白她的意思,她和玉清琢磨出联抚古琴,闲暇时常玩,她弹右手,玉清是左手,琢磨了几个月,配合相当娴熟默契,指尖在琴弦上飞舞,选的是十大古曲之一的《芭蕉雨》,古色古香的忧伤古牌曲被弹出现代的摇滚风,相当热闹欢腾,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是迟修泽喜欢的调调,但是玉清却是如此的开心快活,在他的印象里,玉清的微笑是浅浅淡淡,总隐含一抹晕不开、消不散的愁,可她和槿蕊相处总是开眉展眼,心想若是娘再给玉清留个像槿蕊般的姐妹给她做伴该多好,细想她的随性无邪,不是深宅大院能养得出来,再多生两个,只怕也是与玉清同样的脾性。
  “哥,好听吗?”一曲弹毕,玉清累得微微喘着气,雪白的脸颊难见的浮起一丝红晕,煞是动人好看。
  “真好。”迟修泽含笑着点点头,轻拍两下掌心给其肯定,“颇有新意。”
  “信你才有鬼!”玉清自然不信,起身把琴让给她,“槿蕊,给我哥露两手,震震他,就弹《莲荷舞风》。”坐回迟修泽的身旁,笑道:“哥,你可不知道,槿蕊是精通音律,琴工可是数一数二的。”
  “好。”槿蕊也不推辞,十只纤指停于琴弦上,定神收了收方才高昂的激情,右中指一挑,旷古高韵轻拢慢拈的划响了,琴音基调静美,鸣声入耳,静中尽显灵逸气质,动中似穿云入月,绵延不断,迟修泽不禁闭目凝神细品,脑中像展开了一幅工笔精细、清丽淡雅的水墨卷轴:江天暮霭,潺潺的流水声,轻柔的晚风,还有那舞风弄情的荷花是倏隐攸显,意境缥缈深邃,音随意转,她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荷花幽雅、高洁、纤细、端庄的品质展现无遗,与今晚的夜色相映成趣,迟修泽在娓娓的余音中睁开眼,眼前的槿蕊忽然化身为迎风摇曳的莲花仙子,美得令人屏息,美得让他拔不开眼,令他心尖发疼。
  迟修泽没有拍掌,也没有赞美,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槿蕊读懂他的眼睛,他喜欢。
  又小玩了一会,槿蕊见时候不早,起身要回家,迟修泽便先驾车送她到家,槿蕊朝他们挥手告辞,便下车叩响家门的铜锁,“奶娘,开门,我回来了。”
  “槿蕊。”迟修泽提起花篮跟过来,“忘记你的花。”
  槿蕊看着他,没有接过手,迟修泽把蓝子搁在地上,“卖花的姑娘说得不错,这花正配你,你不收,便是白白糟蹋了它。”
  槿蕊抠了抠手指头,心里想着玉清是闻不得,他又大男人,拿花也无用,不如拿茉莉泡个美容澡,想及此,爽利的收下了,“那就谢谢了。”
  迟修泽笑道:“这就对了,我们先走了,改日再会。”
  来应门的海棠瞧见迟修泽,登时傻了眼,半张嘴巴,诚如初见玉清般,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巷口,还没能回过神,槿蕊拉她进门,插牢门拴,连拍她数下额头,才招回她的魂,“你先把篮子提进去,千万别让我爹看见,再去提水给我净身,我要泡香香澡。”
  “小……小姐,他是谁啊?”海棠指着巷子口的方向,痴痴木木的问道。
  “他是玉清的哥哥。”
  “我的老天爷,佛祖菩萨,他们家怎么一个比一个生得好,个个都像神仙转世。”海棠叹道,想了想她竟然没能去,跺跺脚,闷闷不悦的嘟囔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你不是身子还没好全嘛,以后还有机会,你想想,如果在他面前你直往跑茅厕,衣裳肯定会染上不雅的气味,岂不是更不好。”槿蕊摸摸她的脑袋,“他们家聚会多,下次肯定带上你。”
  海棠听了果然欢喜,兴兴冲冲提起花篮子进屋,准备洗澡水去,她俩没有注意隐在暗处等待多时的逸君,槿蕊先去云娘的屋里道过晚安,便回屋泡澡,海棠不停的询问今晚的种种,迟修泽如何,槿蕊难得好脾气,从头至尾都告诉了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皮肤吸足了茉莉的清香才上床安寝,嗅着花香,枕着迟修泽温柔的笑容入了梦乡。
  至此,槿蕊往迟府跑得更勤了,一则是被迟修泽所深深吸引,如向阳花受着太阳的牵引,无法自拔;二则他们时常会举办饮酒赏荷、吟词赋诗等聚会,玉清都会拉她作伴,既能见到迟修泽,又能见识封建上流阶层风雅活动,槿蕊何乐而不为,相处的时间虽短,那萌动的春心却已然发了芽,扎了根。




☆、第 33 章 槿淳亲定待槿蕊

  展眼到了九月,又是一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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