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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世红颜落 作者:懒三儿(起点vip2013-12-04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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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儿唇角不知留了我几回吻痕,怎么,今日没得,就要赖账了吗?”

    “你……”秦阮昕自知再说出去还是讨不了上风,一摆衣袖,又坐回到书桌旁,咬咬牙,只得依旧骂道:“泼皮无赖。”

    玳烁看着秦阮昕战败的模样,又漫上笑意,也不作其他,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拿起文书翻阅着。秦阮昕拧不过,嘴皮子又占不了便宜,只得由着他。

    这样过了几日,玳烁每每上完朝便到这里来处理事务,青煜总是随身陪侍着,他们在房间时,青煜便守在门外,偶尔听着房间的斗嘴,偶尔只是守着一房无话。

    除了玳烁青煜,青凛偶尔也会送些文书信函之类的过来,或者应了玳烁的吩咐,给秦阮昕送些琴棋书画之类打发闲暇的物事。秦阮昕也不拒绝,只由得这些东西堆在屋子里,漠然以待,不过几天时间,秦阮昕却冷漠得让青凛觉得前几日那风采模样似乎已然久远。他放下几卷诗词,看着一旁坐在弦琴旁用手轻抚琴身的女子,几次他来送东西时她都是这样,静静坐在一旁,抚摸着琴身却不奏曲,看着诗词却总不见翻页。三皇子在也好,不在也好,她都是如此,其实他不过只想看她嫣然一笑的模样,那定是绝世倾城的。

    青凛转过身,一声轻微的叹气不由溢出唇角。

    秦阮昕在这莺鹂园已经六天了,玳烁每天都会来,进食也在这房间跟她一桌,晚些时候他便会离去。这六天,除了玳烁,青煜青凛偶也会来,青凛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些打发时间的东西,只可惜琴不通,棋不精,书尚浅,画意轻。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每日走走,了解清楚地形,或者看看书识得些字。这地方的书法跟隶书虽说颇为相似,自己能稍微认得些,但一些难些的字却束手无策了,写字也有些困难,识字是以后必定能用得上的,是故她也多花了些心思。

    今日已是午时,玳烁还未来,她倒也松口气,翻著书看着字,却不知怎地一下出了神,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青凛敲门进来放下些诗词她才回过神来。青凛一向眉头微皱着,这几天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眉头却皱的更厉害了,这会儿,还叹起气来。

    秦阮昕对青凛一直有着微妙的亲切感,弯唇轻笑道:“你哪有那么多愁心事,眉头皱那么紧。难道还比不上我这个被软禁的。”

    青凛有些诧异她会开口说话,回过身看见女子唇角挂着的那抹笑,心里不知怎地竟没有那么沉重了:“我只是为主子和姑娘愁心,主子和姑娘的情意青卫的人都看着眼里,姑娘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秦阮昕心中暗笑,这小侍卫真是忠心,挑着捡着得要为主子说话。他想起玳烁这几日的泼皮样,苦笑道:“我打不过他,又说不过他,折磨不了他,自然只能折磨自己了。”

    “可是……”青凛自然不懂秦阮昕的心思,他只道面前的女子是因为主子的不信而伤了心了,又接着说道。“姑娘是聪慧之人,必会知道主子从一个庶出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着实不易,主子不会也不能走错一步,姑娘应该多加体谅才是。”

    “你倒真是忠心。”秦阮昕笑笑,低下头不再说话。青凛看着她,想说的话也生生咽下,他不想三皇子失去这云姑娘,却也不想云姑娘这么生生折磨自己,每日没有笑颜。只是他的话,想必是没有多少作用的。他皱了皱眉头,刚想离去,门外便传来通传声,玳烁来了。

    秦阮昕努努嘴,那个泼皮无赖,又来了。

正文 第九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玳烁今日穿着一件暗青色蟒袍,几棵青竹绣于袍上,倒是极衬他的风华。

    秦阮昕发觉其实玳烁很少穿浅色衣裳,似他的人一般,略微有些阴沉暗冷。

    他身后跟着数个端着食盒的宫女,饮食摆了一桌。青凛躬身福礼退下,玳烁坐到桌旁,执着玉箸给秦阮昕夹了几个菜,道:“听说姒儿最近吃得不多,不知是不是胃口不好,我让膳房做了些清淡的用食,待会再传御医看看可好?”

    秦阮昕听得玳烁的话,第一反应便想驳斥他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

    她看着玳烁,听着他话里对她的关切,她发现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是没有恨意的,只是因为她醒过来的那一刻处境,她自然而然便站到了他的对立面,恼怒于他对云姒儿的不信任。

    可是其实青凛说的对,对于一个从小便生活在宫斗中的皇子,她又如何期待他寡之又寡的信任呢。

    何况,他明知刀上有毒也出手救她,这一点的情分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秦阮昕越是和玳烁相处,便越是觉得,自己每一次看着玳烁都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情感在牵扯着,也许是因为他是她在这个异世第一个看见的人,也许是因为玳烁对自己的好,也许是云姒儿的情感在作祟。

    秦阮昕发现,门外传来他来了的通传声时,她竟然,平白无故地升起一种,喜悦感。

    玳烁,如若你不是身居高位,不是如此对人不信,你跟云姒儿定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

    这几天,玳烁褪了他所有的凌厉,虽然很多时候他也没有言语,可是秦阮昕看得出他的柔情。

    她看书的时候偶尔抬起头总是会碰着玳烁的目光,有时刚好觉得有些口渴,一杯清茶就端到面前。

    秦阮昕从前在队里每天都会从早忙到晚,有时觉睡到一半也会被电话突然叫起来,一年的假期少得可怜,几乎每日都会在刀子枪子里头过。

    现在这般被软禁的日子,偏偏是她从前渴望过的。

    秦阮昕暗中苦笑,青凛说的没错,她何必要自我折磨呢?

    她抬头看看桌对面的玳烁,窗口的风很小心地吹进来,将他鬓角的青发好生地吹起,又好生地放下。她暗笑,起了身关了窗子,说道:“不用,我好些了。”说罢,执起玉箸吃了几口玳烁布的菜。

    玳烁看着心中一暖,这算是这几天里她第一次放下心结吧。

    吃罢午食,秦阮昕闲闲坐着,瞥到玳烁身后的锦木盒子里的黑玉玛瑙箫,说道:“你今天倒像是有备而来的。”

    秦阮昕一直未习惯这宫里的规矩,对玳烁也是“你我”的称呼,玳烁却好像习以为常,跟秦阮昕也很少有什么官宦之语,想必从前和云姒儿确实是亲密得很。

    “去园中走走,我吹一曲给你听可好?”玳烁依旧是宠溺的嗓子。

    “好,正好想去屋外透透气。”秦阮昕终于不再斗嘴拒绝,笑笑,起了身。

    如今虽刚刚入夏,天气却好得很,秦阮昕穿了件清凉的水蓝色衣裳,颜色青嫩,与这园中的莺莺草草倒是极配。

    池里已是满池的莲叶,青青绿绿得晃了眼帘。莲花虽是零零散散的,却也是顾盼生姿,甚是好看,秦阮昕浅笑一丝,多看了几眼。

    走了几步,坐到池边的亭子里,那悠扬的箫声便是这时响起的。

    秦阮昕一直觉得像玳烁这样胸怀天下,心思缜密的人,是不屑于这些风花雪月的物事的。只是今日玳烁这一曲《赋诗吟》却是吹得悠悠转转,动人心弦。

    一曲罢了,秦阮昕笑道:“《赋诗吟》?绵绵转转的,怕是情诗吟吧。”虽是笑话,但秦阮昕脸上的赞赏之色,玳烁是看的清的,微微一笑,缓缓吟道:

    “倩影觥筹错,

    春花秋月诺。

    去年今日景,

    应比此时愁。

    曲终情未过,

    赋诗字字默。

    纤罗不起舞,

    箫声何处落?”

    纤罗不起舞,箫声何处落?玳烁的情意字字听来,她不是不懂,可是箫声已起,纤罗却不再。

    云姒儿,她敛了多少宠爱,去年今日,春花秋月,良辰美景,郎情妾意,羡煞多少人。

    这样的情分,连我,都是有些羡慕的。

    玳烁走到亭子一角,秦阮昕才注意到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白丝线。

    玳烁一拉,便只听着一阵悉簌簌的响声,八角亭内,散开来好几幅画。想是早就绑好的,玳烁倒真是费心。

    那画卷散开来,围着秦阮昕,好一阵的清墨香气。每幅画中都有一个美艳女子,清眸顾盼流离,身姿清丽婉转,画的是云姒儿。

    各形各色的云姒儿,月下静立,玉手捻棋,亭中抚琴……

    “知道你一向喜欢赏画,不知道我这画工入不入得了你的眼。”玳烁接着说道。“这幅画得是我们第一次下棋,你说弈逢对手,以致步步心思缜密,一盘棋竟下了一整天。这一幅是我们合奏《鸳鸯鸣》,我吹得甚是卖力,你却说《鸳鸯鸣》的曲子还是适合笛子来奏。这一幅名《月下笙箫》,也是这日,你终于愿让我给你簪花……”

    玳烁的声音悠悠得说道,秦阮昕的心似乎在晃悠着。

    这画中的每一个场景,都是这个身体从前的回忆,这画中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活生生地展现在秦阮昕面前。这几幅画,每一幅都触人心弦。

    秦阮昕缓缓看着,停在了最后一幅画上。

    漫天的桃花飞舞,满枝的娇艳春色,竟抵不得画中女子的翩翩起舞。一弯黛眉,一双清眸,一片朱唇,占尽了万般光彩。

    这样清高清远清雅的神情,是自己没有的,是云姒儿独有的。

    “这是我们初识,那时的你……”

    “真美。”秦阮昕很诚心地说道。这么清丽动人的可人儿,是谁都要动心的吧。

    “如此,姒儿为这些画题诗可好。”

    “别的画罢了,这幅画我倒是有一句诗词。”秦阮昕看着这幅画,漫天花海入不了女子的眼,她能看到的也许只有那清傲的男儿吧。

    秦阮昕缓缓念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句诗,秦阮昕从前学习的时候就很喜欢,所以一直记得,这样情迷的境界多么令人着迷感动。

    “半缘修道半缘君,半缘君。”玳烁复念了两遍,宠笑道:“姒儿,我愿永为你君。”

正文 第十章 园中来客

    我愿永为你君。

    多好的誓言,可是玳烁,你可知你许错了人。

    玳烁已经走了许久,秦阮昕坐在房中,却仍有些发愣。好一会儿,门外的宫女敲响了门,打断了秦阮昕的沉思,说是,二皇子求见?

    二皇子,秦阮昕想起这个她见了不过两次面的男子来。堂堂一个二皇子,到皇弟宫中探一个舞姬,竟还用上求见二字,真是看得起,不过既然不是召见,那便不见吧。

    秦阮昕笑笑,让门口的宫女去婉拒了他。她很疑惑他这个时候为何要来,但是,以玳烁的心思,自己还是不见为好,见了只是连累无辜。

    门口的宫女应声退下,可未过多久,门却开了,一双墨色鹿皮尖顶靴子踏了进来,秦阮昕抬了头,笑道:“哪有你这样的求见,被拒绝了,便直接闯进来。”

    “我的寝宫离这可不近,你总不能这般无情让我空跑一趟吧。”来人一声浅白衣裳,几缕金线在衣袍上婉转,神情还是初见时般温和。

    他走进来,关了房门,走到圆桌旁坐下,径自倒着茶,没有宫女,没有侍从,房内就留他们两人。

    秦阮昕站起身,也走到圆桌旁坐下:“你自是知道我不让你进来的原因,你为何还要来。”她开门见山,不想把话说得费尽心思。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三皇弟的母后?”

    秦阮昕摇摇头,她确实没见过,只是不知云姒儿是否也没有。

    “三年都没见过,他倒是把你保护得很好。”玳彻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秦阮昕翻过史书,玳国国君玳龙泽,膝下五子:二皇子玳彻,面前这个眉眼里都是温顺,毫无戾气的皇子;三皇子玳烁;五皇子玳义辰,这个皇子就如秦阮昕上回在宴席上所见,生性不羁,说话最是没有节制;六皇子玳峥,十四岁时亲母故去,便自请驻守边境,秦阮昕没有见过他。

    而九皇子玳习谨,恐怕就是那个酒宴上的寡言男子。

    几个皇子中,除了六子玳峥的亲生娘亲早故外,二皇子玳彻和五皇子玳义辰亲母是皇后尚氏,九皇子玳习谨亲母徐氏贵妃。

    而玳烁亲母赫连氏赫连羽妃,前几年因为玳烁锋芒毕露,几次解决了国家灾事,深受皇宠,赫连羽也因此才被封为贵妃。

    秦阮昕只知道赫连羽原是南方小国赫连国的公主,和亲嫁入玳朝。史书上只记载了这么多,赫连小国也在很多年前已经国灭了。

    她所能了解的也不过如此。只是不知此时,玳彻为何会跟她提起赫连羽。照他话里的意思,似乎那赫连羽会对自己下手。

    “你想告诉我,赫连羽会害我?”

    玳彻看着秦阮昕,似乎有些惊异,她会如此通彻,且点名道姓明了地说了出来,却也只是笑笑:“这天下,没有第二个像赫连氏那般,迫切要三弟坐上金殿内的那把金龙椅。可是如今,偏偏出了个牵绊,你说,她会放过吗?”

    “这个牵绊是我,对吗?”秦阮昕自然明白玳彻的意思。

    “这三年来,三弟虽然心仪于你,却一直保持距离不致宠溺。可是前几日,你闹出的风波太大了,赫连氏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赫连氏地位虽不高,根基却深。可惜三弟再厉害,他手下三个护卫队也不过只有一部分人直接听命于他,其他的,恐怕更认定赫连氏这个主子。所以,赫连氏要想瞒着三弟做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玳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番震惊的话语在他口中说来却娓娓动听像讲一个故事。赫连羽,从一个已灭的小国公主,做到如今这个份上,得有多大能耐。

    只是,她越有能耐,就证明自己的危险越多了一分。

    玳彻继续道:“既然她有机会掌控那把金龙椅,她又怎么会对那些可能牵绊到她的东西手下留情呢?情爱,是这个世上最牵绊人的东西了。”

    玳彻说罢,站起身来,最后说道:“我听说三弟明天要出宫办事。对了,我还听说你这莺鹂园的宫女里头有个叫夏儿的,腿脚利索,心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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