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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司寝女官+番外 作者:暮雪翎(晋江vip2014-03-10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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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姮妩抬眼瞧见蘅言在吴进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不由得挑眉。

    呵!

    容色娇艳欲滴,眼底媚色如丝,万岁爷跟前儿的大总管亲自扶着——秦蘅言,四年之后,你终于爬上万岁爷的床了么?

    姮妩语带讥诮,嗤笑道:“万岁爷倒是想效仿古之舜帝呐。”

    舜帝?

    蘅言勾了勾唇,坏坏的笑,反客为主的先坐了,摆手让姮妩坐下,“姐姐想做娥皇,我却不想做女英。”

    姮妩脸色涨得通红,甚至是眼圈也红了。

    玉莹瞧着这景象,不是个办法,想着这秦蘅言不过是个司寝女官,再大还能大得过身怀龙种的贵嫔小主?一个女官儿罢了,居然敢这么呲哒自家小主,可真是不懂规矩。还娥皇女英呢,万岁爷那般天人之姿,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官能肖想的?再瞧瞧自家主子都气红了眼,再想想从前在秦府时小主受宠的生活,玉莹打心底腾升起一股气恼来,便出言替自家主子不满:“言姑姑即便贵为万岁爷跟前儿的司寝姑姑,可咱小主也不是一般人,姑姑到咱绛珠殿来,怎可这般不懂规矩?”

    蘅言轻笑了一声,没答话。

    姮妩叹了口气,坐在了她对面,狠狠瞪了她一眼:“说吧,万岁爷赏你的什么位子?”

    玉莹又要开口,吴进忠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杀才!夫人同姮妃主子叙话,还不赶紧上茶点?”

    “夫人?”姮妩蹙眉不解:“这是什么位分?封号又是什么?”

    蘅言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了俩字儿。

    “秦蘅言!”姮妩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她大骂:“好!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绛珠殿传出喜讯的消息如此及时,姐姐,也不遑多让嘛!”蘅言盈盈笑着,相比于秦姮妩的歇斯底里,她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吴进忠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这姐妹俩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夫人到底写了俩什么字儿?姮妃主子又怎么及时了——饶是见惯了后宫争斗的御前大总管,也被这姐妹俩弄迷糊了。

    蘅言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吩咐玉莹:“再呈上一碗安胎药。”顿了顿,又道:“备些酸梅,你们主子素来不喜苦药。”

    绛珠殿里的人都被遣了下去,只留了吴进忠在跟前儿伺候着,姮妩挑挑眉,瞥了吴进忠一眼。蘅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镯子递给她,说了一句:“谙达不是外人,不必防着。”

    吴进忠憨憨笑了一声,越发的迷糊了。

    姮妩接过镯子瞥了一眼,碧绿澄澈的翡翠镯子,逆着光瞧了一眼,啧啧了两声:“我记得这镯子是一对儿,那只在主子娘娘手腕上带着呢。”

    “所以我将这只给你了呀,”蘅言说得理所当然:“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吴进忠又迷糊了几分。

    “四年前的事儿,我以为你不知情,没想到你倒是清楚得很,”姮妩抚着那只镯子,渐渐平静下来:“秦家庶女秦蘅言参选秀女,参选前一天,皇后主子赏了珠花,众人皆以为秦家庶女这可真是板上钉钉,肯定能选的上了,却不料那天晚上,秦家庶女在吃了她家姐姐端来的一碗银耳莲子羹后,闹了肚子,第二天御前失仪,又得了自家姐姐的‘照顾’,被掌事姑姑嫌弃粗笨,然后发放到了掖庭局里。我以为你不知道。”

    蘅言抬抬眼皮子,以示不屑:“你要真以为我不知道,又何必费劲心思将我从掖庭局里弄到万岁爷跟前儿?如你所愿,萧朝歌同皇后鹬蚌相争,你得了渔翁之利,更如你所愿,我这辈子——出不了这方天地了。”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的,让姮妩顿然笑逐颜开起来:“还真是,这囚笼一般的皇宫,我既然出不去,你也得陪着我!”

    蘅言不由得蹙眉。当初要不是秦夫人贪图后宫那点儿帝王宠,又何必将才名满京城的秦姮妩送到皇宫里来?而要不是秦夫人不仅贪图那点儿帝王宠,还想着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她也不会去参加那莫名其妙的选秀。

    贪心不足蛇吃象。

    当然,如果四年前没有皇后那档子事儿,如今秦姮妩应该同她那位小竹马早生了一堆儿女了,她么,也不会遇上命中这场不该遇到的劫。

    不过这事儿么,还真说不准。

    玉莹端了温热的安胎药进来,秦姮妩皱着眉瞥了一眼汤药,并不打算喝。

    上了金瓜茶,蘅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你爱喝不喝吧,不过我将万岁爷的意思告诉你,孩子如果意外不在了,你也不用活着了。”

    姮妩怔了会儿,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意外:“万岁爷——他在意这个孩子?”

    蘅言很不想打击她,但觉得吧,不打击她又有点儿对不住万岁爷让自己过来瞧她的那份儿苦心:“这毕竟是皇家血脉,甭管他娘是谁,他爹总归是万岁爷,他毕竟姓‘夏侯’啊!”

    蘅言特地在“夏侯”俩字儿上加重了语气,击得姮妩刹然面色大白。缓了会儿神,姮妩又瞥了一脸迷茫中的吴进忠,“你就不怕万岁爷知道了你这些花花肠子?”

    蘅言笑笑:“那天你我在稍间里说的话,万岁爷都听见了。他本也没觉得我是什么菩萨心肠的善主儿,我干什么要装出一副众生无害的慈悲样儿来?”

    姮妩惊了魂儿般瞧着蘅言:“你我说话的时候,万岁爷在外面?你怎么知道?”

    蘅言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那天没风,但是外面儿‘呼啦’响了一声,我还说来着,风怎么这么大——体顺堂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万岁爷,谁有那个胆子到处溜达?”

    “你!”姮妩简直被她气笑了,“你知道万岁爷在外面还那样说?如今你既得万岁爷的宠,又何必再斤斤计较当年的仇怨?你就不怕他识得你的真面目后,厌恶你恶妇心肠么?”

    蘅言说不是:“我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小性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了,万岁爷是我夫君,我做什么事儿,让我夫君知道,不是理所应该么?”蘅言瞧了眼呆傻的秦姮妩,好心劝她:“你我之间胜负早在四年前就有了结果,你现在还搁在心里面儿,实在不是你的性子。还有这个孩子——”

    秦姮妩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咬着唇瞪了蘅言一眼:“我只有他了。”

    “这不结了。”蘅言懒洋洋的起身,瞧了眼外面儿的天色,嘀咕道:“该传膳了,我就不打扰姮妃主子了。”临走时,蘅言又很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绛珠宫终归没朝阳宫地儿好。”

    吴进忠擦了把汗,这绛珠殿转眼就成了绛珠宫,姮妃主子倒也是一宫主位了。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主子一句话,奴才跑断腿儿了。得,夫人轻飘飘一句话,接下来就有的内务府忙了。

    姮妩瞧着她步态端详的出了绛珠殿,狠命的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夫人,夏侯夫人!

    哪怕是皇后,也不过是窦皇后。

    这荣耀的姓氏呵!

    蘅言出了绛珠殿,往建章宫里走。暮春天气和暖,她走得有点儿惬意,不紧不慢的同吴进忠絮叨着:“谙达在万岁爷身边儿伺候多少年了?”

    吴进忠道:“奴才是万岁爷的哈哈珠子,那是打万岁爷三四岁时就跟着伺候万岁爷的。”

    “谙达是老人了……”蘅言有点儿感慨:“这可真是自小瞧着万岁爷长大的。谙达,你觉得,万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刚才在绛珠殿不过是为了故意做给秦姮妩看,才让吴进忠扶着她。这会子出了绛珠殿,蘅言可真是摆不起谱儿了。她在前走着,吴进忠跟在她身后,错了两步,也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听了蘅言这话,倒是笑了起来:“万岁爷呐,”他伸了伸大拇指,“不是咱家夸万岁爷,那可真是千古第一人。”

    “算了——”蘅言对从他这儿套出点儿皇帝的趣事儿不抱希望了。瞧着眼前春光不错,顿然来了兴趣:“谙达陪我到园子里转转吧。”

    从绛珠殿到建章宫,要过一片小园子,蘅言见春光不错,就找个地儿坐了。

    吴进忠瞧她心情不错,便斟酌着问道:“夫人为何费尽心思要姮妃主子留下龙种?”从一开始侍寝留下龙精,到现在又逼着秦姮妩留下孩子,这——后宫里面儿的女人,不都是费劲心思也要害了别的人的孩子么?

    蘅言皱眉想了会儿,解释道:“最开始是为了气她,如今——她在宫里面儿,一个人苦巴巴的过日子,我有点儿不大忍心,可我又不想让万岁爷去宠着她,所以给她留个孩子也好。”

    吴进忠:“…………”

    这一晃儿,就坐得有点儿久了。蘅言有点儿昏昏欲睡的,也没大在意不远处树荫下站了个人,她朝吴进忠嘀咕着:“从前我听过这么一个笑话儿,说是宫里面儿的万岁爷就像是青楼的头牌儿一样,不过不大一样的是,青楼的头牌儿是等着恩客来,宫里面儿却是各宫主子等着万岁爷——”

    话还没说完,吴进忠就跪了下去。

    穿着杭绸直衫的皇帝悄无声息的站在蘅言身后,面色铁青。

    蘅言打了个冷战,呵呵笑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牡丹道:“都说名花倾城两相欢,万岁爷这一来,可真是百花失色了。”

    皇帝擒住她的小小下巴,眯了眼,眼中有危险的如芒如刺的清辉:“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名花倾城两相欢,朕若负了,岂不是罪过?”

    蘅言浑身冰凉,一股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来。


 第34章 情人节快乐!

  倾国
  她坐的那处,是一块儿用木头雕成的木墩,估摸着这块儿木头还是树的时候,树干就得有四个人合抱那么粗。可真是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就这么将人家的根儿雕成个木墩子了。
  要不是这么个木墩儿,皇帝岂会突然来了性子,让吴进忠取来笔墨,居然要为她画一纸丹青。
  蘅言纠结道:“这么冷的天儿,将衣裳都脱了,岂不是得着了风寒么?”
  皇帝说也是:“昔年曾在先帝爷的书房里瞧过一纸丹青,那上面儿是位醉酒美人,因兰渊有次将墨洒在了美人面上,倒是瞧不出来那是谁的画像。不过么,”皇帝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搁下了手中笔,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半晌儿,蘅言都被他瞧得发毛了,他才说道:“你觉得冷,是么?”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儿不大对头的样子。
  她理了理衣袍,摇头:“也不是很冷。”
  “既然不冷,”他朝前走了两步,在离她有一臂远的地儿停住了,斜斜挑着一双丹凤眼儿打量她,“我想你了。”
  蘅言“啊”了一声,说道:“我不是在这儿么,你想什么?”
  他伸臂将她揽入怀里,沉声笑开:“我想要你。”
  “……”蘅言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才“呀”了一声,从他怀里逃开:“你怎么能这样,没完没了的,都不顾着点儿我的身体。”
  哪儿有人这个样子啊,一天到晚就想着折腾她,怪不得敬事房要安排着人在皇帝临幸宫妃的时候叫他呢,可真是的,依着皇帝的性子,你要是不看点儿叫他,他可真是没节制的。
  皇帝抱着她,含了她的小小耳珠在口,轻吮浅舐。听她呼吸变得急促,又吻在她眼睑上,就像是蜻蜓沾水般轻轻触过,惊得她心肝儿都在颤。
  “朕一刻也离不开你了,这可怎么办呢?”
  蘅言做殊死抵抗:“就算是那样,可还没到晚上呢,你也不能大白天的就又想要,要我了呀。”
  他笑得诡谲而狡黠:“你说要是有恩客要花魁伺候,那花魁可会说,还不到晚上?”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小心眼儿呢,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万岁爷比宰相谱大了点儿,怎么着也能撑艘龙舟吧。我不过是闲话了两句,道歉还不行嘛,干嘛要当真呢?”
  “男人都小心眼儿。”
  他用牙咬开她胸前的盘扣,从衣襟处探手进去,隔了肚兜揉捏着盈白香软的胸,蘅言被他捏得浑身酥软,糯着嗓子哀求他饶了她。
  他又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将裙子撩起,一手探入密密丛林间,寻着了那处柔软,用指头肚子磨着,听她在耳边嗯啊娇吟,只觉得这春风十里,尽是柔情。
  蘅言浑身火热,那里面又搁着他的手指,听他在耳边打趣她说:“真紧,你吸得我都不能动弹了。”
  蘅言羞得真想赶紧昏过去。她求他快点儿完事儿,别这么折磨她了。
  谁知道皇帝一点儿也不急。
  他指头往里面儿动了动,蘅言倒吸一口冷气,犹是带着哭腔求他:“你——你快点儿啊。”他又动了动,动作忽然快了起来,蘅言受不住,娇吟着软在他怀里。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飞鸟偶尔“扑棱”着飞过。
  蘅言在他怀里喘得厉害,听皇帝问她话,也迷糊了,只一味的点头。
  远处响起一道清亮的口哨声,皇帝笑道:“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蘅言倚在他怀里,随着他往那园子牡丹深处走去。
  这些牡丹全是名贵的洛阳魏紫,是能工巧匠费尽心思种的,牡丹为花中之王,而姚黄却是牡丹花之王,魏紫为后。
  蘅言正感慨自己曾去洛阳赏的那一场牡丹时,却听皇帝轻笑一声:“到了。”
  她抬头瞧去,见面前是簇拥盛开的千瓣儿紫红,牡丹花枝下用艳丽的花瓣儿铺成了厚厚的一层。
  皇帝轻笑:“都说名花倾国两相欢,不知道这倾国之色同名花之艳相较,哪个更得君王爱呢?”
  蘅言一时怔住,心道老话儿说自古帝王多风流,这话儿可真不假。北齐高皇帝弄出个冯小怜玉体横陈的事儿出来,被人戳脊梁骨一千多年。今儿个圣元帝要真弄个倾国名花相较色的破事儿出来,得了,她肯定也能同苏妲己、冯小怜、褒姒之类的,一起名传千古了。
  圣元帝能不能成千古一帝不说,她倒是落实了媚主之名。
  不过从前看野史的时候,据说冯小怜乃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她的玉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内挟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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