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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之执子之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3.07.10完结,种田文,宅斗)-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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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与嫡长子年龄差的小,未必是好事。”章婆子嘀咕着,一般来说嫡子为长,比庶子长些,对家族更好。
  聂蓉蓉笑着道:“嫂子生了个儿子,总不是坏事,聂家又不是有万贯家财,没什么争的,未必是坏事。”
  二房现在的财产,聂炀和聂烘要先分一回,落到聂炀手里的本来就不多,为争这点东西打个头破血流实在不值得。再者庶长子生都生了,总不能现在掐死。情况己经这样,越是刻意去想,越会觉得日子难过。
  “就是觉得太太好辛苦,到现在了还不得清闲。”章婆子忍不住说着,她以前是侍侯聂二太太的,以前当姑娘的事就不说了。嫁给聂二老爷后,没有婆婆这一点还算爽,但哪件事是不需要操心的,从自己当媳妇开始一直到现在孙子抱上了,聂二太太肯定不敢说,我要享享福。只怕未来十几年内,都不敢如此说。
  聂蓉蓉默然,以前在娘家时,聂二太太曾说过羡慕的话,好羡慕别人的太太们能够姿意妄为,想做些什么都可以做,就是在家里瞎折腾,也不怕什么。不像她,一步行差踏错都不行,弄不好一个家就散掉了。
  十月初箫殇回来了,先去的箫清和家里才晓得聂蓉蓉己经搬迁,到了新宅,看到大肚子的箫蓉蓉以及聂大太太,先给聂大太太请安,才笑着对聂蓉蓉道:“有身孕了,走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好歹让我把你安排好了。”
  “是走后诊出来的,箫大爷帮着寻到房子,我又把母亲接过来照顾,都挺好的。”聂蓉蓉笑着说,又道:“大哥一路辛苦了,先洗澡歇歇,晚饭时再叙话吧。”
  聂大太太挥手道:“去歇着吧。”
  聂蓉蓉引着箫殇到前头院里,箫殇向来没什么行李,简单一个包袱,章婆子早就收拾好。新宅箫殇是头一回来,里里外外打理的妥妥当,自家屋里更是
  回到自己屋里,箫殇便搂住聂蓉蓉道:“辛苦你了。”
  聂蓉蓉只是看着他,很想笑笑,眼睛却是酸酸的,十分想掉泪,便道:“厨房的水己经准备好,大爷还是先去洗洗吧。”
  “嗯,屋里的活让丫头们做,你好好歇着。”箫殇笑着说,出门的时候还在聂蓉蓉脸上亲了一记。
  聂蓉蓉摸摸脸,心中又是酸又是甜,眼圈有些红却是忍住了。只是让厨房去准备酒菜,箫殇千里迢迢回来肯定要吃点啥。
  章婆子早有准备,等箫殇洗好从净房出来,婆子己经端着酒菜过来了。箫殇顾不上其他,先是一顿海吃,又问聂蓉蓉家里的情况。聂蓉蓉也都一一说了,辛苦是有点,但也都是一帆风顺,大房在青阳的东西,还有自己的嫁妆也全部拉到京城了。
  “东西都拉过来了就好,不能再放在青阳了。”箫殇说着,江宁的战事对青阳几乎没有波及,但接下来的海战就难说了。又道:“年后你记得给岳父岳母写信,把在青阳的事该办的都办了,米行要是有人想接手,价格合适也先转掉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青阳就不能住了。”
  聂蓉蓉听得愣住了,不禁道:“海战不是打赢了吗?”京城为此张灯结彩了许久,都是庆祝战争胜利的。
  “只是这一场打赢了而己,接下来会如何还不晓呢。”箫殇说着,又怕聂蓉蓉挂心,笑着道:“这些国家大事,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关系不大,安心在京城住着,再怎么样也不会打到京城来。”
  聂蓉蓉对国家大事并没那么关心,她关心的是箫殇,战争再起时箫殇是肯定要上战场的,关切的问:“会很凶险吗?”
  “哪里会凶险。”箫殇马上笑着说,又道:“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却让你担心了。”
  聂蓉蓉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道:“快吃饭吧。”
  京城的冬天跟青阳的差不多,要说十分冷也说不上。箫家上下的冬衣早就做好,尤其是聂蓉蓉大着肚子,衣服里外都是新的,考虑到大肚婆时的衣服,以后未必会穿了,布料挑的都是中上的,没用很好的。结果箫殇回来,打开衣柜时看到了,立马要上街买来布料,还要叫裁缝到家里裁衣。
  “又不差那点钱,何必检省。”箫殇理所当然的说着。
  聂蓉蓉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小时侯箫殇就给她用云锦裁衣,便没再说什么,就像箫殇说的,家里是不差钱,便笑着道:“全听你的,不过即然做了,也给母亲捡好匹好料子。”
  “嗯。”箫殇笑着说。
  出门大半年的箫殇也没在家里歇多久,也没走远,箫清和府上成了箫殇的第二去处。此时的箫清和己经进了翰林院,提亲的人更是要把门槛踏破,连带着箫凌云的行情都水涨船高。还有不少人家,进不了箫清和的家门,就转到聂蓉蓉这里,聂蓉蓉和聂大太太都被烦了好一阵子。
  晚饭过后,三口人在聂大太太屋里说着闲话,聂大太太便顺口说了起来:“也不晓得箫老爷要寻个什么样的太太,还不如早点定下来,也少得罪些人。”
  箫清和属于有才有貌有能耐,这样的条件摆出来,自然招人喜欢。年龄也不小了,快三十了,在世人眼里他是属于迫切需要老婆的类型。结果他就是拒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姿态摆出来,许多人都说箫清和这是拿乔。
  “母亲不晓得,还真有一些落魄人家的姑娘想当箫太太呢,我这堂叔吃了不少落挂。”箫殇说着,箫清和那种男人心里打什么主意不好猜,也没必要花心思去猜,只要利益一致就可以了,其他东西不用考虑太多。
  聂蓉蓉并不奇怪,青阳这样的事也不少,为了寻到一门姻亲手段多着呢。道:“箫老爷看着是就是个有主意的,只怕早有打算了。”
  箫殇点头道:“应该快了,估摸着也就是年后的事。”箫清和也许不在意娶谁,但单身的身份确实有点不便,打发媒婆也是件麻烦事。
  转眼新年近了,聂大太太人都不在青阳了,田租更是顾不上,聂大太太便修书一封让二房帮忙收一下田租,她并不急着用钱,收了之后二房先收着,以后有机会再给她。
  京城的新年气氛要比青阳浓的多,也是京城有钱有权的太多,聂蓉蓉大着肚子,聂大太太也是操办不动,家中事务便全部有箫殇打理。聂家在京城也没什么亲友,就三口一起过个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
  箫殇从小到大都很能挣钱,花起钱也十分随意,他也是难得的清闲一回,便想着好好过个家,腊月二十三开始采办年货,样样东西都是好的,而且还是尽可能的多买,别人家最多装个包,箫家的则是装个车。
  “怎么这么多鞭炮啊?”聂蓉蓉看着半车烟火有点惊讶,过年当然要放炮,但半车的鞭炮,是不是太多了些。
  箫殇笑着道:“难得今年清闲,没什么烦心,也在家里,就多买了些。”
  聂蓉蓉默然,这是打算把以前没玩过的份全部补回来。
  指挥着小厮把鞭炮放到厢房里,箫殇却是走近聂蓉蓉,轻抚着聂蓉蓉的肚子,道:“女儿啊,爹爹放炮时,千万不要怕,爹爹会保护你们的。”
  “呃……婆子们说这胎像是儿子……”聂蓉蓉忍不住说着,实在是箫殇每天都是女儿女儿的不离口,要是儿子的话,娘胎里就会对这个老子有意见……
  箫殇笑着道:“我晓得,以后我们肯定会有女儿的,再说这胎还没生出来,总是有机会的。”
  聂蓉蓉黑线,喂,是你想自己想女儿想疯了吧,小心以后你儿子长大以后跟你争妹妹……
  “对了,我今天在集市上还看到有卖花的,顺手给我们女儿买来了。”箫殇说着,还兴致勃勃的拿出来让聂蓉蓉看。
  “……”聂蓉蓉默默的转过头去。
  与大房的热闹相比,在青阳的二房众人虽然没那么欢快,日子也是相当舒心。战事结束了,不用担心四处逃难。尤其是聂二太太,不管怎么说冯惠姐生了个儿子,聂烘的婚事也订了下来,二房的大事也算是一件件了,家里也就剩下一个聂芸芸,仔细挑户人家,给了嫁妆发嫁走也就完了。
  聂炀像往年一样出门收春租,聂二老爷照常每天去店铺,米行的生意越来越好,进货出货都上了轨道,虽然伙计没变多,却是显得轻松许多,晚上店铺关门后,聂二老爷回家后还跟柳姨娘喝喝小酒。
  临近年关总是格外忙碌一些,冯惠姐才生完孩子,肯定不能过来帮忙,不过生意上了轨道,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少了。到了腊月二十三,店铺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关门事宜,欠的款项该收的收了,卖不完的货物也要收到仓库去。还有伙计有钱要提前放年价的,聂二老爷也照例给了个大红包。
  一天的事情忙完,冬天天短,黑的快,眼看就要扫黑了,聂二老爷正带着伙计关铺面,突然间一个叫花子走了进来。
  聂二老爷想到要过年了,正想拿几个铜钱给他,只见叫花子哭了起来,朝着聂二老爷跪下来道:“二伯……”


☆、134

  聂二老爷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吓退了一步,路上碰上要饭的要爹要爷爷的不少;张口叫伯伯的就少了。
  倒是旁边有伙计认出来了;道:“这不是聂三爷吗?”
  “啊?”聂二老爷顿时大惊失色。
  聂烃哭喊着道:“叔叔;是我呀,我是小三。”
  聂二老爷连忙上前;仔细看了又看,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更是瘦的不成样子,脸上只剩下骨头;又脏的很;只看大样是有几分像聂烃,道:“你真是小三;怎么成这样了?”当初分家时;聂烃手里的银子地亩都不少,这才多久啊,就变成这样了。
  聂烃的眼泪一直哗哗地往下掉,倒是把脸上的泥冲掉不了少。刚想开口说,聂二老爷看看旁边的伙计,再者时候不早也该关门了,便道:“先跟我回去,回去慢慢说。”
  “嗯。”聂烃连连点头,却不禁道:“伯伯,我整整一天都没吃饭了。”
  正好有伙计买了面饼,听聂烃如此说,便把饼给了他。聂烃接过面饼,就拼命往嘴里塞,那个吃相让人看着都心生可怜。
  “唉。”聂二老爷看着不禁叹口气。
  伙计们把店铺的门关上,聂烃吃了个饼,肚子里有点东西,也就没显得那么着急。等着关了店门,聂二老爷便对聂烃道:“走吧。”
  聂烃看聂二老爷既没车也没马,便道:“伯伯不骑马吗?”
  “家里倒是有一匹,店铺到家里也就两条街,走的也方便。”聂二老爷说着,实在是因为养马的花费高,抚养两个孙儿,眼看着小儿子要娶媳妇,还有一个庶女要出嫁,这些都是要钱的事。刚分家的时候他还没感觉的太明白,时候长了,总是拿不出钱来也就明白了。
  “噢。”聂烃说着。
  聂二老爷领着聂烃进家门,男仆们看到聂二老爷领着个叫花子进门都十分惊讶,聂二老爷也没解释,领着聂烃到聂烘屋里,聂烘在后院聂二太太屋里,聂二老爷便吩咐屋里的小厮婆子,通知厨房烧水,又去聂炀屋里先拿他两身干净衣服过来。
  “你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到后院给你伯娘请安。”聂二老爷说着也抬脚走了,心里却有几分忐忑不安,后院的聂二太太只怕已经晓的了。
  聂二老爷往后院时脚步不禁放慢了,短短几步路,他却走了好一会。进到聂二太太正房里,只见冯惠姐,聂烘,柳姨娘,聂芸芸都在,聂二太太正中端坐着,脸上没有喜也没有怒,看到聂二老爷进屋,其他人都站起身来,聂二太太仍然不动,只是看着聂二老爷道:“听着你把三爷领回来了。”
  “小三实在可怜,又是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看着他冻死在外头。”聂二老爷低头说着,他晓得聂烃的事聂二太太受了很大的委屈,但聂烃这样的惨相找到门上了,当伯伯的总不能在大雪天把他推出门去。
  聂二太太单刀直入正题:“老爷打算收留他多久?”
  聂烃要是真如仆人所说,叫花子一样找到门上,出与人情和道义暂时收留他没什么,她再小气不在乎两身衣服和几顿饭。现在的问题是,人暂时领回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总是要先问了前因后果,再说要怎么办?”聂二老爷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等聂二太太开口,柳姨娘就气愤的开口道:“老爷糊涂,这前因后果有什么有问的,想想分家时那么多家产,现在叫花子一样回来了。要么是被骗了,要么是自己把家财败光了。他在外地被骗的,千里迢迢,人生地不熟的,老爷难道还要替他找回公道?他要自己败光的,难道老爷想把二房的产业给他,让他拿着继续去败光。”
  聂二老爷老脸涨红起来,斥责柳姨娘道:“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柳姨娘撇撇嘴,但也住了口。
  聂二太太只是看着聂二老爷,聂二老爷心里叹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斥责了柳姨娘,但也承认柳姨娘说得对,前因后果知道了真没啥意义。聂烃的钱就是真被仙人跳弄走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跨省寻骗子什么的,在古代不太现实,聂家也没有这个本钱做这些事。
  聂烘是家中幼子,刚成年不久,对家中事务向来没插过嘴,此时忍不住道:“所谓救急不救穷,三爷二十几岁的人,又不是小孩子,落难寻上门来,父亲收留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长久留他住下,还跟以前没分家那样肯下不行。”
  聂二老爷脸色更难看,连最小的儿子都直接反对,聂炀虽然不在家,只怕也不会赞同。其实聂二老爷带聂烃回家时,还没有考虑的这么深远,对他来说侄子这样可怜找到门上,他肯定不会把他到大街上任由他死活,先带回来安顿一下,将来的事将来说。
  好一会才道:“小三经过这回事,也许能长进了呢。”
  “长进也好,不长进也好,已经分家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人抚养。”聂二太太接口说着,据下人们说聂烃进门时,衣服破烂不堪,但行走自如,聂二老爷也没有叫大夫,也就是说聂烃的身体没问题。不管聂烃在外头是受了骗,还是把钱败光了。一个正常二十几岁的男人,哪怕是到码头上扛两天包,也不会混到叫花子的地步。
  聂烃也许是真后悔了,觉得以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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