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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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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愣神,他垂目轻叹,神色寥落:“你现在连话都不肯和我多说,我就那么不堪?”他的样子,使我想起去年他被人暗算时,孤零零地一个人跌坐在树林里,既绝望又生气。
  他的样子让我有点心痛,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满腹心事。
  而他又幽幽地问道:“芳菲,你真的对我无意?”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昔日的张狂?
  可同情和爱情是两码事,我缓了一口气,费心地组织字句:“奴婢只想当好差,儿女之情,不曾多想。”
  秦桓之的眼神黯淡,嘴角却轻勾着:“那就是说,你真的对我无意了。”
  我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算是承认,
  他也沉默了许久,最后又生出勇气一般:“那么以后呢?要知道你迟早是我房里的人。”
  明知道我是他的“房里人”,他有特殊的权力,却在这里和我谈有情还是无意的事,这一点,其实挺令我感动的,至少,他是一个懂得感情的人。
  可我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没必要给人家开空头支票,让人家空欢喜一场,这是我的原则:绝不轻易许诺。
  为了感谢他的尊重,我也坦诚相告:“不瞒二公子,奴婢本打算契约期限一到,就离开沁园。如果二公子准许,奴婢也愿意提前离开。”
  他从失意中清醒过来,陷入极大的茫然,怔怔了半晌,关切地问道:“离开这里,你要到哪里去?”
  我鼻子有点发酸,看着他的眼睛:“奴婢,可能先到其他地方游历,也可能在洛京城中小住。”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神清澈,语气十分诚恳:“既无地方可去,为何不留下来?我会许你妾侍的名分,给你地位,让下人们敬重你。”
  妾侍!名分!这就是他能给我的了,遥隔数千年的思想差异啊,我如何能安心留在他的身边?这样的将来也不过是水花镜月而已。
  可我要怎么说呢?没有办法,我只好搬出佛家那一套:“二公子,奴婢曾说过,人与人之间,讲的是缘分,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没有还坏之分,只有生死之别,缘生缘灭,顺其自然,不必强求。奴婢既有缘到沁园里来,也会因机缘巧合到其他地方去,一切顺其自然吧。”说到后面,我也觉得一片茫然,我是真的因为对“名分”有看法,才对他如此吗?
  说完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心事重重,谁也不想先开口。
  良久他才怅然说道:“芳菲,上次你曾说,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一次擦肩而过,五百年才换来一次见面,这佛家里说的为何都这般艰苦?费尽一生一世都换不来一次相见?既然如此,为何要信仰佛法?”
  我也想了半天,艰难地说:“虽然历经若干世方可再次相见,但是毕竟相见,夙愿终是了了。所谓海枯石烂心不变莫过于此。佛家讲众生平等,提倡和平行善,反对武力斗争,这些都是世人最向往的,也是这个原因,佛家思想才得以推广。”
  秦桓之的疑惑更浓:“既是和平行善,为何佛祖不对那男子大发善心,让他可以与女子倾心相爱,反而是让他等了五百年,才变成一块石头,再见了女子一面?这见了一面,又有何用呢?那女子一样不会对他动情,甚至对他的存在毫不在意?”
  我心中念头闪过几闪,有个叫心的地方,隐隐痛了几下,最后对自由的向往终是占了上风,狠下心来下了一剂猛药,对他也是对自己:“二公子,若无贪嗔痴恨怨,又哪里来的苦恼?正如同公子曾说,既无入世何来出世?一样道理,若无痴迷一事,何须祈祷解脱?”
  对不起,秋月公子,别怪我心狠,就让我是一个酱油党吧。
  他一阵惶然,直直走了过来,默默地盯着我老半天,几番张口欲语,睫毛低垂时,发出一阵叹息:“你也累了,先下去吧。”
  我定定地看着他,满怀惆怅,有几分不舍,又怕他生气,于是迟疑问道:“二公子,可怪奴婢不识抬举?”
  他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摇了摇手,我忙低头告退。
  当晚风急雨骤,吹落窗前海棠无数。
  林大娘奉命前来开导我。
  她絮絮叨叨地说:“二公子对姑娘的心意,老夫人,夫人还有宁夫人都是明白的,姑娘怎么犯起糊涂来了?二公子人好样子也好,姑娘就一点也不动心吗?以二公子的为人,将来绝对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说句诛心的话,百花洲那位夫人不是很风光?只要有了依靠,还担心什么呢?二公子都跟我吩咐过了,从今天开始,这苑里的人要将姑娘当做正经房里人看待,我想只等年龄到,二公子自会给你个说法,姑娘啊,你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还有半年,你就及笄了,到时就可以真正服侍二公子了。”
  我决定跟这个传话的老妈子装糊涂:“大娘,我现在就在服侍二公子了啊?”
  林大娘果然中计:“哎,不是这个服侍,是指那个服侍,总之,过了今年中秋,二公子和你刚好都到了年龄,这可不是你说的缘分?”
  恩,是这样吗?
  我继续套话:“什么缘分不缘分,难道二公子之前没和别人有缘分吗?”
  林大娘依然中计:“姑娘说的什么胡话?二公子最守规矩,不是那种犯糊涂的人,方才说了,过了中秋才到年龄。”
  我还挺好奇地:“那。。。。。。沈姑娘呢?”
  林大娘居然念了声阿弥陀佛:“我的好姑娘,原来你是计较这个吗?放心吧,二公子从来没让沈姑娘到他房里服侍过,之前他房里的事情都是茂林和植柳打理的。”
  那就是说秦桓之和沈艳兰没有JQ了,甚至他还是个处?可能吗?我半信半疑:“大娘你没有记错?”
  林大娘气呼呼的:“姑娘这是怎么了?这个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千万别让人听见了。沈姑娘现在已经到侯爷的营下当职去了,再不能和二公子有什么瓜葛,你可别再糊涂。”
  啊!还真是个大新闻?我怎么不知道?伊春德没有告诉我;她知道吗?
  耳边林大娘还在叨叨:“姑娘你可是二公子头一个收进来的人,这种情意,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你可要珍惜啊,”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我却动了气,难怪他要给我妾侍的名分,哼,什么情意,不就是想将我钉在耻辱柱上说:林某人是谁谁的开/苞丫鬟!我TMD穿越过来就这历史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僧人也是某个历史人物的化身,嘻嘻。


☆、第二十九章 剪不断兮理还乱

    敢为天下先“拉皮条”的林大娘,连续三天都冒着菲菲春雨到我的房里来,给我洗脑子,见她如痴锲而不舍,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秦桓之还挺会用人的;林大娘不改行做妈妈桑太可惜了。
  好不容易天放晴而我又有空,我怀揣礼物去找闾烟飞,紫蓼庭那边我也很久没有去了。
  紫蓼庭内落英满地,竟然没人仔细打扫?问了闾烟飞,才知道原来是秦建之特意吩咐:落花铺满地的样子也挺有意境的,不比树上姹紫嫣红的差几分。秦建之甚至还泼墨画了很多幅花瓣飘落时的图画,挂在书房里,静静欣赏。
  :“三公子喜欢任何美好的东西,他在西园里过得很逍遥快乐,曾多次说过,如此美好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就好了。”
  闾烟飞眼中饱含深情,无限动容地复述她那位三公子的话。
  她和我在同一个季节出生,秦建之和我们同岁,也就是说,今年也十五岁了,在这个时代,他还得过三年才算成人,才能收什么“房里人”,不知三年以后,闾烟飞还有机会吗?在紫蓼庭,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闾烟飞对光华公子的情意深如马里亚纳海沟。
  我偷偷地为闾烟飞计较的时候,闾烟飞竟然和我不谋而合:“芳菲,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听艳兰说,二公子对你极上心,打算提前将你收在房里。如此一来,你就可以一直留在双清苑里了,凭你的才智,将来一定会,嗯,像宁夫人一样美满的。”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烟飞对她的三公子可谓情比海深,问题是她才刚刚升为一等丫鬟,就意图明显,不怕树敌么?
  我真心地想劝导她几句:“烟飞,你别羡慕我,其实这个位置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要知道,身为婢妾,毫无自由可言,如果惹得主母不高兴,可能连小命都不保。再说,好的东西总是招人惦记,干嘛非要去争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呢。”
  她眼神茫然,神情飘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生为女子,本就依附他人。”当时我还以为她指的是喜欢上别人,身不由己,后来才知原来另有深意。于是我温言安慰一番,将带去的小礼品硬塞给她,这才逗得她脸色稍霁。
  告别了深陷情网的闾烟飞,在路上行走时我兀自庆幸:阿弥陀佛,齐大非偶,单相思真是害死人,还好还好,俺拎得清放得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是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林大娘当天下午就伙同两个秦老夫人派来的妈妈桑彪悍地给我开脸,沐浴,还给我熏了香!涂粉,梳那种有标志性的发髻,还给插了一头俗里俗气的老气横秋的首饰,最后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上了红色的衣裙,终于在天黑之前,推推搡搡地将我送进了秦桓之的卧室。
  那两个老夫人派来的妈妈桑真敬业,她们给我灌了不少迷魂汤,讲授了不少非礼勿视的行为规范,一再叮嘱我要温柔听话,要逆来顺受还有要让秦二公子很Happy!这难度实在是太高了,我听得眉头皱成了“川”字,一个妈妈桑赶紧过来往我眉心里用力地按着,在我眼泪飚出来之前,才放手。
  林大娘则准备了好一桌子吃的,整个过程中,笑得最开心地就是她了。
  当当当!今晚好戏的男主角终于出场了,撒花!鼓掌!三位站在房里等候快要石化了的妈妈桑眼睛顿时发亮,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缓步走进来的秦二公子,这位仁兄今天居然也穿得很喜庆,难得的是不土气!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秋月公子面露喜色,出手大方,重礼打点了两位月波斋来的妈妈桑,口中说道:“有老两位大娘了,请替我感谢祖母的厚爱。”说完还吩咐林大娘出去安排专车将两位送回去,对林大娘不放心的频频暗示,他冷静地说:“我省得的,请大娘放心。”
  屋里就剩下他和我,这情景还真是令人难堪,我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心中只想该如何自保,在没有决定跟谁过一辈子之前,贞操当然是重要的,更何况林芳菲同学现在还是未成年少女,并且有志在佛教事业领域大展拳脚,岂能随便就大了肚子,做了可怜的小妈妈?
  我暗中捏紧了拳头,心想良策为何还没有憋出来呢?动用武力,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逃吗,黑灯瞎火能到哪里去?我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紧张。
  正在苦恼,秦桓之走了过来,半蹲着,和我面对面,眼波流转,璀璨生辉,然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样苦着脸也挺好看的,我看上的人怎么着都好看。”
  见我脸色稍霁,他站直了身子,开始数落我的品味:“这些首饰式样都不好,明天你用我送给你的,我这里有很多精美的首饰,都是宫里头的式样。”
  说完他转身往墙边那排木质的箱笼走去,没一会就捧了一个红漆木盒过来,打开一看,果然珠光宝气,每一件都精美绝伦。他给我挑了一支镶了蓝宝石的金簪,说这是当年贵妃娘娘赏赐之物,极是珍贵。
  我忽然有了主意,冲他笑笑,接过金簪,放在桌边,说道:“二公子,奴婢侍候你用膳吧。”
  他见我忽然面带笑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芳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别再以下人身份自居。”
  呵呵,也就是说不用在他面前说“奴婢”两个字了,我立刻配合:“是,我省的了。”
  见我识相,他笑得更欢了,拉起我的手:“我们一起用膳。”
  咦,难道以后就和他平起平坐啦?痴心妄想吧!
  两人坐在了桌子旁边,我给他斟酒,他说:“今天我们同饮。”意思是让我也给自己斟酒。
  我没有说话,给自己道了一小杯,见我这么听话,他的嘴有点合不拢,双手举杯,我无声地举起杯,两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朝我看过来,我将杯子碰到了唇边,他展颜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趁他抬头的一刹那,我将杯中酒洒在左手紧捏的手帕上,然后将杯子放下,左手垂落。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笑问到:“为何不说话?”
  :“二公子一向食不言寝不语,我不敢贸然开口。”我很恶作剧地冒出这样一句。
  秦桓之面色一滞,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你可是在说笑?”见我神色紧张,又加了一句:“那你想说什么呢?”他心情很好地问。
  我用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他碗里,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的家乡,女子出嫁,有一个奇特的风俗,据说是任何地方都没有的。”
  秦桓之果然好奇:“是什么样的风俗,说来听听看。”
  我不动声色地给他倒了一杯酒,看他又喝了下去,才慢慢地说到:“在我的家乡,女子出嫁前,忙的不是绣嫁衣,也不是学厨艺,而是跟着那说书的先生,学讲故事。”
  然后停了下来,继续给他布菜,他将信将疑地将菜吃到嘴里:“却是为何?”
  我假装叹了一口气:“都是因为一个传说。”说完又要给他倒酒,他抓住我的手腕,在我脸上打量着,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神情无辜。
  他说:“说吧。”语气淡淡的,手放开了。
  我说:“从前有个君王,生性残忍多疑,因为怀疑妻子不贞,将妻子砍了头,后来他每天娶一个来自妻子家乡的少女,洞房花烛,第二天天不亮之前将其杀掉,以示对妻子不端行为的报复,时间一长,不少少女都被无辜地杀了头。一个天神为了避免更多的少女被害,化身为一个美丽的少女名叫佐德,自愿嫁给君王,用讲述故事方法吸引他,每次讲到故事的精彩处,天就亮了,君王因为被故事的精彩吸引,所以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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