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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小妾要出墙 作者:独舞清欢(晋江2012-12-10完结,重生、强取豪夺、宫廷侯爵)-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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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凌霆从来没听过这
  样的玩法。 
  “嗯,你也拿一根树枝,这就当咱们的剑,咱们斗几个回合,谁输了谁就学狗叫。”安鹰站得笔直,一手端着树枝,满脸严肃,俨然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大侠客。他经常和镇上的野孩子们这么打架。
  “好。”凌霆眉头一凛,看到安鹰如此有气势,不由热血沸腾,勇敢地接受了挑战。凌啸渊给他请有师父,教他习武,但他却不好这个,宁愿在院子里挖条蚯蚓切成几段,扔到丫鬟身上找乐子。凌啸渊一出征,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没了爹爹的督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武艺自然是荒废了,但是花拳绣腿还是能摆几下的。
  安鹰在与镇里孩子们的打打杀杀中,练就了一套实用战术,三五招之后,树枝就不时捅到凌霆身上各处,腿,肩膀,肚子……,还有那么几次枝杈都刮到了凌霆白嫩的小脸上,多了好几道红印子,凌霆脸蛋生生的疼,他今天穿一身月白色丝绸锦衣,上面也出现了点点树枝的灰色印迹。
  “孬种,你输了。”片刻,安鹰放下树枝,叫了一句,觉得自己的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好没劲儿,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补充道:“你学狗叫,我就饶了你。”
  凌霆哪里受过这等屈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怒气冲冲:“不行,再比。”说着从靴子里突地掏出一把短刀,这是爹爹在他四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削铁如泥,他非常喜欢,总是随时携带。
  安鹰看见那把在太阳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短刀,寒光洌洌,羡慕不已,他早就想有这么一把实实在在的武器,而不是什么树枝啊,木头剑一类的,当即叫了一声,“好,如果你输了,就把这匕首给我。”
  “行。”凌霆点点头,目露寒光,哇哇叫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安鹰奔来,先下手为强,他可是清楚得很。安鹰却并不慌张,他立即扎稳马步,一侧身,格开凌霆的胳膊,咣当匕首就落在了地上,然后他迅猛地给了凌霆一个黑虎掏心。
  这是他在兵营里的时候看见士兵们对打时学到的一招,从没有实践过,所谓无知者胆大,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把匕首是何等的威力,那要是捅了上去,小命就没了。也怪对手太弱,就那么不堪一击,凌霆踉跄不稳,像布娃娃一样,摔在了地上。
  他气得红了眼,露出狼崽一样凶恶的目光,忍着腹部的疼痛,直起身一头就把安鹰给撞了个仰面朝天,安鹰作战经验丰富,也经常被镇上的孩子这么撞,赶紧两手撑地,以免头碰到地上,凌霆便乘势骑在了安鹰身上,摩挲着要拿到不远之处掉在地上的匕首给他一刀。安鹰哪容得他如此,灵巧的一个翻身便又将他压在了身下,摁住他胡乱打过来
  的手,得意洋洋地问道:“你服不服。”
  “不服,再打。”凌霆说着话,借助身体的优势,施出浑身蛮劲又把安鹰掀在了地上,两人就这么你上我下,你下我上,来回翻滚着,不觉滚到了湖边,最终还是凌霆精疲力竭,被安鹰压在了身下。
  “不打了。”凌霆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认了输。
  “好,那匕首给我。”
  “行。”凌霆回答得很干脆。
  安鹰咯咯地笑了起来,非常自豪,站起身,还很有大将风度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拉凌霆一把,凌霆施出最后的力气,再次一头撞向安鹰,安鹰站立不稳,只听噗通一声,仰面摔在了湖里。
  凌霆看着安鹰在水里扑腾,得意得哈哈大笑,感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救……。”安鹰挣扎着露出了一点脑袋,还来不及呼唤,立即又沉了下去,他不会游泳,湖水其实并不深,可他只有那么一顶点大,湖水在他头顶打着旋儿,身子渐渐下沉。
  凌霆慌了,他虽然狠毒,可也没想过杀人,慌张地跑着喊救兵。
  这个苑子在赐给林冬儿的时候,伺候皇后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就撤了回去,凌夜也只找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守着看门,两个孩子玩耍便没有人跟着,都去忙活着招待温瑜嫣一行人,何况谁又会想到片刻的功夫能出这么大的事。
  好在厅堂离湖不远,听到凌霆的喊声,大家纷纷跑了出来,林冬儿更是想也没想,一头扎进了湖里,湖水刚没过她的胸部。她从水里捞过安鹰举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鹰儿,鹰儿。”众人纷纷帮手将两人拉出了水面。
  温瑜嫣袖手,风姿绰约地站在一旁,向自己的儿子投去赞许的目光,猛然发现儿子白玉般的脸蛋上几抹红痕,疾步走过去,把身子不住颤抖的凌霆抱在怀里,疾言厉色地问道:“霆儿,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被他刮的。”凌霆终于找到了依靠,不再那么害怕,躲在温瑜嫣温暖的怀里,瑟瑟发抖地指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安鹰,告起了状。
  “鹰儿,鹰儿。”林冬儿哭得眼泪横飞,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的内心,身子半跪着将安鹰的腹部搁在自己的腿上,颤抖着手轻压着他的脊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她一定能救活儿子。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安鹰终于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水,林冬儿浑身瘫软在地上,喜极而泣,又为安鹰口对口吹了几次气,不住地揉搓着他的四肢,安鹰青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娘亲。”他像小猫一样弱弱地叫了一声,虚虚地要抬起胳膊为娘亲擦泪,林冬儿眼泪汹涌,抓住他的手,哽咽地问道:“怎么掉到湖
  里的?”
  “是……”安鹰支起一点身,指着躲在温瑜嫣怀抱里的凌霆,愤恨地说道:“是他,他打不过我,就把我撞了进去。”
  林冬儿顺着安鹰的小手所指方向,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凌霆走过去,这是一个母亲的愤怒。
  “你干什么?”温瑜嫣看着林冬儿鬓发散乱,身上滴着水,瞪着血红的眼睛,就像溺死后又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女鬼一样,令人不寒而栗,不由一慌,将凌霆更加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林冬儿本就手劲儿极大,一把将温瑜嫣扯开,抓住凌霆,扬手两巴掌,左右开弓,清脆有声。
  打得凌霆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彤彤的五指山,温瑜嫣吓得哇哇直叫,“快,把这个贱人给我杀了,反了,我杀了你。”叫嚣着掐向林冬儿。 
  这只发生在一线间,大家都惊呆了,温瑜嫣带来的丫鬟马上反应过来,帮着主子和林冬儿扭打在一起,李美人也不知道该帮谁,跳着脚喊:“别打了,别打了。”
  场面何其混乱,好不热闹,如被外人知道:瑞王的两位妃子毫无形象地撕扯抓咬打架,肯定会迅速成为坊间最热门的话题被津津乐道,经久不衰。
  正这么厮打的中间,突然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干什么?”
  李美人定睛一看,终于盼来了救星,只见凌啸渊黑着脸,像一位天神一般,一个跨步过去将几个女人拉扯开,力气之大,林冬儿一个屁股蹲便跌坐在了地上,温瑜嫣本来也是站立不稳,可有丫鬟扶着,晃了几下也就站住了。
  “怎么回事?”凌啸渊瞪着眼睛,目眦欲裂,那冰冷的眼神似把利剑,像要把当事的两人一剑洞穿。
  再也没有比冬儿更为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蓬头散发,看不出脸面。
  石磷心头不由一紧,迅速跃过凌啸渊将冬儿扶了起来,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袍子披在她不住发抖的身上,站在了她的身边。
  哇的一声,温瑜嫣惊天动地地哭出了声,把凌霆拉到凌啸渊的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你看看这个贱人把霆儿打得,你要替我报仇,替我们娘俩报仇啊,杀了她,杀死她,你不杀她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拱在了凌啸渊的怀中。 
  凌霆也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终于找到了靠山,钻在父亲的腿边,小拳头不住打着凌啸渊的大腿,“爹爹,你杀了她,杀了她。”
  凌啸渊俯身将凌霆抱在怀里,仔细地摩挲着凌霆浮肿的面颊,好一阵心疼,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的脸沉得像乌云密布,狂风骤雨来临前夕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不是一般的愤怒,扭头
  缓缓瞪向林冬儿,寒光逼视着她,咬着牙关,冷冷地憋出几个字:“冬儿,你发什么疯?怎么对个孩子下这般毒手?” 
  每一字都像一把冰刀,切割在林冬儿的胸腔,使她沉痛得无法呼吸,身体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石磷赶快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臂膀上,暗暗地瞪了凌啸渊一眼,没想到这个大将军竟然如此说。
  林冬儿好半天,突然呵呵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哭,哭得人好不心酸,就像一个疯妇,只那么大声地笑着,哭着,咆哮着,盯着凌啸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错了,彻底错了,瑞王爷,凌将军,我后悔,我不该回来,你知不知道,鹰儿他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晋江原创

  “我后悔了,不该和你回来”;“鹰儿也是你的孩子”这几句话;说得那么悲凉,尖锐;像细小的针尖;字字传音入耳,仿佛穿透了凌啸渊的耳膜;使得他头脑发疼,浑身震颤;乍喜又乍悲;喜的是安鹰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本就有这种直觉;悲的是听到林冬儿居然说出这样绝决的话。再看看她面如死灰;瞧都不瞧他一眼便扭过头去,从丫鬟怀中接过安鹰,朝前走去,步履缓慢,却沉稳有力,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心里一慌:“冬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说着,把凌霆交给一旁依旧哭哭泣泣的温瑜嫣,迈开长步追了过去。
  林冬儿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只那么往前走着,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凌康的那句话: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啊,她知道自己又错了,人有时就这么执迷不悟,纠缠不清。如果无情就好了,无情则刚强,她现在也就不会这般难受。
  此刻温瑜嫣也被这句话震得忘记了哭泣,心想刚才死活问那个贱人,她却语焉不详,现在凌啸渊来了,她倒好,说得如此痛快,这分明就是在和她示威。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不顾她和孩子,去追那个贱人,温瑜嫣再也装不了文雅大度,气急败坏地喊道:“王爷,别听那贱人胡说八道。”
  林冬儿只顾往前走,悲怆难耐,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猛不防被后面的凌啸渊一拽胳膊,急切地恳求道:“冬儿,我收起刚才说过的话,我没有调查清楚就那样说,是我不对,可你也应该一早告诉我安鹰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呢?”
  林冬儿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争辩,刚才这个男人那毫不留情地推攘,那恶毒的不留一点情面的话语,深深地刺激着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在想:俗语从来都没有说错,破了的镜子难再圆,就是强扭在一起也不会甜,算了,就这样吧!
  她甩开他的手。
  “冬儿,不要这样。”凌啸渊不依不饶地再一次捉住了她,待林冬儿再甩,他就一个大力,将大人小孩儿全部抱了起来,林冬儿惊叫出声,挣扎未果。安鹰别人都不怕,就怕眼前这个男人,吓得马上哭了起来,但是依然像小男子汉一样保护林冬儿,敲打着凌啸渊的胳膊:“大坏蛋,呜呜,放开我娘亲。”
  凌啸渊突然间就感觉很悲哀,自己的孩子骂自己是坏蛋,心里忍着痛,二话不说,将林冬儿母子抱入了堂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关闭了院中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神色,也关闭了温瑜嫣的哭喊,煞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再看看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人抱在一起,戒备地面对着他哭泣的样子,他心里又悲愤不已,“冬儿,你为什
  么要瞒着我,我其实一早知道这孩子是男孩,我也怀疑过是我的孩子……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林冬儿心头一怔,抬起泪眸对上了他的眼睛。
  凌啸渊猛然想起连波说过的话:三夫人脾气有些倔强,应该哄着点。又立即忍住了自己的脾气,艰难地缓和了自己的脸色,蹲□子试图把抱着林冬儿大腿,畏惧地看着他的安鹰抱起来,安鹰却抬起小脚防御性地踢在了他的手上。
  凌啸渊呆呆地任凭他的小脚踢着他的手,也不躲闪,眼睛里微微有些潮湿,仔细地看,看看安鹰和自己哪里有些像,那皱着的眉头?还是这厉害的性子?
  林冬儿看见安鹰这么没大没小,赶快制止了他,“鹰儿,休得无礼,这是你的爹爹。”
  安鹰一时蒙了,他每时每刻都想要有一个爹爹,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大坏蛋,他往林冬儿腿边缩了缩,气呼呼地说道:“我不要这样的爹爹。”
  凌啸渊听到这话,脸容逐渐沉了下去,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看着林冬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试图揽住她的肩,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林冬儿本能地躲了一下,凌啸渊的脸色更加阴沉,有些沉痛地说道:“冬儿,你这是为什么?我一直很高兴你能同我一道回来,可你总是和我有些别扭。以后不要那么说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你后悔了’的话。”
  “王爷。”林冬儿心头一颤,看见他面容严肃,此时额头的纹路就越发得深,本来自己把他打扮得又恢复了往昔的风采,可此时看着他颓废的神色,她心里又有些难过起来。是啊,既然回来了,就应该信任他。日子还长,总得拿出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她抱起安鹰,将那个道士的话还有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凌啸渊。
  凌啸渊一听,松了口气,又拧起了眉心,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冬儿,你竟然相信那些牛鼻子老道信口雌黄,却也不信任我,你说……”他是真的无奈了,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林冬儿,没好气地说道:“给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林冬儿接过那一沓,心里蓦然一动,“王爷,你怎的给我这么多?”
  “你不是要开医馆吗?没有点本钱怎么可以?”凌啸渊回了一句,又看向安鹰,尽量想让自己温和一些,奈何他这些年来领兵打仗,早已习惯了黑眉冷脸,自己觉着扯动面皮的那一声笑,也是很不自然,求助似地又看向林冬儿,“冬儿,你说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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