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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苦逼女帝宅斗史 作者:煮沸一汪春水(晋江vip2013-12-05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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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静承会意,继而严肃的说:
  “五妹妹休要胡言乱语,西戎兵最是悍勇善战,阴险毒辣,大良维太祖时,西戎攻陷朱州,烧杀抢掠,最后大肆屠城,死难者十之□,不过三日,朱州就成了一座鬼城——”
  见众人已经色变,静夭却还是一脸好奇:
  “这事先生也告知过我,不过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可怕。再说,朱州在相州北边很远呢,怎么会一样?”
  静承眉间一动,似有所悟,装作耐心的开导说:
  “五妹妹还小,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朱州和相州都紧邻西戎,当年不过是西戎和北国共犯中原,这才使得朱州位置重要。相州民富粮足,其实战略位置更胜朱州。西戎要想动武,第一个攻下的,必定是相州。”
  话声刚落,连焕征派去州衙打探消息的小兵回来了。
  那小兵气喘吁吁,哑声说:
  “禀千总,路千总说州衙卫兵都在戍守城门,小令已经失守,西戎正在搬粮回兵,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必来攻城。”
  静夭似是给吓着了,央求地看着吴氏:
  “母亲,我们还是先走吧,把田产房子都留给五爷爷他们,好不好?”




☆、8离开

  且不说这小兵来之前大厅里精彩的表情,就这小兵禀报了之后,已有一半的人站了起来,加上面上的愕然和恐惧,看起来更行丑陋。
  不止这些人,吴氏知道静夭兄妹二人虽在做戏,可那些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此时一听西戎就要攻城,早吓瘫在座位上,捏着手绢的双手不住颤抖。这时猛地听见静夭孩子气的发问,不由扭头去看,只见小人淡定地立在自己跟前,唇角微勾,双目清亮,坦坦荡荡地看着自己,哪有一分一毫的惧色。
  相较来说,自己一个几十岁的大人反落了下乘。
  吴氏狠心制住内心的恐惧,故作平淡的说:
  “既如此,五叔可是要随管家清点了,我们大房就早早离了相州吧。”
  “贤侄媳千万不要这样说,”五老太爷猛地开口,声音又急又颤,呼呼隆隆,好似喉咙里卡了一口痰,“眼看相州不保,我们这就收拾了祖宗牌位宗谱,出了相州再建宗祠。”
  “五叔大义,我替咱们大房谢过了。”吴氏虽含着笑,可在静夭看来,这笑很不真诚,非但不真诚,而且很恶毒,“建宗祠一事本就应该是我们大房的责任,依我看,不若将一应牌位宗谱由我们大房收着。也是赶巧,大老太爷打算致仕之后长居京城,大老爷也升了官,这不,院里提前几天都已经收拾妥当,即时就可出发。我和八老爷的意思是我们先走,五叔收拾好了一切自可跟上,我们到京师汇合,不知五叔意下如何?”
  五老太爷能有什么话可说,只是赖着宗谱牌位不给罢了,可是大难临头,谁还能为了那一堆死物在这等死?吴氏自是寸步不让,最后决定卯时出发。可怜五房及族亲们,舍不得家里值钱的物事,各自回家收拾不提。
  大厅里的人顷刻散尽,只留下大房的人以及连焕征。静承蹙着眉不吭声,连焕征也一脸郁郁,开口道:
  “大嫂,现在城门只怕不好出。”
  吴氏十分倦怠,好似没有听见他说话,叹了口气:
  “一应事宜,你与静承裁决吧。”
  卯时刚过,这边一众女眷分别乘车上路,男人们吩咐打点官府,下来一共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向东门。
  这个结果和静夭想的类似,按照西戎的战术,先袭击小令,断其粮道,分明是想把相州变成一座孤城,那西戎下一步定是要取了武阳,断了后援,那与武阳相连的西门必有西戎军队堵截。而南门和东门临了小令,西戎劫了粮仓向西北回军,到时从南门和东门出去,都有可能碰见西戎军队。这么分析,或许北门可行,可是从北门出去要绕道北国,北国民风彪悍,不可预知的危险更多。所以,只有南门和东门或可一搏。
  静夭看着这个装着几十辆金帛细软,却没有几个得力护卫的车队,简直就是在脑门上写着‘肥羊’二字,恐怕就算是给一条太平大道,也不一定能平安入京,何况是兵乱之地?于她来说,只要不是走西门,其他的都是相同的,该有的一样也躲不掉。
  让静夭比较满意的是,自己分了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而且,吴氏派了青箫来贴身侍候,还将兰筝分在了紧随其后的马车上。
  卯时过了一刻,首辆马车的车夫立在车架上,响亮地甩了三下鞭子,车队启动,连氏大房一族离开了世代而居的相州,向京城进发。
  刚出东门,相州城里五十年都没有敲响的警钟,在早晨薄薄的晨露里响起了,静夭掀开车帘,望着郁郁葱葱的官道和远处安详紧闭的城门,眼神悠远而悲悯,大战将至,用不了多久,这沐浴在金色春光里的城池将不复存在,死难的尸体将遍布官道,而侵略的马蹄,不会停歇。
  转眼,撞见一双悲悯不舍的眼睛,连静承端坐在马背上,双眼望着相州城门,他们,似乎心意相通。
  相视了然,连静承纵马向前,头也不回的奔去。静夭放下车帘,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十二岁少年眼角的泪珠,晶莹透亮的破碎在一地黄土中。
  官道平坦,马车里算不上颠簸,静夭一边靠在厚厚的软枕上看书,一边欣赏青箫欲言又止的表情。
  青箫姨母是个美人,鸦黑的头发浓密柔顺,眉毛伏贴工整,一双棕黑色的大眼,总漾着说不尽的温柔,此时她平展的眉头微蹙,大眼走神,屡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映着车厢里明蓝的背景,别有一番风情。
  实在不忍心,静夭抬头对一旁犯困的荷风凝露说:
  “你们去车厢外坐一会,我与青箫说几句话。”
  青箫闻言一愣,大眼微张,能看见那清晰浓密的睫毛根部,静夭不由呵呵的笑了。
  “姨母有话只管说,大夫人哪里我有计较。”
  听静夭叫她姨母,青箫有些羞涩,顿了一顿,似是要理清头绪:
  “你最近行事,你娘和我冷眼瞧着,觉得不大妥当。”继而又小声说,“你虽聪慧,但毕竟不是大夫人亲生亲养的,我伺候过她几年,不是好相与的,就怕日子长了,生了嫌隙,到时只怕不好收场。”
  静夭一阵温暖,知道这是亲娘关心自己,托了姨母来传话,当下拉了青箫的手说:
  “娘和姨母为我担心了,我明白这其中的长短,等到了京里,娘抬了份位,日子安稳舒适了,我是再不会管这些费脑子的大事的,每日只管伴了亲人绣花弹琴,好好地过日子。”连静夭何尝不想安稳宁静的过一生,上一世时不我与,这一世却是条件充足,等过了这阵,吴氏接受了她和兰筝,她是真打算安稳度日,以后相夫教子,过一生的喜乐日子。
  “你能这样想,我和你娘就放心了,前几日梁妈妈私下里跟我说,到京了就抬你娘做姨娘,我想着这是大夫人让她放的口风。”
  “这事,她早透过凝露传了过来,”提起这个,静夭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姨母,我问您一件事,朝堂上的事,若我能助连家一臂之力,让连家飞黄腾达,您和我娘会怎么想?”
  没有静夭想象中的大惊失色,青箫的反应很平淡,她笑着为静夭整了整歪掉的衣领,柔和的说:
  “就像刚才你说的,我和你娘只盼着你能安稳度日,那些繁华富贵,让想要的人去拼吧。如果连家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只要做你的深闺大小姐就好了,外面的事自有爷们出手。”
  静夭闻言笑了,舒朗的眉眼一下绽开,晃花了青箫的眼。
  相较于皇室中的同室操戈,她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爱护的平民生活,有人为了她的平安喜乐,视富贵荣华如无物,这是何等的幸运和幸福。
  所以,连静承问她的那件事,她已经有了计较。
  一路风平浪静,八老爷连焕征在前面带路,他想着西戎下一步可能要攻打武阳,急需粮草,一定会挑宽大的官道运送。于是出了东门的官道,他就只挑窄狭的小路走。
  小路颠簸,接下来可苦了一众坐车的女眷,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老夫人,路上几次三番的叫停,拖拖拉拉,到了晚间却是没赶上宿头,百十口人要在野地里露宿了。
  家仆奴婢下车做饭喂马,女眷留在车上休息。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连焕征心中越发不安,在车队旁边走来走去,头发蓬乱,束发上的玉簪歪了也不自知。
  静承奉了母命来找连焕征,见他这番摸样,心中忐忑。
  “八叔,”见连焕征转头,他忙走近几步,小声问道,“八叔,母亲让我问你,以今日行程来看,还有几日可到京城?”见连焕征犹豫着不答,静承心里一沉,语气更加恳切,“母亲说,事关连氏大计,请八叔务必据实相告。”
  连焕征叹了口气,往日里英气勃勃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从昨夜到现在,他一刻也不曾闭眼,此时已是困得很了。
  “恐怕比原本打算的,要慢上五日。”原本若是走官道,不过十日就可入京,现在却要拖成十五日,想到这,连焕征就十分伤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眼下西戎军队就在旁边,我们早一步离开相州地界,就安全一分。朝廷肯定还未得到战报,周边的官兵来不及呼应,就怕——就怕咱们拖了些时日,到时被围在相州境内,那可就危险了。”
  静承想了想,西戎拿下武阳,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到时相州就会被围的像铁桶一般,想走也走不脱了。
  “八叔,咱们稍事休息,走夜路如何?”
  连焕征眼睛一亮,随即黯然:
  “只怕老夫人尊贵,受不了这一路颠簸。”
  静承默然,祖母时不时叫停,也并非全然是身体老迈,多是因为受不得半分苦楚。想到这,狠狠心道:
  “八叔稍待,我找母亲商议。”说着便大步向吴氏的马车走去。
  连焕征看着静承的背影,心想,怕也只有吴氏能制住大伯母了吧!




☆、9夜宿

  野外里夜间露重,一切声音都显得钝钝的,老夫人和吴氏争吵的声音虽小,在这寂静的野外,也显得格外清晰。
  为老夫人驾车的丁猫六是个老御夫,为内宅驾车不下三十年,听惯了内宅里的脏事儿,早练成了猴精,这会儿听车里声音大了,就自发地离得远点儿。
  这些弯弯绕绕的,他听一句就门儿清,不外乎夫人走的急,没让老夫人带上嫁出去的七姑奶奶,老夫人心生怨恨,在里间哭闹呢,顺便扯出一堆夫人的缺德事。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拖家带口几十口子,如何照应,又扯了一堆老夫人的陈年往事,里面不乏心狠手辣的。两人你来我往,四周的奴婢谁敢去听那一耳朵,都自发远离了,丁猫六更加干脆,直接溜到了车队外围去了,哼哼着小曲儿,一路走到一个土坡堆旁,躺坐了下来。
  长年累月给人当差的,丁猫六少有松散的时候,再加上昨夜没怎么安眠,就有些犯困,不知觉的就躺在土坡上眯了会儿。朦朦胧胧里,似是传来了打斗声,丁猫六一个机灵,满耳兵器相接的清鸣和利器入肉的钝响,再加上气息浓重的西戎话,丁猫六只觉得骨瘫手软,浑身定在了地上,半分也挪不动。
  过了半晌,一切归于宁静。
  忽地,清晰的‘咔嚓’一声,似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斜刺里一个粗壮的声音嚷道:
  “呸,长了杂毛的西戎小杂种,得是喂了爷爷的宝刀。”
  “步多!”哑哑的男声传来,那个粗声汉子立马噤声。
  丁猫六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至少能断定是大良口音,心下一放松,手脚也能动弹了,却是一个不慎,把一块土坷垃蹬下了土坡。
  丁猫六暗叫不好,听那汉子说话声音粗鲁,他还以为是劫道的强人,怕被寻着了连家杀人越货,当下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谁知还没有站稳,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玄衣打扮的青年汉子,这前后不过几息功夫,身前就冒出了个大活人来,丁猫六早年听人说过飞檐走壁一苇渡江的功夫,今日见了,早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倒头就跪,啼哭求饶。
  立在坡脚的玄衣汉子看不清表情,也不答话。这时,从坡后绕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见了丁猫六这般作为,大为光火,口里骂道:
  “连西戎杂毛都不如的怂祸,胆子被鸡仔吃了,老子一刀——”
  “步多——”还是那个哑哑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由坡后绕了过来,是个面容白皙的锦衣少年,风神高额,修眉俊眼,竟是十分雅致风流,看身量顶多十四五岁,声音还在变声期,故而有些沙哑。
  名叫步多的彪健大汉相当听话,尽管心中不愿,也不再声张,只乖乖地站在一旁,拿表情鄙视丁猫六。
  丁猫六借着月色,上下把这锦衣少年打量了一回,他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断定这公子少说也是世家子弟,就战战兢兢的大着胆子说:
  “公子饶命,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锦衣少年看了他一眼,哑声说: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丁猫六不敢隐瞒,从连家上京到相州兵祸,一五一十的说了。
  锦衣少年听完皱起了眉峰,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玄衣汉子开了口:
  “公子,不如我们去询问一番,或许能得知相州的情势。”
  “对对对,相州连家想是吃的不错,我们还能吃顿好的,吃了好几天肉干,我的腮帮子都磨烂了——”见主子眼神扫来,步多瞬间住口,把没说完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变成腹诽。
  “骆欢,你去整顿人手,随后跟上。”锦衣少年吩咐玄衣汉子几句,就着丁猫六前面带路,要去见见相州连家的人。
  连家这时却也十分热闹,吴氏与老夫人一通理论,最后祭出了在京城发达的吴家二老爷,强势胜出,剩下老夫人哭哭啼啼,细数她嫁入连家的苦难史。
  八老爷一听有了胜利的消息,大喜过望,心中把吴氏好一阵景仰,当即拍板先行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
  外面闹得一团糟,静夭却安静的站在兰筝的马车里,一动不动的敞着双臂,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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