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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起点榜推vip2014-10-31正文完结)-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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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功夫寒暄,华老大夫放下医药箱便给武掌柜检查伤情。
    武掌柜的腹部挨了一刀,伤口很长。且很深,覃初柳不敢看,只侧头等着华老大夫处理。
    华老大夫简单地给武掌柜处理了一下,便吩咐伙计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找个门板,把他抬去华家医馆。”
    太平镇的人有几个不认识华老大夫的?他话音一落。便有人主动去家里寻门板,还有几个壮硕的小伙子自告奋勇要抬人。
    去到华家医馆之后,华老大夫又带着华令朝细致地给武掌柜治伤,外间只余覃初柳、冬霜以及刘氏和伙计。
    刘氏还在嘤嘤的哭泣,听得覃初柳脑仁儿生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覃初柳越过刘氏。直接问伙计。
    伙计还算镇定,回覃初柳道,“一大早掌柜就说要去主街新买的铺面看看,过了很久也没见过来,我正要去寻掌柜呢,就听有人说掌柜和人打起来了,我们就过去看,见到武掌柜的时候,武掌柜就已经这样了。”
    至于武掌柜为什么和别人打起来,和谁打起来,伙计和刘氏全然不知。
    看来,要想知道实情,还要等武掌柜醒来才能知道了。
    武掌柜是将近傍晚十分的时候才悠悠转醒的。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唤覃初柳的名字,恰好覃初柳也在房间里,赶紧过去看武掌柜。
    武掌柜见到覃初柳,竟然流出了眼泪,“柳柳,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喑哑粗噶,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有一种十分苍凉的感觉。
    “武掌柜,现下你的身子还虚弱,有什么话咱们等明天再说。”覃初柳拍了拍武掌柜的胳膊,柔声安慰道。
    武掌柜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融进鬓发里。
    “柳柳,那新买的铺子,新买的铺子被人占了。”武掌柜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今日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铺子里面收拾了,我与他们理论,他们中一个领头的把房契、地契拿出来给我看,是真的,和咱们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伪造房契、地契哪里有那般容易,县衙还有备案,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房契和地契是真的?”覃初柳肃然问道。
    若是他们的是真的,那她手里的定然是假的。因为不可能两份契据全都是真的。
    显然武掌柜也知道其中利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经手的房契、地契,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确定哪个是真的。”
    覃初柳霍然起身,吩咐冬霜,“冬霜,你先回家,明日一早便把契据拿过来。”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到家差不多就天黑了,明日一早送过来正好。
    冬霜点头应下,二话不说便走了。
    只是冬霜比她还性急。当晚就折了回来。覃初柳也没有功夫责怪她,打开契据仔细地看了许久。
    早前武掌柜给她送契据的时候,她见武掌柜说的肯定,怕自己当着他的面查看损了武掌柜的面子。于是便直接收了起来。
    后来她在元娘的监督下忙着绣嫁衣,便也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现下拿出来看,果然发现了不寻常。主街上的铺面都有些年头了,契据定然也十分旧。她手里的契据纸张虽然是旧的,但是墨迹却还是十分油量黑泽的,且没有晕散开来的迹象,一看就是刚写不久的。
    这契据是假的!
    可是,假契据武掌柜没有看出端倪也就算了,怎么连县衙的人也没看出来。他们常年收订、整理这些,定然有十分高超的辨别真伪的能力。这伪造的痕迹那么明显,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事情里面透着诡异,覃初柳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她和冬霜就在伙计的带领下去了主街的铺面。
    街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周围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开了门。覃初柳最后停步在一家糕点铺子前,眉头蹙得更紧。
    还是糕点铺子,名字和以前一样,但是匾额明显是新的。
    铺子也开了门,覃初柳并没有让伙计跟着,只带了冬霜进去。
    她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伙计正忙着把后面刚做好的糕点往前面摆。
    覃初柳以前来过这个铺子,对这里并不陌生。现下铺子里除了靠墙的地方多了一个实木的架子以外,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也正因为没有不同,才更显诡异。
    覃初柳唤住一个伙计,十分客气地问道,“小哥儿,早几天咱们铺子怎么关门了?我家住在下面的村子里。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来咱们铺子买点儿糕点,竟然白跑了一趟。”
    伙计上下打量了覃初柳和冬霜几眼。覃初柳身穿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裙,头发绑成两个辫子,她若说她是镇上的伙计也不能信。
    “我们老板家中有事,铺子就关了一阵子。昨天才重新收拾好,今天就重新开业了。”伙计态度挺好,把能说的都说了。
    覃初柳点头,让小伙计给她包了点儿糕点才离开。
    走出铺子,她刚才还含笑的脸顿时笑意全无,她对还等在街边的伙计交待道,“你继续回咱们铺子里守着,无论如何,生意不能不做。”
    交待完伙计,她和冬霜直接去了福顺酒楼,把武掌柜和新铺子的事情和岑无说了,最后问道,“岑老板,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没有主意了,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心里早已经慌了。
    岑无想了想,给她分析道,“铺子从商谈到之后买下,一直都是中人出面办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个中人,兴许能从中人嘴里得到有用信息。然后就是报官,最好现下马上就去报官,这件事越拖恐怕对你们越是不利。”
    报官,覃初柳想到那个尖嘴猴腮,吊梢三角眼,一脸奸相的贾大人,一口气堵在心窝子里,难受的不行!
    她真的很怀疑,自己报官之后那个贾大人能不能给她讨回公道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报官是把事情弄到明面上来的唯一途径,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叹了口气,覃初柳萎靡地道,“这样吧岑老板,贺拔瑾瑜在太平镇也有些人,你定然和他们有联系,找中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官府那边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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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牵累

岑无摇头,目光落到梳着妇人头的冬霜身上,“找中人的事情你来办,你不要忘了你还有冬霜。至于县衙那头儿,我出面更方便些。”
    覃初柳也向冬霜看去,早前这些事情她都是交给谷良去办的,现下没了谷良,她便下意识地把事情推给别人,却忘记了要代替谷良好好活着的冬霜。
    冬霜也是贺拔瑾瑜培养出来的人,贺拔瑾瑜在太平镇的势力她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至于县衙那里……
    “岑老板,你与贺拔瑾瑜的关系还未公开,这个时候若是为我出头办事,你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作为直默默为贺拔瑾瑜赚银子的人,如果岑无的身份暴露了,只怕以后做事会有很多的不便。
    岑无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像看着傻子似的看着覃初柳,“覃姑娘,早前我还担心,你这样聪明灵慧,主子娶了你只怕拿捏不住你反倒叫你制服了。不过现下我算是放心了,覃姑娘你也有这样想不明白的时候。”
    覃初柳有些不明白岑无的意思,他这是在鄙视她的智商,觉得她没有他想的聪明吗?
    “我现下是福顺酒楼的老板,而你手里握着福顺酒楼一成的红利,还要为福顺酒楼提供很多赚钱的方子。覃姑娘觉得只这层关系还不足以让我替你出头吗?”岑无解释道。
    覃初柳懊恼地捶了捶大腿,是她一时惶急,竟然忘记了这层关系。
    他们的关系就如她当初和郑掌柜的关系,当年永盛酒楼出事,郑掌柜下狱,她忙前忙后地想办法,旁人不也觉得很平常。
    “还是岑老板想的明白,既然这样,咱们就分头行动吧。”覃初柳最后说道。
    从福顺酒楼出来。冬霜就去查中人的事情,覃初柳则直接去了华家医馆,武掌柜现下还在医馆里。
    她到的时候,刘氏正小心翼翼地给武掌柜喂水。
    武掌柜看到覃初柳。挥手让刘氏把水拿走。招呼覃初柳过去说话。
    他的面色依然苍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却比昨日精神了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大了一些。
    “柳柳,情况咋样?”武掌柜想坐起身来,奈何伤口不允许,只轻轻一动,他的脸便疼得扭曲起来。
    “武掌柜你莫乱动”,覃初柳赶紧上前阻住他的动作,然后坐到床边的杌凳上说道,“没什么大事,现下已经去查了。很快便能弄明白,是咱们的总也跑不了。”
    武掌柜又问了一些细节,覃初柳怕他担心,更怕他自责,便没有多说。
    毕竟最初还是因为武掌柜太自信。自己没有看出契据是假的,武掌柜若是知道事情恐怕会很麻烦,他指定会很难受,他现在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个。
    武掌柜静默了一会儿,拧着眉头对覃初柳说道,“柳柳,我昨日与人打架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奇怪。”
    “哦?有什么奇怪的?”覃初柳凑近了些许,一丁点儿细节都不能错过,兴许对整件事的走向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和人理论,领头的拿出房契地契与我看,态度虽说不多好,但也算不得多恶劣。可是。我转身离开铺子,追出来的人对我却十分恶劣,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
    武掌柜拧眉,一边回忆一边与覃初柳说道:“更加奇怪的是,我看与我打架的那些人。好像在铺子里都没见过。”
    也就是说,早前和武掌柜在铺子里因为房契地契理论的人,并不是把武掌柜打伤的那伙人。
    难道铺子里的人又找了别的人来打武掌柜?也不对啊,他们自己就有不少人,何必找别人。既然是找别人,兴许就是不想让郑掌柜知道是谁动的手,又怎么会自报家门。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覃初柳想了一会儿,看来这条线索很重要,她只怕还要再去一趟糕点铺子了。
    这次没有冬霜陪着,她一个人进了铺子,伙计还记得她,惊诧地问道,“小姑娘你怎地又来了?”
    覃初柳却没了早上来时的笑脸,肃然对伙计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话与他说。”
    伙计见她虽然穿着一般,但是冷着脸时气势斐然,一时也不敢掉以轻心,去了后堂寻来了掌柜。
    掌柜态度还算和善,并没有因为覃初柳穿着一般、年纪小而轻视她,而是十分客气地问道,“这位姑娘对咱们铺子里的糕点可是不满意?我听伙计说您早上刚刚来过。”
    “昨日可是掌柜带着伙计在铺子里收拾?”覃初柳直接问道。
    提到昨日,掌柜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掩藏好了,脸上依然挂着和善地笑,“正是。”
    没有否认,也还算坦荡。
    “那请借一步说话!”覃初柳的语气郑重,眼神犀利,掌柜不敢怠慢 ,赶紧请覃初柳去了后堂。
    坐定之后,覃初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庄良县主,也是昨日进铺子与你们理论的武掌柜的东家,他昨日出了铺子便被人打上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我只问掌柜,你可知那伙人是什么来头?”
    掌柜先是紧张害怕,然后又是震惊,起身要给覃初柳行礼,却被覃初柳叫住了,“我不讲究这些,你只与我说实话便好。”
    掌柜心里也奇怪,话明明都是小姑娘自己说的,她也没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县主,但是他心里就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战战兢兢地坐回到椅子上,掌柜十分小心地问道,“县主怎地知道那伙人不是我们派去的?”
    覃初柳轻笑,“我看掌柜慈眉善目,不像是能做出那等龌龊事的人。”
    听了这话,掌柜紧张的心绪顿时放松了下来,紧接着,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又蹙起了眉头。
    “能得县主的信任,是在下的荣幸。”掌柜也严肃了深情,对覃初柳说道,“不瞒县主,昨日那伙人,确实与我们铺子没啥关系。至于他们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好似在太平镇并未见过。”
    想了想,掌柜还是好心地提醒道,“我猜想可能是武掌柜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招了报复。我们铺子也不过就是他们假借的一个名头罢了。”
    覃初柳点头,很有这种可能。不过,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昨日武掌柜在距离你们铺子不远的地方被假借你们铺子名头的人毒打,你们怎么不出面帮忙,就纵容那伙人打人!”
    这个问题有些犀利,掌柜的一张老脸倏然红了,最后也只叹气道,“县主有所不知,我们看着也心焦,但是东家早就交待过,不许我们惹事端,我们哪里还敢多管闲事。左右这件事就是官府来查,我们身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说得很实在,虽然不道义,但也却是人之常情。覃初柳不赞同,却能够理解。
    “那你可知你们东家要卖铺子的事情?”覃初柳继续问道。
    掌柜摇头,“我们东家从来没要卖过铺子。县主您也看到了,咱们铺子是镇上的老字号,生意这般好,怎么会转手。我们东家太太老年得子,身子不适,东家惦记着太太,这才暂时关了铺子回家守着太太直到太太平安生产。”
    掌柜以前也不过就是个管事,若不是这次东家太太生子,东家不舍离开老妻和幼子,他哪里能被提拔做掌柜。
    没想着卖铺子,那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那个中人在搞鬼!
    也不对啊,早前武掌柜明明说来看过铺子的。
    覃初柳把自己的疑惑说了,掌柜又解释道,“这件事也是蹊跷,我们昨日来收拾铺子的时候,竟发现门被撬开过,换了门锁,我们没有钥匙,还是硬把门砸开的。”
    那中人连这样的细节都想到了,难怪武掌柜会上当。
    若是换做是她,人家亲自拿出钥匙来开门,她指定也不会想那么多。
    “县主,您别怪我多嘴,昨天武掌柜上门说铺子被他买下了,出了门又遭了那样的事,人家明显就是设计好的套子等着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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