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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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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子,就听外头婆子来回说:“束大爷和花家大爷,还有傅公子来了。”
    回头就有仆妇将花羡鱼她们这屋里的软帘给落下了。
    柳依依没见过傅泽明,透过薄纱的帘子就见韩束和花渊鱼,领着一位兰芝品貌的年轻公子进来给韩太夫人请安。
    “那人是谁?”柳依依轻声问道。
    韩涵直笑,轻轻一推花羡鱼道:“问你呢,那人是谁?”
    花羡鱼落落大方道:“家父恩师之契孙。”
    韩芳轻哼了一声,咕哝道:“做什么姿态。”
    柳依依离得近便听见韩芳说的了,来回看屋里的这几人,又见外头的傅泽明正被韩太夫人招手唤来,道:“好孩子,可去见过羡丫头他们家老太太了?来坐。今儿我们娘儿们几个去,也不过是凑个数,做个什么诗啊词啊的,还得看你们的,所以只管放心大胆地作去。”
    韩太夫人虽许久不理事儿了,但人可不糊涂。
    外头传此次王府诗会,是王府有意要给长子和县主选媳择婿,韩太夫人是不信的,依她想来,应该是要给长子选日后的良才辅助了。
    而傅泽明,韩太夫人又是极看好的,自然要提点几句的。
    傅泽明一一回了韩太夫人的话,又叙过几句家常话,便要退了。
    此时就听韩涵道:“羡妹妹果然不留,人可要走了。”
    傅泽明脚下一顿,脸上就是一阵红。
    韩太夫人笑骂道:“涵儿这猴儿,每回总要捉弄他们一会子才甘心。”
    花羡鱼道:“姨祖母你就瞧着吧,今儿就是她报应的时候了。一会子傅哥哥你若见到了郡王长子,只管告诉长子,就说我们涵姐姐……”
    韩涵自然不能让花羡鱼说全了的,上前就要痒痒花羡鱼,道:“让你编排我,让你编排我。”韩涵面上是这般理论,心里却十分欢喜人把她和徐司编排到一处的。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不说就是了。”花羡鱼左躲右闪的,忙告饶。
    傅泽明笑意难止,转身向里屋一揖,道:“不知几位妹妹在里头,小生这厢有礼了。”
    里屋几位姑娘隔着帘子给傅泽明蹲福答了礼。
    柳依依见花羡鱼和傅泽明竟然是这般干系,胸中大石不禁落下。
    说起来,柳依依对花羡鱼还真是十分忌惮,几回暗地里交手,柳依依没一回能从花羡鱼手里得好。
    若是花羡鱼亦有意于韩束,她柳依依还真没几分把握克制花羡鱼的。
    想罢,柳依依才要松一口气,却倏然瞧见默不作声的韩束正黯然垂首,神色十分之孤寂落寞,让柳依依心头的大石又压上了心头。
    亦暗暗感伤了一会子后,柳依依忖度道:“果然还得让他知道我的好才成。”
    少时,府里的管事来回,说车马已准备妥当。
    韩太夫人领着姑娘们上车,韩束、花渊鱼和傅泽明则一齐上了马。
    花羡鱼姊妹依旧坐一车,花玄鱼问妹妹道:“你为何要防备着柳姑娘亲近我们?可是今日王府之行会有何意外?”
    花羡鱼笑道:“到底能有何种意外,我那里能得知的。但这个柳依依绝不是安分的人,必要出尽风头一番才干休的。若是让她近了我们,少不得被她沾带着受人议论,所以远着她些总是好的。”
    听了这话,花玄鱼似乎又下定某些决心,故而没在意花羡鱼说“这个柳依依”的说法。
    将军府的车马饶过半壁南都城,方到裕郡王府。
    今日王府门前,果然是热闹不凡。
    花玄鱼透过纱窗,只见人马车辆簇簇拥拥,眼看着三间红油金铆钉的王府大门就在眼前了,却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能入内。
    进了王府,女眷们便又换了府里的车轿,皆是一路到了府中夺景园方停住。
    众人下了车脚,便有人将她们往里头引。
    这里头的气派便不必多说了,花玄鱼两眼应接不暇。
    待来到园中主殿天恩殿,里头裕郡王太妃、王妃上座,裕郡王一干姬妾站地上侍立着,堂下好几家诰命已到,正同太妃和王妃说话。
    见过礼,叙过几句寒暄,花羡鱼她们几个姑娘便被引到偏殿去用茶。
    只是才进去,还为来得及看清楚里头到底都是什么人,就听有人道:“我还当是谁来了呢,这般金光闪耀,黄橙橙的这么一身。”
    花羡鱼暗道:“果然来了。”
    说话这人花羡鱼记得应该是韩悼滑上峰南直隶都指挥使的千金——魏芸。
    这个魏芸也是有意于徐司的,所以同韩涵每每相见如,定要争一番高低。
    花羡鱼悄声对花玄鱼道:“姐姐,一会子千万别做声,我让走就赶紧走。”
    前世就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凭一时之气帮韩涵,却吃力不讨好。
    反倒让见势头不对早溜之大吉的柳依依,给得了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昆仑道小仙和随逸各投的地雷一枚,么么哒。
    预告下,柳依依盗用诗词要出丑了。

☆、第102章 01

第十二回柳依依几弄小巧,玄鱼寻春拔头筹(六)
    如今倒是不怕柳依依开溜了;她若想示好韩涵;这等时候才是机会。
    花羡鱼拉着姐姐慢慢就往边上靠,瞧着韩涵、韩芳、柳依依和珍娘惠娘就往偏殿里去。
    韩涵在家是受惯了宠爱的;虽说在家人面前娇蛮了些;但教养还是有的;所以一概在外人前;她倒是在面上收起了脾气;摆出好嘴脸来。
    就听韩涵笑道:“真真是让魏姑娘见笑。不过比之魏姑娘,大年都去到天边了;还打扮得跟散压岁钱一样的热闹;我就真比不过了。”
    众人往魏芸身上一瞧;就见魏芸身着金红金钱蟒锦缎的立襟袄,外头是大红金钱蟒的鹤氅,脚上是挖如意的小皮靴,可不就跟大过年时派发压岁钱的散财童子一般。
    魏芸自然阴沉了脸面,一时间和韩涵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也不知到底是谁说了一句就捎带上花羡鱼她们这些人了。
    “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后面跟来的这几位不是你丫头,看你这幅金灿灿的样子,生生把你们家姑娘都映衬成丫头了,你怎么好意思的。”魏芸冷笑着对韩涵。
    花羡鱼一听,上辈子就因这话跟魏芸对上了,但今生却是绝好退出是非之地的时机。
    花玄鱼就见花羡鱼对韩涵道:“这人真是太没道理了,我要找她们家人来评评理。”
    韩涵回头见花羡鱼拉着花玄鱼已往偏殿外头去了,看韩芳和柳依依等人一旁只一味地瞧热闹,不知助拳的,恼道:“你们都杵在这做什么,不懂去找人来帮忙就算了,连话都不知道说了。”
    柳依依早萌生退却之意,只是碍于韩涵不愿忍让,她的一时犹豫不决反倒让花羡鱼得了先机,光明正大地躲了出去。
    最后柳依依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韩涵道:“涵妹妹,她们这是摆明了要拿话激将妹妹,待妹妹恼怒失态,她们这才更有话说了。”
    韩涵也知道柳依依的话有几分道理,可她咽不下这口气,“那你说该如何?”
    柳依依笑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狗一口不成?”
    韩涵和魏芸听了都愣了愣,随后韩涵大笑道:“可不就是这话的。也罢,我们如何能同狗一般见识的。”
    可知此时魏芸是何等的恼羞成怒,站起来直指着柳依依道:“那里来的牙尖嘴利的丫头,竟然连我也敢顶撞了。”
    柳依依依旧笑道:“魏姑娘这话就奇了,明明我说的是狗,魏姑娘怎么好自己就跳出来认上了。”
    说罢,殿内多少笑声传来的。
    魏芸越发气得不行,过来就动手。
    旁人见了拦的拦,劝的劝,躲的躲,真是热闹得不得了。
    再说躲出去了的花羡鱼和花玄鱼,此时正在外头一处假山石下的活水边坐着。
    花玄鱼不放心道:“我们果真不要去告诉太妃们?”
    花羡鱼折了一枝美人梅在手,道:“真不用。只要闹大了,自然有人会去管束了。这里到底是郡王府不是。”
    花羡鱼这话真说对了,与此同时就有人听见偏殿的动静大了,去瞧,正瞧见魏芸高举着手要打人。
    一时间,谁更理亏些,便可想而知了。
    柳依依这才敢松了一口,不枉她故意激怒魏芸,把事儿闹大了去引人来阻止的。
    只是柳依依还不知道的,她这回算是给自己招惹上了一个不依不饶的麻烦人物了。
    而花羡鱼和花玄鱼在水边坐了一会,算算时候想里头的事儿也该完了,便要起身回去。
    没想这时却听到有人说话,“痛快,真是痛快。魏蹄子今日总算是好好吃一会瘪了。”
    是韩涵的声音。
    稍候又听有人接话道:“看这魏姑娘也不是什么心胸广大之人,日后还是远着她些才好。”
    这是柳依依在说话。
    听罢,花羡鱼忙忙让花玄鱼噤声,又拉着花玄鱼躲进假山子石里头,心中暗道:“这柳依依果然有些能耐,看来这番韩涵不但占尽了上风,还痛打了魏芸这个落水狗。”
    少时,韩涵和柳依依便到了假山子石上的观月亭去了。
    这观月亭地势高招风,但四面是镂空糊纱的槅子围着,倒也不冷。
    韩涵和柳依依进了亭子,又说了一会子魏芸的倒霉样,柳依依这才道:“其实我还真有些羡慕妹妹和魏姑娘的。敢说敢认,我却不能,每每看着他对别人好,却待我视而不见的,难免不伤感的。”
    “他?谁?我哥?”韩涵见有人能和她说体己话,且说的又是各自心里的人,自然乐意跟随的。
    柳依依赧然娇羞道:“我说了,涵妹妹可不要笑话。”
    韩涵忙点头,“你说,我只会感同身受的,如何还能笑话你。”
    柳依依几分凄然道:“从前如何我不知,只是如今我瞧着就有些忧心。束哥哥自然是好的,羡妹妹也是说了人家的了,可我每每看他们两人,总觉着……”话末,柳依依故意不说全了,试探韩涵对花羡鱼和韩束的看法。
    果然就听韩涵接柳依依的话,“可是觉着比别人要亲厚?”
    柳依依默了默,点头。
    韩涵笑道:“那你可知道,我哥哥他曾在南边便他们家住过,得他们家不少的照顾。对她亲厚些也就自然了。”
    柳依依听了略颔首抿了抿嘴,“许真是我多心了。可若是如此说来,那为何只待羡妹妹好,对玄姐姐又是另外的样子?”
    “不同吗?”韩涵还真没留心过,但经柳依依这般一说,不禁想起裕郡王长子徐司来,“说起来,长子他也不是如此?这厢与我好说,那里一回头便又同别的人好言好语了。真不知如今,他还是否记得当年与我一生厮守的山盟海誓。”
    听了这话,不论是在亭内的柳依依,还是在外的花玄鱼都惊诧不已。
    韩涵竟然偷与徐司私定终身了。
    只花羡鱼骇然于柳依依用心,暗道:“果然还是这般不得了的,拿我和束哥哥便引出韩涵这般天大的秘密来。有了这秘密在手,日后柳依依就不怕韩涵会待她不好了。”
    回想起前世,柳依依不就是这样一面故作可怜,拿那么三两件无关紧要的事儿,换取她花羡鱼的心头话。
    韩束知道后,还曾劝说过花羡鱼道:“交浅而言深,既为君子所忌,亦为小人所薄。”
    只是那时候,花羡鱼以为韩束在说柳依依不懂忌讳,把什么情都告诉她这个口无遮拦的。
    此时亭内,柳依依觉着是惊喜万分的,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性了。
    人一旦告诉了另外一人自己的秘密,便会将那人归为己类,又或杀之灭口,因怕那人会把自己的秘密宣扬出去。
    可若是用秘密换秘密,两人便能相互牵制,可保命了。
    但要是拿无关紧要的事儿换取到别人的秘密,便又另当别论了,可在关键之时见奇效的。
    柳依依的打算是十分轻巧的,但她的所想所做,经前世一遭的花羡鱼太过于了如指掌了,故而今时柳依依一动,花羡鱼便知道她的意图了。
    花羡鱼冷冷地往上瞧。
    柳依依此计虽好,却有致命之处,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花羡鱼牢记着康老太太对她的教训,“何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令人知道的隐秘。这样的隐秘不论是外人所传的,还是自己所传,都不可取。得知隐秘虽能得令人欣喜的眼前短利,但日后的长害却后患无穷。”
    “天下可无不透风的墙”,若有一日秘密泄露了,所有的不是总归你一人,只因你是唯一知道别人秘密的人,那时候多少死鱼网破,两败俱伤的可想而知。
    想罢,花羡鱼拉着姐姐,悄悄退走。
    只待远了,花玄鱼愤愤道:“这柳依依实在可恨,竟背地里挑唆离间,日后越发小心她才好。”
    花羡鱼冷笑道:“那我们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起韩涵的语出惊人,花玄鱼十分看不上的,“没想到堂堂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会做出与人私定终身,这等恬不知耻的事儿来。难怪她那日好意思来编排你和束哥儿私相授受的。”
    花羡鱼和花玄鱼回到天恩殿,只见众人正簇拥着太妃和王妃往外来。
    花玄鱼问了才知道,原来寻春诗会要开始了。
    裕郡王以为才学不分男女,有才者当得魁,故而便提议今日所有的堂客皆到园子内池水当中的水音轩安顿,官客着隔着池水聚于岸边的留香阁,一来全了男女之防的礼数,又能与姑娘们一道吟诗赋词,再两全不过了的。
    所以太妃这才领众人往水音轩去了。
    待男女两方皆入席落座了,柳依依和韩涵总算是找来了。
    路过魏芸时,韩涵哼了一声,仰头得意地从其边上过去。
    魏芸方才吃亏不小,早把柳依依和韩涵恨透了,无时不在寻时机扳回一城的。
    不多时,魏芸就见花羡鱼和花玄鱼不知被韩涵说了什么,都红着眼睛躲出去了,魏芸忙让人跟出去瞧的。
    而这时候,留香阁内裕郡王与来客定了诗会的规矩,正打发人送来给太妃过目。
    裕郡王言:“春为万物复苏,百花齐盛之季,独以一花作题,未免太过有负眼前的光景,不若如拈花名一般,众人自抓花签,抓到何物便以何为题,不拘诗词歌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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