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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七色之蓝颜如玉(七色系列之一) 作者:七窍玲珑(起点2014-02-10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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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手打开木盒,眼前顿时一亮,盒中翡绿珠明宝光流转,俱是头面首饰,数量虽然不多,但每件都名贵之极价值连城。我讶然,“家和店都交与大将了,你那来的这些东西?不会是……不会是抢了金店……”
  “乱想什么?”归海·月明伸指轻点我额心,“狡兔三窟,难道我连兔子还不如么?每逢年节我都会给祖母送礼物,但祖母住在神庙里用不到这些世俗之物,便都堆在了一间空房中,日久天长反而成为了我存放贵重物品的仓库。”
  我恍然,“怪不得你去看了趟老夫人,回来后便传出大将休了我,是不是休书也一直放在神庙里?”
  归海·月明点头轻叹,“本来想烧掉,但不知为何一直犹豫,便封起来放到了祖母那里,原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虽知世事无常……”
  我捧着那盒珠宝瞪伶舟,“你怎么不说你主子有小金库?早知道有这么多钱也不用卖珍宝坊了。”
  伶舟喊冤道:“奴才只知道主子经常送东西给老夫人,可奴才即不知道送的是什么,更不知道那实际上是主子的金库。”
  “他的确不知道。”归海·月明点头,道:“再说我也早想把家主之位让给大哥,就怕母亲不同意,大哥这样做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不必可惜。”
  “你知道我不戴这些东西的,还是拿去给夫人吧。”我随手把木盒放到桌上,“她终日烦忧家里没钱了,若知道你仍富可敌国,会欢喜得百病全消的。”
  归海·月明摇头,“此事先不要告诉母亲,否则会打乱我的计划。”
  我不解,顺口道:“你有什么计划?”
  归海·月明淡笑不语,眸光流转深情满溢,我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不由一红。他天性平和,便是着急也不会做过火的事,我便利用这点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所以这些天来其实我们没什么进展。但冷水煮青蛙,细雨润大地,我已习惯他的温柔体贴呵护备至,又有小六每日碎碎念叨哀求不休,所以我也不是毫无留下之心,是以默认的轻轻点头。
  归海·月明听说我们要去江采蓉处接圆圆,便要跟着去,我不同意,要他在家赶制绣衣,他却说荒荻太女的绣衣已经基本完成,正想休息一天调解心情。
  我说他不过只好同意,这样就变成了四人行,外加随着天气转暖越来越活跃,撒欢般在前面猛跑的球球。
  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街上欢声笑语行人如织,河畔柳堤更满是赏水春游之人,一眼望去好不热闹。
  我心情非常好,不想乘船坐轿,便同归海·月明沿着河岸向江采蓉家慢慢走去。
  艳阳当头,微风拂面。前面是欢脱疯跑的球球,颈下金玲叮当乱响,跑远了便再跑回来绕着我和归海·月明打几个转,非得我弯身摸摸它胖乎乎的大头才心满意足的又跑走,后面是交头接耳嘻嘻哈哈的小六和伶舟,说话声虽低,笑声却高,不时顺风送至我和归海·月明的耳中。
  我看看前面球球的小肥腚,再望望后面小六的大笑脸,侧旁归海·月明温润如玉丰神俊朗,心中平和安乐,暗想若能这样终老其实也不错。归海·月明如有所感,转头望来四目相交,伸手握住我垂在身畔的纤手。我一挣不脱,暖风熏人,春**醉,懒洋洋的便也任他牵着了。
  迎面忽然尘土飞扬,行人纷纷退避,及得近前却是一队鲜衣怒马牵狗架鹰的少年郎。虽然都穿着常服,但一水的麝皮军靴,乌金护腕已表明他们羽林郎的身份。
  “平明小猎出中军,异国名香满袖薰……”我从善如流的也向旁侧退避,让出道路任他们呼啸而去,前世古诗中的情景,竟跃然眼前,不禁好奇的问道:“牵狗架鹰,他们是要去打猎吗?”
  不闻回答,我奇怪的转头望向归海·月明,却见他少有的眼带羡慕,正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出神。
  我顺势一拉他的手,“怎么了,你也想去打猎吗?”
  “不是。”归海·月明微微摇头,自嘲的笑笑,道:“是看见他们,突然想起了小时的志向。”
  “哦,你小时的志向难道不是做家主,把珍宝坊发扬光大?”
  他苦笑,“不是,我小时想从军,做一代名将,金甲百战驰骋沙场。”
  “啊?”我惊讶,“你想做将军,怎么反而是你哥哥做成了?”
  他笑容更苦,“其实父亲本来属意大哥继承家主之位,大哥也喜欢,我则更想参军入仕,母亲却说什么都不同意,硬是……”他轻叹,无法说长辈的不是,转口道:“结果正好反转过来,大哥成了将军,我却做了家主。”
  我安慰他,道:“你今年才二十二岁,现在参军也不晚,十年后三十二岁做大将仍是年轻将领……”
  他摇头,握紧我的手,眸光温柔如水,“已经错过的便错过吧,我现在只想抓住眼下的幸福。”
  ————
  信息量仍然很大。

☆、102 动心

  来至江采蓉家中,正在院子里扑棱乱飞的圆圆炮弹般冲进我怀中,若非我有心理准备,一定直接被它撞翻到地上。
  江姐看见我们到来,非常高兴,烧水沏茶,又留我们吃午饭。我亦有些想念江姐的手艺,便在征得归海·月明的同意后,留了下来。
  六菜一汤,不多但胜在量足,只小鸡炖蘑菇就满满一大钵,且都是我爱吃的菜,看着便直流口水。
  房间小,坐着有点挤,便把饭桌摆在了院中的大槐树下,不分主仆,连小干在内六个人坐满一张大圆桌。
  打开一坛江姐自己酿的梅子酒,众人举杯共饮喜笑颜开,大有劫后重逢之意。
  席间**我接下来作何打算,我看了看归海·月明虽在笑,实则紧绷的唇角,没有说出他忌讳的那个“走”字,回答她过段时间再说,现在还没有想好。
  归海·月明侧首望来,眸光温柔,神色释然,想也未想的抬手为我擦去唇边的汤汁。
  “你……你们……”江姐正举箸夹菜,一眼看见不禁凝住动作,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不是我会错意了吧?”
  我面上飞红,才想要否认,归海·月明却大方点头,认真又似玩笑的道:“我是如此希望,只是她还没有答应留下,江姐可否帮我说几句好话?”
  江姐扔下筷子跳起拍手,心直口快的叫道:“这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们是一对璧人,谁知却错做了什么叔嫂,我心中直叫可惜来着,现在真是得偿所愿……”
  我面红耳赤,用力拽她衣袖,“别混说了,快坐下吃饭吧……”
  江姐全不理我,爽利的大声道:“家主这样心地善良才貌双全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这个丫头怎么还不同意留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小六期盼的看着我,道:“就是就是,小姐您就留下来吧,这样奴婢便可以一直伺候您了。”
  伶舟亦小小声的附和,“奴才可以作证,主子从来没有对那个姑娘这么好过,姑娘您就留下吧。”
  喝了两口酒的小干,不胜酒力黑脸泛红,结结巴巴的学舌,“留……留下……”
  我被围攻,窘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可实在还没有决定要否留下,不说我们的叔嫂名份有逆伦常,只归海夫人那关就难过,是以我口唇翕张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归海·月明看出我为难,轻抿朱唇眸色转黯,沉默半晌,不着痕迹的掩去眼底苦涩,举起杯笑着为我解围,道:“夫人的梅子酒酿得真好,入口甘甜,后劲却绵长,让人忍不住想一饮再饮……”一口喝下,伸手拿壶又要添满。
  我跟他相处日久,心有灵犀闻言知意,拦住酒壶,佯作担心道:“别喝了,你晚上还要赶制绣衣,我们早点回家吧。”
  “没事,不急,可以再喝两杯……”归海·月明配合的摆手否认,却把酒杯碰翻,于是成功的把众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见归海·月明酒醉,江姐也不敢再留我们,为求稳妥让小干给我们雇了条乌篷船,叫我们从水路回去。
  船舱内窄小,伶舟和小六便抱着球球圆圆坐在了甲板上,只留我在里面照顾归海·月明,让我们多些相处的机会。
  两壁长凳,我坐到归海·月明的对面,轻声道:“那时多谢你给我解围。”
  归海·月明凝视我,眸底深情款款,“我说过不会逼你,方才却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我轻轻摇头,“不是你的错,不用和我道歉。倒是我觉得很愧疚,不能爽快的答应大家……”
  “傻瓜,有什么好愧疚的?”他抬手,温柔的帮我把鬓边散发拂到耳后,“是否留下是你的自由,我虽然想与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但我更希望你快乐。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为难自己,跟着你的心走就行了。”
  我心中感动,抬眸与他对视,“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好男人。”
  “好男人?谬赞了,当不起……”他轻轻摇头,唇边笑意苦涩,“只是你为我,为大哥,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不能也不忍再伤害你。”
  “……”我轻轻咬唇,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他越温柔体贴,我越矛盾彷徨,不知到底该何去何从。
  他放松的向后靠在船篷上,善解人意的转换话题,“江姐菜做的真好吃,像小时候母亲亲自下厨给我做的味道。”
  我讶然,“夫人还曾亲自下厨?我还以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归海·月明点头,眸露怀念之色,“嗯,父亲在的时候……”
  归海·茗一直是归海家的忌讳,我只知道他没死,但现在那里,为何不回家就一概不知了。因此侧首望向归海·月明,心中犹豫该问不该问。
  归海·月明明了的笑笑,直言道:“父亲和他心爱的女人走了。他的初恋,二娘就是因为长得像她,父亲才那么喜欢二娘,也是母亲加倍恨二娘的原因。”
  “啊啊……”真相往往出人意外,我脱口问道:“既然那么喜欢,为何当初不娶她?”
  归海·月明苦笑道:“她比父亲大七岁,父亲认识她的时候,她便已经嫁了人。父亲以为要抱憾终生了,却没想到她的丈夫英年早逝,父亲便义无反顾的追随着她走了。”
  我诧异,“为什么要跟她走?娶回来不就行了?”这时代三妻四妾很平常,归海·茗的妻妾又不多,再娶一个应该不难。
  归海·月明摇头,“虽然不知道真实姓名,但听说是个奇女子,不肯嫁进来做小,而母亲的脾气你也知道,不可能让出正房之位屈居人下,结果便这样了。母亲虽然貌似得到了许多,但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父亲从来没有爱过她。”
  我扶额,事实经常比小说更精彩。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淡淡伤痛,张口结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纠结半晌方呐呐的道:“你……你才不是有点喝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若困便睡会儿,到家还得些时候……”
  归海·月明敛去眸底郁色,点头道:“也好,心口的确有点难受……”
  我愕然,“喝多了,不舒服也该是头晕,你怎么心口难受?”
  归海·月明眨眼,“醉酒是头晕么?”
  我翻眼,“你还真是个乖孩子,不会没有喝醉过吧?”
  他想了想,摇头,“好像真的没有过……”
  我叹气,打哈欠道:“你榜样得没救了,既然没醉也不困,那换我睡会儿吧。”合眼靠后,想依到船篷壁上,却觉身畔一沉,随即鼻端传来芝兰香味。
  归海·月明坐过来我身边,伸臂把我揽进怀中,让我舒服的靠在他的肩头上,“睡吧,到家我叫你。”
  他的怀抱温暖坚实,他的气味干净馨馥,他轻轻覆在我额头上的嘴唇轻柔如水,我依偎在他的怀中,连推开他的念头都升不起来。谁说“百炼钢成绕指柔”专指英雄遇见美女?反过来,女汉子遇见温柔男也适用,我便好似被他炼化了一般。
  “琥珀……”他低喃,沿着我耳畔在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个个啄吻,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轻轻舔食,转而含住双唇辗|转|吸|吮。
  “嗯……”口齿相缠的感觉太美好,我忍不住脱口呻|吟,声音柔|媚|惑|人,似恼还嗔,“不是说让我睡会儿么,你这个样子让我怎样睡……哦……”他吞下我的声音,勾住我的舌|尖|舔|吮,难以自制的沿着我纤长的脖颈一路吻下去,直至胸|前|高|耸的雪峰。
  我今天春衫单薄,被口水润湿的地方,肌肤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尤其是被他挑|拨得兀立而起的樱|尖,跃然衣上战栗轻颤。
  他眸色愈深,额角青筋隐现,一寸寸含住樱|尖,吮|吸|舔|咂,留连不放。
  “月明,不……不要……”我娇|喘|呻|吟,声音软弱无力的自己都觉得不像是拒绝,而是在变相邀请。
  他身体骤然紧绷,手上用力,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立时便感觉到了臀|下的灼|热|坚|挺,那热度隔着几层衣裙依然烫得我坐不安稳,不得不伸臂抱住他修长光洁的脖颈,把半个身体都攀附在他的身上。没想到的是,这样却释放了他的双手,伸进我裙|底探索抚|摸。
  我知道若继续下去,将要发生什么事,吓得忙按住他的手臂,声音黯哑得自己都吃惊,“月明……月明,求求你,这里不行……”
  “呼……”他紧绷的身体慢慢变软,头埋在我胸口喘息,因而声音模糊不清,又莫名低柔,“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我心普定,把滚烫的脸埋进他的颈间,轻轻摇头。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我知道不能怪他。
  “你才说……这里不行,那是不是代表……别的地方可以?”他缓缓抬起头,如水明眸因欲|望而变得灼亮炽热,如在海面上燃烧着的蓝色火焰,期盼中透着狡黠,欢喜里又有些紧张。他在等我的答案,他又怕我的答案。
  “……啐,我要收回你是好男人这句话,你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我啐他,就近咬住口下的长颈,却觉身|下|某处又崛起,吓得嘤|咛一声松开嘴,再不敢妄动。
  “呵,早说是你谬赞了……”他轻笑,一贯温润的声音更加低柔,传入耳中酥酥麻麻宛若电流。
  我情动,天生媚|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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