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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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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可再没烈酒,全在褚易之的抓周宴上喝光了。
  她本着细心为上的想法,又开始钻牛角尖,急得团团转,实在无法,只好去想有没有代替的物事。
  要是这年代能自制青霉素,那还用得着这个那个?
  急了半天,忽然脑中像被人一敲,霎时间活络了起来。
  没有青霉素,有青霉啊!
  阮小幺一拍大腿,朝外头叫道:“你们谁家有面团浆糊发霉了的,都拿到外头来!”
  屋里屋外之人皆面面相觑。
  阿娣擦干眼泪,拉着她问道:“上回姑娘在三丫儿那处,说什么脏污物事都不能留,怎的这回要那许多上霉的吃食?”
  “这次不同上次,上次褚家嫂子被开膛破肚,我哪敢糊这些霉菌上去?这回是腿部皮肉问题,那些霉菌只是用来涂在外头的!”阮小幺道。
  阿娣听得不太懂,也不敢耽搁,催促着众人,自个儿也一道回家去找了。
  余村没有梅雨季,吃食上霉了一般也就扔了掉,能找来的发霉物事实在不多,大多是陈年捂着的一些橘子杏子等,上头的霉也是良莠不齐,眼见着的青霉菌更是稀少。
  阮小幺找了把刀,将当中一些长毛的绿霉一点点小心刮了下来,一个个给众人看了,道:“我要的就是这种绿色的霉,劳烦众位乡亲回去制点儿浆糊,在上头抹点这种霉菌,现下有的实在不够!”
  众人听罢,奇怪虽奇怪,也依言回去知会家中媳妇儿了。阮小幺准备完毕,先让人细心在现有的橘子上将成片的青霉刮了些下来,搁在一边,后工具等物备好,便开始接骨事宜。
  伯劳此时已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状态。这麻沸散兼有麻与醉两种不同功效,倒不似她所知的麻醉剂,局部麻醉后,病人大脑还是清醒的。
  “好歹让老头儿瞧见这么一回!”蒙大夫将煎药的火候抽小了一些,捶了捶腰背,道:“上回诸家媳妇儿生娃娃,进去不得,这回我可得好好看着,若能跟你这小妮子学上两招,往后也够
  用了!”
  阮小幺一咧嘴,摆手道:“在这处是救命的方子,到了那处,兴许就是杀人的利器,蒙大夫可别照搬就成!”
  几人合力将伯劳的身子躺平了,阮小幺用所剩不多的烈酒在他腿上细细擦拭了几遍,选了把细刃的刀,选了快未受伤的皮肉,从上往下一点点切了开。
  鲜血顺着小腿蜿蜒流了下来,那刀却依旧稳稳地切着,丝毫不见犹豫。
  “削皮见骨,你倒一点也不害怕。”兰莫眼中见笑。
  阮小幺没心思与他说话,只低了头继续动作。借着明亮火光,小心谨慎避开当中血脉,一点点向内里切了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劳心劳力

  见骨时,连她都有些不忍下看。一头成年的灰熊猛力一掌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都拍碎,别提小小腿骨,还好伯劳反应快,逃得及时,否则别说断腿,里头骨头都要被拍成齑粉。
  小腿骨内侧较细的腓骨因体积小,只是被折断,而粗些的胫骨则没那么好运,当中一段被拍成了碎末,玻璃渣一般刺在皮肉中,上下胫骨间空了约有一寸之距,断裂边缘并不平滑,而是如利齿,上头血肉模糊。
  她先用一个极细的钳子将细小的骨片一点点钳了出来,这一简单的工作便花费了足有半个时辰。待到旁边搁着的小碗中近一半都是骨片时,细致检查了几遍,确定再没其他骨片了,便开始了第二项工作——磨骨。
  她需要将柳木按在两截断掉的腿骨之间,首先便要将两个截面磨平一些,否则患者难以痊愈。
  这活儿比之前还费事,她总不能拿个斧头上去砍吧!
  只得剪刀错字钳子齐上,挖空了心思,好容易将两边的腿骨磨平了一些。
  “柳木好了没?”她伸手向兰莫。
  兰莫正客串雕工的活计,将那寸长的木头递了过去。
  阮小幺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若不是颜色不同,与真正的腿骨放在一处,简直分不出谁真谁假。
  “有这手艺做木匠不就好了,费事争什么皇位……”她便嘟哝,边将那柳木小心翼翼硌在了腿骨当中。
  兰莫看了她一眼,又平静转过头去。
  那截柳木长短恰好,稳稳塞在空隙中,又不太顶着两端。而她这个做主刀医生的自己都对此半信半疑,“这东西真能促进骨骼愈合么?”
  摇摇头,继续开始腓骨复位。腓骨接合要简单的多,因断裂时骨与骨之间呈齿形边缘,两边对上之后。在腿外部做夹板固定便可。
  骨折只算是个小手术,却整个儿被她做成了如科幻悬疑一般,最后缝合外皮肉时,她还在想着骨缝中的那截柳木。百思不得其解。
  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蒙大夫在一旁看得眼也不错,直叹道:“姑娘真是一双好手!”
  外头阿娣早已进了来,不太敢看手术过程,自始至终都在角落处盯着儿子,听闻事毕,终于上前了两步,捂着嘴,想去触碰被缝合好的地方。忽又被阮小幺拉了开。
  “他这两日不要移动,就在蒙大夫这处静养,我会在这处观察,若以后几日气色转好,那便是成功了。若……”她顿了顿,道:“若是一天比一天颓败,那手术便失败了,我不知还能否再补救一次。”
  阿娣含着泪长叹道:“姑娘已尽力了,我明白。转好转恶,全凭他造化了……”
  兰莫却道:“往后几日你也做不了甚,为何要再来?”
  “他如今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对他负责。”阮小幺理所当然道。
  他却皱了半天的眉头,没说话。
  阮小幺将方才在橘子上刮下的青霉取了来,尚有些不放心,又细细剔除了里头看着颜色不大对的异物,还是不敢直接抹在缝合处,只在皮肉伤周围稍稍抹上了一些。又让人去搜罗了各家剩下的酒,通通倒进一锅中,不盖盖子,敞着锅口便开始煮。
  煮到锅里头的酒只剩了原先的一半,便将剩下的取了出来。凉透后开始抹在所有伤口的地方。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醇的酒味。
  伯劳一双眼半睁半闭,此时又稍稍醒了些,皱了眉低声道:“我腿上……”
  “大致已好了,只是往后几日一点儿不可动弹,否则骨长歪了,我可不负责!”她微微笑道。
  他一劲儿想朝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
  “消消毒,”阮小幺道:“否则会得败血症。”
  他又一头仰倒在榻上,语带颓然,“多谢姑娘了……”
  阿娣趴在榻边,伸手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拨弄到一边,又为他擦了擦汗,虽面容憔悴,眼中却通透无比,瞧了瞧阮小幺,却笑了笑,无声宽慰着伯劳。
  外头众人还在等着,阿娣出屋谢了一干人等,人群渐渐散了去,村长与几个儿子又再三向兰莫谢过了好几遍,这才回了自家的屋。
  阿娣留在了蒙大夫家中,照看伯劳,阮小幺瞧着再无他事,便与兰莫二人回了自家,临走前约好隔日再来。
  月明星稀,天气渐渐转暖,夜间偶尔便听了一两声虫鸣,蛩蛩折服在草丛间。
  兰莫兴起便问道:“为何要在伤口上抹那等脏污之物?”
  他指的是方才涂抹青霉一事。
  “这东西虽瞧着不干净,实则是最干净的东西,没见着那青霉生长的地方,其他颜色的霉都无法生长么?这正是以毒攻毒,青霉可杀死身上难以用肉眼见的一些毒菌。”阮小幺心中清闲,边走边道:“只是终不知是否还有别的杂质掺杂在其中,因此不敢过于武断地涂在要紧伤口处。”
  看着漫天繁星,风朗气清,她不禁叹了一声,“若是我能制出纯度高的青霉素,那能救多少人的命啊……”
  兰莫静静看着她,心中微动,眼中浮起了一丝笑意。
  “你若想,以后我专给你一处做这些物事,配些人手过去,你想做什么,尽可去做。”他轻轻道:“一人之力无法长久,我定当助你。”
  阮小幺正发愣间,兰莫便握住了她的手。
  他身上满是血迹,手心温暖燥热,覆住了她,一点点收紧,想扣住她的五指,深邃的眼眸中从未有过的柔情,落在了她的面上。
  然而阮小幺却觉手上灼烫,像被炙烧了一般,烧得人心惊肉跳。她低了头,缓缓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
  “殿下厚爱,阮小幺实在担不起。”她低声道。
  兰莫那只手尚未收回去,动作顿了住,方才的一身温柔仿佛尽数卸了个一干二净,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她。
  阮小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匆匆往回走。他在后头伫足站立,看着她的背影,像僵住了一般。
  “你还是想着你的察罕么?”他平静开口,眼中莫测。
  她脚步一顿,重重道:“是!”
  兰莫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冷,“若是没有他呢?”
  “殿下此言何意?”她仓皇转头。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应答,阮小幺心中有些慌,只道:“他是你的左膀右臂,对你忠心耿耿。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的确不值,”他嗤笑道:“只是不知家国天下与一个女人——在他心中,哪个更重些。”
  说罢,不等对方开口,便傲然离开。
  阮小幺静立在夜色之中,身上卷起了一些寒凉,看着那人渐渐远去,心中百味陈杂。
  此后,每日里空出了半天时间到蒙大夫那处照看伯劳,阿娣先同在屋中照料着,后阮小幺一来,她便满面笑容走了开,只留两个年轻人在屋中说话。
  伯劳的伤势奇迹般一点点转好,他本就身体强健,虽腿骨还未全长好,但外部的皮肉没过几天便结了痂,慢慢痊愈,然而人却沉默了不少——
  虽然他以前也差不多是问一句答一句。
  其余各家也熬了好些米做浆糊,按阮小幺所说,抹了些绿霉在上头,不过几日,那浆糊便开始霉变,长满了一块块的绿毛,看起来墨绿无比。她心中欣喜,先尝试着涂了一些在伯劳破皮处
  的皮肤上,半日见他无甚反应,便开始在缝合处用上了青霉。
  她又捏了捏他小腿内侧,伯劳红着脸摇了摇头,“尚好。”
  “腓骨开始接上了,”阮小幺自言自语,又轻轻按了按胫骨,力道不敢太大,怕惊着那段柳木一般。
  伯劳却伸手格开了她,“多谢姑娘,我的腿已大好了,不想再劳烦姑娘……”
  这是他几日来说的最多的一句,一日要提上三四回。
  “你烦不烦?”她捞了碗生骨汤塞到他手中,道:“每日里大好大好,大好也没见你活蹦乱跳的!”
  伯劳神色微微黯然,只默默喝光了生骨汤。
  阮小幺叹了一声,“我知你害怕腿好不了了,只是如今长势喜人,一没过敏二没感染,旁人感激涕零还来不及,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
  “并不是如此……”他喃喃道。
  “那是什么?”她扫了他一眼,道:“可知如今你这腿已是有*成的希望能恢复到往日矫健,又没少你什么,整日这么沮丧做什么!”
  她这句话点到了他心中症结所在,伯劳眼中一亮,连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如以前一般跑跳打猎?”
  “复健做得好,应当没问题。只要你听我安排,别动不动赶人走。”她笑眯眯道。
  伯劳面上果振奋了许多,定定应了声,望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呆了一呆,心中却不知为何又添了一层喜意。
  “待我好了,定要亲自去谢一谢你叔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面色微赧,笑道。
  阮小幺手中动作一顿,敷衍地“嗯”了一声。
  自从几日前那夜,兰莫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皇子,不再如往日一般谈笑融融,偶尔开口,也都似破不开的坚冰一般,使人心寒。

  ☆、第一百九十章 逃无可逃

  她是心寒,想必这个活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拒绝过他,只是拒绝便拒绝了,有必要把自己再次裹在厚厚的墙垣之中么?一旦不顺意,便要摆出如此一副使人畏使人怕的面孔?
  阮小幺几乎整日都在外头闲逛,两人除了晚间吃饭,便差不多没了交集。
  “怎么了?”伯劳突然问道。
  她回过神,摇摇头,掩饰性地笑了笑。
  他却犹豫了一刹,问道:“你……与你叔父,闹别扭了?”
  “他就是个混蛋。”阮小幺道。
  越想越心烦,干脆坐到了一旁,阮小幺向他吐苦水道:“*、强横、自私,一旦不如他意,整日里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做出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我真是受够他了!”
  “你叔父是为你好,或许他是良苦用心。我们……”伯劳双眼暗了暗,低落道:“我们……想必不大合适。”
  阮小幺没等到他的后话,接到:“合适什么?”
  伯劳低着头不说话。
  许久。
  “……合适婚配?”
  他更是黯然,几乎连一眼都不敢瞧她。
  她一双手摇得似钟摆,忙撇清自个儿,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人很善良、诚恳,但是……”
  “我已明了了,你叔父的确有先见之明。”伯劳哑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山野里的小子,配不上你。还请姑娘莫要在意我前些时日的……唐突之举。”
  “……但是我不喜欢你。”她终于接完了最后一句话。
  伯劳又傻了。
  阮小幺诚恳道:“抱歉让你误会,只是话要说清,我把你当做一个可靠的朋友,但我已有意中人了。”
  他呆呆愣愣看着她,“你……”
  “若我有哪里让你误会了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真的不是因为你的腿。”
  伯劳清澈的双眸先黯淡了下去,后又豁朗了起来。只是仍是有些低落,点点头,“是我让姑娘为难了。”
  阮小幺心中着实感动,要是兰莫那家伙能像伯劳一般知书达理。她何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好歹把话说开了,两人相处时彼此也都松了一口气。
  天色将暮,蒙大夫已开始自个儿做晚饭,他原只一人独居在此,发妻早丧,又无一子半女,连碗筷常年都是单独一副,自从前两日起,又添了两双,一双给伯劳。一双给阮小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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