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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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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政航听简妍这般说,微微一愣,后又想那识两个字的就是读书人,那他也是读书人了,微怨简妍将燕曾看得太高,“那为何那小子还每常挂了宝剑招摇过市?”
  “原是因为旁人说他长得英气,配着宝剑更显潇洒,因此他才配了柄没开刃的宝剑。那剑太长,他自己也不怎么□玩,生怕割到腿。”
  庄政航不喜简妍如此熟稔地说燕曾的事,因此不再问她,嘴上也不敢说自己上辈子因觉打不过燕曾,屡屡见着他就避开,只得意地将自己如何将燕曾打了个狼狈不堪、哭爹喊娘说了一通,后与简妍回到棠梨阁,又将跟俞瀚海兄弟的话说了。
  简妍讶然又带着几分艳羡道:“果然俞瀚海几年前就对如梦钟情了?难为他是个长情之人,不似旁人朝秦暮楚。”
  庄政航道:“你素来聪明,怎这次说话就说不到正题。俞瀚海果然畜生,才多大点孩子,就惦记上了。”
  简妍道:“你懂什么,我只当戏词中有,不想就当真有那样痴情的人。”又过了一会子,道:“我这就去给如梦去信。”
  庄政航犹豫道:“据我的话,就单说请她来咱们园子玩就是了,别说俞瀚海的事,不然她哪里肯来。”
  简妍道:“第一,俞瀚海也说不要哄了她来;第二,瞒着她也不似我的行事;第三,这本就是他们的良缘,如梦若因为一时犹豫错过,也怪不得旁人。我只将那俞瀚海如何跟你说的细细说给她听,她若来就来,若不来就罢了。她年纪虽小,但终身大事,也该她自己决断。”
  庄政航心想也是这么回事,又将俞祁连说俞瀚海因何不敢现今去求亲的事也一一说了。
  简妍听了,道:“虽大前途上俞瀚海比俞祁连强一些,但是比起俞瀚海,俞祁连这人更惹人疼,可见我父亲给我那二妹妹寻了个好人,也不算亏待了叔叔一家。”
  庄政航点头道:“我起先觉得岳父仗着是兄长越过小弟给侄女定亲实在不该,如今看来,那俞祁连当真是个好人,岳父眼光很好,你是不知那俞祁连嘴有多甜。”
  简妍道:“想来吃一堑长一智,父亲给二妹妹定亲之前是见过俞祁连的。”
  庄政航先是点头,后醒悟到她又是暗中贬损自己,于是道:“我又哪里比那俞祁连差了?”
  简妍笑笑,立时就拿了信笺写信,细细将庄政航所闻所见一一写给安如梦,写完了,随手又给她娘家二婶写了信,将那俞祁连夸赞了一番。

    79厚此薄彼

  简妍的信过去,第二日,安如梦就给了回信。
  简妍见安如梦答应一见,竟是比自己的事还欣喜若狂,先叫庄政航给俞瀚海去了信,后又交代媳妇婆子回避,又去亲自吩咐菜馔。
  庄政航道:“可见上辈子的事也怪不得我,如梦自己个也很是不规矩,这般跟她说了,她自己个还要见。”
  简妍笑道:“你管她规矩不规矩,有人一辈子要靠着规矩活;有人一辈子就爱随心所欲。守规矩有安份随时的自在,不守规矩也有恣意放肆的从容。不碍旁人就好。”
  庄政航辨不出话来,道:“只因是她你才这样说,换了三妹,多摘一朵花你都说没规矩。”
  简妍笑道:“你难道不知我偏心的很吗?我喜欢谁,哪怕她翻了天,那也有她的道理;我不喜欢谁,就算她行差踏错一步,我也看不顺眼。”
  庄政航摇头笑笑,道:“她来那日,我且躲一躲。”
  简妍道:“你如今都好了,还怕见她做什么?再者说,你躲开了,难道叫我去接着俞瀚海进来?”
  庄政航因觉又要见安如梦,生怕见了她又要有几日在床上无所作为,晚间拉着简妍闹了大半夜。
  过了两日,待到安如梦要与俞瀚海相见之日,简妍一早就叫园子里的人回避,又叫蔺大娘、秦三娘亲自去二门迎着,待到辰时二刻,安如梦就来了。
  安如梦出了孝期,上着藕色交领短襦,下着藕荷色百褶裙,披着件绿萼梅花丁香色斗篷,头上绾着单螺髻,只与鬓间戴着一枝大大的蝶恋花簪子。
  简妍见她气色很好,面上也并无紧张之态,暗道安如梦果然与旁人不同,就领着她先去了棠梨阁。
  安如梦瞧着如今虽已至秋末,但棠梨阁里花草依旧繁茂,于是对简妍道:“嫂子很是费了心思吧,这四季翠绿不断,看着也很是赏心悦目。”
  简妍道:“自家园子里的东西,白丢在角落里没人看,不如都搬到眼前时刻看着。”
  安如梦又见庄政航从堂屋出来,于是面无表情上前一步,见庄政航虽不至于后退,但身子已经有些后仰,于是粲然一笑道:“嫂子,你说表哥为何怕我?”
  庄政航见安如梦如今还有心思逗他,暗想果然安如梦上辈子恨得就不是他不搭理她的事,若没有庄敬航那王八,上辈子安如梦哪里会那样折腾他,笑道:“谁怕你了?外面风大,你们里头说话。我去园子口等着去。”说着,就大步向外去了。
  简妍挽着安如梦进去,又问庄淑娴、安若思如何。
  安如梦道:“母亲还是老样子,日日哭哭闹闹。小弟倒是比先前长了点胆子,不畏畏缩缩的了。”
  简妍笑道:“小孩子都是那个样子,慢慢就好,没事多夸着一些。”又劝道:“你若瞧着俞瀚海好,就赶紧定下来,便是一时看不出好坏,也先敷衍着定下他。总归他出征在外,你又是自由身,便是回头醒过神觉得他不好,寻到更好的,咱们也能再换新人。”
  安如梦不觉笑道:“嫂子是叫我做无信的小人?”
  简妍忙摆手道:“谁叫你无信了?到时候觉得他不好,就给他个信,说你不乐意就是了。”
  安如梦道:“倘若当真如表哥所说,俞哥哥痴心一片,若他在沙场收了我的信,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简妍暗想安如梦原先跟俞瀚海定是十分相熟的,不然隔着几年还能这般亲切地喊哥哥,于是道:“你管得太宽了,只要你好就好,其他的随它怎么样。”
  安如梦笑道:“嫂子若为妃嫔,定是个祸国妖精。”
  简妍一怔,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什么家国天下,我从来不操心那些。”
  安如梦道:“我知道嫂子疼我。只是要么定下,要么撒开手,没有白占着人家的道理。”
  简妍见她还是那般固执,也就不再劝她。
  那边青杏来说俞瀚海来了,正在惊鸿渚上等着,简妍于是就拉着安如梦出去,路上又细细叮嘱了许多,过了竹溪桥,向西边沿着小径走了百来步,又绕过一处馆院,就到了水边亭子上通往惊鸿渚的桥边。
  简妍又嘱咐了安如梦几句,就停下,瞧着安如梦自己过去。
  简妍望着这大片碧水之上,安如梦一身粉色衣裙,孤零零地走在桥上,竟不觉地想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忽地,心想安如梦那直肠子的人,别一见面就将上回子与庄敬航的事说了,若是将俞瀚海一见面就吓倒,那还了得;待要追上去交代,又见安如梦已经走了一半路了,于是就并未过去。
  虽是自己的园子,庄政航却也没怎么来玩过,今日要过来看着不许旁人来,就拉着简妍在桥头水边亭子里说话。
  简妍道:“叫玉环拿了无花果来给你吃吧,虽说是心病,但到底上辈子受了苦,那胃还不舒坦,还需仔细保养才是。”
  庄政航道:“不是要送到前头老爷那边去的吗?”
  简妍笑道:“那是还有的时候,如今树上果子全没了,收起来的几个自然是要给你吃。随他们身子如何不好,总要先顾着你。”
  “我还当你见着如梦就忘了我呢。”庄政航感叹道,又道:“你对如梦的事这般热情,也不见你为三妹妹如何着想,据我所知,你们上辈子可是很好的。”
  简妍道:“我这个人一向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掏心掏肺。谁对我不好,她再可怜,我也不爱搭理。”因又将上辈子庄采芹如何冷心冷肺袖手旁观说了一回,说完,问:“你无缘无故怎么总跟我提她?”
  庄政航道:“是前两日她不知怎地说要来替我碾碎草药,我哪里能让她动手,请她离开,她又不肯,与我说了几句话。我见她说到伤心处就落泪,好不可怜。”
  简妍道:“我虽不听,但也能猜到她与你说什么。你家三妹妹口中,永远是自己多孝顺勤奋,胡姨娘多可恶,太夫人多疼她,与各府姐妹多和睦。前头大夫人没去,她还想着要去忠勇王府,与我说了几次王府的姐妹催着她赴诗会,就差直接开口叫我领着她去了。后头出了大夫人的事,才不了了之。这几日我琢磨着是她要给侯府的夫人们做勒子,没有上等的丝线珠子,于是将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我还恨她一样,她要东西不直接跟我说,唯恐说了就成了胡姨娘一般的人物,总要迂回曲折地想叫我主动给。仿佛我主动给她她才脸上有光。”
  庄政航道:“罢了,你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了。我素来不知你们女人之间的事,不过听她说起,就念在兄妹一场,替她说两句好话。”
  简妍笑道:“你知道就好。旁人就罢了,只你别跟着旁人起哄说我狗眼看人低。她的心是冷的,我的心也不热,我哪里有那功夫跟耐心又去暖热她的心。”说着,又望向惊鸿渚上,心想不知安如梦跟俞瀚海能说些什么。
  惊鸿渚上种着大片枫叶荻花,秋风之中,只闻见瑟瑟之声不断,不时有大雁白鹤惊起。
  俞瀚海等了一会子,就见安如梦来了,因瞧见她并没有带丫鬟,心中又是激动,又觉不安,不觉去打量她,只瞧着她果然比四年前更出众,更超逸脱俗。
  安如梦走近,坦然地与俞瀚海彼此见了礼,然后就在渚上亭子里双双坐下。
  两下无言,俞瀚海既想看她,又怕唐突了,一时比安如梦还显得腼腆。
  两人缄默着足足坐了一盏茶功夫,俞瀚海就拿出一枚玉佩,道:“我两月之后离京,这两月也不能多跟你通信,还请见谅。”
  安如梦却不接,道:“你也听说我的事了吧?”
  俞瀚海愣住,双手握拳,然后点头,问:“他当真看见你了?他可碰你了?”
  安如梦伸出纤纤食指,指了指自己如玉脸颊,又滑下来指了指自己纤长脖颈。
  俞瀚海瞧见她这无心却满是风情的举动,心中不觉一动,醒悟到安如梦是说庄敬航碰了她的脸跟脖子,脸上青筋跳动,于是猛地站起来,就要向外去。
  “站住!”安如梦唤道,“我自己会报仇。”
  俞瀚海闻言,又转身回来坐下,将玉佩塞到她手中,握着她凉凉的玉手,道:“你等我回来。总有一日,我会叫那庄敬航任由你处置,随你千刀万剐了他。”
  安如梦闻言,抬头又看了眼俞瀚海,不觉就嫣然笑了起来,伸手将脖子上玉牌摘下,道:“俞哥哥,我等你。”又伸手给俞瀚海戴在脖子上。
  俞瀚海见她如此,也笑了,此时不似方才那样拘谨,便敞开了唇舌将自己后头两月的事一并与她说了,道:“我如今要忙着收整行装,拜别亲朋。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便回来。你只安心等着我,凡事不要担心,一切等我回来就是。”
  安如梦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等着你,等你回来了,我跟你一起应付你母亲。”
  俞瀚海笑着点头,“我母亲你也是见过的,她原喜欢你,只是如今因为两句闲话对你有了偏见。我不在家时,家里自有祁连替我应付着,你也莫怕母亲趁我不在,偷偷给我定亲。”
  安如梦点头道:“你放心,你母亲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俞瀚海见她说得心无芥蒂,不觉又笑了,细细将南疆之事,俞家之事都说与她听。
  因出来时辰久了,简妍唯恐安如梦出事,就领着庄政航来找,见着他们两个傻子一样坐着对笑,就咳嗽一声。
  庄政航暗想简妍果然多事,白白来惊醒人家一对鸳鸯,惹人埋怨。
  俞瀚海听闻一声咳嗽,然后见着一绿衣丽人眼带不满地过来,先是意识到自己坐得离安如梦太近,不自觉地赶紧站起来离安如梦远一些,后猜到是庄政航的内人,忙跟她见礼。
  简妍暗中打量俞瀚海,心想俞瀚海果然比庄政航、燕曾等人都有男子气概,笑道:“夫君陪着俞少爷去园子里转转吧,也免得旁人闲话。”
  庄政航做了个请,俞瀚海只得不舍地望了眼安如梦,跟着庄政航走了。
  简妍见安如梦手中拿着俞瀚海的玉佩,笑道:“俞瀚海的?留下他的东西也好。”
  安如梦道:“我也给了他我的玉牌。”
  简妍一怔,忍不住想骂人,暗想不管上辈子俞瀚海对安如梦如何,也该小心防范一些,于是又哄着安如梦问他们都说了什么话,疑心是俞瀚海欺负安如梦年幼,说了什么甜言蜜语骗了她,又想着还是将俞瀚海那边的玉牌骗回来才算妥当。
  安如梦如今与简妍比与庄淑娴还显亲近,就乖巧地将话如实说了。
  简妍傻住,道:“你就信他起身的时候不是要反悔,而是要给你报仇?”
  安如梦道:“我看见他的眼神了,他眼神是心疼我的。”
  简妍道:“你这傻子,要说也该说清楚,就跟他说是三弟那王八强迫你,你还当他当真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不提他就知道?你还当真信自己的眼睛,若信,当初如何能着了你二表哥那王八的道?”
  安如梦沉默了,手指摩挲着俞瀚海的玉佩,半响道:“我说的话他都听懂了,可见他不是王八。”
  简妍伸手按在她肩头,道:“傻子,三两句话就能将一辈子定下来?”
  “那该要多少话?他看上我,我也看上他了。”
  简妍暗道自己这局外人还云里雾里,人家局内人三两句话就定下来了,又心想自己多虑了,俞瀚海上辈子能对安如梦好,这辈子应当也差不离,于是道:“定下来也好,我瞧着那俞瀚海也是有担当的。这边凉,跟我回去。”说着,又拉着安如梦起来。
  安如梦答应了,就跟简妍回去,又在棠梨阁里玩了一日,拣了几本书,又叫人提着简妍给庄淑娴、安若思的礼,就回家去了。
  庄政航将俞瀚海送走,回头进房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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