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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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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时,韩束才拿出潘青云给他的东西打开来看。
    这一看不打击,韩束看完一时脸上半点血色都没了。
    花羡鱼举着灯,不知道那上头写了什么,不禁小声问道:“怎么了?”
    韩束摇摇头,但却将潘青云的密函给花羡鱼看了。
    花羡鱼草草扫了一眼,也是心惊胆寒的。
    原来这份倭文密函说的是有倭寇不愿再被人以大烟操控,阳奉阴违,竟提议几股海上倭寇联合,找机会北上,最好能联络上天朝的世敌北虏人,南北夹击,杀天朝一个措手不及。
    且最让人忧心的是,按时间粗略一算,这密函应该是五年前的事儿了。
    北虏人虽不好找,但也非不能找到的,所以到了如今谁说得清倭寇到底有没联络上北虏人的,又或者他们已联络上了,只是未达成瓜分的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多烧烤了,扁桃体发炎了,眉头知道的,但吃的时候总忍不住,实在是爱吃。

☆、第175章 04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九)
    就在花羡鱼和韩束震惊无措之时;道心院里;韩悼滑竟忽然而至。
    秦夫人原是要被再罚去祖祠思过的,可眼看是年下,韩悼滑便只将她禁在这小佛堂里。
    彼时秦夫人正呆坐在佛前,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秦夫人如枯骨朽木一般;缓慢而僵硬地回头;只见韩悼滑头戴凌云巾;身着靛青遍体暗凌云纹的道袍;腰系玉环的藏青丝绦;再外则是黑虎皮的敞衣,脚踩朝靴,背对着冬夜难得的月色,立于门口,从容而俊雅,稳重而深沉。
    令秦夫人不禁记起当年韩悼滑入神都述职,在长天观偶遇韩悼滑的景象。
    那时的韩悼滑正因有这样的气度,让只在轿舆中匆匆遇见他的秦夫人倾心不已。
    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再回首当年,秦夫人只觉苍凉无比,一时不禁悲从心来,潸然泪下。
    韩悼滑自然是不能明白秦夫人如今的心思的,见秦夫人落泪,道:“知道悔过了?迟了,涵儿一生已被你尽毁了。”
    秦夫人却忽然仰面朝天大笑了起来,“那也总比她被逼着出家入道门要好。”
    韩悼滑气道:“真真是执迷不悔了。你当老太爷为何能这般自在?你当老太爷他真出世了不成?”
    秦夫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生生被人掐断了一般,“你说的到底是何意?”
    韩悼滑冷笑道:“就算真出家了,亦能再还俗的。南极观早形同家庙,在里头老太爷想要涵儿如何,谁敢置喙一句。老太爷不过是想让涵儿避嫌,待风头一过,再另寻婚嫁,那时岂不皆大欢喜。可你却自作聪明,将我韩悼滑之女贱送给人作妾,葬送一生。”
    秦夫人如闻晴天霹雳,顿时面上一片槁木死灰之色,颤巍巍的悻悻道:“怎……怎会……成了……这般的,我……不信。”
    韩悼滑又道:“我亦不求你信,只是女儿尚还有救,就看你是不是援手了。”
    秦夫人倏然站起身来,面上一时说不出到底是悲是喜,须臾回过神来,风魔了一般冲到韩悼滑面前跪倒,只一迭连声道:“一概都是我之过,求老爷看在涵儿是你骨肉的份上,救救涵儿。”
    韩悼滑两手背负在后,仰面长叹了一气,脸上一派无奈之色,道:“如今唯有姐夫能救涵儿了。”
    闻言,秦夫人一怔,后凄然道:“若能,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将涵儿送到王府去。当日老爷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且姐夫家早不复从前之势,如何还有救涵儿之力?”
    韩悼滑道:“如今无论如何也总要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也罢,许还有几分希望也未可知。时到如今,再往都中送年礼怕也赶上不上了,但也不能省,迟了,也总归比没的强。我已吩咐束哥儿她二媳妇尽快备下年礼,你再修书一封,一并送去。”
    秦夫人还能说什么,自然忙不迭地起身去写信。
    次日,韩悼滑叫来韩束,让韩束令花羡鱼和柳依依给林蕊初修书,问寒暖,叙旧情,大有重修旧好之意。
    柳依依一听说,顿时傻眼,她穿越来时,林蕊初已家去,所以她根本连林蕊初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与林蕊初的旧情了。
    无奈之下,柳依依倒是有心旁敲侧击问柳夫人,可韩太夫人近来缠绵病榻,柳夫人要侍疾,多有不便。
    柳依依只得小心借故问画绢了。
    然,当初林蕊初在将军府之时只同韩涵亲厚,原柳依依又是个怯弱寡言的,甚少与林蕊初往来,所以画绢知道的也不多。
    柳依依只得抓住林蕊初身子不好一条,做文章了。
    而花羡鱼一听韩悼滑要让她给林蕊初修书,冷笑了数声,道:“让我给林姐姐修书?只怕旧情没有,旧日的恩仇就说不清了。依我说,大老爷果然要林姐姐回心转意,必得束哥哥才能了。”
    说罢,花羡鱼将脸一掉,再不管了。
    韩束正思忖韩悼滑为何忽然又要同林家修好了,听闻花羡鱼这话,韩束再抬头就只见花羡鱼早背过身去了,知道花羡鱼的性子上来了,笑道:“羡鱼妹妹可别浑说,这可事关名声。”
    花羡鱼这才又掉过脸来,道:“怎么心疼我坏了你林妹妹的名声了?”
    韩束道:“和她什么相干的,分明这是在坏了我的名声。家里谁人不知,我只一心一计地宠二奶奶一人,再无旁人的。”
    花羡鱼脸上就是一阵飞红,娇嗔道:“好没意思的话,你我到底是如何的,自己明白。只这样那边就把我说得不知和睦,独占专宠,持宠而骄了,如何还禁得住你再玩笑说我得宠的。”
    这会子韩束已起身至花羡鱼面前,半俯身到花羡鱼面前,一挑花羡鱼的下巴,笑得极是戏谑,道:“我那话果然是没意思的?天地良心。”
    花羡鱼依旧还有些闷气,一把拨开韩束的手,道:“可不就是天地良心,到底如何自家清楚。”
    韩束故意又欺近了花羡鱼几分,道:“我倒是想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就不知妹妹……”
    话犹未完,就听轻声的惊呼,接着就是碗盘摔落的声音。
    韩束两眉一紧,起身回头看去,只见招娣正戚戚然蹲在地上收拾摔碎的盖盅,道:“近来她怎么总莽莽撞撞,毛手毛手的?”
    花羡鱼拿手扶了扶髻上的步摇,撇了招弟一眼,似笑非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吧。”
    招娣手上就是一顿,才要说话,却听韩束道:“也罢,说起来她也服侍你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开个恩打发她回合浦去,让她老子自己配人去就是了。”
    这招娣起不该有的心思了,可这也怪不得她,当初花羡鱼的乳母唐嬷嬷,也就是招娣的外祖母,曾三番四次地告诉招娣,她是要帮花羡鱼笼络住姑爷心的。
    可到底该如何笼络,那时唐嬷嬷还不知会被花羡鱼解事的,所以就没教清楚,如今这些都是招娣她自己琢磨的。
    只因招娣紧记住唐嬷嬷一句话了,待到她招娣在姑爷的身边站住了脚跟,再想法接一家子过去,她娘家才能名正言顺地享姨奶奶娘家的福。
    招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其实她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花羡鱼亦不是没给过招娣机会,可她就是一门心思只往这上头钻研了,就连一向与她亲厚的珠儿疏远了她,亦未察觉。
    这样的人是再留不得了。
    按说在南都城里找人配了,也不是不可,只是招娣知道的事情不少,难再留她在南都,所以花羡鱼的意思也是把找招娣送回老家去配人。
    一听韩束说要打发她回老家去,招娣顿时大惊失色,跪爬到韩束面前,哭求道:“求爷饶过奴婢这一回,要打要骂,爷只管发落,千万别撵我走,日后我定一心一计服侍爷和奶奶,再不敢有歪心邪念了。”
    韩束一脚踹开招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封大娘叫来,赶紧打发她去吧,再留不得了。”
    丽娘和封大娘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腰圆体壮的婆子,不用多问也知道韩束为何发落的招娣,两人一手一脚就把哭嚎着告饶的招娣给叉了出去,草草到下房收拾了招娣的东西,连明日就是大年三十都不留的,就备了车往广东送去的。
    珠儿进来收拾地上的残局重新上茶,这才又退了出去,留下花羡鱼和韩束说话。
    韩束挨着花羡鱼坐下道:“到底不比珠儿是从小便服侍你的。”
    花羡鱼一甩帕子,道:“我烦着呢,给林姐姐的书信就不能自己写了,爷自己想法儿吧。”
    韩束亦是不想招惹林蕊初的,最后韩束不过是在柳依依的书信的后头,再添了花羡鱼的名儿便罢了。
    给林家的年礼因时候紧,到底在大年初一才准备妥当了,由林欣押送入都。
    也是天公不作美,大年初一一过江北就接连下了好几场雪,车船都难行,生生耽误了不少日子。
    待到在北都的林家收到将军府迟到的年礼时,已近了正月十五。
    这里暂且不说林家是何应对之法,只说傅泽明和花渊鱼。
    傅泽明和花渊鱼因开春的春闱不得不在北都过年,也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学子亦如此,这才不冷清。
    这日过了元宵,就到了十七日,都城外的长天观开寺,有庙会。
    传闻长天观的佛祖于前程和姻缘上最是灵验的,故此每年多少待字闺中和学子都来拜谒,以求金榜题名,又或觅得金玉良缘。
    这日,傅泽明原还是要在赁来的院子里用功的,可耐不住花渊鱼几番劝说,到底被花渊鱼拉来赶庙会了。
    正月里的庙会不少,长天观的庙会也算是正月最后的庙会了,可只因今年春闱,故而来长天观祭祀拜谒,祈愿还家的学子不少,接踵摩肩。
    再进长天观内,只见坛醮斋戒和水陆道场皆有。

☆、第176章 05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十)
    自入都以来,傅泽明与花渊鱼便深知各自肩上责任之重;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日夜苦读;故而神都这天下第一繁华鼎盛之地;皆于他们不相干。
    若不是此番花渊鱼意起;非拉着傅泽明一并前来,傅泽明亦不会来的。
    就在傅泽明和花渊鱼还闹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就被忽然哄起的人潮给迎面冲撞得踉踉跄跄的,凭他们二人如何挣扎,皆不管用。
    待人潮过去,傅泽明与花渊鱼已冠歪衫乱,好不狼狈。
    花渊鱼一面整理衣冠,一面骂道:“前头有金子等着他们不成?那些个无知的老少妇孺就罢了,你瞧瞧那些个,他们敢说是读书人,我是不敢同他们为伍的,真是有辱斯文。”
    傅泽明也十分奇怪,他认得那些人中的一人,是他们赁来那所院子对门的书生。
    此时那书生正拿着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荷包,满心欢喜地从人挤人中脱身。
    傅泽明上前厮见道:“姜公子。”
    没想那位姜公子却如临大敌般,紧护住手中的荷包,警觉地打量了傅泽明和花渊鱼一番,少时也认出他们二人来了,道:“你们要做什么?别想我能将荷包让给你们,且你们不是也得了一个了,别贪心不足了。”说着,又哼了声,一甩衣袖避开傅泽明和花渊鱼赶紧走了。
    “我们也得了?”傅泽明和花渊鱼不明所以,低头朝方才姜公子往傅泽明身上看去的地方一看。
    只见傅泽明腰带上果然也有个荷包,且样式似乎还真同姜公子所得的那个是一样的。
    可傅泽明这荷包并非这里得的,而是花羡鱼给的护身符。
    傅泽明和花渊鱼越发不解了,都说花羡鱼是怎么知道北都长天观蟾宫折桂荷包的样式?
    二人正奇怪,正打算着避开此处的熙攘,往观中清净地游玩去,就见一看似年纪不小,却面白无须,略带脂粉味的男子,手上拿着一个和姜公子一样的荷包,带着四个壮汉拦了他们的去路。
    就听那领头的白面男往傅泽明腰带上的荷包一指,道:“二位公子把荷包让给杂家何如?”
    傅泽明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花渊鱼咕咕哝哝地诧愕道:“还……还真有人买荷包的。”
    那里白面男回头接过壮汉递来的一两银子,抛给傅泽明,道:“这是买你荷包的银子。”说毕,自己就伸手去拽傅泽明的荷包。
    傅泽明是又惊又气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又将一两银子朝那些人掷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王法。”
    那些人抬手便接住了傅泽明掷回的银子,盛气凌人道:“王法?迟早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玩意儿,知道什么是王法。”说着,两步上前就将傅泽明腰带上的荷包给生扯了去,完了,转身就走了。
    见来人这般蛮不讲理,傅泽明自然不能依,上前就要理论,却被花渊鱼死活拉着了。
    傅泽明十分焦急道:“慎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放开。又不是不知这可是你妹妹给的护身符,丢不得。”
    花渊鱼却无论如何都不放手了,“妹妹给你护身符,便是想你平安,你若为这荷包和他们冲突受了伤,岂不是让妹妹这荷包本末倒置了。”
    傅泽明却道:“青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的?”
    “他们怎的不敢。”花渊鱼一面说,一面将傅泽明拉到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小巷中。
    只见小巷中有人倒地不起。
    傅泽明紧忙上前去救人,没想那人竟是姜公子。
    待姜公子悠悠转醒,少时又惊呼了起来,“我的荷包。”
    姜公子在自己身上找了半日,道:“他们夺了我的荷包。”
    傅泽明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姜公子问道:“你们的荷包亦被他们夺去了?”
    傅泽明点点头。
    姜公子竟大哭而起,“为这试题花光了我所有的银子,这可怎么是好?”
    “试题?”傅泽明和花渊鱼齐声道。
    姜公子忙让他们噤声,道:“你们这般高声作甚,唯恐别人不知我等舞弊不成?”
    傅泽明和花渊鱼憋了老半天才敢问道:“你是说,这里有今科的试题卖?”
    姜公子道:“你们作甚惊诧?你们不也是来卖试题的。”
    傅泽明和花渊鱼道:“非也,此乃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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