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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悍女茶娘+番外 作者:非10(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4完结)-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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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怎么样了?”胡琴担忧地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月娘,问道。
    向来温柔似水的月娘,此际却也是沉着一张秀眉的脸庞,眼底的怒意灼灼,“是有人给银儿下了迷药,这种迷药一旦服下,没有一天一夜,人是无法清醒过来的。”
    “到底是谁做的?”叶流风一脸阴寒之气,那眼神简直是要将胡琴给冻住了,虽然心知他不是在针对自己,但这种眼神,还是叫胡琴觉得打从心底发怵。
    “我和颜师傅赶到的时候,就见落银跳入了湖中,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具体的,还要等她醒了过来才知道。”胡琴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毕竟,她知道落银去东阁是见了徐折清……但是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她总不好用言语给人误解,再者说了,她绝对不信依照东家的为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亏他徐家还自诩青国第一大茶庄,竟然在喜宴上让茶师发生这种事情——”叶流风冷笑了声,眼底的怒意更甚。
    幸好叶六郎今日去走了远镖,如若不然,只怕要拔剑杀到徐家茶庄,去讨个公道和究竟了。叶流风虽然脾气也不好,但好在比叶六郎冷静。
    颜安关注的重点,却是至始至终都在落银的安危上面,他现在根本无心去猜测事情的究竟,只问道:“叶师傅可有大碍?”
    看刚才那苍白的脸色……好像情况不太乐观的样子。
    “银儿身体本来就极其虚弱,这么强效的迷药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又加上落水……就算迷药的药效退去后人醒了过来,没有几个月也是调养不过来的。”月娘紧紧地皱着眉头,她这番话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事实,这次的事情,对落银本就虚弱的身子,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毕竟她的身子骨,自小就没办法跟人家比,若不是她一直悉心调养着,只怕想活命都是困难的。
    颜安和胡琴听罢,心里也是忧心忡忡。

  ☆、218:质问

落银醒来的时间,比月娘预料的要晚了太多,本以为药效一过,便会醒来,谁知整整一天两夜过去,人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情况丝毫不见起色。
    叶六郎兴冲冲地走完镖回来,还给落银带了些女儿家的小首饰,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等着他是会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儿。
    在叶流风和劝阻下,叶六郎才没有冲去徐家茶庄质问,但得知落银出事后这两日,除了胡琴、颜安还有拾香之外,徐家茶庄里竟然来个问话的人都没有,便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他们这是摆明了心虚!如果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不敢给银儿一个交待!大茶师在茶庄里出了这种事情,他们竟然问也不问!”看着牀上面容虚弱的女儿,叶六郎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为了这件事情,他特意跟镖局告了假,在家等着落银醒过来。
    ※ ※ ※ ※ ※ ※
    “婶子,落银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南风担忧地问道。
    “是啊,总这么昏迷着不进食总不是个办法……”李方氏这两日来,也是愁眉不展的。
    落银在徐家茶庄以来,他们从没觉着过徐家茶庄哪里不好,可这次,大家表面上虽然没说徐折清的不是,但落银出了这种事情他却恍若未闻一样的态度,实在叫李方氏等人从心里头不认同。
    毕竟落银的事情,是出在了徐家茶庄里。
    “徐大哥毕竟明日大喜……兴许是一时间腾不出时间来。”南风低声说道,他一直很尊敬徐折清,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徐折清做的不对。而且他也真的认为,纵然不是因为成亲事忙走不开,徐折清如此,也一定有着他的原因。
    李方氏闻言,也就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毕竟徐折清的为人。她向来认可的,一时间也是觉得大概事出有因。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面也不露,于情于理,都很说不过去啊……
    月娘的眼光却似有些不同寻常。不着痕迹地撇来了有关徐折清的话题,她说道:“看银儿昨日的脉象,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按照常理来说,早就该醒过来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人还没有醒呢?”南风忙问道。
    “是银儿自己的原因……”月娘叹了口气,柳叶秀眉微微蹙起,“是她暂时不愿意醒过来……”
    “这怎么会?”李方氏惊呼道。
    “医理上是有这么一说的。”月娘简要地将这种症状给李方氏和南风解释了一遍,二人勉勉强强地算是听懂了,大概的明白。落银出事之前,应该是发生过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过了午时,落银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身为人父的叶六郎实在是熬不住了,再也不顾叶流风的劝告,直接奔去了徐家茶庄。执意要为落银讨个说法。
    叶六郎此前虽然也来过徐家茶庄,但不过寥寥几次,守门的人是也不认得他是哪个,又见他来势汹汹的样子,直接扬言要见东家徐折清,自然不敢轻易将人放进去。
    可叶六郎死活不走,大有硬闯的架势。守门人见状,只能先将他稳住,一边差了人去告知徐折清。
    这边正等消息的时候,忽然见一顶淡青色的软轿,由四人抬着过来了,守门人眼睛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轿子里的人,连忙迎了上去。
    轿帘子被一只净白的玉手从里面撩开,下一刻,就见从轿中弯身行出来了一位身姿纤弱的女子,一袭淡紫色的绣碟裙裳。将人衬托的肤色胜雪。
    “表小姐来了。”守门人上前揖礼问候,笑脸相待。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打从汾州回来之后,出门次数屈指可数的夏静秋。
    夏静秋含笑微一点头,一抬眼却见着了站在不远处的叶六郎,叶六郎听守门人喊表小姐的时候也看了过来,眼下二人视线相撞,夏静秋便将他认了出来。
    “叶伯父?”
    叶六郎却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记起她是谁来,“夏小姐。”
    “叶伯父是来找落银的吗?”夏静秋因为并不出门,近年来也不爱打听外面的事情,故根本不知道落银发生的事情。
    叶六郎见她显然是不知道,也未多去解释,只道:“我是来见徐公子的。”
    夏静秋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那叶伯父何以站在这里不进去?”
    听到这里,守门人心里约莫有了数儿,这人是真的认得东家的,碍于夏静秋在场,他讪讪笑了两声道:“我这便找人给阁下引路。”
    却听夏静秋笑道:“不必了,我今日来也是找表哥有些事情,叶伯父随我一起就是。”
    叶六郎也没什么心思去推辞,道了谢之后,便同夏静秋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一起朝着议事园行去。
    路上夏静秋随意地问了些话,其后,从叶六郎的言辞中,她隐隐觉察到了些不对劲,虽然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定是跟落银有关没错儿——落银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但见叶六郎无意多说,夏静秋也便不好再深问下去,心底却存了分疑惑。
    徐折清正在议事园正厅中,正同柳共喜盘点着上个月茶庄里的基本收支,然而柳共喜却发觉,今日的徐折清,十分的反常。
    这半个时辰里,少说也走了七八次神吧?起初柳共喜还认为,东家或是因明日的大婚难免兴奋,然而随着徐折清走神次数和时长的增加,他逐渐地意识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因为徐折清的脸上还有眼睛里,不仅没有丝毫作为一个准新郎官该有的欢喜,反而是一种极其沉重的情绪,毕竟柳共喜最擅长的就是看别人脸色。
    就在徐折清不知道第多少次走神的时候,柳共喜在心里叫了声苦之后,赔笑说道:“东家,您如果有事儿要办的话,这账改日我再报给您听吧?”
    徐折清听得这句话,堪堪回过神来,心下一时也是烦乱,便对柳共喜挥了挥手道:“也好,你先下去忙其它的事情吧。”
    柳共喜点头道了句“是”,便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刚踏出大厅的时候,迎面就撞见了叶六郎和夏静秋。
    柳共喜微微一愣之后,才揖礼打了招呼。
    待叶六郎和夏静秋步入了厅中之后,他眼中才显现出了疑惑不解,柳共喜的注意力不是在久不露面的夏静秋身上,而是在叶六郎身上。
    他是认得叶六郎的。
    喜宴过后,叶师傅忽然没来上工,也没有任何告假的音信传来,他便禀到了徐折清这里,却被徐折清告知,叶师傅身体欠妥,暂时不会来上工。
    毕竟,当晚落银落水一事,在颜安和胡琴刻意的保密下,并没有外人知道。
    但纵然如此,还是教柳共喜发觉了一些端倪,心道若是叶师傅真的身体欠恙,怎会连个信儿也不让人捎来,同落银共事这么久,他很了解落银一丝不苟的作风。
    本来就心存怀疑,眼下见叶六郎来了茶庄,柳共喜更是觉得里头有事儿。
    往厅内瞧了一眼之后,柳共喜才不解地摇着头离去了。
    徐折清在见到叶六郎的那一刻,显然极其的不自在,甚至有羞惭的情绪出现在了脸上。
    “伯父请坐。”徐折清起身相迎,又连忙吩咐了丫鬟去泡茶。
    却听叶六郎径直道:“不必麻烦了,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问徐公子几句话而已,问完便走了。”
    徐折清看了一眼夏静秋。
    夏静秋微微地皱了下眉头,看了徐折清一眼,再又看了叶六郎一眼,适才折身走了出去。厅内的丫鬟,也都三三两两地开始退了出去。
    “伯父可是为了落银的事情而来?”徐折清的声音有些沙哑,全然没了往日的朗润,一来是因为他逼毒耗费了太多内力,二来是因为,这两日来他都未曾阖眼。
    “本来明日是徐公子的大喜之日,我这样贸然过来打搅的确有欠妥当,可我不得不来。”叶六郎听他明知道落银的事情,却始终没有主动给出解释,一时间,心里不由地有些愤怒。
    若非不是顾念着徐折清往日对落银的照顾,依照叶六郎的性子,大约已经彻底黑脸。
    “敢问徐公子可知道落银何以会落水,而且在喜宴上身中烈性迷药?”叶六郎的声音,隐隐含了些质问的意味。
    徐折清表情复杂,心里更是五味繁杂——难道,要他告诉叶六郎事情的全部经过吗,他的父亲设计给落银下了迷药,并将他也算计了进去,企图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将落银永远的留在徐家茶庄。
    他真的说不出来……
    徐朗之再如何,这件事情做的再不对,可终究还是他的父亲,而且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产生的后果无法可想。
    二来,他也没有当着叶六郎的面承认事实的勇气,承认落银之所以落水,是为了躲避被他……
    这些他真的说不出口来。
    “事情还在查证当中……”
    良久,徐折清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219:月娘的怒

叶六郎岂能听不出他这分明是在搪塞!
    一时间,更是肯定了事情绝对不是偶然那么简单,而且徐折清定然知晓一些内情。
    于此,叶六郎不由地有些激动了起来,“叶某向来敬重徐公子为人,我们一家也都曾受过徐公子的恩惠,落银进徐家茶庄以来,更是承蒙徐公子照料,这些叶某都铭记在心!”
    说到此处,叶六郎的声音猛然一提,“可如今我的女儿在徐家茶庄里出了这种事情,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人事,作为一个父亲,我说什么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徐折清是没料到叶六郎的态度会空前的激烈,毕竟他潜意识里的父亲形象,与叶六郎这种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顾一切的模样,太过不同。
    “伯父是说,落银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吗?”徐折清此刻最顾及的却是这个,他昨日同徐朗之第一次彻底翻脸,已经得知徐朗之是给落银下了迷药,可简单的迷药,怎会使人昏迷这么久?难道是徐朗之在骗他吗?
    他紧张的看着叶六郎,布满红血丝和疲惫的眼睛里,满满的写满了担忧。
    叶六郎看着他眼底完全不能作假的情绪,心情一时间也是既无奈又复杂,他也知道,徐折清是不可能做出对落银不利的事情来的,可是他一刻不知道真相,心就一刻不得安宁下来。
    “还不知几时能醒来。”叶六郎的声音甚至带了些请求,“如果徐公子真的知道事情究竟,还请如实相告,到底是谁设计要害银儿!目的又是为何?”
    凶手一日不揪出来,他岂能安心!
    “伯父,您先冷静冷静……”徐折清委实无法将事情真相说出口,而且他现在满心都在担忧落银的情况,“当务之急,应当是落银的安危……伯父。我想先去看看落银,余下的事情……待落银醒了之后,我一定给伯父您一个交代。”
    他这两日不去看落银,并不是说不担心。而是无颜面对。
    可现下听闻她至今昏迷不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叶六郎听他口气笃定,显然又是在真的担心落银,一时间不由地就心软了几分,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也好……”
    ※ ※ ※ ※ ※ ※
    虫虫站在落银牀边,望着牀上的落银,他一双眼睛通红,稚弱的双肩不住的抽动着,隐隐发出细小的啜泣声。
    “姐姐。你醒过来好,好不好……”他一抽一噎的抹着眼泪说道,“我新学了好多,好多字,虫虫写给姐姐看好不好……呜呜呜……”
    月娘眼睛也有些发红。走上前去弯下身扯起了虫虫的手,细声哄道:“好了别哭了,姐姐需要休息,你这样会打扰到姐姐休息的,跟娘出去吧。”
    “可是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虫虫睁着一双泪汪汪的黑眼睛,撇着嘴抬头看着月娘,小孩子的眼睛向来最纯净无邪。让人看了极不忍心,月娘心底一酸,脸上却露出了些许安抚的笑意,道:“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要乖乖的,不要吵到姐姐。”
    虫虫对大人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此刻听到月娘这么说,才稍微放心了些,扭头看了依旧紧闭着双目的落银一眼,他就反握住了月娘的手,哽咽着道:“那我跟娘亲出去……不吵姐姐。”
    “乖。”月娘柔柔地笑了笑。牵着虫虫走了出去。
    走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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