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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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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皑儿没有立刻回答我,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小脸几乎揪成一团,城府再深,毕竟人生阅历不足,我禁不住心疼了,再也顾不得避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疼惜地说:“公子啊,人生虽然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是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啊!你还那么年轻,却要负担那么多的重任,其实,我,我只希望公子活得惬意就好,没有那么多功课,没有没完没了的考问,如果有机会,就多交几个志趣相投的小伙伴,外出游玩,吟诗作赋,尽量活得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我的一番真情流露,换来的是皑儿的泪花点点,他似乎挣扎老半天,才没往我怀里钻进来,相反的,他远远地离开我,和随从策马而去,脊背挺得直直地,头也不回,仿佛压根就没在此地逗留过。
  可是他无意中带来旳消息,让我心潮起伏,怎么从剡溪谷讨出去呢?那两名婢女根本不足惧,但是谷中没有交通工具马匹啊?出了山谷,我能徒步走多远?
  夜里,突然下去了大雨,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大雨滂沱,江边更加潮湿泥泞,远道而来的中原人,一定很难适应吧?
  风急雨大,我突然听到一阵阵马匹的嘶鸣,是听觉混乱了吗?我一骨碌从床上蹦了起来,推开简陋的门板,我的听力没有出问题,的确有一匹体型优美的骏马,嘚嘚地从远处朝我的陋室奔驰而来,白色的骏马,如同下凡的天马,缓缓地张开翅膀,邀请我到广阔旳天空去遨游驰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食言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旳呢?真是欠揍!


☆、第一百七十五章 药 师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匹白马并非从天而降,而是有人给我精心安排,只所以选择在雨夜,是因为大雨会洗刷掉马蹄的痕迹,也只有在雨夜,看守我的两名侍女会放松警惕此时她们很有可能已经呼呼大睡,醒不过来了。
  良机难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我这一走,顾支谦会不会迁怒皑儿,从而剥夺他的继承权呢?也许那样更好,皑儿从今以后,真的可以过上轻松一些的生活了。
  我脑子里不断闪过皑儿那张稚嫩却沉静的小脸,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我的双眼,天边的闪电不断撕裂着黑夜的帷幕,震天的雷声不断拷问着我的灵魂,若非手中的缰绳勒破了手掌,带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臭皮囊早已在电闪雷鸣中灰飞烟灭。
  风雨如晦,唯有一缕希望的火种在昏暗的天地中大放光芒,我不断地扬鞭策马,终于在天亮前逃离了凶险的剡溪谷,来到一个距离秣陵城不到一百里的小村庄,这村子在秣陵城上游,此处险滩较少,江面也比下游窄小得多,我打算在此地渡船过江。
  趁天还没大亮,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换掉身上的湿衣裳,可打开怀里的包囊,却发现包囊里的衣服也是湿湿的,并不比身上的这一套好到哪里去,更悲催的是,右小腿不知什么时候受的伤,好长一道口子,触目惊心,似乎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无能和窝囊。
  我颓然地坐在村头的大树底下,发呆。
  有谁会愿意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送一个形迹可疑的单身女子过江去呢更何况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诱惑船夫去冒险!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苦笑不已。
  被我敲门的人家,根本不敢放我进屋,开门的人先是惊讶地朝我上下打量,然后回头望望,再接着就是冲我不断摇头,表示不能“款待”我这样的江湖人士,最后“嘭”的一声,把简陋的大门关得死死的。
  敲了十多户人家,只有一户人家再次打开了一条缝,扔了一个硬邦邦的烙饼给我。
  我无可奈何地回到村头的大树底下,枯坐,没过半会儿就冷得浑身发抖,无奈之下容不得我多想,只好再次叩那一扇扇简陋的木板门。
  最后到底有人动了恻隐之心,将我让进屋子里去,并且给了我一身干爽的衣裳是一套破旧的褐色葛麻长袍,正是这个时代最底层劳动人民的日常着装,我对送赠送衣裳的人家感激不已。
  :“娘子若是不急着赶路,不妨等雨完全停止再走吧。”女主人怜悯地说,还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米汤。
  事实上我已经走不动了,连夜的赶路加上淋了一个晚上的雨滂沱大雨中,身上的斗笠没起到避雨的作用,此时的我早已疲惫不堪,更要命的是,我似乎在发烧,低热。
  :“大娘,请问这村子里是否有看病的郎中?”我低声道:“我只求他给一副驱寒的药就好。”
  女主人望望一旁的丈夫,摇了摇头:“村里的人生病时,都是找邻村的郎中去看病的,不过。。。。。。”
  她欲言又止。
  我好奇地望着这夫妇二人。
  只见男主人不置可否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微笑:“大娘其实是想说,村子里还是有能看病的能人的,对吧?”
  女主人吃惊地看着我:“娘子如何得知?”
  我依然微笑:“因为大娘已经把话说了一半。”
  女主人足足看了我半晌,最终像下定重大决心似的:“不瞒娘子说,前几天有一个怪人路过村里,背个药箱子,脏兮兮的,臭哄哄的,不过他的药倒是有用,村里二狗子身上的蛇鳞斑好像淡了不少。”
  有这么神奇?难道是古代专治花柳梅毒的老军医不成?我正色问道:“这怪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哎呀娘子,那怪人脾气怪得很,见了女人就吐口水的,说是晦气不吉利!而且他那么臭,连村里的猫啊狗啊都躲他远远的呀。”
  嗯,这倒是个好方法,如果能把路上的豺狼虎豹都熏跑就更好了,女主人所说的怪人更引起我的兴趣,我几乎迫不及待了。
  :“为了活命,我不怕臭。”我笑道:“如果他要吐我口水,就让他吐好了,我就不信他能吐一辈子。”
  女主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好像生怕我患有严重的传染病一样,连连朝门外比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走啊走啊,就能找到怪人了。
  我出门后没走多远,果然听到碗被打碎的声音,看来这夫妇俩,的确把我当成传染源了。
  我望望天空,灰蒙蒙的,不过现在下的是小雨,我斗笠还是能抵挡的,我牵着马,笃悠悠地朝村尾走去,所谓村尾,就是距离山比较近的地方,群山环抱,面朝江面么,这个小村子的风水还真不错呢!只是忒贫穷了一点,居然连一家诊所都木有!
  吐槽跪吐槽,我还是很感激那妇人的热心和善良,如果不是她肯送我一身干爽的衣裳,恐怕我早就冷死在找怪人的路上了。
  说这人怪,还真是怪,他安然地睡在一副陈旧的棺材里,脸上蒙着白色的麻布,活像将要被推去太平间的新死尸,其实屋子里明明有一条可以躺着睡的宽板凳的!更令人发指的是,瓦罐下面用来熬药的木柴,好像就是棺材板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死者为大,但愿屋子里的棺材板不是“怪人”掘死人墓弄来的。
  屋子里,臭死了,很像动物尸体腐烂的恶臭,又有点像海边死鱼虾发出的腥臭,他是怎么呆得住的!
  我死命捂住鼻子,头,更晕了。
  等了半天,怪人都没有醒,我实在呆不住,于是走出屋外,把马栓在屋前的槐树下,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的地形,越观察越感到胆战心惊,这里,怎么有点迷宫的感觉?乍一看,屋子周围的花木没什么特别,可我怎么也走不出房前的这一片小小庭院,院子里的植物好像会神不知怪不觉地移动的。
  我几番硬闯均不成功,最后还被几杆篁竹狠狠抽打数下,胳膊小腿阵阵疼痛。
  :“前辈,请恕晚辈无礼,放晚辈一条生路吧。”我冲屋子里的怪人喊道,我之所以大声喊叫,是因为不知道那怪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总之喊醒他就是了。
  喊了老半天,终于看见怪人缓缓地从棺材里坐起来,那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和滑稽,他穿的衣裳分明干净得纤尘不染,身形轮廓也很优美,像个画中仙,他的起身动作却机械得像MJ跳月亮舞,他每动一下,就有一阵恶臭方向明确地散发过来。
  他黑白参半的胡子乱蓬蓬的,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睛漠然地凝视着我,他慢慢地朝我走过来,在我几乎被他身上的恶臭熏得昏过去之前,出其不意地对我吐一口唾液,郑重其事地吐在我手心里!末了,他俯视着我,神态极其倨傲,像个高高在上的君主,等待被赏赐的奴隶对他叩首谢恩。
  我不停地甩动手腕,狠不得把手上的皮肤都换掉一层,太可恶了,这老变态干脆冲我脸上吐口水好了,如此一来我就有一万理由,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我进退不得,怒视着他。
  怪人阴测测一笑,伸出两条长臂,拨开我眼前的树枝,然后将脸凑了过来,居然真的吐了我一脸珍!珠!霜!如同天女散花!而且每一个水滴都十分均匀!我的脸360度无幸免!
  他调整站姿,和我四目相对,他的双眸盛满了得意,讥讽还有恶作得逞后的愉悦。
  我勃然大怒,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爆掉了,于是飞快出手,朝他的胡子抓过去,他哈哈大笑,身子轻飘飘地一晃,轻松躲开。
  :“抓得着吗?”怪人的声音也怪怪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能抓得住的?现在都没死算你命大。”
  咦,他好像对我还挺了解!
  我狐疑地望着他。
  怪人停止了晃动,站姿变得端正笔直,细小的雨珠沾满他的发梢胡子,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在他无声的注视下,心虚继而胆怯,先前的怒火在看不见却摸得着的细雨中渐渐熄灭。
  :“默…。。存,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率兵在江边,准备攻打东吴吗?”我吃吃地说。
  “怪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朕攻打东吴,你心疼?”
  果然是他!我心中狂喜,顾不得他语气中的愤愤,急声辩解道:“不是,我,只是在担心你,在这里会不会很危险。”
  难道他就不怕他的离开会引起叛变吗?
  :“我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反正东吴,总是要攻打下来的。”他伸手挠挠腮边,一定是假胡子又弄痒他的“玉面”了吧,我急忙赔笑脸:“对,怎么样都要打的。能不能先让我出来啊!夫君?”
  :“夫君?”他如嘲似讽:“你还当我是你夫君?为何一去不回?你知道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朕的紫衣龙士死了多少吗?嗯?”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如果有谁给他递上一柄宝剑,我相信,他一定会手起剑落,干脆利索地把我的首级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苇 叶

  秦桓之喜欢Cosplay ,我是知道的,但是目前情况之下,我哪里还能哑然失笑得起来?更何况他正在怒气冲冲,为失去紫衣龙士而大动肝火!
  我慢慢地跪倒在地:“妾身罪该万死,请夫君家法处置吧。”
  :“哼!”我的头顶上炸开一朵小小的怒火,紧接着跟前的花木移向两边,我知道,他的怒火已经熄灭了。
  :“默存,我,我很抱歉,给你带来那么大的麻烦。”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势扶住他的一条胳膊,可怜兮兮地认错。
  他没有甩开我,而是扭转脸,面对着我,表情甚是凝重。
  :“他居然如此待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缓声说道:“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脑子里却不听使唤地想起当年他用荆条钉我一身的场景,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的确!顾氏已经丧心病狂!听说,他已经自封为吴王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桓之的脸色。
  :“也不算自封的,吴王的封号还是朕给的。”秦桓之淡淡地说:“他不过是现在才接受而已。”
  我有点吃惊:“既然他已经接受了陛下的赏封,为何还 。。。。。。造反呢?”顾支谦扣留我,岂非大逆不道?
  秦桓之似乎苦笑了一下:“接受了朕的封号,就意味着忠心不二了吗?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他还真是个明白人,一点都没有自欺欺人。
  :“默存,你怎么过来的?身为主帅,怎么可以不在营帐内呢?”我说出了内心隐藏的担忧。
  秦桓之的脚下停顿了一下:“此次出征,我并不是主帅。”
  我狐疑地望着他。
  :“天子御驾出征,就一定担纲主帅吗?”他似笑非笑:“卿卿怎么也思维模式固定化,想当然了呢?”
  看来他心情不错,否则就不会用我说过的话来讥讽我了。
  :“默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回到臭气熏天的屋子,我实在无法想象,对衣食住行吹毛求疵的秦二公子是怎么呆得下来的,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我吗?这也太抬举我了吧。
  :“卿卿放心,屋子里绝对没有不吉祥的东西,你闻到的每一种气味,都是卫大师调配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对身体大有好处。”
  秦桓之夸张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拉我一起坐在宽长凳上。
  :“暴雨过后,流水湍急,恐怕一时之间难以过江,我们还是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里,等候时机吧。”
  秦桓之站起来,示意我看看屋子里的生活物资,我飞快地瞄了几眼,发现吃的用的似乎还挺齐全,想来他是真的不会立即离去了。
  :“默存,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之所以能逃出来,是得到一位少年公子的援助,大雨虽能冲刷马蹄的痕迹,可是这里毕竟距离秣陵城不远,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也许稳妥一些。”
  秦桓之摇了摇头:“不能,唯有此处才能渡江,如果换地方,又要大费周章,我们已经折腾不起。”
  我的心一沉,随即生出愧歉之情,紫衣龙士损失惨重,我难逃其咎,槐冲兄妹不对我恨之入骨才怪。
  :“你不必愧疚,我知道,你是被劫持到秣陵的,听说你的义兄,已经不在了?”
  他不提阿明还好,由于皑儿的出现,我对顾支谦的仇恨已经减轻不少,几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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