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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江山美人谋 作者:袖唐(起点封推vip2013.7.3正文完结,权谋,腹黑)-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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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划说起来几句话就能概括,然而纵横就是这样。知易行难,同样的事情,有能力办成的人屈指可数。大体方向定了,但具体还需要仔细谋划,张仪虽然自恃口才,却也不认为光凭口舌之利就能说服两国国君。
  
  众人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因此即便得了张仪的回答。也无人敢放松半分。
  
  既然需要时间谋划,赢驷便立刻放了几人回去。
  
  四人沉默走出宫门,宋初一才开口与张仪说话,“左丞相,上车一叙?”
  
  樗里疾与司马错见他二人有话要说。便各自骑马先行。
  
  “好。”张仪点头,上了宋初一的马车。
  
  距离得近了,宋初一才看清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眼睛里也布满红血丝,这段时间怕是累的不轻。
  
  “公孙衍怕是记恨大哥了啊!”坐在车中,宋初一便不再呼他“丞相”。
  
  张仪笑道,“纵横便是如此,我连横他合纵,我们这类人才有存在的价值。且是必然。”
  
  张仪连横之策一出,列国不可能束手待毙,面对强敌,自然就会想到合力对抗,而只有这样,行纵横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所以今天合纵的不是公孙衍也会是别人,只是恰巧两人有些仇怨罢了。
  
  “其实为兄五六年前便与犀首相识了。”张仪第一次坦白这件事情,提起当初,神情怅然,“我是魏国人,初出茅庐,头件事便是想到为母国效力,所以便怀着一腔热血回到母国。我在魏国盘桓两年有余,却连魏王的面都没见着,花重金请人帮忙转递的策论也如石沉大海。后来,我终于得到魏王召见,满心欢喜的前去,谁知这公孙衍利用职务之便,刻意使魏王在接待孟子的时候召见我。”
  
  他陈年仇怨依旧难消,说到最后,语气依旧有些愤愤。
  
  “他倒是用得一手好阳谋。”即使是敌人,公孙衍也是个值得欣赏的敌人。
  
  这也是公孙衍使计的特点,别人明明看见他挖下的一个大坑,却还不得不跳进去。
  
  孟子一向厌恶策士,觉得所谓策士就是逢迎谄媚、没有节操的小人而已,宋初一能想象当时的情形。孟子德高望重,魏王肯定会请他评价一番,孟子的批判言辞定然不怎么委婉,张仪又是初出茅庐、浑身锐气……关于这场精彩的口水战,宋初一前世便有所耳闻。
  
  “师父一直很欣赏儒家,所以我对孟子甚为尊崇,可他却当着众人面,言纵横是妾妇之道!真真气煞我也!”张仪恨恨道。
  
  将纵横比喻成妾妇之道,是说张仪这类人像妇人一样,男人喜欢什么她们便做什么。这已经不能算是讽刺了,而是辱骂。
  
  从一位自己很尊敬的人口中听见如此刻薄的言辞,张仪又是恼怒、又是失望,“我当时便狠狠反击了,虽则当时就被魏王丢出宫,但我至今不悔!”
  
  宋初一笑道,“我琢磨着,若是我遇上这等情形,恐怕亦是同大哥一样啊!”
  
  “哈哈,这才是我辈男儿血性!”张仪大笑着伸手拍拍她。
  
  张仪不是那容不得指责的人,但是旁人可以不屑,可以讽刺,他却不能接受当面受辱,还是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就忽略“血性”不算,在那等场合被人随意侮辱却不反击,日后还如何在列国间立足!
  
  张仪往车壁上靠了靠,闭上眼睛,“怀瑾,我预测,半年,最多一年,秦魏之间要有恶战,强兵之事都要仰仗你了!”
  
  “大哥放心。”宋初一道。
  
  宋初一见他面容沉静,像是要睡着的模样,不禁起了点坏心思。
  
  她轻咳一声道,“鬼谷子如今在咸阳……”
  
  简直是平地一声雷,张仪唬的霍然睁开眼睛,神情又惊又喜,“当真?!”
  
  宋初一就猜他整天忙于政事,对此不知情,“嗯,我前些天见着大师兄了,他说的。”
  
  “魏道子?”张仪心情大好,“我有些年头没见到师父和魏道子了,他们如今在何处?”
  
  宋初一果断的摇头,“不知道。”
  
  “净拿我作耍!你不知道白刃和金戈那两个小畜生成天闹的鸡飞狗跳,如今连你也不给我省心!”张仪无奈,恹恹倚靠在小几边上,叹道,“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张仪可不是头回说这话,但如今还活着好好的。
  
  “对了,军队紧急戒备究竟为什么?”宋初一问道。
  
  张仪懒懒的抬了抬眼睛,不搭理她。
  
  宋初一双手抱拳,嘿嘿笑着,“小弟这里给您赔礼了,大哥莫和小弟一般见识。”
  
  话说着,她心中却想,下次得问完事儿才气他。
  
  “得了,少来那一套。军队集合还能有什么事,打仗呗!”张仪哼哼道。
  
  第282章 心意不可辨

  “哪儿起的战事,我怎么没听见消息?”宋初一很有耐心的问。
  
  张仪面色微敛,坐直了身子,再无半点懒散。沉默了半晌,冲宋初一看了一眼又一眼,见她笑盈盈的等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很固执。
  
  “唉!”张仪叹了一声,抄手一脸无奈的望着她,“罢了罢了,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秦、赵眼看战事要起,这次赵刻将军是攻赵主将。”
  
  宋初一心底猛的抽痛了一下,垂眸掩住神色,“是君上要你瞒着我的?”
  
  若不是刻意瞒着,宋初一身为国尉,这种军政大事应当最先知道,毕竟调动粮草、军队的事情还要经过她。宋初一忽然有些恼怒,“秦国将军又不止他一个,为何偏偏使他为主将!”
  
  “咳,怀瑾,你别激动嘛,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遭,当初魏昂在秦的时候,不也是领兵打过魏国?”张仪安慰道。
  
  “这次既然瞒着我,说明战事不小,是不是?君上是想让整个赵国仇视倚楼?”宋初一心里的怒气转瞬间平息下来,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凌厉。
  
  张仪见她想的通透,便放心许多,“君上看重赵将军勇武非常,亦欣赏他品性,想用做肱骨之臣,但他毕竟是赵国公子,更曾经为赵君,倘若不彻底斩断,君上岂能放心?”
  
  赢驷看人的眼光一向精准,他能看得上眼,说明赵倚楼的确有本事,这让宋初一既高兴又担忧。
  
  片刻,宋初一缓缓吐出一口气。“大哥与我说说赵国战事吧,秦、赵不算接壤,赵国从何处出兵?”
  
  张仪道,“义渠。”
  
  “这怕又是公孙衍的主意!”宋初一眼皮微跳。
  
  自孝公十三年。义渠就向秦国称臣,但那时候的秦国根本没有实力管辖义渠,只能安抚它不对秦过开战。实际来说。义渠还是个独立的国家,且一直不曾对秦国真心归附。
  
  这次义渠求援,倘若秦国不支援,那么两国恐怕就要决裂。
  
  可是秦军前去支援,万一义渠过河拆桥又待如何?
  
  张仪看出她的担忧,便认真说起了这次战事,“前段时日。赵国在齐、魏手里吃了大亏,眼见合纵已成定局,公孙衍又领了齐国相印,赵侯纵然心中愤恨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失去六百里沃土。赵国实力骤然缩减,若是再不另觅土地,很快粮草便供应不上军队用度,国力必然急速衰退。秦国因最近刚刚扩大版图,兵力吃紧,边防比往常要疏松许多,赵国瞅准时机,趁着合纵方成,周边国家不会攻打它。就倾尽国力集中攻打义渠。”
  
  “义渠纵使再骁勇善战,一时也难以抵挡赵国猛然全力攻击,三日之内便接连失掉四座城池。”张仪不无感慨的道,“赵国对义渠百年,屡战屡败,可是一发起狠来竟也能大捷。可见猫儿被捋了须子都能成老虎啊!”
  
  三晋当中,目下以赵国实力最弱,近十几年来更是鲜有打胜仗的时候。这样的国情,再失去土地,兵力衰弱,距离灭亡也不远了,绝境之地,任何人都能爆发惊人的力量。
  
  “我这就返回求见君上!”宋初一突然道。
  
  张仪对上她清冽的目光,神情微怔。
  
  “大哥,你下车吧,我有急事。”宋初一推搡他。
  
  张仪随着她的推搡,起身下了车,站在道路上,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见宋初一的马车已经调转了方向,绝尘而去。
  
  道上马车带起的尘土飘扬,烈烈金乌当头,入目的景色蒸腾的有些扭曲。
  
  张仪环顾一周,顿时跳脚,“喂!喂!你好歹卸匹马给我啊!我还一身的事儿!”
  
  这处距离丞相官邸还有一段路,因是宫殿周围,没有民居,宽阔的宫前空地,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远远能看见巍峨咸阳宫,可就算喊破喉咙那边估计也听不见。
  
  “可怜我张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的这种苦日子!”张仪抱怨,他只在太阳底下站了这片刻便被晒的头脑发胀,连忙抬起宽袖遮阳,匆匆往官邸走。
  
  马车里的宋初一一心惦记着事,耳边听见张仪的呼喊,竟一时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待她回过神来再撩帘子往外看,正瞧见张仪狼狈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当下无良的大笑起来。
  
  到了宫门口,宋初一下车,立即叫车夫赶去送张仪。
  
  她带着伤挪到前殿,请人去通报求见时,却得知赢驷去了角楼,心中暗骂他腿脚真快!又往艰难往角楼去。
  
  赢驷听说宋初一去而复返,微有诧异,待见到大汗淋漓的宋初一,剑眉渐渐拢了起来。
  
  “国尉有何急事。”赢驷收回目光,也不赐坐,一边批阅奏简,一边言语冷漠的问道。既然她自己都不爱惜身体,他又有什么必要替她爱惜!
  
  宋初一挥袖行了一个大礼,“臣请缨指挥秦对赵战事。”
  
  赢驷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道,“此战寡人亲自指挥,国尉回去休息吧。”
  
  “君上日理万机,五国合纵抗秦才是重中之重,臣请君上顾全大局。”宋初一道。
  
  赢驷抬头,目光凌厉若刀锋,“国尉质疑寡人的能力!?”
  
  宋初一感觉到他的怒气,立即躬身,言语谦恭,“君上实力举世皆知,但倘若大小事情全由君上一人包揽,要臣等何用!”
  
  啪!
  
  宋初一闻声抬眼,正瞧见赢驷手中的笔折成两段,墨点洒了满几。
  
  “统筹战事,自有大将军,还轮不到你这个国尉上阵!”赢驷声音冷且缓,不见震怒,却令人心底发寒。
  
  大将军和国尉的职责。与左丞相与右丞相差不多,一个主要负责对外,一个主要负责对内,不同的是。左右丞相是平级,而国尉却比大将军低一级,也就是说。国尉的存在主要是辅佐大将军对外作战,平时各司其事,一旦发生外战,国尉要听从大将军命令,配合作战。
  
  风吹动细密的竹帘,发出细细的声响,楼内君臣二人剑拔弩张。陶监静立如雕像。大气不敢喘,拼命的减少存在感。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见不合,互相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宋初一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若非必要,绝对不会冒险顶撞君主。对于这次的对峙。她也很莫名其妙,好像自从她进来那一瞬,赢驷的情绪就不大好,以她对赢驷的了解,他就算觉得她这个请求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不必要一上来就发这么大火气吧?赢驷是很冷漠寡言,但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
  
  幸而赢驷一向自制力极强,控制住情绪之后,见宋初一依旧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便扬声道,“来人,把国尉请出去。”
  
  两名虎贲卫应声进来,冲宋初一抱拳道,“国尉请!”
  
  “君上!”宋初一有很多理由可以说服他,但奈何对方不愿意听。
  
  眼看再不走。就有可能被丢出去,宋初一脸皮再厚也丢不起这个人,遂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赢驷看了一眼她步履蹒跚的背影,接过陶监递来的帕子擦拭手上的墨汁,垂眸道,“去令马车送国尉回府。”
  
  “喏。”陶监恭敬应了,心中却诧异,都气成这样还赐车相送,看来真是很看重国尉啊!
  
  宋初一走到廊上,才发觉伤口刺痛,遂扶着柱子站了一会儿。
  
  微风徐徐,带来一阵香风,环佩叮当,宋初一转眼瞧见一群青春少女分花拂柳而来,宛若神女临凡,而为首那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魏菀。
  
  宋初一立刻敛容,朝她行礼,“见过国后。”
  
  “国尉免礼。”魏菀走上游廊,看见宋初一有此模样,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国尉怎的如此狼狈?”
  
  “回国后,天气炎热,匆匆赶路,形容不整见于国后,有失礼节,还请国后见谅。”宋初一拱手道。
  
  魏菀微微笑道,“国事繁忙,国尉辛苦了,不知国尉去何处,我令马车相送?”
  
  宋初一婉言拒绝,“多谢国后美意,臣府中马车正在宫门口相候,臣先告退了。”
  
  “国尉请便。”魏菀颌首,领着侍婢朝角楼去。
  
  走出几步,她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看了宋初一一眼,透过几个侍婢站立的缝隙,她看见宋初一一瘸一拐的走进小径,有个寺人上前与他说了几句话。
  
  魏菀皱眉。
  
  魏国大梁是列国数一数二的大城池,浮华奢靡,圈养娈童的风气比别处更甚,就连生长的深宫里的魏菀也曾经见过一些。起初有人送几个绝美的娈童给魏王,魏王一向只喜女色,只尝了个新鲜便将娈童都送人了。当时那个被宠爱的娈童,一夜之后走路的姿势与宋初一现在极像!
  
  魏菀想到前几天赢驷深夜才从宫外归来,心中陡然生出猜疑。
  
  那宋怀瑾的身量……实在太纤秀了,虽然五官不算美,但不可否认,那潇洒的士人气度很难有人可媲美。
  
  魏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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