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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顺治十四年-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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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婚事风波(三)
     更新时间:2009…11…17 1:06:03 本章字数:3806
    月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顺治一直视偏居云贵的南明小朝廷为心腹大患,为此数年秣马厉兵,务求一击得手,把辖下统治区推及到整个中原地区。
    当朝廷的注意力几乎完全集中在大西南一隅,为不断传来的捷报欢欣鼓舞之际,为牵制清军,挽救南明危局,东南沿海的南明延平王郑成功于四月末自浙江起兵,率军溯江而上,一路上连战连胜,其势不可挡,使得清军几望风而溃。
    因东南战事不利,这年夏天,顺治甚至无心迁往城外避暑。
    六月末,承载着坏消息的折子,雪片般飞往顺治的案前:镇江献城投诚,抚湖递上降书,郑成功前锋直抵金陵,另一路人马兵分四路:一军出溧阳,窥广德;一军镇池州,截上游;一军攻克和州以巩固采石;一军入宁国以图徽州,并传檄各府州县抗清复国。于是大江南北相率投款,太平、宁国、池州、徽州四府;广德、和、无为三州;当涂、芜湖、繁昌、宣城等二十四县皆降……
    到了七月十二日,形势对清廷愈发严峻:郑成功大军十余万自海上登岸,遣诸将分别屯兵,守住金陵城外各险要地形,连营八十三处,将金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顺治心焦气燥:金陵城内统只有三千守军,强弱对比一目了然,事败已成定局,失陷就在早晚间,速派救兵是挽救危亡地惟一办法。可是,八旗大军远征云贵,回援不及,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近处的增援清军,不是大败而逃就是望风而降……没一个好消息,他就没接到一个可以振奋人心的打胜仗的好消息。
    金陵是朝廷控制长江、控制整个江南的军事重镇,倘使金陵失守,等于大半个江南地区完全落入郑成功手里,而江南是朝廷地财赋重地,国库赋税几乎一半都来自江南,一旦失守,国库必然空虚,往后必是举步唯艰之局。更可怕的是,江南一失,淮北、山东必定像长江两岸一样,一呼百应、一呼千应,必定势如燎原;再蔓延到山西、直隶,郑成功的大军就可以顺势而下,直逼北京城,将京师团团包围……
    顺治陷入一种恐慌情绪中,并且越来越被这种恐慌的情绪左右,心情渐渐浮燥,甚至在孝庄跟前,脱口而出:他想要退出京城,回到关外!
    这种不理智的失常,立刻招来孝庄的痛责,顺治羞惭之下,当众宣布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是非常鲁莽地下策。况且此时金陵形势危急。断不是使性子地时候。皇帝一旦亲征失败甚至阵亡。等于自绝后路。此消彼涨。到时候局面才真地是没办法挽回。
    然而头脑极度不冷静地顺治。这种时候听不进任何人地劝告。朝中大臣地陈情劝阻。直惹得他更为狂怒。当场便拔剑砍了身后地座椅。孝庄地话他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孝庄专门使人找来了他向来敬之如生母地乳母。也吃他暴怒痛责吓了回去……
    亲王。显贵。朝臣们各抒已见。纷纷寻找能劝服皇帝收回成命地人。有人提到了钦天监地汤若望。但是。更多人提到了另一个名字——陈旭日!
    这时候。孝庄也想起了陈旭日。
    天神垂青。十日东来。此事传地天下皆知。他地使命不是辅佐中兴之君吗?人力有时穷。天命不可违……
    陈旭日痛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此时北京城内外人心惶惶,金陵失陷的谣言已经在京城中传扬蔓延开来。而上位者的不冷静,使得本就不稳地人心更加惊惶,各城门贴出的“御驾亲征”地布告,仿佛让人觉得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说不得明天后天就会从天而降。不多久,闭门落市,市面上一片萧条,已经有人家在收拾细软准备逃难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边。
    陈旭日却是毫不慌张,他笃定这是一次雷声大雨点小的冲突。郑成功来势汹汹,如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一般,但是,他地落败,也将以一种突如其来的姿态,兵败如山倒,匆匆谢幕。
    就像江南一年一度地钱塘江大潮,来得急,去的快。
    陈旭日现在还是局外人,他对这场战争成和败的个中因果,既插不得手,此时也搞不清楚首尾,他知道的只是结局,而结局早已经注定。
    之前他只是冷眼旁观,一边从人们的讨论和反应里,尽可能多的了解当下形势,暗自猜测牵涉此事中的臣属们,哪哪几位大臣将得到提升重用,哪哪几位大臣将遭弃落马,试图从中分析个人的脾气禀性,为人才干,为自己日后入仕做参考用。
    之所以没有过早涉入此事,没有就此事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一者审时度势使然,越是这等微妙时候,越是要谨言慎行,不然说不得事后就被人
    妄参朝议的大帽子,他得防着被人卸磨杀驴;一者自终究不比被人求到门上显得份量更重。
    陈旭日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被想起来的。比起原先历史上,朝臣们走投无路求助一个洋人,他这位响当当的“神棍”,咳咳,还是挺能唬人的,伴在顺治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几乎每天都能见上一面,说说话,这待遇放之朝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了。怎么说在皇帝跟前,他也混了个脸熟,尤其是皇帝明显透出栽培他的意思,可见他的话,皇帝多少还听得入耳。况且吧,这急病乱投医的,不把他拱出来才见鬼了呢。
    这等趁机表忠心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陈旭日慨然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负皇太后的期望,虽九死而不悔,宁可让盛怒中的皇帝一刀砍了,也决意要说出铮铮忠言,云云。几句恰到好处的表白,直把他自己也恶心了一番,倒是顺利赢得孝庄和一众亲王显贵们的好感,当然,也没忘借机会再小小“神棍”一把——这是护身符,说不得将来什么时候得罪了上面,要保命全靠它了。
    陈旭日“勇敢”的去直面顺治的怒火了。
    那个啥,发怒的顺治还真是挺可怕的,且不提他手里明晃晃的宝剑,一句话不对路子,惹得他性起一剑劈下来,可能性可是非常大的,毕竟他已经提前放了话出去,顶风作案,纵是死了也属自找。
    不过,陈旭日自认对顺治心理拿捏的不说有十分,六分七分超过一半总是有的。
    这人聪明好学、励精图治,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敢于突破陈规旧习,进行一系列顺应历史潮流的变革。但同时,他的缺点十分鲜明,他缺乏钢一样的坚强意志、铁一样的无情手腕,他多情善感,心理脆弱,性子一起容易偏激暴怒,他身上存在着太多的人性弱点和人情味儿,并且丝毫不会或不屑于像很多政治家那样巧妙而有效地掩饰自己以维护形象和声望,反而**裸地暴露自己,每每引起朝野大哗、天下大哗却不思改悔,比如他固执地废皇后,比如他无所顾忌偏宠董鄂妃,再比如这次他喜怒无常地闹“御驾亲征”。
    在陈旭日来看,“御驾亲征”,其实是顺治的一时冲动,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在这个年龄容易被一时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做出不冷静的行为,不计后果。但是,顺治是个聪明人,盛怒一过,当他冷静下来,就明白自己的错误了。孝庄和大臣们的劝说他不是听不进去,恰恰相反,亲政已经八年多了,他对大局有相当的把握能力,一旦恢复冷静,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自会衡量。他现在之所以表示出十二分的固执和不妥协,说明白了,固然是恢复理智需要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是面子在作崇:圣旨传了,布告发了,御座也劈了,怎么收回?怎么下台?
    陈旭日抬出了“天意”为幌子,大意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总之就是要经受比一般人更多的折磨,把毛给他捋顺了,先护了自身安全,然后开始谎报“天机”……
    陈旭日救四阿哥,发明种痘以预防天花是两宗大事,仅仅发生在去年,到现在民间传说方兴未艾,若说前者只施恩于个人,后者可是惠及了千家万户。
    这几年正是痘潮泛滥成灾的年头,今年年初尚且不免,朝廷因此加大了推广种牛痘的力度,他的名气传的只比去年更远更响,在民间的威望一时间无人能及。
    顺治就着他的手下台再合适不过,不仅不失体面,还可以博得“上体天心,下合民意”的从谏如流的美名……
    于是被所有人想像得十分严重的进谏事件,很平顺也很简单的过去了,顺治在养心殿接见等在外面惴惴不安的大臣们:陈旭日带来了天神的指导,这次兵祸是上天给予大清的一次磨炼,一切都会平安过去的,他准备接受劝谏……
    皇上亲征作罢的新布告盖住了御驾亲征的旧布告,朝廷上下、京师内外渐趋平静。半个月后,屡胜而骄、中了江南总督郎廷佐缓兵之计的郑成功大军,被清军总兵梁化凤攻破,损失惨重,不得已收兵登舟出海,所克诸府州县尽都丧失。一次本来很有希望的暴风骤雨般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以十七万对三千的绝对优势,毁于一旦……
    捷报飞传京师,心下大喜的顺治大赏有功之臣,其中任职江南的张悬锡因其立功表现,着其官复原职,暂且留在江南整顿江南一应事务,过后仍旧留任直隶总督。
    当金陵之战的故事流传开来以后,天助清兴的说法也在百姓中传开,局势完全稳定下来。
    风浪过去了,一切又都平静了。
    陈旭日,却再一次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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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婚事风波(四)
     更新时间:2009…11…17 1:06:06 本章字数:4012
    多纷扰,盛于七月,终于七月。
    八月伊始,天气露出转凉的意思。天气燥热,容易使人的心情变的烦燥易怒,凉意一起,头脑也便冷静下来。
    顺治情绪几经起伏,到了八月,又开始轻快起来。云贵战事基本平定,南明永历朝廷终告消灭,郑成功方面经过上月的挫折,也伤了元气,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大举来犯,孤军悬于海外,徐徐图之亦可。彼时大军自南线辙回,巩卫京师,屯防江南,再不会发生上月那般凶险态势。
    战事初定,百废待兴,林林总总的善后事宜,经过各县各府层层整理上报,最后俱都汇呈天子御览,顺治仍旧不得清闲。
    承乾宫里,直至半夜时分仍旧烛火通明。
    董鄂妃看看天色过晚,打发了门口睡眼朦胧的宫人,亲自往厨下整治了三两样宵夜,冲泡了一壶茶,用托盘装上端到书案前。
    奏本太多,顺治看得有些不耐烦,草草一翻就搁置一旁。董鄂妃轻声问道:“这些不是朝廷机务吗?陛下怎么就随意搁置了?”
    “不用细看,都是循旧例的老一套。有些臣子写奏本就喜欢长篇累赎,用词冗长,明明几句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花上几十句几百句的笔墨。”
    “虽然是奉行成法,安知没有因时期不同需要更张,或有其他缘故应该洞察的内容呢?笔墨冗长,陛下何妨建议下次改进?草草了事不太好吧?”
    “好,听你地。”顺治从善如流,拿过刚刚弃下的折子,从头细看。
    “妾身多嘴了。”董鄂妃笑道:“陛下。歇会儿。吃杯茶。用点夜宵。
    今晚熬这般晚。这会儿差不多该饿了吧?”
    顺治搁下奏本。伸了个懒腰。揉揉酸涩地眼睛。抬头冲她笑笑。“真香啊。今晚上又做什么好吃地了?”搓搓手。接过一条打湿地毛巾试净手。低头拿过粥碗。就着搭配地两三碟小菜。一连吃了两碗。才舍得放下筷子。
    “以后别这么麻烦。随便弄盘果子。我吃上两块垫垫就得。”为这事说了她多少回了。总是屡教不改。每每要变着法子给他弄吃地。就说这粥吧。基本上就不带重样地。肉粥。海鲜粥。疏菜粥。水果粥。莲子粥。百合粥。药膳养生粥。等等。还要用心琢磨清淡爽口地配粥小菜。既费心思。又不肯假手他人。真是……他就是个木头人。就是块石头。也不由得不动心而一往情深呀。
    “比起你地辛苦。我这点活计算什么麻烦事?夜宵吃果子。呆会儿睡了怕不好消化。你也不喜欢吃甜食。夜夜熬这么晚。第二天又得早起。总是身体要紧。”
    收了碗盘。交与值夜地宫人。拿着银剪刀细细修剪烛芯。重新续了熏香炉里用以安神地熏香。董鄂妃又沏了杯茶。递与顺治慢慢喝。自个儿站到他背后。轻轻揉捏他地肩膀。
    顺治把手搭在她手上,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早几年读汉人的书,看到一句诗,诗曰‘红袖添香夜读书’,觉得十分向往。那时候我就在想啊,我这辈子,要是有这样一位能伴我到夜深地喜欢的女人,为我红袖添香夜读书,我这辈子就不算白活。”
    有一位心心相映的红颜之女,是古往今来多少中原文士向往的佳境,然而自古至今,得偿心愿者又何其少?他贵为天子,人都说天子为至尊,他却连自个儿地婚姻都没有自主权,母亲自幼耳提面命,时时不忘提醒他为君者的责任,时时要他牢记祖宗为大业做出地种种努力,殷殷叮嘱要他做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是,他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也决意去做一个让后人谈起来竖大拇指的好皇帝。可是,他不仅仅是一位帝王,他首先还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他不仅仅背负着责任,他还应该有获得幸福的权利。读了很多史书,书上都说帝王之路,是一条寂寞且清冷地孤独的道路,他不想一个人走,他已经一个人走过了童年,少年,他特别特别想要有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能理解他脑中所思,能与他唱和应答,谈诗作画,趣味相投。这样的女人,美貌在其次,血统高贵与否也是次要地,他期望的是意志相协,情投意合。
    顺治抬头看着依在自己身侧地董鄂妃,她秀美的脸庞,在烛光映衬下越发美丽的让他着迷。一个美而慧的女人,而且有着世界上最体贴的性子,人美心更美,不管自个儿批折子批到多晚,总是陪伴在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喜欢的女人呢?让他越来越痴迷,而且最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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