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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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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盘算着怎样能弄到手,那厢老太太说话了,“老二,你把贾家家产的账目拿来,给你几个兄弟说说。”

    众人一时懵怔,没明白,老太太朝大家道:“你们哥几个如今年岁渐长,儿女成群,是时候分家另过,不知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还大家一起过日子,还是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也都说说。”

    这兄弟几人中唯有老二俩口子心里知道老太太要做什么,头些天,老太太特意找二太太何氏,透漏分家之意。

    何氏一时有点突然,不解地问:“过得好好的,老太太为何冒出这个想法,是府里的哪位叔伯的主意?”

    屋子里就姑侄俩,老太太屏退众人,说话方便。老太太见她疑惑,道:“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廷局势紧张,我怕有个风吹草动的……。

    ”

    二太太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万一有变,一大家子一起完了。

    老太太道:“朝堂历来血雨腥风,老三在朝为官我倒是放心,可家大业大,树大招风,还是未雨绸缪,趁我在把家分了。”

    二太太试探道:“老太太的意思是怎么分?”

    老太太把想法说了。

    二太太回去后,就跟二爷说了老太太的意思,二爷道:“我最近在外应酬,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朝廷内外交困,外面战事吃紧,内里又不和,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朝中人心惶惶的,禁军军权旁落,肘腋之患,令人堪忧。”

    二爷缓了口气,又接着道:“老太太所虑极是,京城内外谁人不知我贾家富甲一方,万一乱起来,我贾家这么大的家业一时不好挪移。”

    二太太道:“我们女人家也不懂外面的事,既然二爷也赞成分家,就趁早分了。”

    二人计议一番。今个有备而来。

    众人听老太太说分家,左右看看,不明所以,贾家大爷道:“老太太,过得好好的,这是怎么话说?”

    大太太忙捅了捅他,不让他说话,贾大爷就把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二爷贾成仁道:“老太太既然说要分家,儿子听老太太的。”

    接下来就无人在说话。

    老太太看冷场,看着三爷贾成仁道:“老三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既然老太太说了,就按老太太的意思把家分了。”

    四爷不在,老太太问张氏道:“老四家的,老四不在,你说说,这家分是不分?”

    四太太细声细气有气无力地道:“既然老太太和大伯都同意分家,媳妇没意见。”

    老太太又问五爷道:“老五,虽你还未娶亲,可也自成一家,你说家当分不当分?”

    五爷镇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事从来不管,只知道从账房支银子使,亏空老太太悄悄填补上,看嫡母问自己,摊开手,道:“儿子不知道,分不分随便。”

    老太太又回过头瞅瞅大太太,道:“老大家的,你也说说。”

    大太太这些年一直不甘心,家财让老二俩口子把持,老早就想分家另过,可惜贾大爷不抻头,这么大的事她人微言轻。

    如今听老太太主动说要分家,心里乐开了花,分出去,大房以她为尊,过上两天舒心日子。

    原来撑死就那几两银子的月例,现在好了,贾府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也能分一些不是,虽说老二俩口子,这几年没少划拉,可还是剩得多,在不分,都让他俩口子弄走了。

    听老太太问她,忙压下喜悦,道:“媳妇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道:“既然都愿意,那就这么办吧。我就说说家怎么分。”

    众人摒心静气,大气都不敢喘,听老太太道:“这宅子,大房和三房住着,其他的人折合银钱上找,另寻住处。钱财分成五份,不偏不倚,每人一份。你们看这样可好?”

    贾家二爷管家肯定是占了便宜。

    大太太心里盘算,京城地价贵,这宅子位置好,搬出去,在寻住处麻烦不说,收拾也要费大笔银子,这样一想,对老太太这样安排很满意,在说贾家大爷和三爷是一母所生,住在一块,最合适不过,老太太大概有考虑到这层,才做出如此安排。

    于是道:“老太太怎么说,晚辈怎么做,都是兄弟,本是一家人,不能为点财产闹生分了。”

    三爷道:“按老太太说的,儿子没意见。”

    现在贾府离朝堂近,贾成仁上下朝方便。

    老太太看二爷和四太太,二爷道:“既是老太太说了,那我们就搬出去,另寻住处。”

    老太太看看四太太道:“老四家的,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老四外放,家眷还是随去任上,老四也有个人照顾,免得两头牵挂。”

    四太太自打生产后,就一直身子虚弱,气血不足,暗思,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万一有个好歹,孩子们还是随父亲去,怕到时临时没个着落。

    四太太提上口气,声儿细弱地道:“媳妇也是这么想,过阵子收拾妥了,举家去四爷任上。”

    最后,老太太对众人道:“京城还有两处房子,二爷和五爷各一处,相不中要是觉得小,不够用,就另置,要是觉得还能将就,就搬去,不用现收拾,一应摆设都现成的。”

    贾五爷道:“老太太安排得妥当,但不知老太太随谁住。”

    老太太道:“我在这府上住了半辈子了,老了也不想挪动了,就还在这住着,你娘还是随你去。”

    老太太看看大伙,道:“都没什么说的,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对二太太道:“这几日你把账目整理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二太太答应声:“是。”

    就都撒去,二爷夫妻回房,二太太整理内宅账目,贾家外面产业生意银钱也需查点清楚,贾二爷就出去账房。

    庶媳范氏帮忙婆婆,不解对婆婆道:“老太太怎么突然要分家,事前一点口风未露。”

    二太太道:“你公爹一人在外忙生意,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家子养尊处优,奢侈靡费,开销大,入不敷出,不如趁早分了,各过各的日子,也就都知道日子的艰难,省得背地里说三道四,好像我们二房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贾家不动产,都是有账目可寻,就是过手的银钱,贾家二爷夫妇这些年管家得的也尽够了,也乐意分家。

    半月后,贾府众人如鸟兽散。

    四太太带着家小去四爷任上。

    二爷夫妻搬去京城西南一处宅院,到底五层,后面还有一处园子,虽不如贾府大,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况就一家人,也尽够住了

    五爷乐得搬出去,在无拘束,可不承想,老娘跟了去,住得近了,看得更紧,他娘起先是不想搬出去,要随着老太太的,可老太太说五爷年轻,没房媳妇,怕他胡闹,让他娘就跟了过来。

    贾家三房都搬走了,就显得空旷,大房和三房各自把着一头,如今空房子多了,祯哥也大了,贾三爷就让祯哥搬出另住。

    佟氏小院松快不少。

    祯哥搬去五爷住的院子,连带书房足有十来间,佟氏帮祯哥打理东西。

    挽香和巧珊捆扎书籍,佟氏带着秋荷几个收拾衣物。

    一忙活就小半天,佟氏直起腰,看外面的天已不早,快吃晌饭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飞跑进来,喘息未定,急道:“姨娘,不好了。”

    佟氏看她一脑门子的汗,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丫鬟猛吸一口气,道:“惠姑娘不好了。”

    佟氏看这丫头半天说不清,着急道:“快说怎么了?”

    “惠姑娘……小产了。”

    “啊?”

    佟氏一惊,那小丫头道:“爷让来告诉姨娘一声,爷和太太已过方家去了。”

    佟氏虽有不祥预感,事到临头,还是心慌意乱,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备轿,去方家。”

 72惹下大祸

    春困秋乏;惠姐大着肚子,嗜睡;吃了晌饭,就躺在竹塌上歇凉。

    似梦似醒之间;觉得小腹丝丝隐痛,□好像有东西流出;迷糊中用手一摸;潮潮的,手上发粘;睁开眼,撩起裙子一看;亵裤星星点点的鲜红。

    一下子傻眼了;忙大声喊叫;丫鬟芙蓉惊慌跑入,一看,也呆愣住。

    等传了大夫前来,惠姐已流血不止,方夫人和方珏闻讯赶来。

    方夫人急得直绞帕子,方珏搓手问:“怎么样啊?”

    一缕长髯的老郎中,自府上惠姨娘有了身孕,一直是他给定期诊脉,沉吟道:“惠姨娘的胎儿保不住了。”

    方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亏了旁边丫鬟扶着才站稳,方珏急问道:“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就奇怪,惠儿平常万分小心,大门都不出,怎么胎儿就掉了。”

    老大夫瞅了瞅方夫人母子,道:“老朽实不相瞒,惠姨娘体内有毒。”

    这一句话,似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方夫人惊问:“中的什么毒?”

    “老朽多年行医经验,好像是误食大量附子。”

    方珏惊怒道:“是何人下此毒手?”

    瞅瞅惠姐房中的丫鬟,小蝶和芙蓉一听中毒,吓得跪地叩头,连声道:“奴婢不知,主子明察。”

    这时就听惠姐□叫唤,方珏也顾不得查问,忙就撩起帐子,见惠姐身下血止不住,众人一片忙乱,少时,竟下来一个成型的胎儿。

    方夫人见了,心一下子就凉了,忙命人包好拿出去掩埋。

    方珏看惠姐色如纸白,痛苦地啜泣,消瘦的双肩抖动着,方珏心疼得恨不得替了她。

    服了大夫开的安神药,惠姐小脸上挂着泪痕在方珏怀里睡着了。

    方珏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自己走出去。

    命人找出上次大夫写的安胎草药方子,里面根本就没了附子这味药,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惠姐方子里动了手脚,多加了这味药。

    方夫人悲愤之下,已然把惠姐房中的丫鬟仆妇都悉数带回上房审问。

    方同知乃行伍出身,听说方家的子嗣没了,恨得都想杀人,叫把这些下人赶到院子里,大太阳底下跪着,逐一审问。

    方同知乃武将,把鞭子拿出来,有小丫鬟吓得尿了裤子。

    刚抽打了几个小厨房管看火煎药送药的下人,受刑不过,丫鬟婆子互相就咬了起来,又派人去下处搜检,从一个老婆子的屋子墙角里一堆垃圾中搜出包附子粉的草纹纸。

    刚一动刑,那老婆子吓得体若筛糠,哆嗦着全招了。

    说是少夫人指使的,少夫人应许下她傻儿子进府里当差,还把少夫人房中的一个丫头指给她儿子做了媳妇。

    在说娴姐,知道老爷夫人拷问惠姐房中的人,在屋子里坐不住,派个丫头去上房打探,一听说那老婆子招了,娴姐着慌,心里害怕,就想躲去娘家,丫鬟搀扶着,才要出门。

    就被正巧赶来的方夫人堵在屋里,方夫人看她想走,不用问铁定是她干的,心里没鬼躲什么。

    方夫人见了娴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上前劈手就打了她两个耳光,银牙咬碎,看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亏娴姐陪嫁的丫鬟婆子死命拦着,不然方夫人还不把她撕碎了。

    这厢正闹着,方珏提着剑,冲进来,直奔她就要砍,吓得众丫鬟婆子不敢在拦,抱着头东躲西藏,眼看着方珏手起剑落,门外大喝一声:“住手!”

    原来是方同知赶到,夺下儿子手里的剑道:“不可莽撞。”

    喝退儿子,对妻子道:“事已至此,还是告诉亲家,看此事怎么解决,两女都是贾家的,怎么处置还需听听亲家意见。”

    方夫人恨恨地瞪着娴姐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我方家万万留你不得。”

    娴姐方才吓傻了,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方珏手里的剑。

    佟氏赶到,方府中人直接带到惠姨娘房中。

    惠姐躺在床上,白着一张小脸,看佟氏进来,咬紧下唇,杏核眼蒙上层水雾,几乎哭出来,佟氏看她这副模样,可怜巴巴的,全没往日气势。

    丫鬟小蝶和芙蓉打上房放回来,小蝶吓得不轻,一句话没有,佟氏问也不说,还是芙蓉学了事情经过。

    原来,惠姐有身孕行动不便,方珏怕她在府里气闷,就带着她去郊外庄子上住两日。

    时值盛夏,酷暑天气,京城熙攘繁华,人多车多,就显得气闷,郊外青山绿水,凉爽宜人。

    惠姐和方珏一住就是小半月,才回府。

    方珏的一般损友,平素在一起风花雪月,知道方珏去了郊外庄子,就都尾随而来,一起吃酒言欢。

    酒后戏言称惠姐为嫂夫人。惠姐一向爱慕虚荣,也一笑不驳回。其实也就是一处笑闹。

    事情坏在丫鬟小蝶身上,背地里偷偷把这些话学给了娴姐,当然这些娴姐不说,无人知道。

    娴姐听了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气炸了肺。

    夫君领着妹妹出去住,十几日不回,京城夫人圈里传遍,加之惠姐不知避讳,也不加否认,就闹得人人尽知,让娴姐脸无处放。

    娴姐的丫鬟春芬抱不平,道:“姑娘,惠姨娘孩子还未下生,爷就宠得这样,不顾礼法规矩,这要是生了男丁,姑娘在这家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娴姐听了这话,一琢磨,如今反正自己也无翻身机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弄死惠姐肚子里的胎儿,看她还能嚣张起来。

    于是命丫鬟收买惠姐小厨房灶上的一个姓马的老婆子,在惠姐每日吃的药剂里偷着加了味药‘附子’,致惠姐流产。

    贾成仁到方府被人引进广厅,方同知在那里恭候。

    王氏一到方府就直奔女儿房中,方夫人已派人看住娴姐,怕她跑了。

    看守的人看是亲家太太不敢拦着,不管怎么说,这姐俩都是贾家的,就是一个治罪,另一个说不好就是当家主母。

    因此也不好得罪贾府中人。

    王氏进门时,娴姐正焦急在地上来回走动,婆母命人看起她,不许她出门,她有心告诉母亲,消息都无法传递出去,又担心方珏来杀她,因此急得如热锅蚂蚁。

    一看见母亲来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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