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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寻郎 作者:明月听风(晋江2013-08-18vip正文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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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可不会管你当他们是什么,他们只要找到凶手并报仇血恨。”娄立冬道。 
  
 苏小培忍不住在一旁插话:“既是出了命案,为何不报官?” 
  
 娄立冬和冉非泽都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这话,继续说他们的。苏小培抿抿嘴,腹诽着这群黑社会。 
  
 “你打算躲多久?”这是娄立冬问的。 
  
 “我没躲,只是休息休息。”他大悲大喜,心情起起伏伏,确是要陪着他家姑娘好好休息几天,培养培养感情的。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之后要如何办?” 
  
 “之后好办,回去之后我便开炉。” 
  
 娄立冬眼一亮:“开炉?”而后他反应过来了,狡猾啊,真是太狡猾了。一旦开炉,意味着有人能买下绝世兵器,那他完成之前,多的是人护他。白道黑道大派小派,那些想要兵器的,可不管什么命案不命案,谁耽误了铸匠干活,谁便是敌人。就比如他自己,开了炉,鬼手铸成有望,谁要叽叽歪歪找冉非泽麻烦让他不能快些干活,他肯定得把人拦下。 
  
 “我们也可以与他们讲讲道理的,再难的事,也终是能查清的。”这是苏小培的看法。 
  
 “讲道理?”娄立冬笑:“道理是可以讲的,可若不能心服口服,人家可是更愿意与你讲刀剑。” 

 苏小培皱眉头:“讲刀剑的找壮士好了,我与他们论论理。” 
  
 “姑娘要论什么理?不如先与我说说。”娄立冬忍不住笑。 
  
 “也好,我们可以讨论讨论。那些命案既是发生在大门派里,那派系中的关系定然是不简单的。报案的是何人?与死者什么关系?可有恩怨纠葛,可有利益冲突。死者身故,最受益的人最谁?我听你们说的,大家都在抓着兵器不放,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心理暗示。就是说,当某人总强调一个事物时,那其他人的关注度就在那个事物里,其它的反而疏忽了。强调是某个兵器杀的,这么肯定,那证人定是对这兵器非常熟悉,听声音能听出来,看样子能看出来?听得多清楚,看得多仔细?人的记忆是很微妙的,即使是稍稍一丁点的暗示,也会影响到记忆的真实性。” 
  
 娄立冬听得有些傻,苏小培忙道:“我是说,记下的事情未必与事实完全一致。事实上,这种事就有人证明过,用暗示让某人相信自己曾经经历过一些他其实并没有经历的事,而一些人甚至从暗示里自己想象出记忆力来,发生过的细节触感看到的东西,他觉得真实经历过,其实并没有。这个比例高达25%。我是说,有二成五的人受暗示后可能自己想象出莫虚有的事实来。” 
  
 娄立冬不信:“没人会信。”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信,还有另一个植入记忆的事情,是有五成的人相信自己儿时曾遭凶猛动物的攻击,但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受到了暗示相信并且认为这些是真实发生过。” 
  
 “姑娘难道是说,这些命案的证人不知道发生过何事?” 

 “不,我只是说,若无真凭实据,只凭他们的话,如何证明发生过什么。声音可以模仿,模样可以假扮,记忆也可以伪造,空口白牙,可不能胡乱栽脏。再有,报案的人大家又是否查过?相关的受益者其他人又是否查过?只因为有人强调了兵器,所以只谈兵器的嫌疑,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动机。我是说,忽略了为何要做这事的缘由。” 
  
 娄立冬看看冉非泽,他正微笑着撑着下巴看着认真说话的苏小培。娄立冬忽然明白了所谓讲道理,他又道:“就是都想不到缘由,所以大家才按兵不动,四处查探。不然,早就刀剑伺候了。”
  
 “所以还是有道理可讲的嘛。”苏小培皱皱眉头,又有人要杀她,又有人闹命案,她穿越这一趟到底是来找人的,还是干别的?月老他真的弄清楚了吗? 
  
 “嗯。”这边冉非泽附合兼鼓励:“我与他们刀剑拳脚,姑娘与他们讲道理吧。” 
  
 娄立冬撇眉头,这样真的行?他的鬼手能在冉非泽有生之年出炉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说到的有关记忆力的实验来自于《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一书。心理学家洛夫特斯做的“购物中心迷路”实验,被试者被自己哥哥告之5岁时曾在购物中心迷路便信以为真,之后复述此事时就自行加入了细节和情感描述,两三天后甚至“想起”他与母亲的对话。在实验中,25%的被试会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购物中心迷过路,后来知道这一切纯属虚构,他们都感到相当讶异甚至震惊。另一个是实验是一名叫波特的,他让将近50%被试相信自己儿时曾遭凶恶动物攻击。洛夫特斯的观点是“现实与想像只有一线之隔”,记忆力靠不住。


☆、第57章

    娄立冬决定要好好巴结冉非泽;让他开炉第一件便是铸他的鬼手。

    趁着苏小培离席;他巴过去道:“冉兄;要不要小弟助你一臂之力;把其它屋子全给锁上?”

    冉非泽不答,却对他微笑,真是心有灵犀,聪慧体贴啊。娄立冬也笑;呵呵地饮了一杯酒,趁苏小培还没回来;真的颠颠地跑去锁门了。

    待苏小培回来,娄立冬装模做样:“对了;我这院子许久不用,为防贼屋门都锁了;我也没带钥匙,冉兄莫怪,先将就将就,待我寻到了钥匙再给冉兄。”

    贼头子还要防贼?苏小培看了看他,没吭声。

    娄立冬低头喝酒,被苏小培那眼神瞥得心虚。怎么这般瞧他呢,他是冤枉的,包藏祸心,居心不良的明明是冉非泽那个皮厚无人敌的江湖败类。

    “没关系。”苏小培很淡定:“壮士打得了恶贼,踹得了房门,娄大侠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

    娄立冬一愣,这姑娘家模样古怪,说话古怪,连行事都古怪。有这么不客气跟屋主说你家房门我要踹的吗?他下意识地看向冉非泽,冉非泽一脸无辜,兼着从容镇定地道:“娄兄这般小气就是不该了。”

    他娘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娄立冬那个气,正想拆穿这个不要脸的,却听得冉非泽问苏小培:“娄兄弟定是与我们开玩笑的。”

    他没有啊,他很认真地真去锁了房门,这江湖败类方才明明瞧见的。

    “娄兄弟很忙的,这会就要去帮我偷包袱出来,还要替姑娘张罗笔墨纸砚,我们还是莫要耽误他的行程。”

    娄立冬刚要开口就被打断,刚要开口就被打断,最后干脆双臂抱胸看着冉非泽,一副你赶人我也不走的模样,看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结果说话的是苏小培,她道:“辛苦了,多谢。”

    嗯,这才像话。娄立冬刚要开口,结果苏小培道:“壮士带我逃了出来,现在那些人应该到处要找他吧。娄大侠是要去壮士原先的住处偷包袱吗?娄大侠一定很有本事,不然这事可不好办呢。”

    娄立冬被夸了,甚是受用,刚要谦虚几句,苏小培又道:“既然能在这么多人盯着的情况把包袱偷出来,那娄大侠一定也能观察到他们的行踪和动静吧?如果凶手或是相关凶嫌就混在他们当中,那他们现在的举动就很重要。不知娄大侠能不能随便观察观察,看看在追查壮士这件事上,都是怎么做的?”

    娄立冬微张了嘴,又闭上了。这他娘的是叫做心有灵犀夫妻同心吗?两人一个德性啊。也罢也罢,他交友不慎,冉非泽这老壮士配个老姑娘也不是没缘由的,定是除了对方再没人要他们了。他祝他俩百年好合,哼!

    娄立冬仰头干了一杯酒,大声道了一句:“我走了。”踏着重重的步子离去。这回他又是拉开了院门走的,还很故意地回头看了冉非泽一眼。

    冉非泽腹诽着这位大侠的幼稚,然后慢吞吞地过去把门又闩上了。待他回来,苏小培问:“壮士觉得开炉这事有用?”

    冉非泽点头:“若是非要找我麻烦,除了铸兵器这一项外,实在是没旁的缘由了。总不能是觊觎我年轻貌美吧?”

    苏小培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若是凶嫌是女的还真有可能。”

    冉非泽坐下来,也认真问:“所以姑娘觉得我貌美?”

    “也不老啊,挺年轻的。”苏小培实话实说。在她的观念里,冉非泽这年纪真不老,正是一支花的时候,况且相貌堂堂,高大潇洒,所以之前随便救救人就招惹情债,挺正常的。

    “姑娘这是在夸赞我?”冉非泽眨眨眼,“我这人不经夸,一夸就容易芳心暗许。”

    苏小培看看他,忽然笑了:“芳心暗许这个,比刚才年轻貌美那条好笑一点。”

    冉非泽点头:“那姑娘呢,芳心是如何许的?”

    “我年轻貌美,是不轻易许的。”

    “那真是颇让人惆怅啊。”

    苏小培又笑,这壮士是受了那位娄立冬贼子大大侠的感染吗?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她继续说:“不过这些事,我觉得不是女子做的。”

    “并非女子所为。”又到了语言纠正时间了。

    “我觉得并非女子所为。”苏小培皱皱鼻子,这说说话就忘了,刚才她说了一堆,也不知道娄立冬能听懂多少,他定是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她古怪之极吧。

    “为何?”

    “如若在现场留下了有代表意义的标识,表示这个人有很强的表现欲和控制欲,能够杀掉你们所说的高手,那他一定武艺高强,设下圈套,心思缜密,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我是说,他念过书,而且有过不少历练,所以他年纪不轻。从他挑选的受害人来看,他对各兵器和各门派都很熟悉,那应该也是有身份有见识的人。而且这种作案方式,不象复仇,不象随机作案,在没有更多资料之前,光听你们所说的,我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行凶栽脏,偏偏选被栽脏人在别的地方并且有不在场人证,这种情况发生一次可以说是失手,两次都这样就太奇怪了,与他缜密的行事方式很不同。”

    冉非泽点点头,这与他想的差不多,但他一直猜不到那人为何如此。似针对他来的?他想不到针对他那人能得什么好处。所以他才打算开炉,以观其变。

    “权威、暴力、控制,这应该并非女子所为。”苏小培说道:“更多的,我就需要多了解些细节才行了。”

    冉非泽笑了,真聪明啊,他就喜欢聪明的姑娘。

    喜欢到他一晚上就围着她转,她让他踹门他就踹,她想净身便帮她打水,她潄齿的时候他还在一旁看。

    苏小培倒是被他弄得很不自在,刷牙有什么好看的?她皱眉头这样说,结果冉非泽居然道:“挺好看的。”

    苏小培看看许久不见就化身为紧迫盯人老妈子的壮士先生,心里想着这被栽脏陷害的事一定对他影响很大,她真心诚意地向他保证:“壮士,你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这真凶,我一定会找出来的,还你清白。”

    “嗯,姑娘有心便好,我就全指望姑娘了。没了姑娘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章少了点,实在太困写不动了。这两天狂赶如意公主那篇了,我居然也有一天码八千一万的时候,穆小将军肯定对灵感大神行贿了。

    等过几天那边交稿了,壮士这边我争取把进度赶上。


☆、第58章

    冉非泽带着苏小培在娄立冬的小别院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娄立冬应着他的要求帮他补给了许多生活所需;又把冉非泽的超大包袱偷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嘀咕抱怨:“真他娘的重,你这包袱实在太沉;能抵得上三个姑娘。”

    苏小培眨眨眼,小声与冉非泽道:“这说得好像他真背过似的。”

    “我怎么没背过,我这不是刚背回来,从前我也背过他的包袱,不过好似没这般沉。”

    “我是说三个姑娘。”苏小培翻开娄立冬带的另一个包袱,里面有她要的笔墨纸砚;很随口的应话。

    她是随口应,娄立冬却是受不住了。这是姑娘家吗?是姑娘家吗?花娘也没这般口无遮拦的。可惜他痛心疾首的表情苏小培压根没理,她抱着文房四宝奔回屋里去了。娄立冬只得转向冉非泽苦口婆心:“冉兄好歹也劝劝她。”

    “何事需相劝?”冉非泽丢过来一个我家的你管这许多做甚的表情。于是娄立冬又闭嘴了。

    冉非泽没管他,自顾自在那拆包袱。娄立冬眼睛放光;不赶他?让他在一边看?他对他的这个大包袱实在是太好奇了,当初还初吃过这包袱的亏。可冉非泽动作慢腾腾地,半天也没掏出什么好东西来,都是些什么衣服啊小玩意啊,他都不感兴趣。

    “姑娘,过来帮忙收拾收拾。”冉非泽当娄立冬不存在,不看他,却唤隔了一个屋子的苏小培。不用他干活其实是好的,可娄立冬不知为何颇有些受辱的感觉,不过罢了,他不与这没脸没皮的冉非泽计较,这厮就是有对你客客气气却把你气得半死的本事,他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表明了他就要看看他包袱里有什么。

    苏小培在那头屋子应了:“我在忙。”她刚磨了墨,准备整理整理思路呢。

    娄立冬有些乐,脸上止不住有坏笑。嘿嘿,丢脸了吧,还想使唤人家姑娘,在他面前秀恩爱,结果没人理他,冉非泽你这糙汉,当别人家稀罕你呢。

    “快来,有值钱的物什,需姑娘帮忙保管。”娄立冬的表情实在太扎眼,冉非泽瞄了一眼过去,却没理他,只再唤了一声苏小培。

    这次很有用,苏小培一听值钱的东西,赶紧颠颠的就跑过来了。

    娄立冬很失望,姑娘你倒是有些骨气啊,该忙就忙你的去,过来做甚?

    苏小培一进屋,看到娄立冬还在,有些奇怪瞄他几眼,又看了冉非泽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壮士在整理财物?这人在这看着行吗?

    她没说话,结果冉非泽答了:“无妨。”

    苏小培点点头,也就没说话。

    娄立冬在一旁眼直抽抽,你们这二人莫要当我是死的,在我面前眉来眼前讨论我的存在,当我不知晓吗?

    苏小培还真没管娄立冬,只站过来问冉非泽:“有何物需要我保管?”

    冉非泽指了指他丢在床上的衣物用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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