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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蛇蝎庶女 作者:顾南烟(潇湘vip2013-10-19完结)-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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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寂北点点头,没再拒绝。

    跟着男人又向前走了许久,穿过长长的回廊,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神色痛苦的看着远处的一口水晶棺。

    沐寂北神色微怔,思绪一时间有些混乱。

    如果猜的没错,棺材里的人应该就是她的母亲,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停在了棺材旁,看着水晶棺中安静躺着的女子道:“凉儿,我又来看你了。”

    深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冰室里,男人双膝跪在地面上,扒在棺材边上,神情专注的看着棺材中的女子,仔细描摹着女子的眉眼。

    “凉儿,你还是不肯醒来吗?我都老了,你还是不肯醒来看我一眼么?”

    沐寂北和白竹都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

    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哀伤,深沉而压抑的爱意让人窒息。

    “凉儿,你看谁来了,我带了你的孩子来看你,就算你怪我,不肯理我,可是难道你连你的孩子也不肯理么?”男人的声音带着无限的伤痛,隐隐透露着乞求。

    因着并没有同她的母亲有过什么接触,所以此刻沐寂北倒是比较平静,将这名男子的话听在耳中,却反复在心理琢磨着。

    为什么他会说楚凉怪他?难道说当年楚凉身死与他有着不可或缺的联系?

    从沐正德口中得知,楚凉是难产而死,而沐正德也曾为楚凉建立了墓碑,他那么深爱着楚凉,又怎么会将楚凉的尸体交给别人?

    那么只能说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动的手脚了。

    “北北,过来,来看看你娘。”男人开口道。

    沐寂北缓缓走过去,近二十年未曾见面,终于可以见一见她的母亲了么?

    沐寂北停在棺材旁,向棺材中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棺内的女子安静而祥和,轻阖着双眼,容貌和自己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美,那就是冰雪之姿,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晶莹剔透,就好像干净到了灵魂一样。

    看着她安静的闭上眼,似乎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就好像是海神的女儿,纯净的像一汪最清澈的海水,所有凶残的猛兽,甚至怒吼的巨浪在她面前都可以变得温顺起来。

    她不知道楚凉若是睁开双眼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不过她想,那双眸子一定是清澈的,智慧的,祥和的。

    “娘?”沐寂北试着叫了一声,可是楚凉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男子爱恋的目光落在了楚凉身上,没有开口。

    沐寂北转过头,反问道:“我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男子缓缓道:“你娘中了毒,原本只要服了解药就可以醒来,只是她却迟迟不肯醒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中毒?”沐寂北反问道。

    男人点点头,沐寂北再次道:“我娘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暴戾:“当年,沐正德接连娶了数个女人,这些女人勾心斗角,处处陷害凉儿,纵然凉儿聪慧,能够洞悉她们的阴谋诡计,却从不对她们下手,而沐正德竟然也一直无动于衷。”

    沐寂北微微蹙起眉头,若不是了解自己的父亲,听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话,自己还真要把沐正德当做是多么十恶不赦的男人。

    “直到后来,青国公主连同柳芝兰暗中策划,设计要让凉儿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我才终于出手。”男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将计就计,同样给母亲下毒,却对母亲不会有所伤害?母亲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所以她避过了青国公主和柳芝兰的毒,却没有避开你的?”沐寂北反问道。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于沐寂北的聪慧,苦笑道:“相差无几,却也并非如此,你娘本是岛主的女儿,身份尊贵自不用说,可却跑了出去与外面的男人相恋,这本就不被接受,所以她便与岛上脱离了联系,我曾偷看过她几次,却都瞧见那些女人竟然在刁难她,放心不下,便将曾经在岛上照顾她长大的乳母和丫鬟派给了她。”

    沐寂北眼色一暗,那也就是说这毒并非是柳芝兰和青国公主所下,而是这乳母和丫鬟,当年楚凉并没有告诉过沐正德她的身份,所以即便是带来了两个乳母和丫鬟,沐正德也无法怀疑到两人的身上去,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假意,时间久了,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乳母和丫鬟对楚凉无微不至,事事尽心,沐正德又怎么会不放心。

    可偏生就是这两个人,听从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安排,偷梁换柱,将计就计,设计出了一场楚凉难产而死的意外。

    “原本,当时也是要一并将你带走的,可是你实在太小,我怕你承受不住药性,只能暂时搁浅。”男人开口解释道。

    沐寂北没有说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复杂,这个本该被她叫做舅舅的男人,深爱着自己的母亲,这份爱让人动容,可也正是他的爱,却让自己的父亲痛苦了二十年。

    “我想,凉儿出事之前,已经察觉到了端倪,只是她怕我伤及沐正德,又担心我会再用别的法子伤害你,所以明明察觉了一切,却还是没有揭穿。”男人神色痛苦。

    沐寂北有一丝哑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骨子里竟然也有着这样一种决绝。

    “所以即便是你给她服下了解药,她却也始终不肯醒来,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沐寂北沉声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那俊美的背影却十分孤寂,沐寂北看着看着心中却猛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竹。

    “你…”沐寂北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白竹笑笑:“他是我父亲。”

    “那…你母亲?”沐寂北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竹打断了:“我们出去说,这里面温度太低,对你不好。”

    沐寂北点着头,跟在了白竹身后一路走了出去,许是因为一瞬间接受了太多东西,又有着太多疑问,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不过冷静下来,她知道,白竹肯定不会是楚凉的儿子,可若不是楚凉的儿子,便是另有母亲。

    可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有那么深爱着楚凉的话,为何又会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我的母亲是岛上大族一家的小姐,是个被宠坏的女子,脾气有些暴躁,风风火火时刻都能把人燃烧,但她却也善良单纯,直到遇上了我的父亲,楚墨。”白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缓缓开口。

    两人在宫殿里缓缓走着,沐寂北没有打断,只是安静的聆听着。

    “只是这一切,都在她遇见了楚墨之后而变了,她爱上了楚墨,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样,她开始疯狂的追求起楚墨,只是楚墨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的母亲,他的姐姐,楚凉。”白竹语气很淡,阳光下的他有着莫名的伤痛。

    “楚凉走后,楚墨暴躁了很久一段时间,母亲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纵然如此,却受到了这个所谓深情男人的冷嘲热讽和羞辱,他甚至把大家出身的母亲看的比娼妓还要低廉,但是一向不肯吃亏的母亲,却都无声的忍下,甚至从不和别人提起。”白竹闭上了双眼,自他慢慢长大后,这种情景才越发变少,可是纵然如此,小时候那声声羞辱,却永远也难以忘记。

    “楚凉走后,老岛主便无心管理诸事,将岛上的事情交给了楚墨,楚墨又年轻俊美,是下一代的海王,自然有无数女人要讨好他,他依旧冷着性子,将那些女人羞辱个够,却不会碰她们一下,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渐渐的,他也习惯了母亲陪伴在他身边,那些冷嘲热讽渐渐少了许多。”

    沐寂北心中一沉,想来这些都不会是美好的回忆:“今天我也有些乏了,剩下的不如明日再说?”

    白竹没有理会,继续道:“可母亲的优待却遭来了其他女人的嫉妒,她被设计穿上了楚凉的衣服,而有人又将楚凉的东西砸尽来嫁祸于她,于是,楚墨大怒,以为母亲是个下贱的女子,用尽手段,不过是想要爬上他的床,于是,他便强要了母亲,母亲本想解释,可是瞧见他的样子,心灰意冷,再不肯多言。”

    “从此母亲被幽禁起来,再不准踏出宫殿一步,却不想,竟然有了我。”白竹轻笑道。

    沐寂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谁都没有错,爱也好,恨也罢,都只为一个情字。

    楚墨爱着楚凉,所以对其他女人视若无睹,而白竹的母亲却又爱着楚墨,甘愿备受欺凌,可偏生命运捉弄,阴差阳错,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说起来,让人忍不住唏嘘。

    “那你母亲?”沐寂北小心的反问着。

    白竹垂下眸子:“母亲一直呆在那座宫殿,不曾出来,楚墨曾撤下过守卫,可是母亲却再未踏出过那里一步,后来,楚墨也曾去看过她两次,可是她却不肯再见。”

    哀莫大于心死,想必就是如此,白竹的母亲已经对楚墨心死,即便是爱着,却画地为牢,再不肯出来,想必是因为真的爱了,也真的痛了,否则曾经那样一个风风火火,性格爽朗的女子,到底要怎样才会一点一滴磨平棱角,又是是要怎样的坚持,才能独守深宫的寂寞十余载。

    “也许。有朝一日,有情人终能眷属。”沐寂北看着远处的火红的落日,缓缓开口。

    白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她,最终轻道:“但愿如此。”

    岛主楚墨给沐寂北所安排的房间极其奢华,似乎已经准备了许久,琳琅满目的珠玉晃让人睁不开眼,水晶珠帘垂在门前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夕阳的光芒透过珠帘照射进来,洒在一方软榻上,推开窗子便是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一望无垠,让人的心胸都开阔了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慵懒和安逸。

    沐寂北静静的走在房间里,就像是走在一方幽静的古道上,明明是如此奢华的宫殿里,却能给她一种宁静,澎湃的海让人莫名的安定起来。

    手指轻轻流连在每一串珠帘上,最终站在了窗前,殷玖夜,你在哪呢?可找的到我?

    站了许久之后,直到冷风吹,月笼寒纱,沐寂北才终于动了。

    她相信殷玖夜一定回来寻她的,而如今她所要做的便是在想办法让殷玖夜找到自己。

    沐寂北在这里住下了,衣食住行都精致的无可挑剔,楚墨早早就将一切都打点的很好,而沐寂北也改口问他叫舅舅,这明显是让他高兴了不少。

    沐寂北每日便四处走走,一面看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色,一面则是为了胎儿的健康,这个孩子跟着她吃了太多的苦,她要将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除此之外,偶尔她会去看看楚凉,在楚墨不在的时候和她说一说这些年沐正德的事情,白竹倒是总来看他,楚墨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每一个夜晚,沐寂北都会让人放烟花,她相信,也许一日两日殷玖夜不会察觉,可是时间久了,他一定会明白。

    沐寂北坐在庭院中,白竹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袍,坐在她身旁另一边的椅子上,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盛放的烟火。

    沐寂北手中端着温热的茶盏,靠坐在椅背上,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真美。”

    白竹欲言又止,其实他想告诉她,楚墨一定会察觉到沐寂北日日这么做的用意,可是他却还是如此纵容着她,一定早有计划。

    楚墨对她是极好的,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也许是因为那张酷似楚凉的面容,楚墨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疼爱至极,在她面前一直都很温和,偶尔会流露出几分悲伤。

    可是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硬,这个男人的手段又有多狠。

    若是殷玖夜真的来了,只怕是九死一生,不过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依照他的了解,殷玖夜是一定会来的,若是将自己的忧心告诉给北北,只怕会徒增烦恼罢了。

    此刻的殷玖夜依旧站在床头,这几日他就像是雕塑一般,夜夜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头,一个人不知在看些什么,好似就要乘风归去,让人忍不住心酸。

    他还是将自己收拾的好好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茬,发丝整齐也不见凌乱,日日准时用餐,唯独夜里不去休息,就这样站在船头,一站便是一宿,任由刺骨的海风吹打在他的身上。

    若说有什么稀奇的,大抵就是他的几件衣裳,反反复复都是沐寂北为他所做的那几件。

    有一日,殷玖夜不在房中,有丫鬟擅自动了殷玖夜的衣物,将殷玖夜的衣物拿去洗了,却不想这几日一直平和的殷玖夜却突然像疯了一样。

    发疯般的开始找起自己的衣服,三更半夜不知闯了多少人的房间,最后得知一个丫鬟将他的衣服拿去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便将丫鬟丢进了海里。

    船上的人都不敢再去触碰他的东西,所有的衣物他也都是自己经手,决计不会让人碰上一下。

    还有便是出来时,他所带着的那块刻着沐寂北名字的玉佩,总是喜欢放在手中不断抚摸着。

    有一日,傅以蓝手中拿着一块玉佩,是初二送给她的,她正开心这木头开了窍的时候,却一把被殷玖夜紧紧掐住了脖子。

    吓的初一等人都围在一旁,提着心,不敢说话。

    初二更是红了眼睛,可是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主子的对手。

    傅以蓝吓的不轻,看着那双浅淡的眸子,只觉得自己离死亡竟是如此之近,面前的男人中根本没有自己,不,应该说什么也没有。

    脸色一点点涨红,傅以蓝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死了,伸出手不断的挣扎着,手中的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而在这个时候,殷玖夜却突然松了手,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块玉佩。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块玉佩同沐寂北的那块色泽极为相似,殷玖夜以为那是沐寂北的东西,才会如此动怒,直到玉佩掉落在地上,却发现上面没有刻着自己的名字,才知道,那不是。

    船上的气氛就这样诡异着,人们都在私下说,曾经英明神武的太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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