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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悍妃:宠冠天下 作者:夭水无邪(潇湘vip2014.1.15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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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来了这位女子并非妇人,而是一个气势比她所见任何达官贵人都要清贵不凡的女子。那一眼,她便知道自己如尘埃,不敢与日月争辉。
    筝音断,瑞王微皱了下眉头睁开眼,到是锦凰进来也不过是抬了抬眸子,微笑道:“没想到小姐也会坐花船。”
    下巴轻地抬了下,是示意艳妓如澴起身行礼。
    月如咬咬嘴唇,最会察颜观色的她收敛好心里头的不悦,手指轻曳起逶迤及地绣江水连天的薄纱裙裾起了身,及腰的墨发挑情地半掩露在粉红肚兜外的雪色肌肤,随着迤逦行走的徐步绣在肚兜的交劲鸳鸯极像是活了般。
    “月如见过小姐。”
    锦凰广袖轻拂,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记,与赵容穗道笑道:“好生快活,竟将名妓都请到船上。看来今日我也需得沾沾你二人的光才行。”
    月如是名妓,名妓都有那么几分眼高于顶,不等锦凰让她起身便是自径起身。
    灯晕里佳人美艳,水眸顾盼生辉。云髻堕挽,以珍珠翡玉蝶形环斜绾额鬓发丝,几咎青丝缀着一条淡白流苏柔顺的从耳畔垂落以胸前,堕逶在后的发髻插着一根蝶恋花钗,钗子缀着连珠白玉,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转身动作,也是让她做得风情妖娆。
    锦凰失笑,小小妓子倒是傲气得狠。
    她没有生气,赵容穗是先沉了脸,他冷着眸子看了下重新坐回筝前月如,不悦之意溢于言表,“殿下,夜色已深不如早些回去歇了吧。”
    “世子爷说得什么话呢,难得瑞爷今晚兴致高,您又何必扫了王爷的兴呢?”眉目流俏,她抬手做了个抚鬃动作,搭在玉臂上的冰绡不经意掉落在地半掩在外的酥胸却已有一边在外,两朵红樱在雪色薄纱里若隐若现,媚眼如丝凝看了瑞王一眼,又继续俏笑兮兮对:“难不成是来了惹王爷不快的人,所以世子爷……”
    一直未开口的瑞王眸色发寒看着不顾身份的月如,冷漠的声音不带半点温度,“难怪说你这两年脾气见涨了,看来是本王太过抬举了你,也罢,既你不识抬举本王便成全了呢。”
    “来人,带她下去,以后无需再来见本王。”
    一切来得突然,美人月如也愣住了。直到有人过来架起她双臂,这才是惊恐万状地求饶起来,“王爷,王爷,奴知道错了,奴再也不错了,求王爷留下月如,求王爷不要抛下月如啊。”
    已是梨花带泪,好不娇怜。
    “我与她并无关系,只不过是看中她一手筝艺。”在月如抹黑式的求饶里,见锦凰嘴边的笑愈发意味深长,瑞王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脱口解释。
    赵容穗:“……”大不妙!殿下会对锦凰解释?
    锦凰从容点头,大度道:“我一向不喜男子行为不检,今日之事便做罢,下不为例。”
    不喜男子行为不检?听力过人的瑞王与赵容穗是不会怀疑自己会听错了,骤地看到两人皆是愣住,便是连架走月如的两个护卫也是脚步踉跄了下,手劲一时没有稳住,直捏得美人儿骨头都要折断。
    在月如哭声里,瑞王打了个激灵有些羞恼道:“怎么说话的呢!”
    “我是很认真说的!”锦凰加重口气,表明自己是真没有开玩笑!瑞王啊瑞王,你可是朕头一回想要占据的男子,可别让朕失望呐。
    赵容穗是以拳掩嘴低沉沉地笑道:“瑞王是君子,君子坐怀不乱,锦凰你有放心好了。”分明是句顺竿子打趣的话,落到瑞王耳里是烧得耳根子红。
    这是怎么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怎在她面前屡屡失颜?瑞王是握了下拳头才把心中别扭给压下去。
    “两人还在浑说什么呢,御小姐既然来了便一道坐吧。”为掩饰自己的羞恼,瑞王执起白玉酒樽轻地啜了一口已冷了的青酒。
    一口毕,似有酒气上脸,玉容有淡淡红粉飞起来。似若玉色流过的修长手指地晃动下酒樽,银丝勾绣的水纹广袖拂过案几,对锦凰是遥举一杯,道,“此酒乃玉品楼里的桂花酿,采入冬第一场雪水,入春第一场春水,入夏里的花露,入秋里的桂花水露而酿之,再封坛三年存入黄泥厚土三寸深,等到四年仲春时节拿出品尝。”
    赵容穗执樽优雅,浅啜一口,脖颈微扬,清清如画眉目的徐缓闭合,再而笑叹道:“入口清醇,桂花香流齿回涟,果真是好酒。”
    说到跟琼浆玉液一般,锦凰暗诽了句也执樽小啜了口,咦!还真不错,唇齿留香酒中上品!
    此间三人已是饮酒起来,那间的华瑞纯还愣愣地坐着,伺候着的几名小倌早是吓到脸色惊变,挤在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儿,她是火燎火燎起身冲出船室到了船首前,见到撑船的船夫一身瘫软在边处,她起来抬起就是一脚,娇喝道:“刚才那位小姐去哪儿了?”
    惊魂未定的船夫指着在前面停泊河心的花船,哆哆嗦嗦道:“那小姐……是是跟飞鸟一样”嗖“地飞了出去,小的只看见她落在前面玉仙坊花舫上面。”
    船夫惊吓并非锦凰,而是他肩膀上适才有四个人踩过,然后轻轻发落到水面,再一个纵身轻飘飘跟叶子一样落到玉仙坊的花舫上面。
    正是兴起时,锦凰听到传来华瑞纯嗷嗷叫的声音,嗤!中气十足哪有什么伤心事呢?
    赵容穗的护卫进来,“回主子爷,属下听到华家里的一位小姐在另一艘船要喊着要见御大小姐。扬言御大小姐不出来,她便投河。”
    不见就投河分明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
    瑞王目光微地闪动了下,道:“华家小姐?”心里已是沉思起来,视线不经意间与赵容穗互视了下,瑞王道:“去请华家小姐过来!”
    恍若未闻,锦凰只顾着自己浅啜,再吃一口下酒茶,嗯,身边再有几个小倌儿弹弹琴,唱唱小曲儿就圆满了。
    见那护卫出去,她慢悠悠开口,“去,把船上的几个小倌儿都请上来。”
    “不行!”
    “不许!”
    是赵容穗与瑞王一前一后开口,前者无奈居多,后者斩钉截铁,不容辨驳。
    “为何?怕他们人多挤着两位?”锦凰挑眉,扫了眼还未喝完的酒,再见他两人脸色有些黑,不由呤笑道:“有酒有筝,却无筝音相伴总归少了几分风流惬意。他们虽是男儿家,可弹起筝来是比女子还要悦耳目呢。又非寻欢作乐,两位不必慌张。”
    解释一下倒是让两人脸色缓了许多,可……还是冷着脸。
    若非她刚才就是叫上小倌儿在花船上饮酒作乐?
    护卫是嘴角抽搐着退下,不肖一会华瑞纯先入船室,五位肩膀都在发抖小倌是瑟瑟着进来。等锦凰说完,顶着两道寒渗的视线五人皆是哆嗦着挑了挑筝,和的和琵琶,唱的唱小曲,斟的斟酒手脚麻利忙起来。
    对男子的伺候锦凰很自然地享受着,而从未有过小倌伺候经历的两人冷着脸,盯着坐在锦凰身边的小倌儿,……欲要盯着几个大窟窿出来。
    行为不检!太行为不检了!
    女子不风流何谓大女人?再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朕身边女子哪能是虚度光阴呢。
    听了一曲,心烦情乱的瑞王挥手,“你们退下!”简直是没有办法接受!一位小姐竟然请小倌儿在身边弹唱伺候!忍无可忍!
    华瑞纯心里头还装着事情,并未多看在场的另两位男子是何人。她直接坐到锦凰的右侧,拧着眉头道:“锦凰啊,我这人虽然没有读多少书,识多少字,可是《女则》我还是读过的。可你今日一说,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华瑞纯出门大家,琴棋书画略通一二,识字最末。大周朝崇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若还能识几个字都算是家风开郎。多数女子都为目不识丁,哪怕是天家公主且也如此。
    面对着锦凰,她神情是愈发地纠结了,“书上到底是写夫纲不正,红杏出场?还是妻纲不正,绿杏出墙。你又说的是妻纳不正,绿杏出场。可我又好像记得写的是夫纲不正,红杏出场啊。我怎么着就糊涂了呢?你快来给我理理。”
    ……
    没了丝竹声的船室里是安安静静的,赵容穗与瑞王都忘记放下手里的酒樽,俊目盯着锦凰……呆了。
    妻纲不正?绿杏出墙?
    这妻纲是指女子要为悍妇吗?绿杏是指……男子出墙?
    呃?这是什么歪道理!
    锦凰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身为妻,便连枕边人都降服不了,便是知道书里所书的,我见你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的意思是我先不管书里倒底怎么书,眼下应该是把张丹庭给降服住了?”华瑞纯若有所思起来,一会又是眼巴巴道:“锦凰,我就只有你一个手帕之交,你在厉害,要不你出手帮我降服那薄情汉可好?”
    薄情汉?朕只听过“薄情女”!
    脸色是更冷的,甩开她的双手,冰冷冷两字:“做梦!”
    指望让锦凰出头给华瑞纯教训不守男德,绿杏出场的男人不是做梦就是你异想天开。自己夫郎守不住,妻纲不正沦落到二女侍夫还让她来出场清场子,你还不如直接将自己往墙上一撞。撞轻些的话最好是成白痴,撞重些呢早死早超生。
    又补了一句,“他即敢纳妾,你大可休夫。”
    瑞王再也忍不住了,额角是直跳动。
    赵容穗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应该。
    劝人……休夫?休夫?……他只听过休妻啊。
    华瑞纯怔了怔,嗯,锦凰说的话都是有理的,要不权且信一回。
    转又茫茫然喃喃道:“难不成我真要休夫!欸,总觉得锦凰说得有些……怪怪的。休夫?休夫?不应该是休妻吗?”
    听到心头一跳赵容穗是重重地咳起来。
    锦抽,你误人可真是孜孜不倦!还劝人家休夫!都说宁折十座庙,不折一桩婚。您倒好,合着还劝人休夫,反正都是休,还是劝人家休妻吧。您劝人休妻好过劝人休夫啊……。
    世子爷,合着你也是不正常了……。
    华瑞纯乃说一不二说做就做的性子,由其是见到锦凰发冷的眼睛,立马冲出船仓,休夫,她要休夫!
    敢给本姑奶奶纳妾,本姑奶奶就敢体夫!回去就要让丫鬟奉上文房四宝,磨好墨铺好纸,狼毫挥就开始写休夫……。
    ……赵容穗与瑞王两人从惊愣中回过神,瑞王厉声开口,“去挡住华家小姐!”误人!这分明就是在误人!
    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怎么能因为自家丈夫要纳个小妾回来就嚷着要休夫?为就是为妻不贤,祸及家门!
    瑞王是直接说了出来。
    锦凰闻言是连连冷笑三声,男人三妻四妾!反了不成?女人三从四德?哪个混蛋想出的!
    前世修了近二十载的帝身,这世又习了两年的心性,暗帝骨子里的戾气早平复不少,面对这翻天覆地的这世间,面对瑞王的说话语她是面上很平静很平静,不过是在在心里骂几句三字经罢了。
    “锦凰,你可知华家?”赵容穗并没有义正辞严指责,而是绕着弯开异,“华家是与宫中荣安太后有着莫大关系,这一点,想来张少夫人是最清楚的。”
    他没有再说华小姐,而直接是唤张少夫人。
    华瑞纯赤红着脸,忐忑不安地瞧了锦凰一眼,低声道:“没错,家母与荣安太后为结义姐妹。锦凰啊,我……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实在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早在青水镇一别,翼云骑就已将华家祖宗十八代干什么的都写成了册子放在她书案上!
    见自己惹她不悦的瑞王也有些懊恼,怎么就不知道放缓口气跟她讲道理呢!
    “华家与张家联姻是荣安太后搓成,张少夫人,你今日若真敢休夫,我可以告诉你,明日定会在华、张两家掀起轩然大波,而一旦太后查出是锦凰劝你休夫,张少夫人,你认为以锦凰之力可乱太后之势吗?”
    虽然皇上会护着,可皇上不会立马与出身谢家的太后撕破脸皮。
    华瑞纯又惊又羞,她真没有想这么多!若是因她而让锦凰陷入不劫之复,她造的孽就重了!
    不安地挪到全身散发着冷冽的锦凰身边,抽抽她袖口嚅嚅道:“对不起锦凰,是我没有考虑周道差点害了你。”
    瑞王留下华瑞纯是有目地的,见她已是后悔,温言劝道:“张少夫人因一时情深也是情有可原,以后做事还望张少夫人三思,切莫因自己私心而连累无辜。”
    “我怎么瞧着你……很眼熟?哦,他也是。”跳跃式的回答是华瑞纯经常干的事情,看了瑞王了会,她是恍然大悟过来,“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病王爷瑞爷啊!”
    ……
    瑞王点点头,风度翩翩道:“正是本王,想不到张少夫人记性如此之好。”
    陛下不悦了,在她面前打情骂俏了?
    站起来,无不歪视离开。
    四大金刚一般的护卫如影相随跟上去,没有等赵容穗出口挽留,锦凰已是带着四人再次回到原来的花船上面。
    瑞王太不安份了,看来这路上她得收敛起心思才行,不能再打他注意。
    莫名失了帝心的瑞王注定以后是要过着一段相当自责的日子。
    龙心难测,王爷保重啊!
    瑞王有心要追上去,可不能放过与荣安太后有关系的张少夫人。出身谢家的太后并非皇上生母,非生母自然是母子不齐心,前段时日皇上查出谢家与华家有参与走私盐,积攒不少不义之财,因为这一事更是促进皇上要除去谢家的决心。
    目前,皇上手上并没有谢家与华家走私盐的证据,若能在华瑞纯身上找出条路子,他在皇上心中位置又深一层了。
    送走华瑞纯后,瑞王无力地坐回软垫上,听到珠帘轻晃,他揉了揉额角是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了担心,道:“她可还好?”
    “应是不太好,没有让我送直接回了原来的花舫。”赵容穗摇头一笑,无奈深深,“殿下这回是见识到锦凰的与从不同了吧,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样。”
    “她是真这么想了……,也会真这么做。”瑞王吐出口浊气,她说那些话时他是一直看着的,很自然的认为,很为然的口气。
    似乎……她本应该如此。
    见他一脸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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