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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起点榜推vip2014-10-31正文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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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走吧,以后再不要来我安家村!”
    黑子娘的笑容顿时就凝固在脸上,看着二祖爷爷的表情也十分的不好,她忍着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两步,安冬青觉着她的眼神不对,赶紧过来拦,却还是晚了一步,她用那只没被傻蛋的扭断的胳膊狠狠地朝二祖爷爷甩去。
    眼看那只手就要挨上二祖爷爷的脸了,就在这紧急时刻,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娘,不要啊……”
    最终,黑子娘的手还是停了下来,萧白拨开人群跑到她身边,“娘,你这是干啥?快给二祖爷爷道歉。”
    黑子娘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转头呆怔怔地看着他,脸因为疼痛和愤激有些扭曲,眼神也有些空蒙。
    “黑子,是黑子回来了。”黑子娘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可算回来了,安家村的人合伙欺负娘,娘活不下去了啊,黑子,咱们在镇上买大宅子住吧,以后再也不回这安家村了!”
    萧白把她的手拉下来,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转身跪在地上,给上首的几个族老恭恭敬敬地磕了头,特别是二祖爷爷,他几乎是用了全力在磕头,就连站在最外圈儿的人都能听到“嘭嘭嘭”的声响。
    再抬起头时,他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他好似不知道疼,对众人道,“这次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没有脸面再待下去。待我与元婶子、柳柳道了歉就带着我娘离开。”
    二祖爷爷早派了人去镇上接萧白,且回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的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亲娘去拔柳柳家的苗,他也猜到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但是,之后他们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他却全然不知,这时候在院子里没见到覃初柳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先回家了呢。
    听他提到覃初柳,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怪异的神色,他看得分明,有惋惜,有悲痛,有同情……
    他料想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正要去问,他娘已经给了他答案,“哈哈……覃初柳那小贱|人遭了报应了,老天爷都见不惯她欺负娘了,所以要把她收走了……”
    后面他娘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甩开他娘的手就要往覃初柳家里去,只动了两步就被安冬青唤住了,“你莫着急,傻蛋已经送柳柳去镇上了,元娘他们现下也应该往镇上走了,你就是去了也帮不上忙。”
    萧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转身,红着眼睛问安冬青,“冬青叔,到底是咋回事儿?前些天我还见着柳柳了,她还好好的啊。”
    安冬青还没说话,围观的人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娘,要动手打人,把人家扑倒了,好似是头磕到了地。”
    “是啊,是啊,头磕地上了,当时就没了动静,那小脸儿白的啊,都吓死个人。”
    “……”
    院子里知道内情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冬青,另外一个是安广荣。
    安冬青正要解释,衣袖却被安广荣拽住了,他向安冬青摇了摇头,安冬青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到底是没再开口。
    柳柳是被他娘伤到的,这个认知让萧白又气愤又头痛,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和难过。
    他心疼那个总是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他指引方向的柳柳,他心疼那个在他被欺负时勇敢站出来为他出气的柳柳。
    柳柳的脑袋受过一次伤,那一次受伤,是为了他和别人打架,结果,她没了九岁前的记忆。
    这一次,是他的娘亲手把柳柳推倒,柳柳才伤了脑袋,结果,她生死不明……
    萧白越想心越痛,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和着额头上流下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进泥土里。
    他也不过才十岁的年纪,个子是长高了些,身子却也单薄。他这般模样,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不好受。
    族老们不忍再看,一个一个走了,就连围观的人,也都摇着头叹着气渐渐散了。
    最后,宽敞的院子里竟然只剩下萧白和他娘以及安冬青。
    “你莫哭了,柳柳吉人天相,指定会没事的。”安冬青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若不是他极力控制,指定早哭出来了,“你娘的胳膊好似断了,还有你头上也受了伤,你们还是回家收拾收拾,早点儿去镇上看伤吧。”
    这话对一个孩子说着实残忍,但是安冬青也没办法,现下黑子娘这样的情况,指定是不能担事儿了。
    萧白站在原地哭了很久,眼见太阳已经向西方斜去,他娘已经疼的在地上抽搐起来,他这才抹了把眼泪,上前扶起他娘,慢慢地挪回了家。
    而此时,在太平镇的医馆里,上次给覃初柳看伤的老大夫从房间里走出来,无奈地对等在外面的人摇了摇头,“我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老天爷的造化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两难的决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元娘便两眼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幸好梅婆子和沈致远都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老大夫忙着去救治元娘,傻蛋则直接进了房间,一步一步走近苍白着脸躺在那里宁谧而美好的人儿。
    简陋的床边摆放着一把椅子,应该是刚才老大夫给覃初柳诊脉的时候坐过的。
    傻蛋轻轻挪了下椅子,又悄悄地坐下来,动作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他只要弄出一点儿声响就会吵醒她似的。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时间也静止了。
    他努力回想初见她时的模样,枯黄稀疏的头发简简单单地辫成大辫子垂在身侧,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与狡黠,也像他现在看着她一样看着自己。
    如果有一天,这双晶亮的大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会这样?他只是想一想就心痛如刀割。
    忽然之间,他觉得害怕了,高大的身躯一瞬间就被恐惧埋没,而摆脱恐惧的唯一途径,就是她醒过来,好起来。
    “主……”老大夫走进来,也被傻蛋身上撒发的忧伤气息感染,刚想安慰他几句,一张口才想到沈致远也跟了进来,遂及时改口,“贺公子,天下间医术高明之人数不胜数,我不能医治,说不准有人能医治呢。”
    傻蛋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不是还有诸葛老先生呢吗。
    他刚要起身去采香院,就听身后的沈致远问老大夫,“不知道宫里的御医有没有办法?若是我能找到诸葛尔老先生,他指定能救得了覃姑娘,不都传说诸葛老先生医术天下无双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大周皇宫和北辽皇宫距离这里都太远。就算能把御医请来,只怕她也等不得了。至于诸葛尔老先生,哎,天下间谁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规矩。一个人是不会救治两次的。”
    这时候沈致远脑子转的倒是快,“诸葛老先生救治过覃姑娘?你们见过诸葛老先生?”
    问完之后,他又有些懊恼,现下最重要的是覃初柳的命,他怎么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呢。
    老大夫知道自己失言了,瞅一眼傻蛋,见他无甚反应,这才描补道,“不曾见过,不曾见过。我只是这么一说。咱们根本也找不到诸葛老先生,莫说他了,想办法救人才是关键。”
    沈致远没有多想,颌首沉思起来。
    这时,傻蛋突然起身。眼睛在沈致远身上瞟了一眼,然后对老大夫道,“我出去办事,在我回来之前,决不能让她有事!”
    说完,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眼神幽深地看着老大夫。老大夫吓得两腿发软,他们主子这是要让他立下军令状了!
    咬了咬牙,老大夫重重颌首,“放心,就是我死了,也绝不让她有事!”
    得了老大夫的承诺。傻蛋这才迈着大步走了。
    沈致远想不明白傻蛋刚刚那一眼的深意,干脆也不想了,坐在刚刚傻蛋坐过的地方,开始认真思索起如何救治覃初柳的问题来。
    傻蛋直接去了采香院,往日他来都会提前打好招呼。这还是第一次他不声不响地就来了。
    和往常一样,他直接去了茗烟的房间,他心里急躁,不若往常敏锐细致,所以没有觉出房间里的异动,直接推门进了来。
    地上散落了不少衣裳,有男装也有女装,有外裳也有里衣。
    抬头看去,就见两个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女人笔直修长的美腿环在伏在她身上粗矮男人的腰间,一头青丝铺满了半张矮榻,还有甜糯的呻|吟声不时从女人樱红地小嘴里溢出。
    兴许是太忘我,交缠的男女都没有发现有不速之客的闯入。
    这样的画面傻蛋见的多了,军营里的兵士找军|妓,往往都不避讳外人,他就撞见过好几次,还有上一次在刘地主家里,他也撞见了茗烟和刘地主行这等事,所以他对这样的画面并不陌生。
    若是往日,撞见人家的好事他都会默默地退开,但是这次他心情实在不佳,还有事情要交代,也就没那个耐心了。
    他上前直接揪起上面的男人,扔到地上,然后背对着男人,对浑身还带着情|欲味道的茗烟道,“出去!”
    茗烟不敢耽搁,哆哆嗦嗦地下地寻了衣裳穿好,又去扶还有些茫然的男人,两人出去不多久,茗烟又惨白着脸回来了。
    她羞愧地不敢看傻蛋,她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就是眼前之人,但是,他却两次撞破她与男人……这让她怎么有脸见他。
    傻蛋却不知道茗烟的心思,沉着脸坐在桌边,“诸葛尔先生现下在哪里?”
    茗烟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傻蛋身边,他不说坐她也不敢坐,只躬身站立细声回道,“诸葛老先生这几天迷上了赌钱,现下应该是让谷良陪着去赌坊了。”
    一向贪玩的诸葛老先生若是迷上了什么,不管是吃食、玩|物还是其他,若是不玩儿或者吃到厌烦,指定是不会罢手的。
    傻蛋挥了挥手,茗烟很逝去地躬身退了出去,却没有走远,而是隐秘在隔壁房间里。
    傻蛋只对着空荡荡的屋顶说了句,“寻回来”,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侍卫就带着谷良和诸葛尔老先生回来了。
    这个诸葛尔须发皆白,看上去似是已进鲐背之年,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身材矮小,就跟*岁的孩童那般。
    这人,不是那日去覃初柳家寻水喝的老头儿是谁。
    “想明白了?要跟我回辽河郡?”诸葛尔见到傻蛋主动来找他很是开心,坐到傻蛋对面问他。
    傻蛋不回他,只垂头转着茶盏,好半晌,才艰涩地问道,“诸葛先生,你一人不救两次的规矩,可能破一次?”
    每个人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规矩,他也一向尊重身边人的规矩。可是这一次,为了覃初柳,他一定要试一试。
    诸葛尔枯槁地手在白须上捻了捻,最后干脆上身全都伏在桌子上。凑近傻蛋道,“那小姑娘又出事了?”
    “柳柳出事了?什么事?”站在诸葛尔身后的谷良一听说小姑娘又出事了,自然就想到了覃初柳,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卫捅了他一下,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跪地,“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傻蛋哪有心思责罚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去。
    谷良没有得到答案。心里不安,却也知道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只得焦躁不安地退了出去。
    “诸葛先生只说,能不能再救她一次?”傻蛋抬眸,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诸葛尔。
    诸葛尔捋着胡子。挑眉不急不缓道,“规矩是我自己定的,能不能救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傻蛋心知他是要提条件了,也不打扰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只一条”,诸葛尔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回辽河郡处理春旱一事!”
    傻蛋并没有立即回话。他开始认真衡量起来。
    辽河郡刚刚经历了战事,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赶上了春旱,太平镇也旱,但是远没有辽河郡那般严重,很多种子种下去之后便没了动静。稍好一些的,苗是长出来了,却因为迟迟没有雨水,又枯萎了下来。
    若是早些年,这些事情他是一概不知的。自从留在覃初柳身边,他才逐渐关注起农事来。
    上次来太平镇,诸葛尔派人找他来采香院,不正是想让他回去处理这件事吗。
    上次他是怎么拒绝的呢,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义正言辞地告诉诸葛尔,“那些个是是非非我不想参与,我已经心软了一次,参与辽河战局,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心软。”
    是啊,不能心软,一旦声势传扬开来,他想抽身都不能了。
    可是,现在不是心软不心软的问题,而是,覃初柳的命和他日后的要走的路的问题。
    那条尸山腐骨堆积的路,他真的不想走啊!
    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覃初柳那双灵动晶亮的大眼,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他,时而娇憨,时而狡黠,若是那双眼睛再也睁不开……
    心内一阵刺痛,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是个两难的决定,但是,他必须做出选择!
    诸葛尔也不去打搅他,只默默地喝茶,看着傻蛋捂在胸口的手掌不断收紧,他好似已经知道了答案,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好半晌之后,傻蛋开口坚定地说道,“好,我答应!”
    诸葛尔双手一阖,“我就知道,那小姑娘在你心里不一般,早知如此,早前我就应该在小姑娘身上下手的。”
    瞥见傻蛋的目光越来越冷,诸葛尔收起玩笑的心思,肃然道,“我诸葛尔从来言而有信,若是救不回那小姑娘,愿自断经脉!”
    傻蛋回到医馆的时候,医馆内已经是一片哀寂,戚老头儿和梅婆子一坐一蹲在前厅哭泣,看见傻蛋回来,梅婆子迎前凄凄道,“傻蛋,你快去看柳柳最后一眼吧,再晚一会儿,只怕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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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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