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父-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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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在处理人情世故上，你真的很嫩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政治家该有一根弦，一根提防和利用之弦。在目前阶段，你真的不适合去得罪栗家”
陆扬一愣，没想到龙振海绕了这么大圈子，经过一大段的迂回，原来是在考察自己有没有政治家的素质，得出最后的结论——不要得罪栗家。
“龙叔叔，那你觉得我该把栗军怎么办？”
“把栗军放了，驱除出基地，打回原单位算了。”
“如果他涉及泄密呢？”
“泄密？不会吧？这个小子再混球，也应该知道泄密那颗卖国罪，就是他爷爷也救不了他的。我不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但是实际上我又不能不信……”陆扬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塑料袋，放到龙振海的面前，说道：“龙叔叔，这是从栗军宿舍搜出来的手机充电器，带有无线通讯路由器的私人笔记本电脑。我刚才破解了他的电脑密码，在硬盘上的废除文件区域里现了两个只有1o2o基地才能有的神经元程序。为什么会有呢？他要这些程序干什么？在问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龙叔叔，你说能把人放了，驱除出基地，打回原单位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有蹊跷我不相信栗军会做这种傻事儿。”
这回轮到龙振海无话可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出了他的想象。
私自携带通讯设备，使用不经过监控的路由器上网，私自拷贝军事机密文件，就是没有泄密，没有造成后果，栗军也会因涉及偷窃国家特级军事机密而被军事法庭判刑入牢的。
“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用毒品控制女孩子，诱导她们跟他上床，军营宿舍里集体夜宿。这已经够判他几年了龙叔叔，你不用说你是他们请来的说客我就奇怪了，栗军刚被抓这才不到三个小时，您老人家已经上门来说情了，栗家在基地的实力真的不可小觑，信息网覆盖面之广，让我叹为观止哎，这些人为什么不把这种精力放在我们的国防建设上，多费一点心思，我们的国家还有人敢剀觑吗？”
陆扬的话痛心疾，令得龙振海轻易说话。但是陆扬现在就是他女婿，他还是必须说的：“陆扬，我是栗军的说客。但不是栗家委托我来的，而是我自愿来的。栗元朗将军是我的老领导，也是我军校的老师，栗军出事了，我一定要来的栗军以前追求过安姌，但是安姌认为他是纨绔子弟，根本不想和他谈朋友。栗军这次来调到东海基地来，除了他栗将军想要他在你手下被改造，学习一些真实本领之外，其中还有继续追求安姌的成分在里面。如果你这时对他下手，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你因为安姌的因素，在官报私仇。这对你很不利”
龙振海说这话面无表情，心里却很难受。
陆扬听完这席话，心里更难受
刚才对龙振海那分感激之情几乎一下子荡然不存。
他没想到栗家的关系网居然还包含了龙振海，想起今天龙振海的话，他甚至感觉到龙振海逼着自己和安姌订婚，完全为了不让自己“官报私仇”这四个字上了
这真是用心良苦呀
“哈哈，官报私仇？非常绝妙的好理由。”陆扬不得不佩服这些老人精，但是他没有必要去得罪龙振海，毕竟他是安姌的父亲，对自己也有知遇之恩。可是，他的嘴巴还是撇了撇，不屑地说道：“就他那种智商也能博得安姌的心吗？真是不自量力龙叔叔，安姌我娶定了。什么官报私仇之类的东西我都不会理会，也不会在栗军这颗老鼠屎身上纠缠不清。栗军已经触犯了军法，只要证据充分，我不会放过他的。您也不要陷在这件事儿上，毁了您一世英明。”
龙振海立刻显得很尴尬，正要说话解释，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报告声，“报告，宋昀求见陆将军”
龙振海马上坐直的身子，陆扬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道：“进来”
门一开，宋昀一身崭新的士兵军装，快步走到陆扬面前，把手中的背包往地上一放，立正敬礼道：“报告长，宋昀归队，请指示”
陆扬摆摆手，瞟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宋昀，“你不在家陪嫂夫人和儿子，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扫地了？”
“没啥好陪的，还是跟着您舒畅。”宋昀嘿嘿一笑，捡起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套书，递到陆扬面前，“长，这是我爷爷叫我转交给您的。他说希望您能抽时间看看。”
宋昀的爷爷是谁，陆扬知道。他接过书，看着书面上的俄文名字，诧异地说道：“战争与和平？这不是托尔斯泰的名著吗？他让我看他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过段时间你会去北京的，希望到了北京先要去见他，他有话要跟你说。”宋昀瞟了一眼一旁正襟危坐的龙振海，说道：“陆老师，我一进基地，就听说你把栗军给抓了？”
“这你也知道？”陆扬翻开那套书第一本的封面，听到宋昀问栗军，马上想起宋昀的背景也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旋即问道：“你别是也要为他求情的吧？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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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最少三千字，杀手已经在尽最大努力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并非孤独
第二百五十四章并非孤独
现在连未来的老丈人都成为了栗军的“帮凶”，陆扬真担心是不是龙振海把栗军搞进基地的？如果要是加上智慧老人的背景，那自己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
从上次和智慧老人见面后，陆扬虽然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哪方面比他欠缺什么。但是经过这几个月在社会上和北朝鲜的经历来看，像智慧老人那种做派、心理成熟的程度、人生的智慧，自己恐怕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也未必能达到。如果和他作对，真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
想到这里，陆扬猛然间感觉自己就像风雨中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巨冲击着他，小舟剧烈地颠簸着。巨时而将他抛上浪峰，时而将他打下浪谷。他只能死死地抓住船帮，乞求着上天风平浪静，乞求着有艘巨轮将他捞起……这些没有的话，就是有根稻草绳也是可以的。
但是，四周海浪惟余莽莽，哪里有人？哪里又有船呢？哪里有稻草绳？
风雨中，只有海燕在鸣叫。
他很想抬头看去，但是山一般的巨打过来，打得他身体贴到船底，他唯有死命地挣扎、支撑……
那是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孤独让他疲惫，疲惫让他更加孤独。
他看向龙振海，见他正以审慎的目光打量着宋昀，想必他并不认识宋昀了；于是，他又看向宋昀交给他的那本书。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是屈原的《离骚》里的诗句，陆扬的眼前瞬即浮现出一个艰难中不停地向上、向上的身影……
“陆老师，您误会了。栗军居然敢挑战您的权威，就是跟陆扬警卫团过不去，也是跟我过不去这小子一向是不知天高地厚，以前还是我的小弟。格老子的，敢向陆老师您开刀，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去，不收拾他，我就不姓宋了”
宋昀一脸的义愤填膺，说完就要冲出去。宋昀以前在那些公子哥里面也是有一号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幡然醒悟，不混了。现在跟了陆扬以后，尤其是经过了战场的洗礼，他身上公子哥的气息没了，剩下一身的豪气。
这不禁陆扬一愣，龙振海都不由得看向宋昀。心说哪里来的小兵呀？这口气真大，居然栗军也是他的小弟看来他的爷爷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想到这里，他不禁偷偷地、认真地把宋昀的容貌记了下来。
陆扬的心里很热，别人帮助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但见他要走到门口了，马上叫住他：
“宋昀，回来这里是基地，不是朝鲜。战场上那套不许在这里重现你不想继续扫地的话，栗军的事儿不许你插手，就让军法去处置他”
“军法能处置他？这小在陆军的时候，一进部队就打架斗殴，班长打完打排长，最后连团长都被他打进医院了。最后陆军呆不下了，哪里也不要他。于是什么处分也没有背，进了军校去学电脑。可学成什么样呢？没有上过一天课，天天和他的狐朋狗友喝酒泡马子，玩明星，毕业设计都是他老妈请人给做的。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被分到我们基地来他爷爷把他当成心头肉一样，会让你把他送上军事法庭？长，我真的不信耶”
陆扬微微一笑，“这世界上有让人相信的事情吗？在岛上打仗之前，谁会相信我们中国海军的一个团可以歼灭老美三角洲部队的两个团？那是说出来，一定被人笑掉大牙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不可以也要可以”
想起那一线天的火焰，宋昀心里的血液一下被点燃，眼睛放光，挺胸道：“是，老大基地的指战员都会坚定站在您这一边，做您的警卫员。栗家想动您，那就要从我的脑袋上迈过去”
宋昀这份漏点真让龙振海目瞪口呆，他真怀疑这个小子是军委主席的儿子，否则怎么有这么大的口气？但是军委主席不姓宋，姓宋的一个也不在军委，但是陆军总司令宋祖德可是姓宋，难道他是宋祖德的儿子？不对，宋祖德没儿子。应该不是。那么眼前的宋昀是谁家的公子呢？
陆扬虽然感觉心热，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是上不了台面这里不是月丹台岛，栗家都是前辈，他是我们的同志，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是要建设一个高效的研究团队，而不是去和我们的同志血拼。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开除出队，明白吗？”
陆扬虽然说得冠冕堂皇的，但是智慧老人的话，让他挺直了胸膛，加上宋昀的话，让他想起那些战场为了祖国流血牺牲的战士，想起那些在一线默默工作的科研工作者们，想起风雨中为大家站岗放哨的同志们。
如果栗军这样的人不被严惩，他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里搞不成了，自己还有基金会，自己还能再起炉灶，继续研究武器。
当他彻底想通的时候，眼眸中升起一团火花，斗志燃烧起来，心也即刻狠了起来。
龙振海一愣，不知道陆扬又想起什么了，刚才眼中那寂寥无助的眼神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无穷的斗志。
一个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战士，是绝对不会轻易被压倒的。
宋昀被陆扬叫住，马上应声道：“您可别开除我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陆扬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去打扫卫生了。下午有一批货物运抵基地，你去找安姌，让她为你拨一些人和钱，成立一个常规武器的研究室，包括陆地装甲飞车，人员你自己去搞定。然后叫魏靖把得来的战利品要一部分，尤其是悍马装甲飞车，研究一下。争取制造出比它性能更优越的东西出来”
说着，陆扬走到办公桌前，在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交给宋昀。
既然宋昀站在自己这一边，陆扬也不想把宋家卷进来。内斗是要伤筋动骨的，中国现在绝不能内乱，要团结才有前途。所以他想把宋昀支远点，最好不知道基地生的事情。而基金会那边正好适合，也急缺他这样的人。
宋昀一听，差点没有蹦起来他做梦都想搞装甲飞车，但是研究那东西需要巨额的资金，和大量的人手。现在陆扬给他了这个机会，他才懒得管是在哪儿工作呢。
他一接过纸条，就把纸条放嘴边深情地吻了一下，拧起地上的行李包，就跑出门去了。
宋昀刚跑出去，龙振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陆扬，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的口气很大的，是不是很有来头？”
陆扬微微一笑，“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争强斗胜的主，跟胡蒙一样。算了，不说了。龙叔叔，下月末就要军演了，您不是还有军务在身吗？这里的事情您就别插手了，我会谨慎处理好的。”
龙振海一听，就知道陆扬是在干自己走了。但是下个月的中俄太平洋军演中，黄海舰队是场重头戏的，任务很重，决不能掉以轻心。
“哎，看样子你心里有谱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但是我要提醒你，栗家谁都好惹，就是习亭妏那个女人不好惹。她给我电话了，已经从北京专程飞到东海了。估计马上就要杀到你的办公室来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恩，那你最好出海训练去，就说是海军作战处最新下达的命令。”陆扬式作战处处长，他只要下个命令要龙振海督察钓鱼岛海域有异常情况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你这个小滑头，但是千万别跟那个女人来硬的，你可以先拖，再等，到晚上再见她。那时她气势汹汹的劲儿也就被消耗光了，那时你再和她谈，应该好谈多了。”龙振海拿起自己的军帽，站起身来：“别忘了晚上七点的临海阁，我走了”
龙振海说走就走，一刻也不耽误。陆扬嘿嘿笑着把他送到楼下，看到他上车，这才返身上楼。
今天的事情本来安排是基地中层开会统一思想的，但是没想到被栗军这个见突事件耽误了。但是这也很好，不用开会就现了问题，这比开一千个会老生常谈要好多了。看着龙振海的车子开出了研究所的大门，陆扬琢磨了一下他临走是说的话，马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龙振海走了，覃江、蔡敏宽和焦星宇来了。
覃江已经和齐天录、保卫处处长、人事处处长、干部处处长谈完了，国安局接手了剩下的谈话，并将昨晚基地四道门槛值班的保卫人员全部召集了起来，调取了基地的所有监视录像，正在逐一审查。同时，龙少卿也把早晨抓来的人和搜到的证物交给了芒力，审讯工作正在进行。
有了国安局的人介入，陆扬可以不去管了。但是计算机室的九百多人还被隔离着，必须马上处理。
陆扬看着蔡敏宽，蔡敏宽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陆将军，我对不起你是我管理不严，造成计算机室如此混乱我请求组织上的处分。我已经开始在下属的十二个研究室进行自查，凡是近两个月进入基地的人员，全部参加考试。不合格的人员全部清退出基地，打回原单位。对于弄虚作假的，给予严肃处分。”
“蔡老，计算机室的问题很严重，国安局已经介入立案了，现在谈处分还早了一点。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你后面的处理措施很好，我可以支持你，但是这次绝对不能出错了。”
“是”蔡敏宽知道国安局传讯的事情，而且也知道从栗军的宿舍里搜出了很多违禁品，包括通讯器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