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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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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瑶冷哼了一声:“姑娘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偏要上这趟船?”
  我微笑道:“可林某自问并没有对不住各位的地方。”
  身后的陆荀明哈哈大笑:“姑娘明明给我等惹下天大的麻烦,竟然还说没有。”
  我惊讶地说:“还请诸位能给个明白。”
  陆荀明又嘿嘿笑了两声:“前几日因为姑娘,我们得罪了鄂州道上的朋友不说,还害得我们大哥好生没脸,以后再走这条路,恐怕是难了;姑娘还惹上白马镇的灰线人物;今天又害得船只在这里搁了滩。这一桩桩事情,若是我们的弟兄惹下的,早就该死一百回了。”
  我苦笑起来:“陆师傅说的这前两件,我认了,可这船搁浅,又与我何相关?”这就是“莫须有”么?
  刘瑶冷笑说:“要不是为了躲避那些鄂州的贼人,我们何须走这条水路?不走这条路,船又怎么会搁浅?”
  这倒是个是意外。
  我不动声色:“那么各位到底想怎样呢?”
  陆荀明怪笑到道:“我们这里有上好的毒药,姑娘可以一口气吃了,也图个痛快。”
  我叹气道:“各位想得果然周到。”
  说完佯装将手伸出来:“请把药给我。”
  见我这么痛快,他们几个都愣住了,章冲狐疑地看着我,不敢上前,我身后的两人却在步步逼近,我的手势徒变,鞭子迅猛抖出,绕住了木呆呆的章冲,然后我接势飞身而起,用脚踢倒了后面的两个人,飞快将鞭子收回,转身朝上游方向飞奔而去。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小鸡快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第三十三章  邓  当

  我头也不回,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出了茂密的树林,眼前顿时一片开阔,和预想中的一样,姓陆的那几个人没有追上来。
  这几天的逃生模拟功课果然没有白做!我苦笑不已,如果再遇意外,凭现在的体力,我肯定无法自保。
  我先找了个半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确定没有人在跟踪,这才掏出干粮飞快地进行能量补充,边吃边想,今晚是在野外过夜呢还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投宿的人家呢。
  最后碰运气的念头占了上风,我站了起来,大步朝上游方向继续走,之所以往回走,一来是吃准姓陆那伙人也不敢冒然的离开船只太远,他不是说那些鄂州的江湖人士在盯着他们吗?二来如果我往下游方向走,迟早也会被那伙人跟上。这样的决定多少有赌博的成分,可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的运气还不错,在天黑之前,终于来到了一个规模极小的渔村,只有十来户人家,房屋都是低矮的土坯墙灰瓦顶建筑,看上去年代不长。
  我选了户有围墙而且院子比较干净的人家,简单地和女主人说明了投宿的打算,一再解释自己是不小心下了船,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的读书人。
  那背已经有点驼的妇人将信将疑地睁着有点老花的眼睛看了我老半天,见我说得可怜,行礼又那么恭敬,这才开了围墙的篱笆门示意我进去。
  一条黄色的土狗突然从低矮的厨房里跳了出来,我被吓得呀了一声,条件反射般躲在了那妇人的身后,妇人朝那狗怒叱了一声,狗乖乖地安静下来,我的胆小如鼠让妇人消除了戒备,她有点客气地将我迎进了屋子里。
  等到如眉的弯月升上半空的时候,这屋子的男主人回来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渔民,
  一脸的风霜之气,身上扛着沉重的渔网渔具。
  渔民夫妇边吃饭边听我讲“故事”,中间没有插话,到了最后,男主人才小心地问:“小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我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朝那渔民行了个礼:“还要麻烦大叔给晚辈指点一下去码头的方向,晚辈感激不尽。”
  那渔民连忙站了起来,不住地叫我别多礼,执意要我坐下来说话,我推辞了一番,这才坐了下来。
  渔民回头对妻子说:“孩子他娘,要是阿明能像小先生这样懂礼数,又识字,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那妇人看了我一眼,脸上满是寥落之色。
  我笑了笑,假装不经意地问阿明是谁,这回可是触动了妇人的话匣子开关,她不顾丈夫的暗示明示,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的“心底之痛”:阿明是她的儿子,十五六岁就跟着姐夫去攻打山贼,后来阿明的姐夫归附了一名少年英雄,阿明也跟着去了。可是阿明从小没有读过一天书,脾气又急躁,有一天被姐夫的一个部下嘲笑他是喂老虎的死猪肉,他一怒之下,拔刀把那个部下给杀了,他倒是一个人跑了,可是却连累了姐夫,害得姐夫被赶出了军营。
  阿明到现在也没敢回来,姐夫倒是来过几次。
  妇人说到后面,几乎是内牛满面,渔民大叔也心情低落。
  捅了马蜂窝的某人只好使出吃奶的劲来收拾烂摊子,在嗓子眼快要冒烟的时候,渔民大叔才将话题转回了正轨:“哦,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小先生要到哪里?”
  我暗中松了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想请大叔告诉我怎么去码头?”
  渔民大叔开始讲附近的地理环境,妇人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从那大叔絮絮叨叨的描述中,我得知这里离码头并不远,不过这里的河道比较狭小,所以很少有大的船只走过,不过码头那里每逢初一十五都有渡船到下游的一个名叫新罗的集镇,那个镇是两江的汇流处,应该有大船去更远的地方。
  这个消息让我眼前一亮,不错,看来和我想的一眼,姓陆那伙人早就对我起了加害之心,所以改走小河道,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我丢下,没想到船搁了浅,只好改变了主意,想杀我免除后患。问题是,我是他们的什么后患呢?仅仅是因为给他们惹了那屁大的小case?
  看来人的脑子结构不同,想法也不同。
  不管怎么,这渔民爷叔给的信息真是有用,可现在月亮才像女人的眉毛那么细,距离农历十五,看来还有好多天哦。
  我又小心地问:“大叔,请问这码头那里有住店吗?”
  妇人收拾好碗筷走了过来:“小先生说的哪里话。既然来了我们家,就断然没有出去住客栈的道理,我家虽然贫穷,可不也是连一个客人也容不下。”说到后面,有点生气。
  我忙说是因为怕麻烦他们。
  渔民大叔说:“小先生不用客气,先且住下吧,等到了渡船日,再走不迟。如果嫌闷,可以在这村里走走,这里都是善良人家。”
  我忙感谢不已。
  晚上妇人将我安排在“阿明”的房间,这房间收拾得很干净,看来“阿明”的妈是多么盼望他能早点回来。
  这晚我很难得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渔民大叔就出去了,我吃了一碗玉米糊糊,闲得没事,跟阿明妈要点活做。
  阿明妈开始时客气了老半天,后来看我很熟门熟路地剥起玉米,这才放了手,惊讶地看着我说:“小先生这手灵巧得跟大姑娘似的。”
  我假装羞涩地笑笑,没有吱声。
  一连三天,我都躲在阿明家了,大门不出,其实我还是担心姓陆那伙人会找过来,直到有一天晚饭时拐弯抹角地打听到搁浅的船早就走了的消息,我才放下心来,决定明天就去村里转转。
  这个村真的很小,而且都是些老幼妇孺在家里,青壮年呢?阿明妈告诉我:他们要么跟阿明一起当兵去了,要么到别处讨活计去了,看来和现代的农村情况差不多。
  第四天傍晚,阿明家来了不速之客:在白马镇遇到的那几个“鄂州贼人”。
  当时我正在拍打“阿明”的被子,听到一声“咦”,就有一个人飞快地冲到了我面前,激动地嚷嚷:“大哥,你看,是这小子。”
  我住了手,看到站在面前的正是那个“粗人”,灰衣汉子。
  被叫大哥的就是那邓当了,他喝了一声:“阿虎,不得无礼。”
  一番动静惊动了在厨房里做饭的阿明妈,她走出来,看到了邓当等人,面露惊讶,马上又很激动,连连问道:“有没有阿明的消息?”
  邓当摇了摇头,阿明妈的脸上难掩失望之情,她甚至忘了叫客人进屋喝水。
  我捉摸不定地看着这些人,不吭声地抱了被子,打算进屋,那个叫阿虎的汉子挡在我面前:“你倒是说说,怎么到我大哥家里来了?”
  阿明妈很奇怪地看着我们。
  我大约能猜到这邓当的身份,便也不瞒他们:“我被同行的丢下了。大妈,对不住,前几天跟你说了谎,其实我是被赶下下船的,不是自己走丢的。”
  那阿虎哈哈大笑起来:“像你这种娘们似的,只会添麻烦,换了谁都不愿意捎带。”
  真是一语中的。
  我苦着脸,语不惊人誓不休:“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娘们。”不如自己先说了吧,否则今晚就要跟这些人同住一个房间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可置信。我对阿明妈笑了笑:“大妈,真对不住,又让你吃惊了。”
  阿明妈老半天从惊讶中醒悟了过来:“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这么好看的。还有,性子这么安静。”
  接着她又列举了很多她早就怀疑我的地方,我怀疑她再说下去,就要把自己夸成是火眼金睛能识破妖魔鬼怪的齐天大圣了。
  邓当一直没有打断我们的说话,而是在一个非常适当的时机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请问姑娘为何被同行抛下来呢?”
  我大概地将姓陆的原话告诉了他,他很认真地听完后,想了一会,看着我,迟疑地说:“他们当真这样说的?”
  我抬起头,坚定地说:“绝不敢欺骗邓大哥。”
  他微微一笑:“那你有何打算?”
  我将计划如实相告,邓当又想了一会:“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
  我点了点头。
  :“听说新罗镇上有一西域来的和尚在讲法,已经讲完一个月,正要往东去。他的后面跟了很多听经的修行人,有男有女,姑娘不妨去打听打听这僧人的来历,没准可以跟随他们一起往东,如果姑娘信得过我们,过几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到新罗镇。”
  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亮,蓦然间,我看到了前进的方向,我赶紧朝邓当拱手道:“邓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太好了,过几天,我便跟你们到新罗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结 庐

  邓当所说的西域僧人果然是西海,与几个月前相比,他明显清瘦了许多,身上百衲衣显得晃荡荡的,但是他灰绿色的双眸中依然蕴含着无边的活力。
  他的跟随者们有西域来的僧人,有承天寺的和尚,还有一众善男信女,上次在洛京表演的南越国民间表演团的演员们也赫然在列!
  太有趣了!这支队伍还真是中外嘉宾云集,人才济济。
  英武帅气的孔雀王,身材匀称完美,气质独特;古灵精怪的年轻魔术师,眼珠转的那个灵活销魂,而且他的衣袖那个宽大的啊,表演歌舞的异族女子,腰肢纤细袅娜,令人叹为观止。
  这支队伍的确很引人注目,难怪这一带的人都不陌生。
  西海见到我很高兴,连说我与佛家有缘。面对我的疑问,他微笑着解释:
  他虽然出生在宛月国,但是二十多岁以后就开始游心禅览,在南越,交州一带生活了很长时间,所以这些南越国民间艺人对他并不陌生,从洛京得知他到东吴传教,都纷纷表示愿意跟随。
  南越国人笃信佛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他们这种虔诚还是令我颇为动容。
  这支浩大的队伍靠什么谋生呢?到新罗镇的当天,我就找到了答案:僧人托钵乞食,其他人各显神通。
  不是所有的人对他们都是友善的,魔术师指着一个脖子有伤的人告诉我:就是在乞食时被打的。
  西海等僧人日中一食,过午不食,温饱不保,难怪他老人家瘦得这么厉害。
  新罗是个两江交汇的大镇,过往的行人客商很多,按理说不同的文化交流比较频繁,弘扬佛法应该不是很艰难的事。
  可是西海的讲法活动听众寥寥,他讲的是一些最简单的佛理,比如善恶报应,因果循环。我坐在偌大的场地上,发现周围坐了几个掉了牙的老奶奶,正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一个还小声咕嘟起来:恶有恶报,就是让那恶婆娘被大郎狠狠揍一顿,看她还敢给我喝稀饭洗冷水!
  听得我忍俊不禁,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来捧场子的,于是很严肃地制止了老阿奶的发牢骚行为,大义凛然地维护了宗教活动的庄严肃穆。
  可是我很快就正经不起来了,因为森冷的寒气不时从地上窜进了盘起的双腿,真令人吃不消,西海怎么就那么泰然自若呢?
  更要命的是晚上,这帮人是睡在树林里过夜的!名副其实的苦行僧啊!我哀嚎连连,除了一身阿明妈送的换洗衣服(是阿明妈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改的阿明的旧衣裳),我身边再无其他可以御寒的衣物。整个晚上我都躺在火堆旁的干草上,面朝苍穹,痴痴地看着天上的明月,竟然想起了张九龄的诗: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不是我太多愁善感,都是这皎洁的月亮惹的祸!
  听西海说有当地人捐助船资,我们可以免费坐船直到吴兴城。
  吴兴城?就是下渚湖的所在地,那里是我无意闯入这个时代的地方,如果找到那片水域,我是不是可以回到现代?
  看到我突然雀跃不已,西海禅师念了几声善哉善哉。
  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上了船,这船是客船,有住的地方,我和那些南越国女演员们住在一起,是底舱的大通铺。
  船在途中停靠码头的时候,西海他们上岸托钵乞食,为了省出点银子,我也有样跟样,还真别说,居然成功了三次,第一个给我滋饭团的是一位胖胖的大婶;第二位行善的人是一个卖红豆粽子的爷叔,他递给我粽子的时候明显想吃我豆腐;第三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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