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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医娘子痴相公 作者:白茅(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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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绿眼中尽是无奈:“小姐,若我有法子,能忍着他糟蹋了夫人的庄子?自夫人去世后,奴婢再也未能出过庄子,这陈管事说是夫人的人,其实早就被段府中的二姨娘给收买了。当年他也不过是一小小下人,哪有这般大的本事管一庄子。”

    “你是说,这二姨娘许了陈管事的好处,便是这庄子?”段云苏眼神微微眯起,二姨娘真是好本事,江州这般远的地方都惦记着,可是其中有什么让她在意的地方?

    “奴婢也只是这般猜测,但这庄子里的人明着暗着换了不少了,奴婢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才留到现在。”说罢,问绿深深地磕了个头,说道:“小姐,今日奴婢踏进这门,怕那人全都知晓了罢。求小姐能将奴婢留在身边,若不然奴婢这辈子,可能就只能老死在这了。”

    可怜她远在京城的丈夫儿子,已经十几年没见了,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可还记得有她这个人?

    段云苏正思量着这人的话有几分真假,却听旁边的赵贺辰嘟哝着:“苏苏,就留着她一起嘛,她好可怜的样子。”

    “你不怕她是坏人,说谎来骗咱们?”话虽是说与赵贺辰听,段云苏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跪下的问绿,瞧着她的眼神真挚,确实不像有假的样子。

    倒是赵贺辰疑惑了,黑黑的眸子圆瞪,坏人?他瞧着不像呀。不对,赵贺辰摇摇脑袋瓜子,以前他瞧着也不像坏人的人,最后不也是骗了他银子就不理他了么?嗯,对,还是听苏苏的好了,苏苏最聪明了!

    “奴婢自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怀疑也是正常。小姐不放心就尽管让人跟着奴婢。夫人去世了,奴婢也只是想能伺候着小姐。”

    “你起来罢,以后便跟在我身边。”段云苏起身,那赵贺辰一瞧也将喝道一半的茶一搁,急急忙忙站起。

    “我想瞧瞧母亲种下的含桃树,你前边带路罢。”

    问绿喜不自禁,又磕了一头便起身引路。不管小姐如今信不信她,能离开这个庄子却是好的。

    所谓含桃,便是樱桃的别称。“含桃,莺所含食,故言含桃”,熙国里却是还未有樱桃的说法的。

    绕了不少弯路,眼前突现一片盎然绿意,点点红色如宝石缀与其中,红润诱人。偶见鸟儿前来啄食,衔在嘴里扑哧飞走,亦或是啄着果子,见有人进来,蹦跶两下便飞去了远一些的树上。

    鲜红欲滴、晶莹剔透的果子很快引起了赵贺辰的心神,他伸手便去摘了一颗,打量了两下直接放进嘴里小心地咬了一口。甜润的果汁很快在口腔中蔓延来,赵贺辰欢喜地眯着眼,吧嗒一下嘴巴:“苏苏真甜,比王府里的还好吃呢。”

    段云苏瞧着他那如猫儿偷腥的模样,心中好笑。她摘下一颗仔细用手绢擦了一下,递了过去:“可不能多吃了,小心肚子疼。”

    一旁的问绿见此轻笑道:“小姐,这树种还是老爷寻来的最好的品种,自是比其他的含桃要甜上许多,小姐不妨尝尝?”

    果真如问绿所说,这含桃无论外形还是味道皆是上佳的,她轻轻吐出口中的核,眼中尽是赞叹。

    段云苏又是摘下一颗,美好的滋味让她心情大好,眉眼弯弯眯起,红润的小口轻轻嘟着,甜甜的果汁沾在其上,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娇憨蛊惑。

    没听到赵贺辰的声响,段云苏有些疑惑。她急忙抬眼寻找赵贺辰的身影,却见那人正呆呆站在前方,怀里兜着不少含桃,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段云苏,如傻楞了般。

    “辰辰看什么呢,这般出神?”段云苏浅笑连连。

    赵贺辰呵呵一笑,举着怀中含桃憨憨笑着:“苏苏,给你。”

    原来这是给她摘果子去了?段云苏往里面一打量,颗颗皆是圆润饱满、玲珑红艳,看来是花了心思挑选的。

    段云苏心中一暖,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窝心,虽是个痴儿,但却更显珍贵。

    她朝他嫣然一笑,却瞧见他幽幽的目光。他咧嘴一笑,低头便凑近女子那如点绛的朱唇,试探般的轻轻添了一下她唇上的含桃汁。

    “轰”的一声,段云苏的脑子在炸响,傻傻地睁着眼瞧着对方。

    赵贺辰从未体会过如此甜蜜的滋味,好奇之下便轻轻咬了一口,心中莫名炸开微妙的欣喜与满足。

    他的心欢喜而剧烈地跳动着,“扑通扑通”直响,心中的空缺如被填满,双手不知所措地环上了那纤纤细腰。

    殷红的樱桃洒落一地,迷乱而诱人。

 050 苏苏,辰儿家里有钱

    如受蛊惑般,她檀口微张,轻微而短暂的相触,段云苏如惊醒般一把推开赵贺辰,后者一个不妨被推得摔了个屁蹲。

    她捂住自己的嘴,两颊殷红,眼珠子慌张地转了转,瞥了眼那一同前来的问绿。只见问绿早已背过身子,正一本正经地摘着樱桃,段云苏脸蛋更是爆红。

    天啊,这算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跟这呆子亲上了!

    还有,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她狠狠地瞪了赵贺辰一眼,后者撑着身子怔怔地坐在地上,细腻润滑的脸上染着醉红,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一双黑眸更是流光溢彩,嘴唇轻抿,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

    “你……”段云苏伸着白净的手指指着对方,愣是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她该说什么?说你怎么就突然亲上来?一个痴儿怎么会明白这个;还是问你跟谁学的这个?自己又不是他的谁,为何要纠结与此!

    “苏苏,人家疼……”赵贺辰揉揉摔到的屁股,可怜巴巴的说道。

    段云苏的火气还没下,一来恼赵贺辰居然莫名其妙把她给轻薄了,二来恼自己居然貌似还回应了一下!不行,让她冷静冷静……

    见对方没有前来扶自己起身,赵贺辰也不在意,他直接蹦了起来,拍拍身上草屑,脑袋直接往段云苏眼前一凑,如偷吃糖般欢喜,声音干净清澈如孩童:“苏苏好甜,比含桃还甜。”

    !

    段云苏不淡定了,亲也亲了,回来还要调戏一下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她转身便往回走。

    也许这人连自己都不明白亲亲是何意,那她又还能追究到什么!

    “苏苏别生气。”一见段云苏话也不说便走掉,赵贺辰慌了,直觉就认为苏苏是生他的气了:“辰儿不是故意的,辰儿只是……只是……”

    段云苏停下了脚步,她倒要看看,这呆子能给她个什么说法。只见那人懊恼地抓抓头发,愣是说不什么出来。他一急,眼眶里居然急出了泪水,那可怜的模样让段云苏有些不忍。

    她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胭红未全散去:“只是什么?你哪里学来的这个?”

    赵贺辰挠挠头,抓着段云苏的手,坚决不让她走了:“辰儿没学,辰儿就看着苏苏……就想尝尝……”

    还尝尝?!自己又不是含桃,尝什么尝?段云苏美目一瞪,难道这就是天性,无师自通,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时空?

    得出这样的猜测,段云苏顿感头顶如万雷轰炸,眼角一跳。

    “这个不能随便尝知道不?”段云苏瞪了他一眼:“要是你亲了别人,可是要全都娶回家去!”调戏良家女子,别人还不找上门来?安亲王府的权势,多少人想攀附!

    却不料赵贺辰眼睛大亮,声音好不纯真:“那辰儿亲了苏苏,是不是要娶回去了?”

    这人理解的重点还真是没跟自己一样过,段云苏往那凑过来的脸上一掐,顿觉心中的气消了不少:“娶我?想得美!”

    这呆子,还真是想把她给气死!

    赵贺辰眉头一皱,偷偷瞥了眼段云苏,见她美眸嗔怒,急忙收回视线。歪头想了半晌,眼前一亮:“苏苏,辰儿家里有钱。”

    段云苏不理会。

    “苏苏,辰儿爹爹是亲王。”

    段云苏额角一跳。

    “苏苏,辰儿家有大宅子。”

    段云苏眼角一抽。

    “苏苏,辰儿家……”赵贺辰死死拧着眉,红润的唇翘着,似乎在拼命的回想。还有什么来着……方方明明说这样说的话就可以的了,为什么苏苏还是没反应呢……

    一旁的问绿轻轻掩着嘴角,插话笑道:“小姐,回去罢?这时辰也不早了。”

    瞧着问绿挎着装满含桃的篮子,段云苏小脸微红,这事问绿从头看到了尾,真是羞人。她斜睨了一眼全然不知的赵贺辰,抬脚便往前走。

    赵贺辰见段云苏走了,“呀”的一声急忙跟了上去,极其自然一把牵住段云苏,又回头留恋地看了方才洒落了一地的含桃,满眼遗憾。

    好可惜呢,辰儿特意摘了又大又红的给苏苏,全跑地上了呢。

    不过没关系,赵贺辰想起方才甜甜的滋味,黑亮的眸子眯成月牙儿。嗯!回去他一定要告诉娘亲,他亲了苏苏,他要娶娘子了!

    回去之时,庄子里的下人早已备好晚膳。传菜的小厮忐忑地看着桌上那几道简单的菜色,甚是忧心。这在京城中长大的小姐,也不知可瞧得上这些简单吃食?鱼翅燕窝的这小小庄子自然没有备着,这一时间的,去采买也来不及呀。

    段云苏倒是没多大想法,她一边用膳还要一边看顾着赵贺辰,只见他正捧着汤呼呼地喝着,全然不顾皇亲贵胄间的礼仪作态。她心里也是明白,许是安亲王妃觉得有愧与赵贺辰,才这般任由着他罢?

    戌时末,天色早已黑透,段云苏轻轻挑着灯芯,耳边的全是清脆虫鸣。当年随师父下乡义诊也是这般,以前有师父相伴,现在……段云苏瞧了眼打着瞌睡却仍不肯离开的赵贺辰,嘴角轻弯。

    段云苏轻轻走向跟前,瞧着撑着脑袋阖着眼的赵贺辰,心神有些恍惚。此时的他卸去了白日里的稚气,狭长的眼睛,剑眉入鬓,微薄的唇竟是轻抿着的。

    这般容貌、这般的风姿,明明该是一天生骄子,却偏偏成了个痴儿。他的世界该是最简单不过,为何此刻却眉头轻锁?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上那眉头。

    房门突地被撞开,夜风吹进,烛光轻晃。这般的动静惊醒了赵贺辰,乌黑的眼中带着被惊醒的迷茫,嘴巴微张,瞧着段云苏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怎么回事?”段云苏安抚般地摸了下赵贺辰的脑袋,看向门前的那两人。

    问绿俯身行礼道:“小姐,这人说要找您,奴婢按您的交代说已歇息了,却不料她强闯了进来。”

    “小姐,奴婢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儿……”那妇女一见段云苏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地上未有毯子,额头一下子便磕青了,可见力度之大。

    这人约莫三十来岁,一双眼睛哭得红肿,面容憔悴,一身布衣虽算不上富贵,却比庄子里的奴婢要好得多了。

    “此人是?”

    “回小姐,这位是陈洪氏,是陈管事的媳妇。”问绿说罢抬眼偷偷瞄了段云苏一眼,见她脸色无异才悄悄放了心,心中不禁怨念了。这陈氏也真是的,自己丈夫的那般作态,如今也还好意思求到小姐跟前来。

    陈氏见段云苏不动声色地坐着,心中更急了。若是知晓她的身份,直接一顿打骂她也就受了,只是现在这般不做声让她心里实在不安。她跪行几步,想起重病的孩儿,心中一阵慌乱。

    只听她直接摔伏在地上,痛哭道:“求小姐大发善心,奴婢丈夫那般做事实在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奴婢那无辜的孩儿,他什么错都没有,只求小姐能就他一命……”

    “起来罢。”段云苏挥挥手:“病了便去请大夫,求到我这来作甚?”

    陈氏原本亮起的眼神又暗了下去,乡下地方哪有什么高明的大夫,更何况孩子的病情来势汹汹。她也是听宋府过来的下人说起小姐的本事,自己才不顾一切求了过来。不管小姐有什么怨气,她都愿意担着!

    她一咬牙,心里面全豁了出去,跪道:“小姐,奴婢愿意将那些事儿全告知小姐……”

    瞧着那泪流满面却带着几近绝望的脸,段云苏眼神微敛,厉色一闪而过。

    二姨娘与母亲往日的恩怨,今日终将要掀开一角了罢?

 051 泛黄的信纸

    陈氏的儿子不过两岁左右,胖乎乎的十分可爱。那陈管事没想到自家婆娘还真把小姐给请来了,心中燃起了一把希望,可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今日在门前,原本得罪她的不过是那小厮陈青,但问绿找着机会就溜去见了小姐,怕是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罢?

    陈管事站了起来,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段云苏,低声下气地站在了墙边。问绿冷哼一声,你在庄子里嚣张多时,没想到这报应居然落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吧?也亏得小姐是心善人,否则有你哭的!

    段云苏瞧着床上的小娃儿,脸色严肃,问道:“之前可有请过大夫?”

    “请过了。”陈氏抹着眼泪道:“大夫说只是普通的风寒,开了几幅药便走了。两日后奴婢瞧着宝儿的病还未好,便又请了一趟大夫,只是大夫还是那般说。今早宝儿的病越发严重了,大夫却说……没法子了……”

    床上的宝儿似乎十分难受,睡着十分不安,时不时咳嗽两声,两侧鼻翼一张一张的,呼吸似乎十分困难,口唇略微发紫,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再耽搁一分怕真的不好办了。

    段云苏收回把脉的手,轻轻触摸一下他发热的额头,又俯身在宝儿肺部倾耳细细听着,心中有了定论。

    宝儿得的可不是什么风寒,而是小儿肺炎。三岁以内的婴幼儿原本比较容易患上肺炎,若及时诊断出来,情况也不会这般严重,也不知陈氏请的那大夫究竟有多高的水平。

    初期以为是风寒也就罢了,毕竟症状还是有点相似。可是这接二连三的还是那般诊断,原本挺简单的也愣是拖到现在,还一句没法子就这般交代了?

    段云苏一声笔墨,那陈氏急忙翻找来,想是极其激动,连旁边的镇纸也弄翻在地,双手不停颤抖着。

    见段云苏一笔一划写下药方,陈氏居然“呜……”地一声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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