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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妾乃蛮夷 作者:百里墨染(起点大封推vip2014.7.31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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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女郎,着实奇怪……
  一时好奇心大起,我开口。另陈四商七退去。
  (2)
  第一次听到平七的名字,实在是平常之极,那日游西山,幕僚说山风中有浓浓的烤野味香味,便提议前去一观,我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思,随他们去。
  反正也是闲游,去哪里并不重要。
  那句聆山风,食野味,人生一大乐事的话,倒颇有几分放纵的味道,我便随口问了此话出于谁口。没想到,那平家二郎竟然说此话出于平家七女。
  我顿觉意外,在相识的妇人中,哪怕出身显赫门庭,也很少有女郎能说出这番心胸宽广之言,时下的妇人,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秀外慧中,像待估的商品,任天下士族子弟遴选。
  平二郎去唤平七,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我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期待。只是那丝期待在看到一抹青色远远行来后,便瞬间退去。
  太过平常的妇人,沉稳,谨慎,眼底有着胆怯之色。与其她妇人并无什么不同。那一刻,我怀疑那句话真的是出自她口。抑或从别人口中所出,却被她据为己有,至于目的,无非是引得我这个殷氏嫡子侧目,从而收归己有,再而平氏获利。这样的妇人,我见过无数。
  对她失去兴趣后,我便挥手扯下车帘,隔开一切,我听到有脚步声向她而去,听到殷十出声说收她入府。我淡淡一笑,想着平七女也算机关算尽,这样的归宿对她来说,或许合适。
  我从不觉得平七会拒绝。
  所以她摇头那一刻,我觉得很意外。从小到大,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可不多。虽然端坐在车中,我还是隐约能看到那抹青色身影站得直直的。
  她说……殷家势大,平家势弱,她暗讽殷十以势压她,迫她入府。
  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可她敢这样直白的说出,还是让人刮目相看的,至少,我听到手下几个幕僚就在一侧小声说着,此女颇有骨气,堪为妇人标榜。
  可她没搞清一件事,那便是殷十不是我,不是那些天下闻名的士族贤士,他是个风流郎君。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妇人。他院中妇人多如牛毛,可他似乎还是嫌少,每次出府都要带回几个。
  那些被殷十带回的女郎,皆出于自愿,她们宁愿委身‘殷氏门庭’。
  族中长辈对殷十所为虽然颇多争议。可有我这个长兄照抚,有父亲调停,殷十依旧故我。果不其然,殷十怒了。竟然想将平七以艳伎之名收入府中。
  听到这里,我摇摇头,不知笑这平七痴傻,还是笑她不自量力,一届平氏弱小庶女,竟然敢与殷十叫嚣。最终,还是被殷十命人押下。
  我虽早知此事必是这样的结果,却不免心生几分凄惶之色。
  心中叹着天下妇人皆如此之时。平七出声了,她的声音很悦耳,带着淡淡的凉,微微的软。
  她说:五郎可还记得,晌午时,妾还与五郎邀约……
  是她,竟是她。第一次,我出口之前全无考究。
  我说……慢。
  许久之后。我才恍然,一个慢字,让我与她的一生,就此改变。
  (3)
  再次见她,她竟易容成一小儿。那时,我还不知她便是阿乐,我对女郎从未上心,饶是觉得平氏阿乐有几分聪慧,也只是眼神随意扫过,并未认真看过她。以至她并不精湛的易容之术,却未被识破。
  当时,不会有女郎轻意易容成小儿,要知,这世道,还是生为女郎幸运些。就算她做错什么事情,世人也会因她是女郎,而轻意原谅她,如果此女容貌尚可,再有些学识,想活的富贵并不难,谁会好好的贵女不做。却易容成小儿模样,去做食客幕僚。也只有阿乐能做出这种事。
  后来我才知,平琅竟然想将她送给陈鞘,那个年过四十的老匹夫。阿乐便顺手推舟,演了出金蝉脱壳。所以她才投到殷氏门下,想扬名后与儿郎并肩,那样平琅便不敢打她的主意。
  这个傻女郎,她可知,若她假扮儿郎的事情被平琅知晓,再随意散播出去,她的名声便毁了。还没等她与世间儿郎比肩,她便己身败名裂。每每想来,我都庆幸,都感激于那地动之灾的到访,或许这样很冷血,可那些淮阳庶民氏族与我何干,他们是死是活我本不关心,之所以听了阿乐的话,只是因为阿乐说,不如一赌。
  人活在世,如果总是小心谨慎,以至什么事情在做之前都要再三深思,人生还有何意义。
  而且阿乐的眼睛那么亮,似一盏烛光,照亮了我黑暗的心。
  不过一赌而己,我殷五为何不能做?于是,我做了,现在想来,我庆幸自己做了。才让阿乐暂时留在我身边。
  (4)
  平乐,阿乐……当幕僚偶尔提起,说平乐阿乐葬身火海时,我的心突然一紧。
  那一刻,我还不知自己在无意中己将那个平氏阿乐装进心里。
  那个说‘五郎可还记得……’的女郎,那个在盛宴上微昂着头,侃侃而谈的女郎,那个敢说自己长姐过矣,敢与家主相抗的女郎。
  有的幕僚说此女郎过矣,就算是家主有错,长姐有错,也不该当面给予难堪。我心里却觉得那刻的阿乐,不仅媚,而且媚的有骨气。为何世间只有男儿可以铮铮铁骨,女郎却一定要逆来顺受。
  此女有与男儿比肩的气魄,难得矣。
  可她竟然葬身火海,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大体上可以称为难过。为世上痛失这样一个明媚。艳。丽的女郎,为我……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也许会失去什么,只是觉得难得有女郎能入我眼,却转瞬间没了。
  那种感觉,该称为失落吧。
  就在这时,那楚国小儿之事传来。
  他竟然真的力挽狂澜,竟然真的解了淮阳燃眉之急。消失传到都城,据说皇帝的意思是大力嘉奖。可得知楚国乃楚国人,有些狭隘之人进言,说这或许是楚国之计,意在侵吞我晋国……皇帝深以为然,嘉奖险些酿成灾祸。
  我闻之,派人大力宣扬那楚齐乃是我殷府幕僚,乃是奉了我的命令出手相救。
  濮阳殷五……
  虚名尔。
  可有的时候,虚名很好用。
  皇帝就算有心为难,也要斟酌一番了。若奖罚不明,会寒了天下寒士的心。会惹得氏族动荡,会动摇晋国根本。
  最终,此事不了了知。
  皇帝只是派人来殷氏夸奖一番……
  我殷氏己是氏族翘楚,何须锦上添花。皇帝这样做,
  所以说,有些事情,真的是人力不及。
  就像,这个楚氏小儿一步步渐行渐近,渐渐无非是自己找个台阶罢了。
  至于楚齐之功……一笔带过。
  这便是皇权,这便是政坛上的尔虞我诈,便是我极力远离之地。
  可有的时候,不是你想远离便可以脱身的,亦不是你想得到便可以拥有的。
  命运自有其轨迹,外力无法动摇。
  那个时候,我亦不知,这个险些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这个让濮阳殷氏置身风口浪尖,这个让濮阳殷五的名讳再次光耀无比的人,她竟然是阿乐。让我生出喜爱之感。渐渐变成我心中的跗骨之蛆,杀之不忍,弃之不舍,得之不到,失之不能。
  (这卷会收录主角自述,算是番外吧。偶正文码累了,今天歇一歇脑子,就码了一段男主的番外,以后还会陆续添加的~~~)
 

    【一一六章】决裂(一)

    屋外的护卫还在等候她的指示,一旁,平湘亦怔在那里。众家郎君云集这种美事,平湘是很期盼的,可是,如果这些人都是被二兄诓来为难阿乐的,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让阿乐抛头露面的被那些郎君品评?

    那阿乐的名声何在?以后还有谁会真心待阿乐。

    真不知二兄是怎么想的?脑子被驴踢了吗?弄出这幅局面,却让阿乐收拾残局。“阿乐,要不要躲躲?”思来想去,平湘觉得还是脚底抹油开溜来的实在。

    那些郎君久候不到阿乐,总要打道回府的。

    虽然做了失信之人,但总好过被诸家郎君挑来捡去,最终落人话柄来的强些。

    平乐却摇摇头。

    躲?她又能躲去哪里?躲到何时?此时己弄得人尽皆知。该来的终会来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她面对的,她就算逃的再远,亦躲不掉。

    “不躲吗?那怎么办?二兄真是太过份了,他以为阿乐是待卖的物件吗?竟然弄了这般排场?”虽然时有女郎搞个什么以文会友之名的盛宴,可那些女郎大都是风月之人。她们那般做,可以让自己身份倍增。可阿乐出身氏族,这样大张旗鼓的搞什么郎君见面会,真真丢了贵女风范,将自己沦为风月之流。

    物件吗?在平泽眼中,如果能用她换来好处,将她视为物件都是高抬她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何还对所谓的亲人有期盼呢。难道为此她吃的苦还不够吗?平乐告诉自己,以后再不会了。再不会将那将所谓的亲情看在眼中了,再不会为那所谓的亲人而妥协了,亦不会再纵容他们滥用‘亲人’这个高贵的字眼。

    平琅与平厉都来了吗?

    来看她的笑话?还是来打秋风,视察一番平氏产业。例如‘济仁堂’的收之状况……以平琅平厉那般厚的脸面,这些不无可能。

    “吩咐下去,十日后。杏花楼,淮阳平七请诸伴郎君看一场好戏。”等在屋外的护卫领命而去。

    “将家主和我父亲请进院中。我稍后亲自招待。”

    “诺。”另一个护卫也随即退下。

    平湘一直安静的想着什么,见平乐起身下榻,她却身子一蜷,缩进榻内。“阿乐,帮我瞒着父亲。如果此时被父亲抓到,他一定会把我送给陈老头的。我要给五公子做妾,才不要做那陈老头的妾……”

    平乐无奈的看着赖在榻上不下来的平湘。只得点头。

    见平乐离开,平湘才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乍听到父亲来,她想的不是逃跑,竟然是何劲……一个女儿家家的。竟然整日里想着一个郎君,而且还是个粗鲁的只知道每日耍剑的郎君,平湘,你脑子也被驴踢了吗?

    可是,何劲若知道她父亲来了。会不会担心她?

    若她真被父亲带走,送去陈氏。何劲……何劲会不会像保护阿乐那般,二话不说提剑去救她?想到何劲奋不顾身挡在阿乐面前的场景,平湘的眼睛更红了……

    院子实在很小,小到平琅。平厉自进了院子,便满身不自在。

    平氏虽然大不如前,可家主,郎主该要摆的威仪还是要摆的。让他们高贵的脚,踏上这么个寒酸的院落,真是屈尊降贵。

    护卫将平琅,平厉请进厅堂。

    片刻后,平乐便到了。平琅,平厉便到一身素裙的平乐,齐齐冷哼出声。

    “阿厉,你养的好女郎。在淮阳时丢尽平氏的脸面便罢了,不想离了淮阳,也一样是朽木难雕。”

    平琅教训起平厉来,那是毫不留情。平厉挨了骂,自是不敢还嘴,只得将怒气转移,向平乐发难。

    “阿乐,做了这般丑事,还不在家主面前下跪请罪。”平厉素来不喜自己的这个女儿,你看家主家的阿芷,一个才女之名,多撑平氏的脸面。可自己的女儿却被人骂为粗俗,一个粗俗女郎,简直是打了平氏脸面。

    哪怕这个女郎曾在郢城收留他们。

    若无这个粗俗女郎,他们或许连郢城的大门也进不得,更别提能吃饱穿暖了。人都是这样,在险境时的恩惠,他们从不愿意记得。因为那会让他们大失脸面。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郎广发邀约,邀大家郎君前来聚首。这般做法,丢尽了平氏脸面。

    平乐静静站在二人面前,即不下跪,亦不行礼。

    平厉的怒气登时窜上脑子。养了这么一个丢人的女郎,也让他在家主面前抬不起头。现在这女郎竟然公然忤逆家主,简直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平厉起身,抽出挂在腰间摆设功能大于实用的佩剑。剑韧直抵平乐颈间。

    “不孝子孙,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吗?快快跪下,家主念在你好歹是平氏子孙,兴许能饶你一命。若不然,为父就地取了你的小命,以省得你日后丢人现眼,累及平氏。”

    听着平厉冠冕堂皇的话,平乐真的想笑。

    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他们不提她曾相助过平氏,亦为平氏出过力,只一味的挑剔嫌弃。怎么?难道他们忘记了,他们现在住的郢城的宅子,尚在她的名下。他们吃的每一粒米,穿的每一件衣,都是她赚来的银箔。

    吃她的,住她的,却在这里说着风凉话,做着绝情事……氏族,不过尔耳。

    “家主,父亲,阿乐犯了何错?以至父亲竟然要取阿乐小命。”剑在颈下,平乐还是不卑不亢的问道。

    平厉拧着眉头,手有些颤抖的握紧了剑。

    这个不孝女。

    “平七,你竟然这么不知廉耻,还敢当着家主,当着你父的面说你没有做错。那门外那些郎君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远道而来?难道不是你平七女出言相邀?做出这般不顾脸面的事,你竟然还在这里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阿厉,你教养的好女郎。”平琅咬牙切齿的道。

    平厉的手一直在颤抖。

    那剑虽是挂着好看的,毕竟也是开了刃的。平厉的手抖来抖去,很快平乐的颈便浸出了血丝……粉的衣,玉的肌,再配上那几丝红痕。连平厉都不由得觉得自家的女郎生的确有几分倾城之姿。

    便这么杀了,委实可惜。

    颈间刺痛,可比起她的心,这些痛不算什么。

    “家主明鉴,出言相邀之事实不是阿乐所为,乃旁人冒名。阿乐再愚钝,也不会做出那般冒失之事。”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二兄,平泽。”平乐痛快的给出了名字。听到平乐的回答,颈边的剑一颤,向平乐的耳旁削去,平乐反应迅速的一侧身,一缕青丝徐徐坠地。

    平厉气的用剑尖指向平乐的脸面。

    “休得胡言。怎会是阿泽所为……阿泽呢?阿泽可在此?”想到儿子,平厉的脸白了白。家主和他都正在为阿泽闯出的祸事焦头烂额。阿泽得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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