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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贵妃重生来种田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3.10.24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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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你……你这个恶女!你狗胆包天了是不是?!你……你等着,我呆会再来狠狠地收拾你!”李玉满拼命地甩着身子嚎叫着,然后跑出去换衣裳了。
  
  赵云绮上前去将门反拴了,他若再要进来,就得破门而入。她还将头上的簪子藏在了枕头底下,他若破门之后还有兴致,她就给他上更利害的一招。利器若伤了他的身子,他就等着养伤吧。
  
  而柴房里的顾应铭此时心急如焚。门口看守的两个人早就扛不住了,歪在门边上打着盹。顾应铭背靠着一个铁锹,将后绑的手拼命地在上面磨着。连着手腕都磨破了一层皮,绳子才磨断。他蹑手蹑脚地从看守的人身上取下了钥匙,将门打开了。
  
  李员外府太大,房屋众多,这个时辰人都熄灯睡觉了,到处漆黑黑的一片。他四处乱窜,不知赵云绮到底被关在哪个屋里。
  
  正在他焦急地窜来窜去时,只听得远处一声尖叫传了过来,他闻声跑了过来,见边上有一个屋子有灯亮着,门外有几位家丁将李玉满抬了出去。
  
  “你这个恶女,好不知脸色!等本官好了,定要狠狠地收拾你!你到时若想当正房,我还不同意呢,顶多让你当个小妾。哼,还想出我们李府,做梦去吧!”李玉满虽胸前受了伤,疼得嗷嗷叫,嘴里还不肯饶人。
  
  顾应铭在黑暗里瞧到这些,已猜出个大概,定是李玉满想非礼云绮姐姐不成,反而被云绮姐姐所伤。
  
  顾应铭瞧着家丁们都抬李玉满去了,只剩下一个家丁在修门,铁锤子敲得哐哐直响。他偷偷地溜到了窗户边,用从柴房里带出来的柴刀轻轻地将木窗撬开了。赵云绮听到动静过来一瞧,见是他,赶紧将嘴一捂,愣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顾应铭跳入房中,将窗户关好,躲到了屏风后面。修门的家丁丝毫没听到动静,还在挥着铁锤子哐哐直敲。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修好。家丁将门关上,并上了锁,然后立在门外守着。
  
  赵云绮见家丁出去了,来到屏风后面,见顾应铭手腕都磨破了一层皮,甚是心疼,便从一个柜子里翻出来布条将其包好。
  
  “云绮姐姐,无大碍的,过几日就好了。”顾应铭紧着嗓子,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个李玉满,你何苦冒险,你刚才逃出来时,若被那些家丁知道了,他们定将对你下狠手!”赵云绮责怪道。
  
  “我能瞧得见你才放心嘛!”顾应铭一脸的无辜,倒叫赵云绮不忍心再说他了。
  
  两人就这样相守着熬到了天亮。
  
  天一亮,顾应铭就躲到了床的后面趴着。令他们俩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人再来。再过了一阵子,不知来了一个什么人在门口跟家丁耳语了几句,家丁就将门打开了。
  
  他们俩觉得甚是蹊跷,但也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出门准备离开,正好迎面撞上了往这边行来的李员外。
  
  李员外一脸的假笑,说:“哎呀,真是对不住这位姑娘和这位小弟了。其实我家犬子并无恶意,只是心里太喜欢姑娘,将姑娘与这位小弟带我府里来玩一玩而已,怕是惊吓到你们了,我们李府实在过意不去。”
  
  带府里来玩一玩?有绑着来的么?你的犬子真有雅兴啊!赵云绮与顾应铭冷着脸,并不搭理他。
  
  李员外将袖子一挥,后面的家丁立马端过来一个托盘。李员外很气势地掀开了盖布,露出金灿灿的一片,估计得有五十两金吧。
  
  “这些是给你们压压惊的,犬子只是一时兴起,闹着玩而已,还请你们莫放在心上!”李员外斜睨着眼睛,瞧着他们,心里寻思道,这下你们得兴奋地昏过头去吧。
  
  他根本没能想到赵云绮可是连皇家气势都见识过,哪里还能因着这点黄金就能昏过头去?
  
  赵云绮内心思忖着,难道这个李员外是怕传出去坏了名声,想用金子来堵他们的嘴?既然如此,昨日一夜他怎么不制止他的儿子耍流氓的行径
  
  “谁要你们家的金子!”顾应铭气呼呼地答道,拉着赵云绮往外走。
  
  赵云绮走着走着又回过身来,冷着脸对李员外说:“你若是想封我们的口,那就最好别让李玉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员外紧绷着脸,极力忍着火气没发出来。
  
  *
  
  他们俩一出李府大门,蹲在远处的张子济就瞧见了,他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
  
  “李玉满没把你怎么样吧?”他紧张地问。
  
  赵云绮还没来得急回答,顾应铭在一旁说了,“李玉满想欺负云绮姐姐不成,倒被云绮姐姐给刺伤了,估计他现在还在嚎叫着呢!”
  
  赵云绮见张子济脸色苍白,神色紧张,问:“你一夜都守在这里?”
  
  张子济却满脸愧色,说:“我实在是无用,不知该怎么救你们,只能在这里候着了。”
  
  此时李府的几位家丁怀抱着一堆纸陆续地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进了李府。
  
  张子济见了气愤地说:“他们竟然把我贴的榜全给撕下来了,这一早,他们来来回回地都跑了好几趟了。”
  
  “你贴了什么榜?”赵云绮不解地问。
  
  张子济就把他昨夜干的事告诉她了,说:“官府根本不管此事,我硬的又拼不过,只好想出这么个蹩脚的主意来。”
  
  赵云绮方才醒悟,说:“谁说你无用,明明是你救了我们,否则李家会这么轻易地让我与应铭出来。只是……”她担忧起来,“你这等行为举止,弄得全城皆知,恐怕是得罪了官府也得罪了李府。”
  
  张子济见她担忧,便安慰她,说道:“得罪了就得罪了,这样也好,他们也知道该收敛收敛了。我们只要安份守己,他们寻不出错来,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在一旁的顾应铭也觉得他们不会善自罢休,说:“强抢云绮姐姐的事,他们是不再敢做了。就怕他们伺机报复,哪怕我们安份守已,他们也硬给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得仔细地防着。”
  
  赵云绮叹了一叹,说:“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酸好酸

  回来几日,一直相安无事,他们三人也渐渐松了口气。
  
  也因着这件事全天津城的人都知道了,那些想来提亲的人也不再来了,谁不怕得罪了李员外家与知府,连李玉满都得不到的女子,哪个还敢有胆越过他去,岂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家找麻烦么?
  
  这一来,他们也清静多了,无需再应付那些媒人与公子哥,也算得上是件好事。
  
  这日,张子济的弟弟又给他捎话来了。既然赵云绮不同意嫁给他,他的爹娘自然是还会给他留意姑娘的,他都快二十一了,一般人家的男儿哪有这个年纪还不成家的。他的爹娘甚是着急,这不,让他赶紧回家一趟,家里已经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聘礼都下了。只不过对方的爹娘想见一见未来女婿,也好定个心,说是可别把自家女儿许了出去,却连许个怎样的女婿他们做长辈的都不知道。
  
  张子济一听说家里竟然未征得他的同意,就给他定了亲事,连聘礼都下了,急得立马赶了回去。赵云绮本想劝他回去别违逆爹娘,把人家姑娘给娶了吧,可他根本不容她有劝他的机会,一听到消息就跟着他弟弟匆匆地走了。
  
  晚上吃饭时,只有她与顾应铭两个人了。
  
  顾应铭用筷子在碗里挑动着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瞧了瞧赵云绮,憋闷了半天,说:“云绮姐姐,子济兄非要等你嫁人了,他才肯娶亲,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赵云绮也正为此事烦着呢,她见顾应铭十分犯愁的样子,问:“怎么,你希望姐姐赶紧嫁人?”
  
  “我才不希望你嫁人呢,只是……子济兄他……,若是你要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子济兄呢,这样我们好歹还在一起,你若是嫁给了别人,我……想见到你都难了。”
  
  赵云绮放下碗筷,甚是好奇,托着腮问:“你希望我嫁给子济兄?”
  
  顾应铭赶紧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只是……担心以后见不着你。你可不要为了让子济兄娶亲到时随便找个人嫁了,若是那样,我情愿你嫁给子济兄。”
  
  赵云绮沉默了。她想嫁的人已经娶了靖兰公主并远赴战场,除非她不再嫁人,若要嫁人,如今也只有张子济最合适了。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张子济么?他到底哪里不好,她为何心有不甘?他……也许就是因为没哪不好吧。
  
  油灯微闪,灯影模糊,前世今世嵌入脑海,她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声。
  
  *
  
  过了七日,张子济回来了。
  
  “你如何处理此事的?”赵云绮着急地问道,她多么希望他应承了那门亲事。
  
  “我是如何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已经上门去把亲事给退了。”
  
  赵云绮见张子济一脸的固执,她实在无话可说。
  
  人家女方的爹娘是如愿见到了未来女婿一面,没成想这一见,他却不再是他们的未来女婿了。
  
  张子济只知道,她还未嫁人,他怎能娶亲?何况,他还想等来年再向她提亲呢。
  
  他只字不提他这次把他的爹娘给气得够呛。也许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坚决反抗父母之命吧,他的爹娘一时接受不了,被他给气病了。他在家为爹娘熬药倒水了五日,他们才算好了些。
  
  他们知道儿子还惦记着这个赵云绮,可人家不同意有什么办法,还能打着光棍一辈子?他们在乡下过日子,并不知那次李家抢人的事,更不知他到处贴榜连官府也给惹了。若是知道了,估计赵云绮同意嫁给他们的儿子,他们都不敢让儿子娶她。
  
  此时,他的爹娘还一门心思指望着儿子能感动赵云绮,到时将她娶了去呢。
  
  张子济见赵云绮没作声就回屋看书去了。他不会逼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他想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哪怕等不到,他也算没有遗憾。
  
  赵云绮来在石桌旁纳着鞋,悠悠搭搭地寻思着,或许自己真的只能嫁给他了。他对她如此真心真意,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想怎么样呢。
  
  下午,张子济向往常一样去了私塾,只是不同往日的是,直到天黑他也没有回来。
  
  赵云绮往院门口瞧了好几次,还是不见个人影,有些担心。
  
  “要不,我去寻一寻子济兄吧。”在门口翘首等待的顾应铭说。
  
  “好吧,天黑了,你提个灯笼去。”
  
  “嗯。”顾应铭提着上次上元节猜灯谜的灯笼去了。
  
  *
  
  过了许久,顾应铭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大呼:“不好了,子济兄被官府的人抓去了!”
  
  “ 啊?怎么回事,你快细细说来!”赵云绮被惊得头晕脑胀。
  
  “听教书先生说,子济兄与他的一位同窗不知为何发生了争执,他的同窗动手打了他,子济兄就还了手。没想到那位同窗一话不说,就跑去官府告状,竟还冤枉子济兄,说是子济兄先动的手,还嚷嚷着要官府向上级请旨取消子济兄参加会试的资格。”
  
  赵云绮怔在那里,心想,这下可闹大了,张子济上次到处贴榜得罪了李家与官府,这次人家正好抓住了把柄哪里肯轻饶他。
  
  “听教书先生还说,那位同窗平日里就嫉妒子济兄上次考了第二,又知道子济兄惹了李家与官府,肯定是想趁此将子济兄打压下去,来年会试也好少一个竞争对手。”
  
  赵云绮寻摸着一个椅子,瘫坐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本来以为李家与官府没寻着报复的机会也就算了。这回被人送到他们手里,他们是何等人,怎会白白饶过他。取消会试资格?他们知道这个是张子济最在意的,当然来最狠的一招!
  
  一时得不出个主意,她只好准备些饭菜放在食筐里,提着与顾应铭一起出门去官府衙门给张子济送饭,好歹去瞧瞧他,看他伤得重不重,也不知官府衙门让不让进去探望。
  
  不成想刚出了门,就见张子济破衣烂衫的回来了,衣裳上还有不少血迹,额头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被打得不轻。这些伤可不只是他的那位同窗打的,还有官府的人用粗棍打的。
  
  赵云绮见了,一阵心酸。
  
  张子济见到赵云绮,突然冒失地抓住她的手,问:“我若是不能再搏什么功名了,从此以后一介平民,不会有大富贵也不懂得经营生计,还要受官府与李家的欺压,也不懂得如何哄你开心,你……你会嫌弃我么?”
  
  赵云绮愣了愣,见他如此紧张在意,眼神紧盯着她,期盼着她的回答,她赶紧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搏功名有什么好的,到时整日与那些狗官腐官及一些钻营之辈周旋,岂不是太累?”
  
  她的这一番话,如同一针镇定剂,张子济神色顿时安稳了一些,问:“你真如此看待?”
  
  “我们相处一年半以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性么?”
  
  张子济终于松了口气,似乎刚才挨打及被取消会试资格的事已烟消云散,朝她释怀地笑了一笑。
  
  “你赶紧去将衣裳换了吧,应铭,你赶快去打些热水,让子济兄好好洗一洗。”她自己则去屋里找出一瓶消肿膏药。
  
  等张子济换好了衣裳,洗净了伤口。赵云绮让他坐好,她要给他擦膏药。她凑近了他,细细地往他额头上均匀地擦着,额头上又紫又肿,她看了真的好心疼,若不是因为她,他哪里需受这些罪,现在连会试资格都要取消了,即使他能接受得了,他的爹娘怎能接受得了?
  
  而张子济这时却与她的心境完全两样。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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