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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宝髻松松挽 作者:紫斗(晋江2012.07.16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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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儿想说什么?”秦策迟疑片刻,方道:“策儿想说,三娘你有双下巴了。”宝卿淡定地笑道:“那又如何?”秦策道:“不漂亮了。”宝卿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说:“香茉,把小爷带到后边儿玩去。”
  香茉过来带走秦策,道:“三奶奶这是要……?”
  宝卿往外头走了两步,只说道:“今天的午膳和晚膳,叫厨房不用做我的。”挥挥手,跨出院门。秦策的话正戳中宝卿的痛楚,虽然说有了前世的教训,但宝卿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儿。偏生是个喝口水就发胖的体质,特别是嫁人后,胖得更快。才刚进门半月啊,怎么就有双下巴了?刚又吃了一大把杏仁,现下又接近用午膳,宝卿心想眼不见心为净,自己去外头坐到天黑再回来,饿它两顿,消耗下肥肉。
  出了聚贤苑,宝卿就绕着秦家大宅转圈,因在此生活了两年,所以对每寸土地都十分熟悉,宝卿对于路径是驾轻就熟。有几个小厮见了,忙恭恭敬敬说道:“三奶奶这是去哪儿?要不小的送你一程?”秦府极大,平日出行都得做软轿。所以故有此问。宝卿道:“你们去忙你们的去!我不过四下走走。”
  小厮们答应一声便走了。在外转了一个时辰,宝卿走得脚也软了,更是饿得后背贴着肚皮。每每想着那些美食,宝卿禁不住口水直流。看着那池里的鱼儿便想着红烧鲤鱼。看着那树林里的白鹿,便想着山鸡炖鹿茸。看着那地里的松茸,便想着芫爆松茸……但一摸下巴,便又有了减食的毅力。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要想活到老,锻炼是关键。
  宝卿是个喜欢窝房里的人,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晚,吃了就躺下。最大的乐趣便是吃和睡。相公秦骁虽然新婚燕尔,但最是被老爷看中,又是个好脾气的人,拉出去应酬是少不了的,平日也总是忙得手脚不停。话说这秦臻已经辞官,按理走动的达官贵人也应该少些。可事实并非如此,因二小姐嫁给了宁王爷,那些个心思活络的人便巴着秦臻,欲走王妃这条线,求个牵线搭桥。秦臻身子又虚,两个儿子中唯独老三是个争气的。所以府中的大事实则是秦骁做主。
  宝卿记得前世也是这样,两年时间内,秦骁也总是忙前忙后的。身为深闺少妇,或多或少有些闺怨。但宝卿是个特例。寂寞?没有。想家?没有。和小妾的斗争?宝卿望天,那是什么?只要三餐有荤,宝卿就乐得跟笑面佛一样。用她爹的话说,咱家阿卿生来就是享福的,没那些个想东想西,定要长命百岁呢。可事实是宝卿就是太过爱吃,结果英年早逝。这辈子,宝卿要和最爱的美食们说再见!
  时值秋老虎当季,宝卿早已汗流浃背,用新手绢抹了又抹,都能搅出水来。不过这有利于消减体重,宝卿算了算,一个时辰下来,那几十颗杏仁估摸着已经消耗了。可那华丽丽的早膳,她把一整桌的菜都吃光了,算下来还要再走两个时辰。宝卿咬了牙齿,坚持着不吃饭的念头,继续散步。可这步子怎么越走越慢,最后是拖着走了呢?宝卿望了望万里无云的蓝天,那盘子大的太阳像个火球似的,自己也快被烤成肉干了吧?兴许是看得久了,四周的景色怎么越来越暗了?还旋转起来。这心里也怪难受的,闷闷的。
  宝卿突然意识到,自己中暑了。宝卿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这里又是哪里?怎么从来没来过?她糊涂了,又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女人。再一看,这女人好面熟。咦,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宝卿笑了笑,哦,这里是落霞湖。那湖里的正是自己的倒影。
  宝卿手攀向附近的栏杆,无奈怎么摸都摸不到。耶,终于摸到了。这是……硬邦邦的,有骨头的,穿着衣服的,这明明是个人。什么时候栏杆变成了人?
  这天越发黑了,宝卿虚起眼睛,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只得凭他的衣服判断。紫色的纱衣,这不是相公吗?
  “相公,我中暑了。”宝卿懒懒地窝在相公的怀里,闭了眼睛,觉得很安心。
  “看得出来。阿卿可不要睡过去了,这中暑可是会要人命的。”相公的声音怎么变了?
  宝卿的确好想睡觉,可相公不让他睡,还握住了她的手咬了一口。疼得宝卿直皱眉,叫道:“相公,宝卿好难受,比以前死还要难受。”
  宝卿说完觉得身子轻了起来,相公把她抱了起来呢。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难道你死过一回不成?”相公说道。
  宝卿听得不太清楚,但大概意思还是懂的,脱口道:“相公,你相信人会死而复生,重新走以前走过的路吗?”
  “死而复生?倒是听过许多借尸还魂的,难道你……”
  宝卿迷迷糊糊说道:“我就是那死而复生,重新回到出嫁前的人。”
  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响起一阵悠长的笑声。那笑声清越干净,带着鼻音的声音:“你是重生之人?那你倒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果宝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不会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十分理解相公此刻的心情。她记得前世的种种,记得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记得父亲的大哭声和相公的眼泪。这么真切,这么靠近,好似历历在目,她不得不信。
  “相公,我原本不该说这些的,就是怕你不相信我。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半分不假。若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最后一字还没说出,相公就轻轻道:“我没有说不相信你。”
  宝卿声音低下去,慢慢道:“相公,你可知道我……躺在棺材里时,最挂心的……就是你了。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又让我回来了。它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上辈子,宝卿长得太胖了,走路都要人抬着。这一辈子,我不会走以前的老路,我要学那赵飞燕的轻盈身子,可做鼓上舞。”
  “那我就要拭目以待了。说真的,你的腰腹比以前胖了许多。莫非有了身孕?若真如此,你在这大太阳底下走来走去,又是做甚?”
  宝卿有气无力说道:“连你也说我胖了,所以我才要多走动走动。不过你猜错了,我……我现在还……还不会怀上孩子。”
  “你又知道?”
  宝卿道:“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知道……这两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两年我还……没有孩子,但宝卿只要好好活着,就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可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沈姨娘和秦……”宝卿体力已经消耗到最大,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相公”拍了拍她的脸,说道:“阿卿,都到门口了,你可别死了啊。”
  病榻上,宝卿紧闭了双眼,只觉得身体游离于天外。王大夫拿来樟脑、干姜、小茴香等用水冲了,让香茉喂宝卿饮下。
  丁富贵在旁吧嗒了几口烟,问道:“大夫,我姑娘的病如何了?”
  王大夫洗了洗手,回道:“丁大善人你放心,三奶奶已经服过药了,晚上再用水煎服一次,明个儿就可以下地了。这中暑是个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治疗及时,不至于出人命。幸好有这位小哥,否则……”王大夫摇摇头,拿着药箱出去了。
  旁边一个紫衣男子道:“丁伯,我也是恰巧在落霞湖看到了阿卿。一开始还不敢相认,等看清了,她已经站不稳了。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性命要紧,我就抱着阿卿回来了。这事儿你可不要怪我。”
  丁富贵把烟斗掐灭,笑道:“二胖,你丁伯是这样迂腐的人吗?”
  这个叫二胖的就是丁宝卿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和丁宝卿抢过馍馍的付容晏。付容晏说道:“丁伯,二胖是我的乳名,等会在阿卿面前,可别这样叫了。”
  丁富贵笑道:“你小时候就长得胖,又是初二生的,你娘才这样叫你。怎么?难道我不叫你二胖,阿卿就会叫你的名字?好小子,六年不见,抽条了,人瘦了,模样也俊了。今日不是你叫我,我还当你是个不认识的。对了,你啥时候回到楚城了?你娘也不吱一声。”
  付容晏道:“我是今早上回的,一回来就到了秦府,我娘也不知道。”
  丁富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器宇轩昂,仪表不凡,像是个当官的,便道:“你如今在京城谋什么营生啊?”
  付容晏回道:“丁伯甭管我是做什么的,倒是丁伯你令晚辈刮目相看。刚下楚城这地儿,晚辈就听闻了丁大善人的事迹,说你乐善好施,周济穷人,前些天还散去百担药材免费发放。晚辈就想,我认识一个丁姓,又是开药材铺的,莫不是说的是你?如今晚辈一瞧你这身派头,金装佛身的,就知道猜得没错,果然是丁伯你。”
  丁富贵笑道:“跟你们京城的人比起来,我算什么呢?你们一顿饭当我好几年的营生。”
  正说着,宝卿醒了,一见到老丁,就喊:“爹你怎么来了?”
  老丁笑道:“怎么我不能来?你这个嫁了人就忘了爹的!爹就是来看看我的宝姑娘。这一见面,你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归西了。对了,这大半天了,怎么不见女婿?”
  香茉回道:“老大人,爷如今在外头。已经叫几个腿脚快的小厮去叫了。”
  老丁当场垮下脸,说道:“媳妇生了病,他倒在外头逍遥!”
  香茉道:“老大人是不知道,爷平日应酬可多了。所谓不知者不罪,爷知道了必定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回来。”
  正说着,外头有个声音道:“爷回来了。”

  
  第九章 老丈人探女进秦府
  秦骁本是前呼后拥着,走到门口小厮们各自散了,这才一个人走了进来。见屋内多了一个陌生人,不由得放慢脚步。也不多想,向老丁施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又对宝卿关切问道:“娘子现在可好?”
  老丁不语,只略略点了头。宝卿也不看那多出的一个人,只当是爹带来的人,对秦骁说道:“相公,我现在已经无事。不过是区区小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的。相公抛下一股脑的事情,赶回来看自己,足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一想到绿萝,就觉得心里长了个个疙瘩,怎么拧也拧不开。不过没有十足的证据,宝卿还不敢把这件事抖出来。她倒是没考虑得那么长远,担心相公会讨绿萝来做妾。只是看到一味疼爱自己的相公与其他女人相好,心里便不是滋味。
  秦骁温言软语说道:“那你好生歇息着,若想吃什么随意吩咐下人做。”这话正应了宝卿的想法,便道:“好,你们先出去吧,这屋子呆着怪热的。”秦骁又吩咐香茉去把今年过年太太送的上好银耳拿到火炕上炖着,好清热解暑。香茉答应着下去了。秦骁见老丈人在场也不好对宝卿过于亲昵,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亲手捻起冰片让宝卿含在嘴里,这才带着老丁和那陌生男子走出外间。
  刚走到外间,秦骁便对付容晏拜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敢问尊姓大名?”
  付容晏拱手回礼,笑道:“姓付名容晏,主人家客气了。”
  秦骁眼一亮,惊道:“你是……?”
  付容晏会心笑道:“是我。”
  老丁见他们神秘兮兮的,张口问:“女婿,二胖,你们这打的什么哑谜?还把老爹我当外人不成?”
  秦骁不答,只问道:“岳父与付兄认识?”
  老丁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间,慢悠悠说道:“怎么不认识?那时二胖跟他娘就住在咱家对面。每次我家吃肉时,二胖就跑到我面前,眼巴巴望着我。我要喂他吃肉,我家阿卿便不许。”
  付容晏笑道:“是是是,阿卿那时常常跟我抢食吃。小孩子都是饿老鬼出生的。”
  秦骁叹道:“原来你与岳父家竟然是邻居。怎得我看娘子不认识你?”
  老丁接过话茬,道:“二胖那时候可胖啦,现在连阿卿也不认得他了。”
  付容晏笑了笑,说道:“若不是阿卿那口音,我也认不得她了。”
  秦骁因与付容晏有事商量,便对老丁道:“岳父好不容易来府邸一趟,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叫府上准备准备。”
  正勾起老丁的心思,笑道:“这就跟皇上微服私访一样,若是事先通知了你,哪里能看清世道?是不是?我今日一来就看清了你对我女儿好不好?”
  秦骁只当他要刁难自己,却听老丁连道三个“好”,磕了磕烟斗又说:“阿卿长胖了,你们没饿着她。我心里宽慰。只是中暑这事儿,不能有下次了。阿卿刚来,认识的人又少,想说话也没个所处。这园子又大,迷了路,出了点事又没人知道,死在哪里都不晓得。女婿你要多陪陪她才是。我也知道你事情多,你忙得很,但阿卿是我的心头肉,我这一把年纪了,就只得她一个女儿。要是她去了,我也不活了。”说着,眼睛都红了。
  秦骁忙道:“岳父大人,这件事是我之过,我以后定会多抽点时间陪陪娘子。”
  老丁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道:“也不是说是你的过错。我只是这样一说。府上的事务要紧,我家阿卿也不是个小孩子,她自己知道耍处。”
  秦骁咳嗽一声,道:“岳父站了许久,还是请去别院歇息去。我让人好生招待着,等晚膳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老丁站了老半天了,也觉得腿软,道:“那好吧。”旁边有个丫鬟领着他下去了。
  付容晏对秦骁笑了笑:“丁伯就是这个脾气,既是爹又是娘的把阿卿拉扯大,必是当阿卿如掌上明珠。我瞧着你也是对阿卿极好的。小时候我还骂她来着,骂她懒丫头,以后嫁个大麻子,吃死老公睡崩床。今日一瞧你,就知我那骂人的话不灵验。”
  秦骁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我上次在娘子面前说了句懒丫头,她还不乐意听。原来是因你这句骂人的话。不过我倒不觉得她懒,她是个好心性的人。李涉诗有云,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昏懒的性子不是任何人都修炼得来的。长恨歌里又说,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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