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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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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加思索,细声道:“这是先王的遗训吗?”
  秦桓之轻笑道:“是的。只是如此一来,你我或许会留下不好听的骂名,永远活在世人的误解之中,那样的日子,芳卿,你还愿意和我走下去吗?”
  愿意,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啊!做父母的,哪个不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默存,自我从江东回来的那一天起,你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我挽着秦桓之的手,凝望着他的双眸,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几个月后,离帝退位让贤的事情提上议程,沁园里的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地筹办起。
  冬至前的一天,谏议官在议政大殿上列数了离帝的数十项罪状,每一条罪状都有理有据,言辞激烈,力透纸背,大殿上附和谏议官的文武大臣超过百分之八十,离帝先是呆若木鸡,随即面无人色地落荒而逃。
  第二天,大臣们强烈要求离帝效仿尧舜让贤,离帝大惊失色,慌乱奔逃中,竟然掉了一只鞋子在丹墀上。
  第三天,战战兢兢的离帝在大殿上嚎啕大哭,哭诉满朝文武背叛了他,背叛了高祖的,他哭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是没有人同情他怜悯他,那些拥护独孤氏的官员们,大多数都到了致仕的年龄,在秦桓之担任副丞相的期间,曾接受过秦氏的莫大恩惠,聪明一点的,一看到风向不对,立即提出“乞骸骨”,稍微笨一点的,傻乎乎地在大殿上看了几天的戏,最后由他们的子女替他们递交了辞呈,真正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没几个。
  离帝接连到大殿上哭了三天,最终,于事无补,渴望得到更多富贵的政客们差一点就挥动了手中的宝剑,离帝妥协了。
  寒冬腊月,离帝连续颁发了三道禅位诏书,恳请巍王秦氏接替大位,巍王不允,称病在家,文武百官即簇拥着离帝,浩浩荡荡的赶往沁园,请求巍王顺应天命,荣登皇位。
  离帝的最后一道禅位诏书,语气恭谨诚恳,曰:
  “敬告诸位公卿及庶民,寡人德薄,即位以来,烽烟四起,四海动荡,以致社稷宗庙尽毁,幸得先巍王神武,清除凶暴,清定区夏。以保独孤氏宗庙。今巍王钦承前绪,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寡人愿效仿古之尧舜,传古圣之义,禅位于巍王,以顺应天命,望汝等清明视听。”
  说来也奇怪,离帝来沁园的那一天,洛京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五彩祥云,光彩夺目,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有苍龙出现在祥云之中,空灵高华的仙乐从半空中传来,不绝于耳,云端上站立的仙子,身上的环佩随风摆动,发出叮叮咚咚悦耳之声。
  整座洛京城的公卿庶民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来自上天的使者,他仙风道骨,手中托着一套金光闪闪的天书,天书一共有四本,第三卷的封面上略有破损,使者说那是秦氏巍王在扫平四海的戎马生涯中,血洒沙场所至。
  使者又说,天书于数千年前由瀛洲仙岛的仙人送给了楚王,楚王回归天位后,天书交给秦氏保管,如今巍王登基,则天书理应归还瀛洲岛。
  使者说完,乘龙离去,天上的五彩祥云慢慢散淡,仙乐嘎然而止,洛京城的人涌出室外,密密麻麻挤在地面上,对着使者离去的方向,俯首虔诚跪拜,
  一传十十传百,真龙天子重新下凡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数日,不但洛京城的老百姓知道了,就连益州,江东,辽东,交州等地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除了益州独孤氏和江东顾氏,其他国邦和部落都遣人前来进贡朝拜,公然承认秦氏的正统之位,一时间沁园里的内宅妇人们,和新皇的智囊团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由于天降神瑞那天流血过多,沁园里有三位的年轻的夫人不得不静养休息,沁园里的庶务,还得依靠宁氏一人。
  我躺在双清苑樱雪山下的地宫已经一个多月了吧?可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的迹象,我虽然不担心自己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可也担心自己撑不到旸儿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反倒是一直让我提心吊胆的闾烟飞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但恢复得最快,而且神采奕奕,像是换了一个人。
  为了完成那场震惊世人的政治表演秀,我在之前服用了延迟月信的汤药,为的就是能在关键的时刻,贡献出最大限度的热血,结果我做到了,但是事后,我却病倒了。
  正是那钵融化合了孤独氏(任胜煌),皇甫氏(闾烟飞)还有姜氏和顾氏(我)的那钵滚烫的热血,启动了由四大美玉组装而成的圣物,龙形的圣物像一部功能完善的现代多媒体一样,在洛京上空尽情展示了光,影和声音组合的完美景象,用神话的方式告诫世人,此番的改朝换代是何等的顺应天意。
  我虽然很想看热闹,可也撑不到魔术落幕之时,醒来后,我就躺在这里了,颇有当年生渝儿时的曲折离奇。
  瞒天过海,移花接木,一切都过去了。
  真正的赫章公主任胜煌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皇帝恩准她自由离去,不过我听说她醒来后的第三天,偷偷服用了过量的五灵丹,昏睡过去后再没醒来。
  没有人敢进来探望我,除了性情清冷的闾烟飞。
  :“你一定感到奇怪,我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而且还能出入自如,到这里来看你?”闾烟飞见我一脸迷惘,笑吟吟的替我问出心里话,她现在的样子很喜庆,像个备受婆家宠爱的小媳妇。
  :“圣上已经恩准我选择下半生的去向,我听说三公子很快就会到封地去了,到时候我会远远地跟在三公子的后面,为他祈福诵经。”
  闾烟飞对我说出她的重大决定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扭捏之态,她落落大方,娴静而素洁,像一朵黑夜中静静绽放的昙花,无人忍心前去惊扰她的安宁。
  :“至于渝儿,我会跟他说我回娘家去了,也许再过上几年,他就会想明白的,到时候,他就会忘了我,忘记了这世上曾经有个皇甫氏。”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不是在敷衍我,而是高估了血缘的力量,她哪里会想到,渝儿快十岁了,三观早就成熟,我这个多余的母亲何必不识趣地硬挤进他的感情世界里呢?那样做,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如果秦桓之想那样做,早就说了,何须等到闾烟飞离开之后?
  我不过是另一个宁氏。
  :“芳菲,你的辉煌时刻很快就会到来了,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也希望你能兑现之前的诺言,给三公子一个清清静静的后半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二章 渝 儿

  我万万没有想到闾烟飞竟然能离开沁园,跟随秦建之而去,而且她还郑重其事地跟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说明她跟随秦建之的心是多么坚定!还说明她对今上的许诺是多么不信任!
  那她有没有想过,如果今上当真不肯放过秦建之,我现在对她承诺又有什么用?
  瞬息之间,我的想法千回百转,沉思良久方幽幽的道:“烟飞,圣上既然已经开了金口,岂有反悔的道理?你放心吧,我想不会有人敢对光华公子不利的。”
  闾烟飞愣了一下,也许是我的不承诺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毕竟出身世家大族,知道在滔天的男权之下,女子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自然明白我为何不敢满口答应,所以她只是略略点头,盈盈一笑:“芳仪夫人说的极是,我怎么就忘了,圣上是开了金口,答应我们了的。”
  圣上,陌生而充满了敬畏的称呼,灭绝了她和我一息尚存的平常心,是啊,我们都不是处在纯真年代的稚龄少女了,怎么还会有不切合实际的天真幻想呢?
  没能让闾烟飞心情轻松地离开沁园,我难过了好几天,当我终于能自如地在双清苑漫步的时候,我才知道,愧疚感根本算不得什么,对现实的无力感才是致命的,它会让你对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充满了恐惧和彷徨。
  如此致命的伤痛来自渝儿,我的亲生儿子。
  秦桓之虽然登上九五之尊,做了皇帝,驻进皇宫处理国家大事,但因事出仓促,他的家眷还没有搬到宫中居住…很有可能宫里还没腾出合适的地方,现在闾烟飞又“回娘家”去了,所以渝儿,暂时由我这个“庶母”照顾着。
  尽管闾烟飞离去之前再三强调说,叫我不用操心渝儿的饮食起居,一切都有仆从婢女打理,但我还是按捺不住,她还没有走几天,我挑了个好日子,带着旸儿和一份简单的午膳去了青阳居。
  青阳居还是老样子,闾烟飞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带来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但是和双清苑相比,这里还是太灰暗简朴了一点。
  :“芳仪夫人,公子正在书房练字,要不要小的去通报一声?”那名叫蝉鸣的小厮殷勤地问。
  我笑道:“那就请你跑一趟吧。”
  蝉鸣清脆地应了一声,转身往里走,旸儿好奇地东张西望,呀呀地问我:“母亲,这是哪里啊?”
  我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假装咬了一口,道:“这是你哥哥的住处,我们今天过来看看他。”
  旸儿疑惑地嗯了一声,似乎不大明白我为什么不进屋里去。
  过了一会,蝉鸣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面有难色,看住我,欲言又止。
  我不禁心一沉,问道:“公子怎么了?”
  蝉鸣绷着脸,怏怏不乐:“公子说,今天不见客,芳仪夫人请回去吧。”
  客?原来在他心目中我竟然是客人!我抱着旸儿的手微微发抖,望着紧闭的房门,虚虚一笑:“好吧,我改天再来,多谢你通传。”
  然后不等蝉鸣回话,我便抱着旸儿转身往外走,旸儿不知道我为什么中途变卦,不高兴地说道;“母亲,不走!哥哥呢?”
  哥哥!可惜人家不认我们!
  我鼻子一酸,几乎就要落泪,掩饰着,小声地哄着女儿:“哥哥今天有事,我们改天再来,旸儿乖啊,娘回去陪你玩游戏。”
  一听说有游戏可玩,旸儿转怒为喜,伸出两条短短的胳膊拢住我的脖子,软乎乎肉嘟嘟的小手似是无声地抚慰着我的失落,我精神一振,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又过了几天,我再一次来到青阳居,让我大感意外的是,这一次,渝儿居然肯见我了,而且是在室外,不是在门窗紧闭的书房,我又惊又喜,带着旸儿跟在蝉鸣的后面,惴惴不安往花园里走。
  晌午的温度高一些,但是身穿单衣站在室外,还是很冷的,所以当我看到渝儿只穿着单衣,背着手站在料峭的春风中时,忘记了该有的礼数,有点激动地说:“渝儿,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啊。”
  说完就让蝉鸣回屋里拿件厚点的衣服出来。
  :“等一下。”渝儿说话了,看着我,目光中有冷漠,有怀疑:“芳仪夫人,你怎么敢在本公子面前发号施令?是觉得本公子无能么?”
  我如同被当头棒喝,被打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眩晕过后,讪讪的道:“公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逾越啊。只是觉得你穿得少了点,会着凉的。”
  :“奇怪!冷不冷,我不知道吗?”他不高兴的时候,两只眼瞳愈发的澄净纯粹,如同绝世美玉结绿,品相绝佳却冷冰冰的。
  我难堪极了,也难过极了,有气无力的道:“公子说得是,怪我没有眼色。”
  :“我?”渝儿皱眉头,“听母亲说,你知书达理,见多识广,可本公子觉得芳仪夫人做事随心所欲,而且完全不懂礼数。”
  在我们的身边虽然只有一个不懂事的旸儿和一个十三四岁的蝉鸣,但是我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然羞辱的感觉,而且羞辱我的人是我的亲生儿子!
  就算我活了两世,两世的父女关系都不怎么融洽,对于亲情,要求比普通人要低一点,但也不意味着我的神经是钢筋做成的,所以我也会伤痛,会悲愤。
  :“请教公子,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我尽量很谦逊。
  渝儿的声音很无情:“有很多,首先,你不该在本公子面前自称我。”我点了点头,也对,应该称妾身。
  :“其次,你见了本公子,不该直呼本公子的小名。”我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是的,应该称他为公子。
  :“还有,你是父亲的婢妾,又生下旸儿,算是半个主人,所以不该对下人使用敬语。”
  他看向蝉鸣,我明白了,他是不满我对蝉鸣用了“请”字,上次我来的时候就对蝉鸣使用了“请”字,原来这小子真会挑刺!
  我将旸儿放在地上,朝他轻轻屈了屈膝:“妾身多谢公子提点。旸儿,快来见过你兄长。”
  旸儿早就被我们先前的唇枪舌战给吓住了,刚才我施礼的时候,她悄悄地躲到我的身后,听到我叫她,她怯怯地向渝儿福了福,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旸儿见过兄长。”
  :“妹子起来吧。哥哥这里有好玩的东西,走的时候给你带走。”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倒是很真挚,我的悲凉忧伤总算得到一点补偿。
  这次渝儿肯见我的原因很简单,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别来打扰我!
  不过人家话说得很委婉:“我知道,母亲临走前让夫人经常来看看我,但夫人是父亲的宠妾,又是妹子的生母,应该把心思放在双清苑。我每天都要读书写字,还要跟崔先生练习骑马射箭,没有时间和夫人谈论家务琐事,所以夫人,以后还是请你不要过来了,夫人如果有空闲,不如多学些宫里的规矩,还有学些固宠的本事,可能更有用些。”
  言下之意,还是紧靠秦桓之这座大山吧,否则人家一充盈后宫,我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我苦笑着,简直不知该作何种反应才好,只得满腹酸涩地,脚步轻飘飘地,失魂落魄地落荒而逃,任凭心碎一地。
  秦桓之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些所谓的国家大事,一安静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满脑子想得都是,要不要全身而退,找个地方躲起来,凭我的技能,到哪里不能活啊?何苦过这种完全不适合我的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的?
  我的身边,已经没有可靠的教徒可以使唤,就算是有,我也不敢保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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